第474章 得失之間

虛空凝劍術，每重與每重之間相差有多大，那只有天才知道，不過看看第一重和第二重之間差距就知道了。就算自身不足，憑藉著更上重的虛空凝劍術，也足以彌補這個差距。

「哈哈哈～～～鴻鈞，想不到，想不到啊，當初你算計我，這次終於還上了吧？哼，不僅如此，你還與我徒弟結下了因果，這次你失算了吧？」虛無大笑著手持酒壺，出現在一道人面前。

同時，楊亦風也明白了自己可能被人算計了，因為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絕對詭異無比。楊亦風可是明白他自已絕對不可能憑藉著功德成聖，自己沒有這麼偉大，女禍造人成聖，人皇教化人族，以自身為依託鎮壓整個人族的氣運，這是何其偉大的存在，自己何德何能有如此大功德？即便是別人所送的功德再大，也不可能讓一個人順間成聖！楊亦風心裏明白著，功德成聖說得好聽，其實實力絕對是最低的，特別是自己這樣的君級法力成聖的，難道要自己以後憑藉二重虛空凝劍術打天下不成？

借功德金光和虛無所留的感悟，楊亦風的心境提升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聖級！這可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極為夢幻的絕頂境界，無數人追求它，無數人為它煙消雲散，無數人為了它瘋狂，無數人為了它從上古時期一直執著至今。可惜有緣即是有緣，無緣也無法強求，楊亦風拜了個老師，將那混沌至今的感悟點入楊亦風神識之中，在功德金光的幫助下，楊亦風悟得其中百分之九十，心境瘋漲至聖級。

「虛無，你可真是從不吃虧啊～～！當初的事你居然記懷到現在，哎～～」那道人億年不變地面容露出了一個罕見的苦笑，並沒有生氣。

「多謝老師～～」楊亦風心中暗自感激道，對這一切都明白了。收起了心思，專心將剩下的功德金光全部注入千幻之中。

「很不錯，原來你根本是胸有成竹地將你積累了數百億年來的功德賜給他，原來這年輕人根本無法用功德提升法力修為，所以也不存在什麼日後無寸進的後果，反而好處不少，是吧？」鴻鈞老道抬眼瞟了一眼虛無問道。

也許有的人會說，力量的提升無法跟上心境修為的提升，只有發瘋或者有其他後果什麼的，但是想想上古十二祖巫，他們有心境嗎？沒有，可是他們一樣強大，擁有堪比聖尊的強大力量。只是不修心境永遠也無法達到最高最完美的境界，這也許就是沒有心境的唯一缺點吧？

將施加在自身所有的功德金光，一點保留也沒有注入千幻之中，同時也拋棄了自身所感悟的天道至理，完全的沒有一點保留的拋棄、遺忘。

就在這時，那虛無留下的最後那百分之十最最精妙，自己無論無如也參不透內容竟然清晰地擺放在自己面前，只見一個精壯大漢手持大斧，大喝一聲，一斧子劈開了混沌，那一順混沌破開時的情形，讓楊亦風心中震撼，久不平息。

「不錯，此子日後的成就當在你那三個徒弟之上！其他事情我老是輸給你，不過這教徒弟上，總算是勝你一籌了。」虛無大是開心地點頭道。

楊亦風的神識悟得空間法則，更是藉此機會溶入到崑崙鏡中，想要藉此體悟一番這神秘的時間法則，甫一進入，被落進了時間的考驗之中，知曉了自身的過去未來、前世今生，當然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未來多變，根本就不是唯一的，楊亦風來自科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受的是高等教育，哪裡連這點道理也不明白？也正是明白了這點，楊亦風才翻然醒覺。拔苗助長，這個詞誰也不陌生，正如自己如今這個樣子，雖然藉著功德金光悟得虛無點拔的天道至理，可是同時也是在走別人的老路，也幸好自身法力沒有絲毫進步，不然的話，即便自己能夠成聖，也不可能再有寸進，《虛空凝劍術》也只能止步於此，不同時期，不同場景，對功法的感悟都不同，也只有憑著自己的直覺，野性的直覺才可以抓住那最明亮最正確最完美的一絲契機，懂得多了，自然想的也多了，反而會限制功法的提升。

「有因必有果，你掌天道，難道好意思再去為難他嗎？」虛無滿不在乎地問道，混沌五靈的事情虛無也知道不可能瞞住鴻鈞。

一顆閃爍著金光的珠子跳出了楊亦風的天靈，縣浮在天空好一陣，貪婪地吸收消化著所得到的功德金光，同時盤古弓和伏羲箭化作的兩條神龍也閃爍著金光。楊亦風也不在意，此刻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於那開天的感悟之上，《虛空凝劍術》最缺乏的就是內修練心的法門，如今楊亦風借鑒玄天神錄加入了自己對開天獨有的感悟以及混沌五行大陣的神妙精義，創出了屬於自己的《虛空凝劍術》的配套練心法訣。虛空凝劍術的修行法門尚未完善，那最難的心神修練法門倒是先行一步創出了完整的心法。可以讓楊亦風的心神安全地從頭至尾修練至聖級，再也不需要修練那感覺不倫不類的玄天練神訣了。虛空凝劍術是完全屬於楊亦風自身的功法，是楊亦風量身為自己打造的超級功法，可是內里的心神修練卻一直是另外的法門，這怎麼不讓他感覺到鬱悶？

虛無滿意地點了點頭，身形消失在原地，離開了紫宵宮。鴻鈞也重新閉上了雙眼，一臉平靜。

站在楊亦風身後不遠的兩獸被那宏大的功德金光吹到了邊緣處，但也不是沒有好處，他們都對自己修練的功法，對這個天地有了更深次的感悟，藉著這次機會，龍天的修為更進一步，突破了數億年也不曾突破的關口，達到了十七等亮星的等級，也就是所謂的魔祖級！嘯月的修為也是大進一步，藉此完善了自創研究了千多年的禁術。

可無邊的金光也只能提升楊亦風的心境，卻無法提升楊亦風絲毫的法力，《虛空凝劍術》可以無視任何瓶頸任何法力境界，有緣之人習得，可以讓此人在百年時間內法力瘋漲至聖級！毫不誇張的說，這是一條絕對速成的功法。

「徒兒，你很不錯，竟然能夠這麼快悟透這最後的一層，盤古開天，天道始成，三千法則皆孕育于混沌之中，對天道來說，任何人所悟的都不同，也絕對不可能齊全，法則三千，即便是我等天生神詆也不過能掌其一二，悟其大半而已，為師的感悟只不過獨屬於為師的，並不一定適合你，聖級的誘惑，你能做到放棄，真的難能可貴，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為師一向是這麼認為，如今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剩下的你需要走的是你自己的路了，去吧。」虛無欣慰慈祥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次我著了你的道，也罷，他的事情我不再搭理便是，只要他行事不要太過逆天便好。」鴻鈞嘆了口氣說道。

「可以放棄到手的聖位的確是難能可貴，有大毅力大智慧，難怪可以得到混沌五靈的認可，不過他那套功法實在太過霸道，太過逆天，似乎……」鴻鈞說了一半就不再說下去了。

楊亦風不是笨蛋，正因為如此，楊亦風一向很注重心境的修練，而且《虛空凝劍術》對元神的修練要求也是很嚴格的，倘若元神力量不夠，如何調動天地間的靈氣精氣？楊亦風做事一向追求完美，單單隻是力量強大，終究不入正途，只有最完美的境界才能符合他的要求。

思及此，楊亦風在順間將自己所悟得的一切全都拋棄，完全的拋棄，只有自己走出來的路才是屬於自己的，這是楊亦風所堅信的。當楊亦風剛剛將所有的一切拋棄的時候，忽然他想到了這功德金光可是天底下最最牛B的好東西，人皇功德可以造舊九洲神器，人族功德聖器，軒轅劍、盤古弓伏羲箭等。這些可以讓自己感悟聖級，順間成聖的功德，想必也不差，心念一動，將所有的功德收入了元神之中，注入了正在混沌五行大陣之中，轉化進化的千幻上，頓時混沌大陣中混沌一片的天地，綻放了一顆金光燦燦的明星。

「我這關門弟子不錯吧？」虛無也並未多在此事上計較，活到了他們這種年紀或者說到了他們這種境界，還有什麼看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