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葯祖》第02卷 百川風雲

第59章 五年之約

第02卷 百川風雲

第59章 五年之約

「事情真相如何,自有定論。杜飛雲是否該死,自有天刑長老定論,何時輪到你越俎代庖?難道你比天刑長老都大?」
幸虧有九龍鼎這件寶物,他現在終於脫離險境,總算安全了。
如此霸氣和血腥的一句話,帶來的效果可想而知,眾多弟子們都被震住了,議論聲也戛然而止。
就這樣,短短的三言兩語,一個賭戰約定就在杜飛雲和舞傾辰之間定下。在場的流雲宗弟子們,親眼目睹這一切,頓時都被深深地震撼了,望向杜飛雲的眼神都變得無比怪異,敬佩者有之,鄙夷不屑者亦有之。
九龍鼎被長劍刺中,發出震天聲響,也被擊飛出去上百丈遠,杜飛雲便順勢操縱著九龍鼎朝藏雪冰峰方向飛去。
她有著近乎完美的誘人身段,面孔更是精緻美艷的不可方物,只是她的氣息卻十分冰冷,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氣質顯露無疑。
薛冰的情緒依舊如寒冰般凌厲陰沉,眼神睨視著舞傾辰,像是在看一個賣力表演的小丑。
先天期修士的實力,果然強大無匹,鍊氣期修士完全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猶如螻蟻一般,翻手間就能拍死。
「杜飛雲,你死定了!膽敢如此辱罵我舞傾辰的人,都必死無疑!」
下一刻,巨大劍影攜著那無形無影的靈識攻擊,狠狠地劈向正在飛馳的九龍鼎。而就在這時,眾人眼前一花,只覺得有一道白光破空而來,有極其陰冷冰寒的氣息在心頭瀰漫,就連舞傾辰也不例外。
舞傾辰不愧是天才,表演逼真到極點,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充滿了悲天憫人,義憤填膺的大義,實在堪稱是流雲宗弟子的表率。他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頓時就引得一些不明真相的流雲宗弟子,對杜飛雲和薛冰改變了看法,在人群中竊竊私語。
「哼!你以為有上品靈器保護,我就奈何你不得?你真是小看了先天期修士的手段!」
因為,在他面前三十丈之外,正盈盈立著一道倩影,那是一個白衣勝雪,青絲如墨,眉黛如輕煙的絕色佳人。她張開著一雙冰藍色的冰晶羽翼,手中持著一口冰晶飛劍,遺世獨立。
縱觀整個流雲宗,擁有如此獨特的氣質,又有著絕美的容顏與身材,還修鍊的是冰系法術的真傳弟子,只有薛冰!
而舞傾辰此時體內元力卻翻湧不已,很是難受,雖然沒有受傷,卻是吃了大虧,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敢動手。
兩位真傳弟子在宗門內發生爭鬥廝殺,絕對會驚動宗門內的長老和掌教,而這裡是薛冰的藏雪冰峰,無論有什麼理由,舞傾辰都逃脫不了責罰。
「你進入宗門修行的比我早,比我先一步達到先天境,所以你才敢這麼狂傲!那我問你,若我也是先天境實力的真傳弟子,你還敢這樣顛倒是非,污衊於我嗎?」
「牛逼!這個杜飛雲簡直給我們普通弟子長臉!」
也有許多弟子們偏向杜飛雲,覺得這一幕簡直是酣暢淋漓,大快人心。
他仰天大笑不止,那笑聲悲愴而凄涼,令人心神顫抖,可諸多流雲宗弟子們卻不明白,身為當事人的他為何還笑得出來。
「賭什麼?」舞傾辰決定以後要找機會殺死杜飛雲,自然認定他是必死之人,不屑於和他賭。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方才說了大話,現在若是說不敢賭的話,那該多丟人?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人心驚的,更恐怖的是,那巨大劍影之中,竟然飽含著凌厲之極的靈識攻擊。
尤其是此刻她那雙澄澈而寧靜的眸子,帶著無窮的陰寒與濃重的殺機,更讓普通弟子們不敢直視,心神都簌簌發抖。
響徹天地的爆炸聲響起,將四周山峰都震得地動山搖,在群山之間迴旋激蕩。
方才,那一道破空而來的白光,就是薛冰,正是她在關鍵時刻趕來,間不容髮地擋住了舞傾辰的清風庚金劍,救下了杜飛雲,與舞傾辰對峙著。
而這時,眾人才發現,自己的腳下,已經是藏雪冰峰的地盤。
他舞傾辰丟不起這個臉!
凡事都講一個理字,尤其是在流雲宗里,舞傾辰的實力又不如薛冰的情況下,只要他先將狂徒敗類的帽子扣在杜飛雲身上,定下了他的罪行,就算薛冰想要袒護他,也完全沒有理由。
眾人頓時震驚了,無數流雲宗弟子們看向杜飛雲和舞傾辰的眼神都變了,一陣陣激烈的議論聲爆發出來,使得當場一片沸騰。
哪怕是世俗中的普通人,也受不了這等侮辱,更何況他舞傾辰乃流雲宗真傳弟子,堂堂正正的先天高手?最關鍵的是,他的性格孤傲不凡,當真是自尊心超強,容不得別人對他有一點非議!
每一個真傳弟子都有自己的山峰,藏雪冰峰就是薛冰的地盤,在這裏她說了算。舞傾辰在藏雪冰峰動手追殺杜飛雲,當然會惹怒薛冰,尤其是流雲宗上下都知道,薛冰是個冰山美人,就連首席真傳弟子都不敢招惹她,更何況區區一個舞傾辰。
五年時間,就算杜飛雲修鍊進展如何神速,也不可能達到先天境成為真傳弟子。而且,就算杜飛雲達到先天境又如何?
所以他愈發想滅殺了杜飛雲,奪取他的葯鼎,當然了,前提是必須名正言順,他要把杜飛雲的罪名當眾釘死!
相比之下,舞傾辰這個真傳十二,在她面前完全不夠看,兩人動手之下,舞傾辰必敗無疑,甚至會身死當場!方才兩人交鋒的這一招,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原本,舞傾辰勢必要擊殺杜飛雲,卻被薛冰插手阻擋,自然心中惱怒的很。但是現在薛冰橫插一腳,也的確是舞傾辰理虧,他萬不該在藏雪冰峰追殺杜飛雲。
「啊?」薛冰如此表現,頓時震撼了在此圍觀的流雲宗弟子們。他們的表情無比精彩,誰都沒有想到,薛冰的態度竟然如此強硬,簡直堪稱飛揚跋扈!
舞傾辰再轉念一想,即便真的答應了杜飛雲的賭戰又如何?先天境界是那麼容易達到的嗎?無數修士一生都達不到先天境,太多太多達到先天境的修士,已經是修鍊了幾十年之後的事了。
但他畢竟是天才,心思很靈活,立刻就想到了解決辦法。舞傾辰的臉色陡然變的十分激憤,似有天大的冤屈憋在心頭,臉色苦逼到極點。
場中景象被完全遮蔽,無人能夠看清,唯有那一抹璀璨到耀眼的金色流光,讓人不敢逼視。
「難道,她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更關鍵的是,難道她和杜飛雲有什麼糾葛?否則怎麼現身來救杜飛雲?」舞傾辰身為真傳弟子,自然比普通弟子知道的事情更多,於是心情更加凝重。
五年之後,他舞傾辰早就達到先天大圓滿境界了,沒準還能度過小天劫,達到結丹境呢,碾死杜飛雲當真只需一根手指!
現在,他要一擊滅殺杜飛雲。
若他現在不答應這個對賭,那就真的應了杜飛雲的話,流雲宗弟子們一定會把這件事傳揚出去,讓他臭名遠揚。試想,一個人當眾默認了自己是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膽小如鼠的傢伙,那他的名聲會受到多大的侮辱?
一個外門弟子,竟敢向真傳弟子發起挑戰,並且誇下海口五年內達到先天境,這是何等勁爆的消息?
巨大的璀璨劍影頓時亮起,高高舉起空中,瞬間劈出數十下。鋒銳到極致的劍影,足以劈開一座山脈。
「莫說給你五年時間,就算再給你十年時間,我也能一指頭碾死你!」
靈識攻擊,那是只有先天期境界以上的修士才能掌握的高深法術,無形無影,無孔不入。
璀璨的金色劍光瞬間充斥全場,鋒銳至極的勁氣,使得四周外門弟子頓時面現驚駭,奔突躲避。
在他身前,正前方百丈之外,是一尊三尺方圓的黑色小鼎,正在急速飛馳。
原來,在舞傾辰的長劍臨體那一刻,杜飛雲自知已到生死關頭,毫不遲疑地召喚出九龍鼎,鑽了進去。
是以,舞傾辰雖然心中惱怒,卻是不動聲色,心中思慮一番,便又接著說道:「薛冰師姐,你我皆是真傳弟子,我敬重你但也請你不要偏袒徇私。你可知道?杜飛雲這個狂徒,方才在本門內凶性大發,竟然以殘忍手段殺害了同門師弟,此賊人人得而誅之,你這般阻攔於我,若是讓天刑長老知道……」
「當然了,你舞傾辰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膽小如鼠的性格,眾人皆知。你若是不敢和我賭,那也純屬正常,你大可今日忍氣吞聲,以後在山門外伺機滅殺我。你若是不賭,我也不勉強。」
同時,兩人也失去了蹤影。
「無恥敗類,你不單殺害同門弟子,竟然還向真傳弟子出手,當真是罪無可恕,今日我舞傾辰勢必要斬殺你以正門風。」
舞傾辰毫髮無傷,衣衫依舊雪白,左手捏著劍指,右手握著寶劍,斜指地面,氣勢凌厲非常,姿態更是自信而俾睨。不過,沒有人能看到,他的眼底藏著一抹凝重的神色。
杜飛雲的這兩句話,可謂是字字誅心,尤其是他將舞傾辰的性格公之於眾,頓時惹得許多弟子們心領神會,暗暗竊笑。舞傾辰當然被氣的七竅生煙,也被杜飛雲這兩句話給刺傷了自尊。
平整的地面,大片的沙石塵土漫卷而起,又被凌厲劍氣粉碎。
心中念及至此,舞傾辰斟酌許久之後,才在眾人那複雜的眼神下,目光傲然而不屑地睨視著杜飛雲說道:「哼!區區一個外門弟子罷了,也敢如此大放厥詞?還誇口五年時間達到先天境界,真是可笑。」
「哈哈!你這樣的狂徒註定是要橫死荒郊的,還想晉階先天成為真傳弟子?簡直是痴人說夢!」舞傾辰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杜飛雲,滿臉的鄙夷與殺機。他現在殺意已決,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在流雲宗山門外,想方設法殺了杜飛雲,以絕後患。
一人一鼎,前後相隔百丈,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藏雪冰峰掠去。
薛冰氣息平穩,有陰寒的冰雪氣息油然散發出來,以她為中心,方圓百丈的地面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晶,猶如冰天雪地。
因為,薛冰雖然是真傳弟子中最低調的一位,可是這麼多年她不曾露面,藏雪冰峰在流雲宗的地位依然出類拔萃。一切只因薛冰乃是流雲宗的真傳第六,七十二位真傳弟子里,她是名副其實的第六強者!
「清風庚金劍!」舞傾辰怒喝一聲,手中金色長劍頓時化作六七丈長,變作暗金色的實質劍刃,猶如開天巨斧一般朝著九龍鼎劈下。
置身於九龍鼎內,杜飛雲心有餘悸地喘著氣,心中暗道幸虧方才及時鑽進九龍鼎。否則的話,他早已被當場斬殺。
「哇!杜飛雲真是太膽大包天了,他竟然敢當眾辱罵舞傾辰,這簡直是找死啊!本門上下誰不知道,舞傾辰在流雲宗內實力不是第一,可他卻是最倨傲的真傳弟子?」
如同巨錘撞鐘的聲響頓時傳出,聲震九霄,將諸多外門弟子震的耳膜劇痛,流出鮮血。聲音遠遠傳出數十里,清晰可聞。
他轉過身去,眼神掃過在此圍觀的數百個流雲宗弟子們,語氣懇切真誠地說道:「諸位師弟師妹們,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你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現在你們的薛冰師姐要仗勢欺人,我舞傾辰懇求諸位幫忙評評理。」
杜飛雲卻是滿臉冷笑地盯著舞傾辰,毫不畏懼地與他針鋒相對,聲若洪鐘地說道:「舞傾辰,這世間向來都是拳頭大的才有理,這個道理我明白,所以你有你這麼做的理由。」
舞傾辰被杜飛雲當眾指著鼻子這麼辱罵一頓,他的怒火可想而知,當即他的臉色就黑了,渾身都瀰漫著盈沸的殺機,目光赤紅地盯著杜飛雲,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轟隆!
「你!」舞傾辰被氣得臉色漲紅,身為真傳弟子的他向來心高氣傲,在流雲宗內的地位也十分尊貴,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場中漫天金光與劍氣散去,眾人睜開眼望向場中,只見原本兩人身處之地,竟然變成了方圓十丈的大坑。
「好一個舞傾辰!好一張顛倒黑白的伶牙俐齒!無恥的人我見得多了,可無恥到這種境界的,舞傾辰你是頭一個!」
「如今,他殺我不成,我將他反殺之。你得知表弟被殺,卻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我,還厚顏無恥聲稱彰顯宗門正義,你要不要臉?」
然而,舞傾辰滿腔的希望,瞬間又被薛冰打破了。
只不過,眾人立刻就想到一個問題,薛冰她一直都是真傳弟子里最低調的一位,已經有足足十年都沒離開藏雪冰峰了,此刻怎會突然現身,還要從舞傾辰手下救出杜飛雲?
諸位流雲宗弟子們的反應,全都落在舞傾辰的眼底,他心底不由地暗暗冷笑:「哼,薛冰,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撒野!你絕對護不了杜飛雲,他死定了!」
當然,舞傾辰的實力更強,普通弟子看不出那道白光是何物,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臉色頓時一變,眼角抽搐著,想要收招卻已是來不及了。
眾說紛紜,有人心中偏向舞傾辰,都滿臉冷笑地望著杜飛雲,覺得此人必死無疑。敢辱罵睚眥必報的舞傾辰,不是找死么?
「自誤?哼!我看是你在作死!」
眾人扭頭尋找,就看見數百丈外,舞傾辰正展開金色羽翼在低空飛掠,一手捏著劍訣,一手持著長劍。
況且,就算天刑長老事後知道真相,他也完全不懼,不管是流雲宗弟子,還是天刑長老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會為了一個普通弟子,去開罪一個真傳弟子!
然而,舞傾辰心裏打著好算盤,這個幻想卻落空了,他萬萬想不到,薛冰竟然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杜飛雲的懷疑,當場就臉色陰沉下來。
舞傾辰傲然獨立,氣勢如虹,俾睨天下,顯得無比自信。這是他一如既往的脾性,這才是他真正的性格和鋒芒,他說出這番話既是保存自己的形象,挽回尊嚴,也是真正的心聲。
舞傾辰的雙眼緊盯著九龍鼎,心中暗暗冷笑。方才,他沒料到杜飛雲有九龍鼎這個底牌,所以才讓他逃走。
舞傾辰已經拿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要先把杜飛雲的罪行定下來再說,最好是能夠當場斬殺,到時候天刑長老追究下來,也是死無對證的事情。
「哼!你說我不可能晉階先天成為真傳弟子?那我杜飛雲就真要做給你看!舞傾辰,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杜飛雲昂首仰望著舞傾辰,鋒芒畢露,如利劍出鞘,語氣自信滿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看杜飛雲,不過是個未及弱冠的少年罷了,五年時間就想達到先天境?痴人說夢!他要是能在五年時間達到先天境界,那流雲宗只怕漫山遍野都是先天高手了。
此時的他,已經懶得去想杜飛雲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怎麼會得到靈器。他只知道,只要他將杜飛雲斬殺於此,那九龍鼎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杜飛雲他生性兇殘,藐視門規,只因一言不合就在宗門內出手殺人,而且手段極其殘忍。這樣一個目無法紀,兇殘嗜血的狂徒、敗類,難道不該接受門規處罰嗎?難道諸位要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凄慘枉死的師兄弟,被這個狂徒殺死,他卻在強權的庇護下逍遙法外嗎?」
「這裡是藏雪冰峰,想在這裏動手,你可問過我?」薛冰綉眉一挑,澄澈的大眼中竟然有一股極其凌厲冰寒的氣息射出,震懾人心,其強大的自信與威嚴展現無遺,許多流雲宗弟子都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根本不敢看她。
良久,那肆虐的勁氣與迸濺的元力碎片,才逐漸消散掉,許多趕來的弟子們,立刻就看清場中的形勢,不由地愈發興奮。
但凡有靈性之物,都無法避免靈識的攻擊,除非是極其罕見的靈識防禦法寶。
「真是沒想到啊,虧得之前舞傾辰還口口聲聲說要聲張正義,事情真相卻是這個樣子!這個杜飛雲真是血性男兒,快人快語,敢當面揭穿和辱罵真傳弟子的,他是本門百年來第一個!」
「事情起因經過不必我說,大家有目共睹,是王成辱罵我在先,隨後動手偷襲我,我才動手反擊。」
與此同時,終於服下了丹藥,將方才的傷勢恢復一些的杜飛雲,從薛冰身後走出來,終於開口說話了。
「難道,在你這個真傳弟子眼中,王成他欺辱我,偷襲我,我就必須要忍受?我就不能出手,活該被他殺死?就因為王成是你舞傾辰的表弟,我杜飛雲就該引頸就戮?」
「哧」的一聲,薛冰手中的三尺冰晶寶劍插在了地面上,橫亘在身前。她身後的冰晶羽翼一陣閃動,立刻就有冰寒至極的氣息澎湃飆出,直將方圓百丈都完全冰封,那氣息十分針對舞傾辰,讓他立刻臉色劇變,渾身簌簌發抖,心神冰涼。
對於修士來說,寶物,功法,道侶,洞府這四樣便是最為寶貴的東西。
「薛冰!我在追殺本門敗類狂徒,你為何阻止?」
轟!
防禦強大,牢不可破的九龍鼎,再次在剎那間挽救了杜飛雲的性命,擋住了舞傾辰致命的一擊。
薛冰!
葯鼎,身為先天期修士的他自然也有。不過,那只是流雲掌門賞賜給他的一件下品靈器罷了。而面前的這個九龍鼎,竟然能夠毫髮無傷地擋下他剛才這幾乎必殺的一劍,顯然不是下品靈器,很可能是上品靈器,甚至會是極品靈器。
「所以,薛冰師姐,請你不要自誤!」
但是他面對的是薛冰,一個論身份和實力都比他強的真傳弟子,所以他只能選擇咽下這口氣。這口氣他不忍也不行,若是他與薛冰發生衝突,先不說他會被薛冰打的滿地找牙,就連流雲宗的門規,都能讓他心生畏懼。
舞傾辰手持著金色長劍,白袍舞動,速度快如閃電,緊追在九龍鼎身後。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那黑色的九龍鼎,眼中閃過一抹炙熱,擊殺杜飛雲的心思愈發地強烈。
在爆炸的中心,有大片大片的金色劍光和幽藍色的冰晶迸濺開來,如衝擊波一般橫掃出來,噼里啪啦地打擊在群山與地面上,將堅硬的山石也打出許多坑洞。
流雲宗真傳弟子才有資格修行的清風庚金劍,威力自然非比尋常,乃是最為鋒銳霸道的劍術之一,在清源國中都赫赫有名。
鐺!
「五年時間!我只需要五年時間,就能夠晉階先天境界,成為真傳弟子,到時候我們再於斷雲台上公平決戰,一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