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刺刀1937
第604章 革命軍人，成功成仁！
果然，遭到了慘敗的倭寇，惱羞成怒地集中起來炮火猛烈轟擊八團陣地，炮彈的反覆梳理將八團陣地包裹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一班，上刺刀完畢！」
警衛師師部。
隆隆的炮聲中，中國士兵安靜地隱藏在掩體里等待著日軍即將發起的衝鋒……
「師座，車馬巷陣地告急，二團各部遭到敵人圍攻，無力增援，一旅長請求援兵，請求援兵！」
她們的丈夫和父親已經死了，做為一個侵略者可恥的死在了中國戰場上。
「上啊，上啊！」
但犧牲一樣是慘烈的，大量中國士兵倒在了自己的陣地上。
這，就是那個島國上的人最惡劣的本性。
勝利並沒有讓孔斌露出多少高興，他知道很快更加猛烈的攻擊就要開始了。
「班長，鬼子來了，咱們沒子彈了，拉手榴彈同歸於盡吧！」
八團傾巢而出，小山步兵大隊轉眼間就遭到了沉重打擊。
「長官，長官，師座，師座帶著人上來了！」
八團在這裏已經堅持了整整兩天，全團傷亡過半，團附陣亡，孔斌清楚地記得，全團在兩天的時間里，總共打退了敵人二十多次進攻。
那裡面是一封家書，上面寫的日文李志成也看不懂，不過裏面夾著的一張照片，倒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
但當他們逐漸接近火力射擊範圍的時候，陣地上全部輕重武器一起開火。
「要死，咱們也不選擇這樣的死法，咱警衛師的兄弟，要死也得死在衝鋒的道路上！」
小山
「上啊，死戰！」
「革命軍人，成功成仁！」
在奉命調往警衛師那天，總指揮的話又在孔斌的耳邊響起。
……
其實要說實話，師座拼刺刀的技術，那叫一個爛啊，幾次要不是自己拚死幫師座擋住了刺刀師座只怕早就殉國了。
接著，無數的中國士兵從陣地上沖了出來，挺著閃亮的刺刀，瞬間便衝到了還根本沒有回過神來的倭寇士兵面前。
僅僅一次的衝鋒，在中國軍隊強力攻擊之下，小山步兵大隊扔下了兩百多具屍體，倉皇地撤離了這裏。
狗日的這些鬼子真的是來玩命的了，陣地前橫躺著的屍體密密麻麻的，可那些鬼子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一樣，依舊在那不要命的沖了上來。
最先到達的是小山步兵大隊。
一片黑壓壓的日軍涌了上來，他們也許認為在這樣猛烈的炮火覆蓋之下，陣地上的中國士兵已經被打掉了士氣，他們遇到的抵抗不會有多猛烈。
「找找，看看身上有沒有煙？」
「上啊，死戰！」
攻擊的日軍先頭部隊誰也沒有注意到牌匾周圍懸挂的那兩隻麻袋。
就這兩名士兵，在陣地上竟然頂住了鬼子一個中隊整整二十分鐘的進攻。
方雨晰撿起了照片，看了一會：
「可能她們還在苦苦等待著他回去呢，我也有個妻子，有個即將出生的孩子，我想這個時候她們也正在等著我回去，
他很想告訴總指揮，無論全師官兵有多狂熱，一些事情上做得有多瘋狂，但在戰場上他們從來沒有給總指揮部丟過臉……
其實他們沒有想過，當他們讓無數中國家庭破碎的同時，他們自己也有無數的家庭破碎，現在，以後，或者是未知道的未來，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什麼是災難似的悲劇……
「去警衛師，先當個團長，多注意一些部隊的狀況，那是警衛師，任何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總指揮部，有什麼狀況及時向我彙報。」
「革命軍人，成功成仁！」
說著，大聲吼了起來：
自己是這裏的最高軍事長官，無論如何，哪怕自己掉了腦袋，也絕不能讓師座沖在前面！
聽到士兵的叫喚，班長接過了那兩枚手榴彈，看了一下，然後拉響了導火索，滋滋的青煙不斷燃燒著，然後班長用力揮出。
無數的士兵在師座的帶領下，蜂擁著向對面的鬼子沖了過去。
彈藥已經不多了，從保衛安慶紗廠到現在，警衛師基本沒有得到什麼補充，其實其它各個部隊又有哪個不是這樣？
是師座，是師座的聲音！
「我的媽呀，師座，我求您了，真求您了，以後您千萬別這樣了，要是您擦破了一塊皮，我這腦袋非得搬家不可……」
他沒有要求增援，他知道根本就沒有增援部隊了。
自己雖然不太看的慣師座的一些做法，可是到了
炮火籠罩了大地，硝煙瀰漫之中，刺刀閃閃，軍歌嘹亮……
「這娘們長得倒還挺漂亮的，可惜……」李志成有些惋惜的將照片隨手扔出，搖了搖頭。
沖在最前面的部隊猝不及防，全部摔了跟頭，武器摔出老遠。他們爬起來再跌倒手刨腳蹬卻根本無法站起。
「狗日的，老子哪裡來的援兵給他！」
「擋住，擋住！」
「到處都在問我要援兵，我到哪裡給你們去找援兵？」
當部隊衝上去時，兩個麻袋突然張開了大口，黃澄澄的堅硬滾圓的黃豆傾瀉而下，撒滿路口街面。
方雨晰哪裡知道部下心裏在想什麼，他倒發現自己在拼刺刀上很有天賦，這不，自己第一次拼刺刀就刺死了兩個鬼子，他可不會想到那兩個鬼子，究竟是怎麼死的……
現在的方雨晰，也是已經滿口髒話不斷，要是讓他的妻子看見，也許根本就不認得這是自己曾經熟悉的丈夫了。
「革命軍人，成功成仁！」
「上一個連，跟老子增援車馬巷去！」
兩枚手榴彈在倭寇之中爆發了，班長看到倒下了有片鬼子，有些得意地笑了，他摸了摸自己手裡的武器：
靠在一具鬼子的屍體上，李志成依舊心有餘悸地說道。
八團的火力如同暴雨一般潑灑而下，一排排的倭寇士兵瞬間被打成了馬蜂窩。
「他媽的，老子沒有援兵給你，給我拿命去填，給我綁著炸藥包和鬼子同歸於盡去！」
交叉組成的火網密
那個班的中國士兵幾乎被打空了，陣地上只剩下了包括班長在內的兩名傷兵。
在鬼子的屍體上翻了一會，除了找到一盒煙外，還發現了一個信封，李志成先幫師座點上，自己又點著了一根，把煙叼在嘴裏打開了信封。
……
這一招以前十九路軍曾經用過，現在又被八團用到了這裏。
擦去了嘴角的血跡，一身鮮血的方雨晰看起來樣子有些怕人，一把上了刺刀的槍就緊緊地握在他的手裡，他回首看了看同樣血染戰袍的警衛營：
死在這吧，大傢伙兒一起死在這吧！
兩枝衝鋒槍輪番開火，不斷持續打擊著接近中的倭寇。
那名戰士同樣表現得非常勇敢，他的力氣很大，一枚手榴彈從他手裡扔出，準備又遠又準確的在敵人隊形中爆炸，轟隆隆的巨響，不知有多少倭寇炸死在了他的手榴彈之下。
日軍的炮火切斷他們和後面部隊的聯繫，班長並沒有露出太多的驚慌，而是沉著的在陣地上躍來躍去，不斷地拿起各種武器噴吐初串串火舌。
「什麼？師座親自上來了？」
「後退一步者格殺勿論，今天大家都給我死在這裏！」
那是一對母女拍的，穿著日本的衣服，好像是叫和服什麼來著，照片上的母親一臉的憂慮，也許是在想念正在異國他鄉作戰的丈夫，小女孩倒是笑得有些天真。
還沒有等李志成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聲音在身後響起：
指了指那具鬼
自己親手抓的這個連，防禦的車馬巷陣地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幾次向團座要求援兵，卻被團座給劈頭蓋臉的罵了回來。
「全體都有，上刺刀，媽的，大家都別活啦！」
那些小島上的矮子，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是後悔，當許多年過去后，他們依然不會為了自己的罪行而認罪。
……
終於回過神來的李志成爆發出了一身怒吼，風一樣的衝到了師座的前面。
「不過啦，和鬼子拚命了！」
不知道是誰應著營長的聲音大聲叫了起來，頓時無數的刺刀揚起。
孔斌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不是自己這個級別的軍官應該知道的。
警衛師全部都投入到了戰鬥之中，他在電話里聽說，連師長和副座都已經帶著警衛部隊參戰，還說師長在帶著部隊反攻的時候還和鬼子拼起了刺刀。
外圍戰線的情況怎麼樣了？總指揮已經殲滅了倭寇的師團了嗎？
一營陣地之上，營長李志成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
「革命軍人，成功成仁！」
根本沒有人來勸說師長不要以身犯險，仗打到了這個份上人人都是不要性命的士兵了。
看到鬼子又層層疊疊的涌了上來，李志成一把撕掉了自己的襯衫，露出了一身肌肉，拿起一枝步槍大聲吼道：
一陣高過一陣的呼聲，迅速在這塊陣地上響起……
班長朝後看了看，所有陣地上都是火光衝天，烈焰濃濃，根本就不會有多餘的兵力來對他們進行增援。
「全體都有，上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