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洋之狼
第139章 名動京城（二）
這一來人人滿意，只是要讓蕭標統破費，未免有些過意不去，酒樓掌柜的急忙說道：「不用擔心，明日標統這一頓飯，我請了！」
我知道，諸位還有一個擔心，就是哪一天我蕭天萬一不做安陽知府了，怎麼辦？其實我想這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銀行是銀行，蕭天是蕭天，蕭天不在了，銀行還在，只要銀行能夠順利運作，還管誰去當安陽知府……」
隨著夥計的叫聲，一道道菜被送進了雅間。
陳少東雖然是個二世祖，可這酒實在太名貴了一些，不是自己能喝的起的。
一萬兩對於開辦銀行來說，杯水車薪，但對伍朝樞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更加難得的是人家如此信賴自己。
蕭天說道：
外面忽然亂鬨哄的鬧了起來，不多時，掌柜的走了進來，滿臉帶笑：「蕭標統，你瞧，這都怪我，把您在小店用飯的事說漏了嘴。那些客人一聽說安陽英雄在小店，都鬧騰著要見標統一面……」
安陽之戰之後，蕭天之名，早已名動京城，天下皆知。
聽到蕭天說話，酒樓里這才安靜下來，蕭天抱了抱拳：
一個中年人分開人群走來：「蕭標統，在下是便宜坊掌柜的，蕭標統明日請務必賞光，我在第一樓設宴為標統大人慶功！」
「你不是想辦一個報社？我看也可以辦在安陽，有了蕭天鼎力支持，一切可都好辦多了。爹時常說，在朝廷官員之中，除了一個袁世凱，再無一個真心為國
還有朝廷方面的因素也不得不考慮。聽說為了安陽之戰，蕭天幾乎掉了腦袋。萬一哪天朝廷一不高興了，辦了蕭天，那銀行怎麼辦？
更有甚者，有的人捧著銀子想要入股，銀子送進衙門去了，可再沒了下文，拿著銀子打水漂還能見到水花。
蕭天一點一點解開眾人心裏顧慮，末了，蕭天說道：
這話讓一眾人都有一些奇怪，蕭天認真說道：
伍朝樞笑著站了起來：「標統，我看你還是出去見一下他們吧。」
眼看諸人流露出失望之色，蕭天忽然靈機一動：「這樣，不勞煩諸位破費，明日中午，就在這酒樓之中，我請諸位。幾位掌柜的，如果賞臉，還請明日光臨。」
這一來客人們都沉默了下來。
這話讓眾人大生好感，實誠，標統這人實誠，不說假話。又聽蕭天說道：
蕭天無奈，站起了身子，掌柜的大喜，趕緊在前面帶路，出去一看，嚇了一跳，樓上樓下到處都是人，一見蕭天出來，歡呼聲幾乎要把酒店屋頂掀翻。
到了次日，掌柜的在門口掛上了「包場」牌子，原想寫上「蕭標統包場」，想想不妥，又把蕭標統幾個字去了。
「蕭標統，出來見見大夥吧！」
眼看一眾人都沉默在了那裡，伍朝樞站起身子，拿出一張銀票：「蕭標統，我信你，我第一個入股。這裡是一萬兩銀票，
「諸位好意，蕭天心領了，此次蕭天來到京城，確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
「這一杯酒，蕭天再敬諸位，下月15日，蕭天在安陽恭候諸位大駕！」
伍芸眼睛亮了一下，辦一個報社，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若果真如同哥哥說的那樣，把報社辦在安陽，一是可以遂了自己心愿，二是能和小玉朝夕相處。
夥計的話讓蕭天和陳少東怔了一下，這才想起，剛才夥計可在邊上聽陳少東吹牛吹了半天了。
這酒樓掌柜的也會做生意，藉著這個機會，居然讓蕭天免費做了一回廣告。
眼看著這幾個掌柜的就要吵了起來，蕭天趕緊說道：「諸位，諸位……」
「哥，小玉說的當真一點沒錯，蕭大哥胸襟磊落，一心想的都是國家，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要是蕭大哥有一千萬兩銀子，一定會全部拿了出來……」
還有，也能和蕭天天天見面了……
「可我邀請諸位入股，為的只是把銀行還有新式工廠辦起來，一旦順利開業，我蕭天決不插手任何生意上的事情。
來的客人里，不乏像「萃人閣」、「同仁和」這樣老字號的掌柜，蕭天團團敬了酒，開門見山說道：
「二十年西鳳酒一壇！」
「蕭標統當真胸襟坦蕩，毫無私心！」伍朝樞大聲贊了起來。
「我知道大傢伙心裏有疑問，我蕭天能不能辦好銀行，會不會做生意？
「還拿銀行說事，銀行只要成立，一切賬目都對諸位股東公開，股東隨時隨地都可以查賬，以維護自己權益。銀行一切重大決定，都必須通過股東大會投票決定。蕭天唯一要做的，就是保障好銀行的正當權益……
「標統大人，此事重大，不是立刻就能決定的。鄧某願意出頭，組織京城裡對此有興趣的各家掌柜，在下月前往安陽，實地觀察一番。如果可行，那麼就可以按照眾人各自力量入股……」
第二次北京之行的收穫，遠遠超出了蕭天意想，起碼從現在看來，一切都已經開始邁向了正軌。
「蕭標統，蕭標統！」
「多謝鄧掌柜的。」蕭天隨即說道：「但我還想告訴諸位，銀行未必要開辦在安陽！」
話音未落，又有幾人上來，亂鬨哄的，都是各個有名字型大小掌柜的，人人都在那搶著要請蕭天，蕭天一張嘴哪裡應付得過來？
伍家兄弟的樣子，可被陳少東一眼不漏的看在了眼裡，悄悄捅了下蕭天：「老三，你說你要納個妾，小玉會答應不？」
「諸位想來都知道，南洋大富商蕭志遠已經在安陽開設了煤礦公司，並且，我還讓他去上海把盛宣懷先生的公子盛天行請來安陽。盛家是做銀行的老前輩了，一旦他們願意出手幫助，我想事情必然事半功倍！」
「蕭標統，陳英雄，這酒和菜都是我家掌柜的送給兩
眼看著檯子上的菜越堆越多，蕭天和陳少東面面相覷，自己沒叫那麼多菜那？
蕭天就在京城，並要在「九香園」酒樓請客的消息，很快傳遍京城。一時之間要來九香園的人絡繹不絕，掌柜的沒了辦法，只能從中擇選出了一些有身份，有買賣的，登記上了客人名單。
「什麼？」辦成了這件大事，正在興頭上的蕭天怔了一下。
和這些掌柜的商定好了時間，蕭天再度舉起杯子：
再者，蕭天是英雄不假，能打仗不假，但做買賣能行嗎？這做買賣，可不是拿著槍炮就能辦成的。
這些掌柜的都不是做錢莊買賣的，隔行如隔山，誰知道銀行操作起來究竟是怎麼個事？
一片叫好聲中，蕭天喝乾了杯子里的酒，放下杯子說道：
轟然叫好之中，所有人一起舉起了手中酒杯。
「沒什麼，沒什麼。」陳少東打了個哈哈，掩飾了過去。
「諸位如此錯愛蕭天，蕭天內心惶恐。蕭天是個軍人，只懂得保家衛國是軍人應該做的，原當不起這份榮譽，可既然諸位來了，蕭天飲了這杯酒，答謝諸位盛情！」
「雙拼荔枝肉一份！」
蕭天連連抱拳，陳少東邊上得意洋洋，人群中除了呼喚「蕭標統」外，還不斷有「陳英雄」的聲音傳來。
銀行固然大有「錢景」，可這沒有上千萬兩銀子，決然無法辦成。大清國的交通銀行在那叫著聽著熱鬧，可費了多少事情才湊齊了銀子？
誰來管理？我已經
諸人歡聲雷動，蕭天又和眾人說了一會話，這才轉回去用飯。
「辦銀行、辦工廠，不是為的蕭天，而是蕭天真的想為國家做一些事情。安陽不行，咱們就開在京城，京城不行，咱們就辦到上海。總之，只要把銀行和新式工廠辦起來了，開辦在哪都是一樣！」
伍朝樞淡淡一笑，自己最了解這個寶貝妹妹心思：
這一來眾人大是安心。同仁和的鄧掌柜站起來說道：
伍芸悄悄朝著伍朝樞說道：
那些掌柜的也都紛紛豎起大拇指，誇讚不已。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終於相信，蕭天此人秉性。
蕭天大是感激，接過銀票，用力朝伍朝樞點了點頭。
等酒被送了進來，陳少東再也忍不住了：「夥計，二十年西鳳酒？這，這誰叫的？」
「石耳燉雞一份！」
眾人輕輕笑了起來，鄧掌柜的朝蕭天拱了拱手，蕭天微微一笑：
「還有件事，想和諸位商量。朝廷已經准許在安陽開設新式槍炮工廠以及銀行，但要憑我安陽一己之力做成此事，難度實在太大。因此蕭天想用招股形式，把工廠和銀行辦出來。諸位在京城都有自己產業，有的都是大富鉅賈，想也知道，槍炮工廠咱們不說，這銀行卻是大有前途，不知諸位對入股可有興趣？」
對蕭天尊敬是一回事，但要拿出銀子來參股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