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洋之狼
第352章 暢春園！！
「當然了，一大部分都是自己願意來的……不過，總也有那麼幾個不情願的，其實這有什麼不好的，做上幾年可不就發財了……」
「大哥，招生意呢？」
陪著喝酒居然就要六百，這已經趕上了一個省級政府官員一個月的薪水了……
「一個六百。」宋子文在蕭天耳邊低聲說道：「要想帶著過夜，另加一千……」
走了沒有幾步，過來個精瘦精瘦的漢子，一臉壞笑，操著帶濃重口音的廣東官話說道：「幾位是從外地來的吧？」
蕭天問了個大概，謝過了兩位車夫，信步走進了暢春園。
蕭天帶著宋子文、小四和幾個貼身侍衛，悄悄進入廣東……
「何止啊。大前天，暢春園和明月閣大打出手，還死了幾個人，聽說就是為了一車的貨，暢春園也要，明月閣也要。好傢夥，那天晚上我正好拉了一個客人，親眼看到兩邊的人。以前吧，也就是用個刀砍砍殺殺的，可現在倒好，槍那。還有那啥，對，機槍，突突的掃射那，大晚上的，沒個人敢出來……」
「大煙是吧？」漢子哈哈笑著，旁若無人，聲音抬的老高，一點也不在意：「有，有，暢春園裡什麼沒有？大煙，還有比大煙夠勁的，海洛因聽說過嗎？就是拜爾藥廠生產的？那東西一用，什麼大煙，您根本就不會去想了……」
「機槍？就這麼在大街上打？」蕭天眉頭皺了起來。
「暢春園」造的富麗堂皇，外面停著幾輛轎車，都公然掛著政府車牌。拉黃包車的車夫四散坐著，在那等著客人上門。
「政府是政府，廣東是廣東。」漢子話里好像把宋子文當成了個鄉巴佬一樣看待：「政府能管得到廣東？不有句話，就鞭長啥的……你放心，在我們這，只要每年上繳給省政府一筆藥品管理費，什麼都沒有賣……」
蕭天這話一出，幾個姑娘一起嬉嬉笑了起來：「客官，您可真是傻了……告官？能告到哪裡去？這地面上的上上下下，哪有我們關經理擺不平的事情？就上次那個誰，叫孟媛的女人，老子鬧到門上來了，結果怎麼著，還不是被我們關經理給活活……」
那姑娘笑著說道：「不願意？既然已經進了這裏，那還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打唄，朝死里打……」
宋子文笑了一下：「可以。」
蕭天找了個借口，讓宋子文和精瘦漢子也進去，自己裝做等人，在那呆了一會，走到一個車夫面前，發了一枝香煙：
「天下第一樓，好大的口氣。」蕭天冷笑一聲：「聽說這裏還有鴉片和海洛因的賣？」
車夫趕緊接過香煙，連連稱謝，蕭天若無
專列開到湖南廣東交界之地就停了下來。
幾個姑娘不斷勸酒，喝了一會，蕭天忽然問道：「這有多少你們這樣的？」
藥品管理費？蕭天算是聽到了一個公開販賣毒品新的名詞……
「在！」
邊上一個車夫閑著無聊，湊了上來說道：
「那是！」車夫連連點頭：「一到晚上，整箱整箱的搬進來，嘿，您是沒有親眼看到，警察親自押運護送，派頭大著呢。」
「這叫冰箱，可是個好東西。」蕭天拍了一下冰箱：「夏天時候，你把菜啊什麼的放進去，不會壞。放個西瓜進去，等上一個小時，冰涼冰涼的，比放井水裡可強得多了……」
「最好，差得遠呢。」車夫大是不以為然：「您要去了省城，見到那裡的『天下第一樓』，那才真正的是人間仙境呢！」
幾個姑娘互相看了一眼，使了個眼色，只說要出去解個手，然後一齊退了出去……
「不願意的？不願意怎麼辦？」蕭天喝了杯酒：「姑娘，我是誠心想辦個這場子，還請姑娘多多賜教……」
那漢子一聽大喜，急忙前頭帶路，蕭天朝宋子文使了個眼色，宋子文走上前去，塞了一張十元國幣在這人手裡：「兄弟，我們是從北京來的，做皮草生意的，那是我們
「多少？」蕭天嚇了一跳。
「成，咱們回去就買一個。」蕭天搖了搖頭，讓人放好行李，自己帶著宋子文和小四走了出去。
宋子文邊上的姑娘也笑了起來：「打還算是輕的，真要遇到倔強的，就先開了她的苞，然後把她剝光了衣服，光著身子吊在那裡，頂多個三五天的，再強的可也不老實了……」
「這，這是啥東西……」小四好奇地問道：「嗡嗡的，咋聲音那麼大呢？」
宋子文挑選了三個姑娘，酒菜很快上來。
肅貪，看來這裏就是第一個戰場，暢春園就是自己第一個要動刀的地方！
小四站起身，走到門口，過了會，幾個貼身衛士很快走了進來，手伸到懷裡，緊緊握著槍柄。
「您這可不是少見多怪了？」後來的車夫一臉的不屑：
宋子文回頭看了一眼蕭天，發現大總統臉上神色略變了一下，又對那漢子說道：「現在政府對這些東西管得很緊，殺了不知多少人，怎麼這裏……」
「大總統，看來咱們有破綻了……」小四低聲說道：「您一進來就問這問那的，又不抽，這啥，這啥因的……我看她們已經覺得不太對了……」
這三個姑娘明顯受過正規職業培訓，一坐下，就往幾個客人身邊貼進，笑語盈盈，妙語橫生，不斷勸酒。
「客下，天字卯號房！」
「大哥，聽說您要抽
「破綻？」蕭天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還能無法無天到什麼地步？我就在這裏，我要親眼看看！小四！」
才一進入廣東境內，此處果然混亂不堪。警察公然與黑社會勾結在一起，橫行不法，市面上的那些小商小販人人自危……
姑娘的面色一下變得好看起來，身子又貼到了蕭天身上：
「暢春園的老闆關胖子，那次死了兩個手下，貨也沒有搶到，吃了虧。後來放出話來，說要弄幾門迫擊炮來，狠狠地教訓一下明月閣。迫擊炮，嘿，這場面可真弄大了……」
蕭天端起酒杯，一口喝乾了，放下杯子，冷冷地坐在那裡……
「不用，不用。」蕭天擺了擺手：「你們都是自己願意主動進來做這行的？」
「萬一那些姑娘的家人鬧到官那了怎麼辦？」
「給我把子彈上膛了，聽我的命令！」
「恩，這個我不太喜歡……」蕭天趕緊說道：「長途而來，身體有些不適……」
隨著這一聲聲音，蕭天三人被帶進了天字卯號房的包廂內，等了不過幾分鐘，十幾個美貌姑娘魚貫而入，站在那裡，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一進去，裏面何止是熱鬧兩個字可以形容？熙熙攘攘，燈火輝煌，賓客如流，比起自己當初那個時代的任何一個夜場都絲毫也不遜
走了有十來分鐘的樣子，來到「暢春園」，一看果然氣派非凡。
小四匝巴了下嘴唇：「好傢夥，我還真是開眼了，咱大總統府可啥時候也弄一個……」
「是！」
宋子文、小四和那些衛士早就被安排好了，把行李拿進客房，一推門，蕭天都被嚇一跳，自己何嘗見過如此豪華的客房？
蕭天點了下頭，那漢子趕緊笑著說道：「幾位一看氣度不凡，準是做大買賣的。想來還沒有找到下腳地方。本地的『暢春園』，那是最最有名的，吃的、住的、玩的，只要幾位爺爺能想到的都有。幾位爺要是樂意，我給帶路……」
「這是全廣東最好的地方了吧？」
「多少？兩百多個總有的……」陪著蕭天的那個姑娘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我們幾個陪您還不夠嗎？要不我再給您叫幾個進來？」
「不老少錢？」車夫連連搖頭：「這地方，像我們這樣的人，賺個一輩子錢，不吃不用的，也玩不起一天那。您不一樣，瞧您這樣子，那就是大老闆……」
陪著蕭天的姑娘笑著說道：
姑娘撇了下嘴，也不說話。宋子文笑嘻嘻的拿出幾張國幣，放到姑娘面前：「我們家方經理就是好奇，也想在北京弄個這樣的場子……」
另個姑娘咳嗽了幾聲，這姑娘趕緊停了下來……
能想到的東西應有盡有，就連發明了還沒有幾年，市面上極其罕見，連大總統府都沒有的冰箱居然在這也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