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北洋之狼
第409章 勝利前夕！
念到這裏，朱可夫已經無法繼續念下去了。他竭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戰爭還會繼續下去！」
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什麼叫做理智，也忘記了什麼是生死之間的概念……甚至在這一刻，他們也忘記了自己是在保衛這個國家……已經徹底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具戰爭機器……
斯大林打斷了他的發言，然後用威嚴的聲音說道：
莫斯科到處都是吶喊著的協約國士兵，到處都飛舞著獵獵飄揚的軍旗，到了這個地步，紅軍已經無力回天了……
紅軍炮手進行瞄準射擊越來越困難了，於是炮聲逐漸稀少……中國的裝甲車手們也看不清目標，開始瘋狂的利用機槍向對面陣地掃射……
一陣陣炮彈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其中夾雜著中國軍隊幾十挺機槍地「嗒嗒」射擊聲……一些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平民被嚇得魂不附體，感覺到掩體都在那不停地抖動……
戰車的機槍在瘋狂地吼叫，不過很快紅軍士兵進入到了機槍射擊的死角，幾名俄國士兵爬上了坦克，開始企圖掀開頂蓋……
中國戰車推進的速度有些緩慢，在他們面前，紅軍的炮火組成了一道彈幕，而那些不斷蜂擁衝上地紅軍士兵，也好像組成了一道血肉城牆……
「你，你給我上去，炸掉沖在最前面的坦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另一名少年的
俄國少年看到已經死去的同伴臉上的鮮血還在往下流倘，他不禁嚇得渾身哆嗦……一陣陣噁心想吐的感覺從胸口泛出……
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它所帶給你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如果有一天我能夠看到一位將軍，我會問他，我們的大炮在哪裡，我們的飛機在哪裡？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血淋淋的屠殺，是的，屠殺……」
……
連長就死在我的身邊，他的整個腦袋都被炸掉了，我竭力想要找回他的頭，但是卻無濟於事……飛機每天都在我們頭頂嗡嗡叫著……投擲下成千上萬噸的炸彈，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
一名俄國少年兵好容易喘了口氣，但很快就被一幅可怕的景象嚇呆了……他看到在他身邊一個和他差不多大年紀的同伴仰面倒在陣地上，鮮血淋淋的頭歪倒在一邊，兩隻手放在慘白的臉上，好像企圖用手捂住頭……他的整個身子都被子彈和炮彈打得千瘡百孔……
戰鬥進行得空前慘烈，上午8時，黨衛軍野戰部隊帝國師深入紅軍陣地縱深，遭到敵兩
協約國的士兵們紛紛躍出陣地，端著手中閃亮的刺刀發出高聲的吶喊，就如同潮水一樣向紅軍陣地蜂擁而去……
紅軍並不甘心失去核心陣地，他們努力組織了幾次集團衝鋒，但在敵人優勢炮火的支援下，紅軍很快敗退了下去……
斷胳膊斷腿到處都是，鮮血染滿了整個陣地，一些還沒有斷氣的俄國人，悲哀無幫地在地上爬行著，企圖得到誰地援助，但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徒勞……
戰場上的廝殺刺激起了俄國人內心最深處的獸性，紅軍上尉一點猶豫也沒有，拔出手槍對準這少年的腦袋就開了一槍，隨著槍音響起，那名少年的腦漿迸裂，死了……
陣地上血肉橫飛，那些俄國的童子軍們，早就在修築工事時耗盡了體力，此時他們挪動著沉重地雙腿，無比艱難地躲避著飛機的襲擊……一顆炸彈在他們當中爆炸了，十幾個俄國少年被炸飛起來，然後慘叫著跌落到了地上，接著再也沒有了聲息……
在陣地和陣地之間的狹長地帶上，煙霧繚繞……那是坦克燃燒后冒起地黑眼，坦克排出的廢氣和揚起的塵土……在湖道路兩邊都自然地掀起了厚厚的塵煙……
初上戰場時的勇氣現
忽然，坦克里響起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氣浪將爬上坦克地俄國人撞擊得血肉模糊，然後，一切又都歸於了平靜……
幾十架飛機呼嘯著掠過天空，將炸彈和機槍子彈盡情發泄到俄國士兵身上……
但是紅軍不願意承認失敗，他們將幾千名紅軍士兵集中起來，以人海戰術發起了最後的瘋狂反撲……
自己是士兵，需要拿槍打仗，而用自殺式進攻阻擋中國戰車前進步伐的任務，當然只能交給這些孩子們……
「笨蛋，這個愚蠢的笨蛋！」後面看到這一切的紅軍上尉非但沒有一點的同情，反倒顯得非常懊喪，只要那個豬玀能夠再多衝上去幾步，就能幹掉中國軍隊的戰車……
十幾歲少年顯然是被戰場上的血腥嚇傻了，他哭喊著死死抓住了陣地上的草，搖著頭無論如何也不敢拿起那個代表著死亡的炸藥包……
接著，他把陰冷地眼光掃向了其他紅軍士兵，有幾個俄國人被上尉看到之後，麻木地聳了聳肩，重新拿起了炸藥沿著這條死亡的道路沖了上去……
在蘇維埃最高軍事委員會內，才從戰場匆匆趕到的朱可夫向會場里的所有人臉上看了一眼，緩慢地念
一輛中國戰車突破了敵人的封鎖，在敵人陣地里來回碾壓，但隨後，一顆炸彈在它的底部爆炸，坦克的履帶脫落了下來，大量的紅軍士兵從幾個方向圍上，他們想要抓到個活的，然後可以盡情地侮辱他，出一出胸中的這口惡氣……
「敵人的進攻非常猛烈，他們的炮火完全壓制住了我們，我已經無法組織起反衝鋒，陣地正在一寸寸丟失……
「現在請允許讓我念一封正在莫斯科英勇抵抗的紅軍士兵寫給家人的信件……」
一串串的手彈從飛機上打出，一枚枚的炸彈從飛機地腹部落下，無情地打擊著俄國軍隊……
少年完全驚慌失措了，他心驚膽戰的在陣地上努力爬動著，想要找到一塊安全的地方……但是在這樣槍彈橫飛的戰場上，又有什麼地方是真正安全的？
在我的連隊，整個連都幾乎死在了敵人的炮火之下，我無法想像下一個倒下的將會是誰，或者就快要輪到我了……
「同志們，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敵人控制了半個莫斯科，也許我們還能繼續抵抗上一段時候，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所以我建議……」
子彈在戰場上空橫飛，炮彈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響聲，莫斯科在這一刻的悲慘命運拉開了大幕……
還沒有跑出多少路，中國軍隊裝甲戰車上的機槍響了，俄國少年一聲不吭，渾身象給打成了馬蜂窩，他一頭載
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中國軍隊的大炮重新開始發威，幾百門大炮發出的炮彈，象暴雨一樣傾瀉到紅軍陣地之上……
這個少年的思想上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在陣前方傳來了敵人的衝鋒槍和輕機槍的射擊聲，一排排的手榴彈從他的頭頂飛過，在他的身後不斷爆炸……他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而在他後面很近的地方，傳來了俄國軍官粗暴的口令聲，然後就是陣地上一陣陣的掃射聲，子彈就從他的頭頂颼颼地飛過……
「敵人還在進攻，再上去幾個人！」一個紅軍上尉大吼大叫著，對準一名俄國少年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腳：「混蛋，為了蘇維埃，帶著炸藥給我衝上去！」
中英聯軍的士兵將一串串子彈向敵人宣洩，那些勇敢的紅軍士兵在密集的火網下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上午8時，一支中國和英國組成的混合部隊領紅軍核心陣地，並將迫擊炮和重武器架設到了這個陣地上，居高臨下的對敵人瘋狂掃射……
少年在那怔怔的呆了半晌，忽然大叫了一聲，抱起了那包炸藥包，象個瘋子一樣衝出了戰壕，嘴裏不知道在叫些什麼，一邊跑一邊空出的一隻手還在天空上胡亂揮舞……是的，他就象個瘋子一樣，他真的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