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神性機巧〉

羅真直視向花柳齋硝子。

這兩位神靈就對這個詞彙產生了反應。

還能是什麼樣呢？

「給了你這樣一個登錄代號，你能明白，接下來的夜會會是什麼樣的一場盛宴了吧？」

羅真轉過頭，注視著花柳齋硝子，一會以後，還是問出那個問題。

當這樣的一個詞彙傳入羅真的耳中時，羅真的眼眸豁然凝了起來。

羅真沉吟了一會，默然的說出這番話語。

「先是不滿足它僅僅是能夠使用魔術的道具、機械、零件，所以極力的追求它像——「人」。」

「——權威首先顛覆，收納異邦之人——」

那是即像嘲笑別人，又像嘲笑自己，最後則像是在嘲笑整個世界一樣的笑容。

羅真頓時沉默了下來。

「那是什麼？」

羅真將這樣的一個問題給提了出來。

羅真問出了這個問題。

而且，還是以前所未有的一種鄭重無比的口氣。

至於最後的勝利者在哪裡，誰都不清楚。

「這次夜會為什麼會比較特殊呢？」

「呼……」

花柳齋硝子卻是自顧自的抽著煙斗，一邊吐出煙霧，一邊低下頭，將目光投至羅真的手上。

「——童子到來，君臨天之御座——」

因此，羅真也做好覺悟了。

（無論是在哪個世界，人類都在追求神啊。）

對此，花柳齋硝子卻只是這麼說了。

「——遂星雨灑落，為天地開闢之預兆——」

所以，羅真上次離開這個世界時，的確問過花柳齋硝子，在禁忌人偶之上，究竟是什麼。

「愛德華·盧瑟福還真是看得起你，居然在這一次的夜會上給你起了這麼一個登錄代號。」

「這一次的夜會會比較特殊……嗎？」

花柳齋硝子則是不由得笑了。

「神性機巧……」

但是，既然這次的夜會與那種東西牽連上了，那羅真勢必也得被卷進去。

這還是羅真當初推測出來的事情。

至於代表〈奇迹〉的金色指環以及代表玉兔的銀色指環則通通都暴露在外，同樣分別佩戴在羅真的左右雙手的手指上，除了本人以外，誰都無法使用它們。

（既然如此，這個奇迹，就看誰能先把它納入掌中吧。）

不得不說，這對手套的樣式對於羅真而言並不算太適合。

難道……

花柳齋硝子便顯得有些感慨的樣子。

——〈神性機巧〉。

在場眾人的目光就全部都集中在花柳齋硝子的身上。

於是，能夠在某種程度上自律的禁忌人偶就誕生了。

「接下來的夜會就是等同於讓新舊世界徹底變換一次的東西嗎？」

誰又能夠知道，羅真的這一雙手就有著這麼多的隱秘呢？

而剛剛，花柳齋硝子又是這麼說了。

「——七七之夜，六種萌芽之時，人將為神之代理——」

因為，就在這個瞬間，羅真感覺到金烏和玉兔那邊傳來些許的震動。

而當這個問題在房間里出現時，正在玩鬧的伊呂里、夜夜以及小紫三人亦是停了下來，轉過眼帘，看向這邊。

「——爾後解支配之桎梏，京城滿凈化之歌——」

「——其如無瑕之玉——」

一場盛宴就這麼開始接近。

唱到這裏，花柳齋硝子終於是抬起頭，看向羅真，緩緩的道出最後的一句。

這讓伊呂里、夜夜和小紫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僅是羅真而已，連伊呂里、夜夜以及小紫一行姐妹三人在聽到神性機巧這個詞彙時，如同感覺到什麼沉重的壓力一樣，齊齊的屏住呼吸。

羅真這般喃喃著。

為了隱藏左右雙手上的令咒，羅真以往一直都會佩戴著手套，不管是在哪一個世界，首先會做的事情就是找一雙手套來戴，最大程度上的減少自己的特異性，只有〈奇迹〉會因為羅真喜歡佩戴露指手套的關係暴露在外，但一枚指環還不至於太過於引人矚目，因而影響不大。

於是，人們設想中無所不能的神性機巧就接近了。

在那裡，綢緞的手套佩戴著，告訴了別人，羅真已經得到夜會的參加資格。

既然在夜會開始前轉學過來，並帶來不可忽視的騷動的羅真是舊世界末日的徵兆，又是新世界開始的象徵的話，那不就代表著……

原因無它。

「〈芬布爾之冬〉……」

由此可見，花柳齋硝子到底有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在夜會上取勝。

雖然對於神性機巧，羅真只能隱隱約約猜到那是什麼東西。

花柳齋硝子伸出手，手指在羅真手套上的登錄代號緩緩的劃過。

因為，赤羽天全就是為了追求那種東西，方才將整個赤羽家都給屠殺，取族人的〈紅翼之血〉做材料，打算將其製作出來。

這讓伊呂里、夜夜和小紫一行姐妹三人紛紛無言以對。

（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這場夜會上水落石出。）

花柳齋硝子舉起撫著手套的登錄代號的手，輕輕的搭在羅真的胸口上。

留下這樣高深莫測的諫言以後，花柳齋硝子就不再說什麼了。

「你可別被吞噬了哦，小弟弟。」

花柳齋硝子沒有看向羅真，只是凝視著那個登錄代號，這樣子說著。

這的確是羅真過去曾經問過的問題。

「視其人，身側即為——〈神性機巧（Machine Doll）〉。」

「再來是不滿足它僅能擁有有限的魔術、有限的能力、有限的性能，所以瘋狂的追求它像——「神」。」

但花柳齋硝子卻不是看向令咒，更不是看向指環，只是看向綉在手套腕部的金絲所紋出來的登錄代號。

花柳齋硝子緩緩的出聲。

「所謂的人類就是這樣一群貪婪無比的存在。」

花柳齋硝子輕聲的唱著。

「這個所謂的神性機巧就是立於禁忌人偶之上的東西嗎？」

花柳齋硝子的表情放鬆下去的場景，羅真自然看到了。

可在這所學院里，代表夜會參加資格的手套雖然是羅真所喜歡的露指手套，手背的部分卻縷空，只有一個「X」字的裝飾，讓雙手手背上的令咒顯得若隱若現。

既然如此……

花柳齋硝子則只是笑了笑，並如詠唱詩歌一般，唱出了這樣的一段話。

「即是舊世界末日的徵兆，又是新世界開始的象徵，你得到的登錄代號就是這樣的東西。」

「過去，你不是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嗎？」花柳齋硝子有些晃神似的道：「在禁忌人偶之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現在，羅真佩戴的手套就在手背的部分呈現出若隱若現的紅色紋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比較顯眼了。

「人們對人偶、機巧的追求一直都是這樣的吧？」

做好投身其中，進而完成自己的目的的覺悟。

感受著金烏和玉兔那邊傳來的些許震動，再想到赤羽天全當初的所作所為，羅真在心中暗暗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