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四卷 帝國威武

第306章 風暴(三)

第四卷 帝國威武

第306章 風暴(三)

陶自強笑了一下,不屑地繼續說道:「朱中球縱子行兇,禍害全縣,排除異己,置帝國官員制度于不顧,死刑,立即執行!」
朱衷校一把將朱祖協拎到了會場中間的空地上,嘴裏一邊罵道:「老子姓朱的裏面怎麼出了你們這些敗類,活活給老子的姓抹黑!」
臨時客串了一把法官的陶自強,也不太清楚什麼法庭宣判的程序,直接說道:「朱家父子勾結官員,橫行鶩陽縣,劣跡斑斑,罄竹難書,朱祖協更于月前殺害無辜平民繆阿來,現判決如下:判處朱祖協死刑,立即執行!」
陶自強放下了卷宗,目光冰冷地看著他說道:「你的事我已經通過電報向元首彙報過了,元首的回電只有一個字,『殺』!『只不過收了一點錢』,馮廳長,三十三萬啊,你知道元首一個月的新說多少錢嗎?你知道三十三萬元可以養活多少老百姓?你包庇朱家父子,任由他們在鶩陽縣橫行霸道,就算元首放了你,我陶自強寧可事後被殺頭,也要先槍斃了你!」
朱中球的兒子朱祖協第一個沖了進來,一把抱起了父親,也不管邊上黨衛軍就在,破口大罵:「哪個瞎了眼的畜生,敢動我朱家,老子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繆阿來的父親一下子放聲大哭,為兒子報仇雪恨的想法充滿了他的腦袋,他不顧一切的把兒子遭遇到的冤屈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血淋淋的地面,橫七豎八的屍體,沒有讓老百姓們害怕,反而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
「我對鶩陽縣經濟有大功,你不可以殺我!」朱中球大聲叫嚷著,死亡的恐懼讓他的精神徹底崩潰。
猶如一道閃電砸到了馮剛的頭上,馮剛的身子忽然不停地顫抖起來,「陶自強」這三個就如同催命符,帝國的各級官員誰不知道這個黑臉黑手黑心的內部調查署的署長?在他面前沒有人情可將,沒有任何威脅他是害怕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魔咒。陶自強的靠山是帝國元首,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性命也許可以保住,但一生的前途不免就付之東流了。
「啪」的一聲,馮剛反手抽了乾兒子一個巴掌,接著任憑額頭上的汗水落下,對陶自強說道:「卑職冒犯了,請署長只管審訊,有什麼需要兄弟幫忙的儘管開口,一定全力協助!」
黨衛軍在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況下將朱家父子和馮剛拿了下來,馮剛的少將軍銜也被摘了下來,接著陶自強命令道:「按照朱中球交代出的名單,請求附近國防軍駐軍協助,全城展開抓捕,不可使一人漏網!另外派幾個人去繆阿來家,把他父母妻子請來,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著殺害他們兒子的兇手和幫凶是怎麼伏法的!」
跟隨著朱祖協進來的也是個身穿警察制服,肩抗少將軍銜,大腹便便的中年高級警官,一進來看到陶自強肩膀上的中將軍銜,臉色不禁微微變了變。
警官揮手制止了朱祖協的說話,看了眼地上朱光胡的屍體,居然帶著點笑意走到了陶自強的面前:「兄弟是浙江省警察廳廳長馮剛,我看閣下雖然官級比我大,但也不可濫用私刑吧,而且還槍殺地方警察局長;做為維持浙江全省治安的父母官,不管你是什麼來頭,兄弟只能得罪了,請跟我去警察局做個交代吧。」
周圍的老百姓們爆發出了一陣歡呼,不錯,朱中球的確對鶩陽縣經濟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比起他所犯下的罪行,這點功績遠遠無法彌補,他的被處決,讓鶩陽縣的老百姓大快人心。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繆阿來的家人被接了過來,他們怯懦的看著這樣的場面,什麼話也不敢說,這麼多官老爺在這裏,哪有他們說話的份?
馮剛倒並沒有把這個黨衛軍中將放在眼裡,這裡是他的勢力範圍,就是警察部部長張則來了,也得給他幾分面子。只要把這夥人弄到警察局,那就什麼都好辦了。
足足半個多月,才把鶩陽縣官員的問題基本清楚,陶自強一天也沒有耽誤,先把審訊結果派人飛報南京,然後宣布判決和行刑,朱衷校自告奮勇擔當了行刑官的任務。
「什麼?」聽到這個名字,馮剛不禁打了個寒戰,象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看著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麼死在自己眼前,朱中球再也忍受不住,忽然覺得褲襠里濕漉漉的,他臉上看起來恐懼到了極點:「你們,你們隨意槍殺政府官員……」
槍聲響了起來,朱衷校可不想對這個什麼廳長廢話。
招供書才到陶自強手裡,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忽然聽到外面亂糟糟的一片,好像在大聲責問他們的房間在哪裡,接著房門就被人用里踹開。
話音一落,一名黨衛軍立刻拔出槍來對準了朱光胡的腦袋,朱光胡雖然身子在不停地哆嗦,但他卻非常堅信這些人還是只是在嚇唬自己而已,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槍聲在屋內響起,朱光胡一頭倒在了地上。
朱祖協的潑勁也上來了:「我胡說?支票還在你的口袋裡!」
乾兒子的話讓馮剛暴跳如雷:「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陶自強。」陶自強冷冷地說道。
「浙江警察廳廳長馮剛,」陶自強慢慢念道:「屢次接受朱中球賄賂,連同最後一筆當場查抄的十萬元,前後數年總計收受賄賂三十三萬中華幣,判決——死刑!」
宣判的這一天幾乎整個鶩陽縣的老百姓全部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看不到邊,黨衛軍儘力維持著秩序,在縣政府門口格開了一個會場。
不少當日親眼目睹慘劇的人紛紛站了出來作證,一雙雙憤怒的眼睛象要把朱家父子和鶩陽縣的官員射死。這些官員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風,蹲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聲。
一般的立即執行總得讓犯人吃頓飽飯,寫個遺書什麼的,陶自強根本不管這些,只是向朱衷校做了個「殺」的手勢。
老百姓原以為這些縣城裡的官很厲害了,沒有想到在這些叫「黨衛軍」的人面前,竟然一點反抗的膽量都沒有,漸漸的,老百姓似乎忘記了害怕,越來越多的人擁到了陶自強住的旅館。
向來名聲不是太好的陶自強,在鶩陽縣留下了「陶青天」的美名,當地的百姓甚至還為他豎立起了一座公德碑來紀念他,這也是陶自強所想不到的。
無巧不成書的,黨衛軍帝國師的第一旅隊正好經過鶩陽縣,得到黨衛軍兄弟請求幫助消息的旅隊長朱衷校,自己本身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一聽抓捕貪官惡吏,一點猶豫也沒有,把自己的部隊全部交給了陶自強指揮。
以後曾經住過這個旅店客人,說起那天聽到的慘呼,個個都面無人色,彷彿親身經歷過一樣,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象是來自地獄的呼叫」。
眼見來的老百姓多了起了,陶自強幹脆把辦公地點拉到了縣政府門口,鼓勵老百姓對當地官員投訴。一開始當地人還在猶豫,後來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試探著把自己遇到的不公正待遇反應了上去,全部被陶自強紀錄在案,既然有人開了頭,老百姓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控訴多的陶自強應接不暇。
還沒有說完,他的耳朵邊就響起了陶自強的聲音:「用刑!」
橫行慣了點的朱祖協莫名其妙被乾爹抽了一巴掌,少爺脾氣一上來,不管一切地大聲叫道:「乾爹,你怎麼幫著外人,我可是給你整整送來了十萬塊錢啊!」
象是晴天霹靂,馮剛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不,我是少將,處決我需要經過最高機關批准,而且我只不過收了點錢,你怎麼可以判處我死刑!」
謝涯隆不再說話了,因為在他的周圍全都是鄙視的目光。
陶自強臉上象籠罩了一層寒冰:「我是黨衛軍內部調查署署長陶自強,奉領袖命令,調查鶩陽縣命案,犯阻饒辦案者,格殺勿論!」
接下來的宣判陶自強又一口氣殺了十幾個民憤最大的官員,有些官員雖然罪不致死,但本著元首對貪官用重典的思想,無一例外的被判處了死刑。
還沒有喊上幾句,朱衷校手裡的槍響了,這兩個為害鶩陽縣已久的父子,雙雙倒在了血泊之中。
朱祖協可不認識誰是陶自強,還在不知死活地叫道:「我管你他媽的是誰……」
朱祖協把老爹攙扶著到了這名警察的身邊,帶著哭腔說道:「乾爹,你看他們把父親折磨成了什麼樣子,還有沒有王法了!」
原本還可以多活幾分鐘的朱大縣城,也朱衷校一把拖了出來,和兒子並排跪在了一起。
這些人里就包括了鶩陽縣報社的總編謝涯隆,他被判處了十一年的徒刑。
面對這些老實巴交,平生小心謹慎過著日子,卻突然遭到飛來橫禍的人,陶自強只說了一句話:「想為你們的兒子丈夫報仇,只有今天這個機會,晚了恐怕繆阿來兄弟的冤魂只能在地下默默哭泣了。」
但他大聲抗議的時候,陶自強倒是耐心對他解釋了一番:「身為報社總編,民眾之喉舌,本應為民奮筆疾呼,把民間的冤情通過報紙的形式讓天下人知道,你卻貪生怕死,為了金錢而折腰,你還有記得記者的職責嗎?你還有一點做人起碼的良心嗎?」
這乾爹乾兒子兩個象兩個小丑一樣開始互相大罵,朱中球管不了那麼多了,當他聽到陶自強三個字后,只有發出長長的一聲哀嘆,朱家這次完了!
最後一個等著宣判的是浙江警察廳廳長馮剛。現在的馮剛懊喪到了極點,本來和自己一點事沒有,偏要來趟這趟渾水,真正是財迷了心竅,看來這次丟官是在所難免的了。
謝涯隆認為自己冤枉到了極點,自己只不過是因為迫於權勢,加上收了朱家1500塊錢的賄賂,就換來了11年的徒刑,還有有沒有天理了?
陶自強冷冷地看著兩父子表演了個夠,寒著臉說道:「馮剛,我看這次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元首命令,凡牽涉進本次案件的,不論官職多大,我都一律有權逮捕!」
陶自強的腳邊已經堆滿了煙頭,看著審訊對於他來說是件很無聊的事情。
整個鶩陽縣的老百姓,看到了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大隊大隊穿著黑色軍服,頭戴鋼盔的士兵,風馳電掣地衝進了鶩陽縣,他們踢開了一個又一個當官的家門,那些平時趾高氣揚的官員們,現在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被士兵象拎小雞一樣拎了出來。
陶自強是個非常守時間而且也很有耐心的人,既然說了5分鐘那就絕對不會多或者少一秒鐘,當懷錶上的秒針指到了他所說的時間后,陶自強不冷不熱地說道:「執行槍決!」
用刑一結束,黨衛軍軍官就將紙和筆放到了朱中球的面前,也不問他願不願意寫,不過看來朱中球配合到了極點,用全身上下唯一沒有受過刑的雙手幾乎是一口氣把自己的罪行寫了個清清楚楚,一手字倒是相當漂亮。
這次朱祖協是真的害怕了,向著老爹殺豬一樣的大哭大叫,朱中球看到兒子命在旦夕,也顧不得什麼了,大聲抗議道:「按照帝國法律,我們有權利上述,你沒有資格直接殺我們!」
從天明到天黑,慘呼聲才漸漸停了下來,此時房內的朱中球已經成了一攤爛泥,他決不是什麼硬骨頭,才一開始用刑他就已經全部願意招認,但偏偏黨衛軍軍官只當沒有聽到一樣,一直到每樣刑法都用遍了這才住手。
朱中球一手組建起來的鶩陽縣政府班子,被當場處決十七人,剩下的最長的判了無期徒刑,最短的判了七年,全部被押解到東北修築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