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四卷 帝國威武

第330章 鋼鐵怪獸

第四卷 帝國威武

第330章 鋼鐵怪獸

跟著這樣的師長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天還沒有亮就命令全師出發,才出發就命令他們不用急著趕路,自己倒好,帶著坦克部隊一馬當先先把仗打完了。
也是文斯倒霉,逃跑的時候戰馬失驚,把它從馬上摔了下來,文斯的一隻腳嚴重扭傷,無法行走,更別說逃跑了。要說他的朋友約翰還是比較講義氣的,心甘情願地留下陪著營長當了中國人的俘虜。
「全體進入陣地!」文斯終於從最初的慌亂中驚醒了過來,嘶聲力竭地大聲叫到。
讓英國人心膽俱裂的事發生了,子彈打在這些怪獸身上毫無反應,丁丁當當的落了下來,反而英軍的還擊象是激怒了怪獸,它上面的大炮開火了。64毫米火炮打出了一發接著一發的炮彈,準確無誤地炸在了英軍的炮兵陣地之上,一時間英國人的炮兵陣地火光衝天,爆炸聲此起彼伏,一門門大炮被摧毀,一個個炮手倒在了血泊之中,在這些怪獸無情的吞噬之下,英國炮兵根本連反擊的機會也沒有。
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奇怪了,外層被鐵皮厚厚的包裹著,看起來不知道靠什麼行走,上面還裝著一門大炮和兩挺機關槍,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一陣陣的笑聲中,加足了燃料的坦克重新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象巨無霸一樣啟動了起來,坦克頂上飄動著帝國的軍旗,站在坦克頂端露出頭的機槍手們大聲唱著《閃電部隊在前進》,氣勢如虹地踏上了征服莫拉達巴德的征程。
左右兩翼的尼泊爾營和不丹營早就被無敵的怪獸嚇破了膽子,他們在戰鬥的一開始就扔下了武器一鬨而散,安放在中央陣地的比克曼步兵營總算還是嚴守著戰場紀律,不過雖然他們還在盲目地向前面放著槍,但看起來他們的士氣也跌落到了極點。
忽然,遠處傳來的「隆隆」的聲音,好像是天上打著一陣又一陣的悶雷,隨著聲音地接近,能夠逐漸分辨出那是一種奇怪的金屬嘈雜聲,不明就裡的英軍士兵紛紛從戰壕里探出了腦袋,想要看個究竟。
「約翰,我忽然有了種不詳的預感。」文斯憂心忡忡地說道:「看中國軍隊高昂的士氣,新式的武器,我想也許我們會輸掉這場戰爭。」
「坦克!」謝輝大笑著重新鑽進了坦克,大聲說道:「兄弟們,加足馬力,去莫拉達巴德,在那英國佬幫我們準備好了午餐!」
聽他們說完被俘的情況,謝輝饒有興趣地說道:「沒想到英國人里也有幾個講義氣的,好吧,就沖這我會給你們相對應的戰俘待遇的,來幾個人,把這兩個軍官帶到後面去,給他把腳好好看看。」
「報告,抓到兩個大官。」這時候幾名士兵押著一個肩膀上扛著中校軍銜,一個扛著少校軍銜的英國軍官走了過來,那個中校由少校攙扶著,行走非常困難,看起來受了傷。
工兵營營長要不是看這人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早就一拳打到他滿臉虛偽的臉上了,他也懶得和師長羅嗦什麼,趕緊著布置手下兄弟接收俘虜,人家維修、補給,甚至炮兵都在滿大街地抓俘虜了,自己再不動手,恐怕連最後一點好處也沒有了。
「大英帝國比克曼步兵營營長,大衛·文斯中校,這位是書記官約翰·霍伯特少校。」文斯敬畏地看著面前這個從摧毀了他的部隊和陣地的鋼鐵怪獸肚子里鑽出來的中國軍官,鼓足了勇氣說道:「我們是戰俘,要求受到公平人道的戰俘待遇!」
約翰正想走,忽然又追問了句:「少將先生,請恕我冒昧,您駕駛的東西是什麼?」
「中校,不能再打了,那些鬼東西實在可怕!」約翰的聲音里有些恐懼:「子彈對它毫無用處,我們的炮兵陣地也被完全摧毀,趁著現在立即撤退吧,不然我們全部會死在這兒的!」
按照英國軍方的估計,中國人將會在莫拉達巴德一線投入兩到三個師的兵力,英軍在莫拉達巴德堅守半個月問題是不大的,只要中國人一旦發動攻擊,半個月內增援部隊將會達到莫拉達巴德,粉碎中國人的攻勢。
「哪裡,那裡。」謝輝一臉的謙虛:「坦克跑得快,全靠後勤帶,雖然咱一個人沒有損失,突破了英國人的陣地,但不能抹殺後勤兄弟的功勞對不?說我沒有給你們好處那實在是冤枉我了,你自己看啊,那麼多俘虜等著你們去抓呢。」
謝輝抹了下滿頭的汗水,重新戴上了軍帽,對於裝甲師的首戰,他還算滿意,全師125輛坦克從出發到現在,除了路上因為機器故障而半途拋錨了兩輛,其它在整個戰鬥中一輛坦克也沒有損失。
「約翰,你說中國人會派多少部隊來攻擊我們這裏?」文斯放下瞭望遠鏡,問著身邊的書記官約翰·霍伯特:「兩個團,還是兩個旅?」
奉承的話讓文斯聽著非常舒服,他謙虛地笑了一下:「雖然我對守住這裏充滿了信心,但是我們也不可以忽視敵人人數上的優勢,中國人的部隊還是有一定戰鬥力的。不過我們也必須相信英國士兵的善戰和陣型的完善,我認為即使面對中國一個完整的陸軍師的攻擊,我們在這裏也能夠守住十天。」
戰後這兩個人被中國政府釋放,但他們似乎愛上了中國,這兩個英國軍官並不想離開東方這個古老美麗的國家,以後他們一個成為了歷史學家,一個乾脆在中國經商。
被威爾克倫寄予厚望,認為能擋住中國人十天以上的比克曼步兵營,僅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全軍潰敗,前線陣地完全落到了中國人的手裡。
文斯也徹底喪失了繼續戰鬥下去的勇氣,他哆嗦著雙唇下達了他加入軍隊以來最恥辱的命令:「撤退,全部撤退到莫拉達巴德,向威爾克倫司令官彙報這裏發生的可怕情況!」
一大群外面包著鐵皮,外形怪異的機械裝置從迷霧中旁若無人地鑽了出來,發出巨大的噪音向英軍陣地緩慢開進。
在戰爭還沒有爆發前,英國已經在亞洲各殖民地往印度增派了不少的援兵,守衛在中印邊境最前線莫拉達巴德的英軍,由七個營驟然增加到了個十五營的兵力,火炮378門。
成為了俘虜的約翰倒顯得有些無所謂:「誰知道呢,上帝是公正的,一切就交給萬能的上帝來裁決吧!」
「上帝,那是什麼!」約翰驚恐地指著對面叫道。
比克曼步兵營屬於駐印度英軍中戰鬥力最強的一支,營長文斯中校當日在台拉登面對數萬印度叛亂者地攻擊,生生守住了西南角的一小塊陣地,一直等到援兵的到來,這件光榮戰史一下子讓文斯和他的比克曼步兵營成為了英軍中的焦點明星。
8月份的印度實在悶熱,坦克機身里的高溫和渾濁的空氣讓謝輝覺得很不舒服,一身筆挺的黨衛軍軍官制服被汗水浸泡得變了形,坦克里的其他乘員可不象他一樣那麼重視軍容,早就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短褲。
文斯的自負不是沒有道理,巴爾幹半島的兩次戰爭都給世界各國軍隊很大的啟發,陣地防禦戰已經有了很大的飛躍。以文斯中校的防禦區域來說,前面密布鐵絲網,後面是挖掘好的壕溝,密密麻麻的機槍、步槍火力點,以這樣的安排來說,不得不承認文斯很有指揮才能,完全稱得上一個合格的軍官。
第一中華裝甲師迅速佔領了戰壕,緊接著裝甲師的坦克開始追擊英國敗兵。幾輛坦克推進到一個村莊,駛進街道,開到幾個小型要塞里依然在噴吐著火舌,企圖減緩坦克的行進速度,坦克毫不遲疑的用炮彈摧毀了它們無畏地抵抗,血肉橫飛之中,英國士兵放棄了最後一絲戰鬥的念頭,掄開了一雙長腿拼了命的往莫拉達巴德方向潰散。一些負傷或者實在沒有力氣逃跑的士兵,乾脆扔下了槍支,抱著雙手蹲到了地上,無助地等待命運最後的判決。
橫掃戰場的中華裝甲師慢慢停了下來,一直衝在最前面編號為001的坦克頂部掀起了蓋子,師長謝輝從悶熱的機身里探出了頭。
約翰聳了聳肩,他對營長當日在台拉登的英勇行為向來是崇拜得五體投地的:「不管那些黃皮膚的軍隊來多少,都無法和我們抗衡,何況在這裏指揮的是您,大衛·文斯中校,大英帝國最優秀的軍官之一!」
謝輝看了兩個英國軍官幾眼,身為少將的他,還真沒有把這兩個人看在眼裡,他用英語問道:「姓名,所擔任職務?」
英軍士兵還沒來得及搞清這是怎麼一回事,「怪獸」突然噴火,架設在上面的機槍叫喚起來,幾十英軍士兵立即倒在血泊之中。其餘英軍士兵驚恐萬狀,紛紛鑽進戰壕,操起手中所有可以使用的武器,瘋狂地向這些怪獸還擊。
莫拉達巴德英軍防衛司令官威爾克倫上校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將戰鬥力最強的二十七比克曼步兵營放在了最前線,兩翼輔以尼泊爾營和不丹營,再配備了兩個炮兵連,這樣的布置威爾克倫自己也覺得非常滿意,中國人想從這裏經過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
1911年,31歲的澳大利亞莫爾設計了一種履帶式裝甲戰車,1912年,信心十足的莫爾帶著自己的發明來到英國。莫爾熱情地向英國陸軍推薦「能夠行走的履帶機器」,它可以很容易地運載重型載荷在崎嶇道路上行駛並能夠越過戰壕,而且還可以安裝武器,使之成為一種攻擊性的機器。可是,英國陸軍官員對他發明的「怪物」不感興趣,這樣的東西在英國陸軍官員看來,根本就一無是處。1913年6月,英國正式通知莫爾,他的奇怪的發明被拒絕了。
「師長,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裝甲師配屬的戰鬥工兵營營長走了上來,一臉的怒氣:「兄弟們一晚上沒睡,緊趕慢趕那麼多路,就是為了來擦屁股的?你是打過癮了,可你吃肉也得給弟兄們分勺湯喝喝是不?」
英國人的精神崩潰了,這樣不是在打仗,是在送死!難道中國人施展了什麼神秘的法術,召喚出了遠古的惡魔?
他往後面看了下,裝甲師的突擊炮兵、半履帶裝甲車、工兵、補給和維修部隊正緩緩地出現在視線之中,那些坐在汽車上的炮兵、工兵們一個個顯得無精打采,這算怎麼回事,好容易趕到戰場,還沒有怎麼著,就看到戰鬥已經結束了,合著自己是來打掃戰場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大衛·文斯和約翰·霍伯特這對難兄難弟成為俘虜是件幸運的事,他們並沒有遭到英國軍隊將會面臨的恐怖遭遇,他們一直活到了戰後。
這時候的文斯中校當然不知道英國國內發生的這個故事,此時的他雙手有些顫抖,怪獸越逼越近,陣地前密布的鐵絲網對它們毫無作用,紛紛倒在了怪獸的履帶之下,文斯的部下顯然已經無心戀戰。
其實英國人正在為他們的傲慢和自大付出代價,他們完全有機會在兩年前就擁有坦克,但他們卻出於對新生事物的不信任和排斥,而主動放棄了這一機會。
文斯拿起瞭望遠鏡,才一看面容就僵硬在了那裡,象是看到了傳說中歐洲中世紀才有的兇猛的惡龍一樣。
「今天的天氣真是不好。」文斯有些難受的鬆開了軍紀扣,朝遠處看了看,今天從一清早開始就起霧了:「不知道大霧什麼才能散開,這樣的天氣,是非常適合偷襲的,雖然我們的對面沒有中國軍隊,但還是要讓士兵們提高警惕。」
接到撤退命令的比克曼步兵營的士兵紛紛逃離戰壕,爭先恐後地向後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