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錦繡江山
第411章 炮火覆蓋
「亞利克斯·曼多拉斯基·杜拉科夫。俄羅斯第189預備步兵營營長，少校。」雖然面對的是中國的上將，但杜拉科夫的神情中依然帶著幾分傲慢。
俄國人的挑釁在最初的確激怒了林天龍，不過林天龍雖然是個藐視一切力量的黨衛軍軍官，但並非一個莽撞的人，他以四輛坦克為先頭部隊向俄軍陣地發起試探性進攻。
在這次戰鬥中，俄軍死傷2500餘人，被俘800人，前後損失各種火炮150門。而中國軍隊也為此付出了犧牲，總共有451名國防軍士兵倒在了陣地上，其中主要是死在了朱可夫不分敵我的炮火之下，而骷髏師坦克的損失則達到了17輛。
朱可夫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企圖，立刻組織起火力向中國士兵的運動方向猛烈射擊。在激烈的槍聲中，戰鬥工兵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但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畏縮的，他們牢牢記得自己的職責，為部隊的前進開闢出一條道路。
炮兵指揮有些猶豫：「中校，那上面還有杜拉科夫少校和他帶領的士兵啊！」
在俄國人炮火突襲中吃了虧的林天龍，命令裝甲部隊從左右兩個方向向俄軍陣地強行突進，漸漸的俄軍炮火減弱了下來。
更加多的中國士兵正在沖向陣地，杜拉科夫少校將拼殺中的朱可夫從戰場上拖了下來，說道：「中校，到這裏已經可以了，這塊陣地已經無法再守住了。」
中國坦克和俄軍大炮的炮火在不大的戰場上不斷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雙方不時的各有損傷。
一發信號彈劃破了長空，俄軍二線陣地上忽然出現了上百門褪去掩蔽的大炮，早就蓄勢待發的俄國大炮集體發出了怒吼，炮彈狠狠地砸向骷髏師。此時骷髏師的炮口對準的是從一線陣地敗退下來的俄軍士兵，猝不及防的它們在俄軍火炮第一輪的攻擊下就損失了十多輛坦克。這些大炮是朱可夫在接
杜拉科夫少校的臉上略微有點了不安。
雖然從數據上來看中國軍隊取得了完勝，但在人數、火力絕對佔優的情況下，這種勝利並不值得誇耀，張作霖上將甚至有了一種失敗的感覺。
這時張作霖下達了暫時停止進攻，重新部署作戰計劃的命令，喧鬧的許久的戰場一下讓人不安的安靜了下來。
朱可夫神色複雜的看著杜拉科夫，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只是緊緊地握了一下杜拉科夫的手，然後匆忙指揮部隊撤退。
「他們已經跑不出來了。」朱可夫神情痛苦地看了一眼丟失的陣地。
雙方士兵的素質在這時顯露無疑。衝上陣地的中國士兵都是經歷過各種戰爭洗禮的精銳之師，他們有著旺盛的戰鬥慾望和強烈的勝利信心，雖然在體格上他們不如俄羅斯士兵那麼魁梧，但嫻熟的拼刺技巧卻很快彌補上了這一點。
「報告，我們抓到了一名俄國少校，據俄國士兵交代他是在俄軍撤退後陣地上的最高指揮官。」幾名士兵押解著一個俄國人走了過來。
「是啊。」杜拉科夫點了點頭：「就算是極其腐敗墮落的奧斯曼帝國的軍隊，也能屢次在戰場上挫敗我們，這是敵人的幸運，是俄國的悲哀。」
陣地上的中國士兵迅速趴下躲避炮火，但佔領著陣地上制高點的杜拉科夫少校的士兵就完全暴露在了自己人的炮火之中，短短的幾分鐘，俄軍士兵就死傷接近一半。
帝國第3骷髏裝甲師的命令就是協助步兵突破第一線陣地后，暫時停止攻擊，擔負警戒任務。當師長林天龍看到從陣地上敗退下來的俄軍后，立刻命令所有坦克大炮轉向進行阻擊。在坦克的掃射下，成片從陣地上退下來的俄軍倒在了子彈下
但就在這時候，在彈雨中四處躲避的朱可夫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
杜拉科夫少校的眼睛里又有了幾分驕傲：「那是我們新晉陞的格奧爾吉·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中校，一個將會把你們帶進地域的軍事指揮官。」
這時塹壕在中國戰鬥工兵的努力之下已經被基本填平，骷髏裝甲師的所有車輛都重新發出了隆隆的轟鳴，從炮膛中發出一發發炮彈，在陣陣的炮火中向俄軍陣地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在坦克的後面，是一隊隊端著刺刀的步兵，以坦克為掩護向俄軍陣地推進。
中國坦克對俄軍大炮的炮戰很快就見出了分曉，佔據壓倒性優勢的坦克很快就讓俄國人的大炮變成了啞巴，這時候只看到一發接著一發從坦克群中發射出的炮彈落到了俄軍陣地上，但俄國士兵卻躲避在臨時搭建的簡陋的掩體之中，傷亡並沒有想像中大那麼大。
朱可夫摘下瞭望遠鏡，親自操起了一支步槍，大聲喊道：「為了俄羅斯，戰鬥！」
「我們必須承認中國士兵都非常的優秀。」朱可夫放下瞭望遠鏡，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們有素的訓練和頑強的戰鬥決心都是值得我們學習的，相比之下我們士兵對戰爭卻缺乏一種必勝的信念，俄羅斯的軍隊已經遠遠落後于那些世界軍事強國了。」
朱可夫的臉有些失去了光彩，他喃喃地說道：「要是我也有一支坦克部隊該有多好。」他定了定神命令道：「撤退，向貝曼斯地區撤退，重新組織抵抗。」
當朱可夫帶著部隊退到二線陣地的時候，沒有任何遲疑的就下達了命令：「向一線陣地炮火齊射！」
隨著俄軍從陣地上的撤離，中國軍隊完全控制了陣地，此時整個俄軍一線陣地，僅僅剩了下杜拉科夫少校帶領的550餘人的士兵，還在佔據著一小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打了！」朱可夫見自己的炮火被中國人壓制住，惱怒地問道。
在朱可夫的嚴令下，俄國人的大炮再次響了起來，才經過炮火洗禮的俄軍一線陣地，再次遭到了大炮地摧殘。
在陣地上中國士兵非常密集，他們根本想不到在陣地上還有自己人的情況下，俄軍竟然會連自己同伴一起殺傷，在突如其來的炮火之中，中國士兵和俄羅斯士兵一下全部都損失慘重。
見炮兵指揮依然遲疑不決，朱可夫用最嚴厲的聲音說道：「現在我命令你開炮，一切都是為了俄羅斯的勝利！」
杜拉科夫少校沒有責怪中校扔下他逃跑的命令，這本來就是他們商量好的，少校點頭說道：「請您儘快撤退吧，如果我無法及時退下陣地，請您一定要按照原定計劃執行。」
陣地上中俄雙方的士兵在不分青紅皂白的俄軍炮火打擊之下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而此時的帝國骷髏師在躲過了俄軍的炮火襲擊之後開始反擊。
朱可夫有些出神地說道：「不過我卻從中看出了一種契機，也許中國人的這次進攻在前期會非常順利，但當戰爭在俄羅斯境內繼續蔓延下去，國內的矛盾將會被暫時消除，軍隊和人民將會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而迸發出新的生命力，俄羅斯的輝煌或者可以再次延續。」
中國軍隊的機槍也及時響了起來，密集的火網向俄軍陣地傾瀉，掩護著戰鬥工兵的前進。在雙方犬牙交錯的彈雨之中，中國的戰鬥工兵們頑強的將塹壕一點點填平。
隨著俄軍的撤退，林天龍的骷髏裝甲師佔領了俄國人的二線陣地，不少來不及撤離的俄羅斯士兵在坦克的履帶下發出了陣陣哀號。
張作霖看了眼這名俄國人，四十來歲的樣子，身上負了幾處傷，但都不算太重，張作霖冷冷地說道：「姓名，所屬部隊，官級
炮兵指揮氣喘吁吁的走了上來：「中國人的炮火過於猛烈，並且隨著坦克的推進，它們已經不在我們的射程之內，中校，我想我們無法再抵抗下去了。」
朱可夫中校喘著粗氣道：「杜拉科夫少校，現在由您擔任掩護的任務，我將帶著部隊撤退到第二道防線。」
在那塊陣地之上，杜拉科夫少校和他的部下正在不停地發射著子彈，以最兇猛的火力將中國士兵向自己的方向吸引過來。此時在陣地上到處都是中國士兵，正如朱可夫所言的，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撤退的希望。
「我很有興趣知道俄國人指揮戰鬥的軍官是誰，杜拉科夫少校，我希望從你的嘴裏知道答案。」張作霖冷冰冰的問道。
俄軍陣地上的最高指揮官朱可夫中校竭盡全力的維護著陣地不在中國人的炮轟下崩潰，他一邊大聲讓士兵們注意隱蔽，一邊儘力組織著大炮進行反擊。
在隆隆的大炮聲中，中國軍隊中精銳之師戰鬥工兵們上來了，他們向塹壕隱蔽運動，準備為坦克部隊的前進鋪出一條通道。
還好在這樣的情況下，帝國骷髏師的師長林天龍並沒有慌亂，他沒有命令坦克的大炮再次轉向還擊，那樣只會更增加損失，他讓自己的部隊躲避敵人的炮彈，向兩面疏散，準備重新組織火力進行還擊。
中國軍隊的火力優勢過於明顯，迫擊炮炮彈象下雨一樣洗禮著俄軍陣地，端在士兵手裡的輕機槍讓俄軍士兵驚訝的發現中國人手裡的武器竟然能象重機槍一樣發射出旋風一樣的子彈。裝備簡陋的俄軍士兵顯然無法抵擋住中國士兵潮水一樣的攻擊，很快被中國士兵衝上了陣地。
士兵們被指揮官的英勇所感染，象指揮官一樣大聲叫著：「為了俄羅斯，戰鬥！」紛紛跳出了戰壕，和衝上陣地的中國士兵絞殺在了一起。
在後觀戰的林天龍立刻命令坦克進行報復性攻擊，一時骷髏師所有坦克集
在刺刀見紅的戰爭之中，精神、意志和戰鬥技巧將是起決定性的因素，俄羅斯士兵起初被朱可夫激勵起的一點信心，在不斷增加的傷亡之下逐漸地消失。在陣地上的俄國人，開始出現了迷茫和猶豫的表情，他們的刺殺動作不再那麼兇狠，他們的腳步不再往前，而是不斷的往後一步步挪動。相反，開始在白刃戰中佔據上風的中國士兵將陣地上的優勢一步步地鞏固並逐步擴大。
「他媽的老毛子發瘋了，真是喪心病狂，連自己人都炸！」在後督戰的國防軍第9集團軍總司令張作霖破口大罵：「這還是個人嗎，老子就這樣的部下就算再取得什麼樣的勝利也非槍斃了他不可！命令林天龍儘快組織起火力進行壓制！」
陣地上到處都響起了刺刀相交的「叮噹」之聲，瞬間即發的白刃戰讓火器的威力一下減低到了最弱，雙方的士兵咬著牙一聲不吭的一次次舉起刺刀，刺進敵人的胸膛，接著拔出，再刺進另外一個敵人的胸膛。
果然，當坦克就快要接近俄軍陣地的時候，忽然一起陷進了一條經過偽裝十幾米長的塹壕中無法動彈。接著，從俄軍陣地推出了幾門大炮，對準四輛坦克一通猛射，很快，這四輛坦克就在炮火的轟擊之下成為了一堆廢鐵。
「但願陛下能夠趁著這次機會勵精圖治，把已經渙散的軍心和民心重新組織起來。」杜拉科夫的話語中帶著無限的期望。
張作霖鼻子里哼了一聲：「俄國人就是以犧牲自己同伴的性命來打仗的嗎，這在軍隊中是件可恥的事情，杜拉科夫少校，你應該為自己同僚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這是把士兵的生命當成了兒戲！」
俄軍士兵在朱可夫的指揮下，全部趴在了壕溝內，任由坦克從陣地上碾過，接著全部從泥土中探出身來，瞄準步兵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