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錦繡江山
第457章 中西伯利亞軍團（二）
「任曉晟先生，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拉斯普丁不想再隱瞞著什麼，對付這個中國人必須真誠一點才能得到他的信任：「在中國軍隊進入彼得格勒前，我將確保你的生命安全，並想方設法將你營救出去。做為交換條件，一旦中國軍隊進城，你也必須保證我的生命安全，當然還有我的財產。先生，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就算遭到了你的出賣也依然如此，我希望我們之間還能把這種友誼一直長久保存下去。」
參謀長的話讓朱可夫本來堅定的信心不由得猶豫了起來，他緩緩地抬起頭，看到了參謀長閃亮的眼睛，然後終於艱難地點了點頭。
拜德切可夫興奮地說道：「將軍，那就這麼決定了，如果我們能僥倖突圍出去的話，我保證一定會想盡一起辦法聯絡上您的。」
一直在後面觀戰的朱可夫顯然也發現了109高地的重要性，他緊急調撥了兩個旅的士兵增援了上去，此時在戰場上時間就成為最寶貴的了。
任曉晟秘密的低聲對他交代了幾句，拉斯普丁一一記了下來，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任曉晟說道：「拉斯普丁先生，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背叛，你得記住，中國人報復將是多麼的可怕！」
「沒有！」拜德切可夫大聲回答道，但隨後他又說道：「將軍，請把指揮突圍的任務交給我，至於您，我建議您在戰鬥爆發后獨立脫離戰場！」
6月12日下午，宋子寒集中青年師全部主力，命令從109高地的四個方向同時發起衝鋒。這一戰術讓高地上的俄軍顧此失彼，遍野都是中國士兵，九個營的兵力在這樣的進攻下立刻就顯得微薄了起來，俄軍完全不知道應該將主要精力放在什麼方向。
6月13日晨，以國防軍47軍全部，45軍一個師，黨衛軍元首師和青年師的全部主力，配以骷髏師的兩個戰車團，對俄軍陣地發
這個美麗的謊言極大地刺激了俄國士兵的信心，本已有些渙散的軍心被重新凝聚了起來，他們相信參謀長是不會欺騙自己的。陣地上重新出現了俄國士兵大聲的吵鬧和粗俗的笑話，似乎他們正在取得勝利。
任曉晟笑了，自從他被抓后第一次舒心地笑了，在這一瞬間，什麼樣的苦難和痛苦他都已覺得完全值得。就算自己現在立刻死了，他和同伴們的丑中國的軍隊也一定會為他們報的。
中國人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讓拉斯普丁覺得非常可怕，他怔了好一會才長長地嘆著氣說道：「是的，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在安加拉河大會戰中我們遭遇了慘敗，二百萬俄軍不是戰死就是被俘，這點你已經知道了。在才結束的威烈夏金諾要塞戰中，華西列夫斯基將軍陣亡，三十五萬俄國士兵遭到慘重失敗；而剛剛得到的消息，從奧妙克林斯克通道偷襲的中西伯利亞軍團也被你們包圍了，二十萬士兵的生命正處在巨大的危險之中。任曉晟，看來中國軍隊在戰場上完全佔據了上風。」
拜德切可夫真誠地說道：「將軍，是您的榮譽重要，還是俄羅斯的未來重要？我們全部死在這裏根本就不值得，活著才能重新組織起軍隊把中國人走出去。去彼得格勒尋求陛下的支持吧，我聽說那裡又組建起了幾百萬人的軍隊，那將更加適合您的發揮！」
奧妙克林斯克通道外六十公里，俄國中西伯利亞軍團。
拜德切可夫盡心盡責的巡視著陣地，他親手為傷員包紮好傷口，親自對他們說些勉勵的話，甚至還編造著美麗的謊言欺騙他的士兵，援軍正在快速趕來，起碼有100萬人在華爾伯托伯爵的帶領，攜帶著幾千門的大炮正準備在這和中國人決戰，挽救中西伯利亞軍團。
只有拜德切可
「上校，你來看這裏。」看到參謀長進來，朱可夫有些興奮地說道：「中國在西北角的包圍圈還沒有完全形成，在那只有一個師的兵力，我準備集結所有的主力，在明天夜裡舉行突圍！看來我們等不到軍部的援兵了，這將是我們自救的最好方式。只要能突破中國人的西北角陣地，我們就可以一路撤退到下瓦爾托夫斯克，那裡樹林茂密，山脈叢生，完全適合我們隱蔽下來繼續戰鬥，中國人將不可能找到我們。拜德切可夫上校，請立即去準備吧，命令士兵們再堅持一天，明天夜裡11點準時突圍！」
半個小時之後，外號「老虎連」的青年師八營二連率先衝上109高地，面對蜂擁而上企圖把他們趕下高地的俄國人，老虎連的士兵佔據著陣地上一塊小小的角落，頑強射殺著衝上來的俄國士兵，為後續部隊爭取著衝上高地的寶貴時間。
朱可夫明白仗打到了這個份上，原先採取的陣地一旦丟失立刻反擊的作戰計劃已經成為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緊急命令第二梯隊的士兵收縮防線，加入到了主陣地的保衛戰中。
……
當增援的俄軍兩個旅上來之後，迎接他們的已經是劈頭劈臉的子彈和手榴彈。
回到指揮部的拜德切可夫上校看到朱可夫將軍正趴在桌子上仔細研究著地圖，他的神情非常之的專註，只是整個人顯得那樣的憔悴不堪，看得拜德切可夫上校心裏一陣陣的生疼。
十幾萬俄國士兵龜縮在陣地上，數天的急行軍和幾天的戰鬥，讓他們的食物就快告盡，伙食已經改成了一小塊的黑麵包和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清湯，而且就連這樣的伙食還無法保證一天能吃到正常的三餐。
中國軍隊十幾輛坦克對俄軍陣地發起了試探性進攻，雖然在俄國人的努力下被打了回去，但這很快暴露了俄軍的真正實力。他們在戰鬥中表現得很勇敢，戰鬥力也比威烈夏金諾要塞的俄軍要高，但他們缺乏重火力，缺乏必要的補給，這將是致命的。
被圍困了整整兩天的俄國人，一點都看不到將獲得救援的跡象，此時軍心有些躁動，幾百萬的俄軍都已經被中國人乾淨利落的殲滅了，他們這區區二十萬人又能夠派上什麼用場呢？
隨著衝上陣地的中國士兵的增加，109高地的俄軍防線正在崩潰，最糟糕的是，109高地四面被圍，他們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拜德切可夫卻沒有動彈，他只是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朱可夫奇怪地問道：「怎麼，上校，你對我的作戰方案有疑問嗎？」
「拉斯普丁先生，難道你認為我還會在乎自己的生死嗎？」任曉晟微笑著說道：「自從被你們的沙皇抓獲后，我就已經準備為自己的國家貢獻出一切，沒有什麼可以值得我留念的。對於不公平的交換條件，我是不會答應的。」
「不，我絕不當一個逃兵！」朱可夫拒絕了參謀長的建議：「我無法拋棄自己的部隊，我無法面對這樣的恥辱，我相信我有能力帶著你們衝出中國人的包圍，這是我，一個沙皇陛下任命的俄羅斯將軍的職責和使命！」
拉斯普丁臉上霍然變色：「難道你真的那麼絕情？甚至一點也不顧惜自己的生命嗎？」
朱可夫愣住了：「你在說什麼？你讓我扔下我的軍團獨自逃跑？」
沒有人知道主陣地還能堅守多少時間，中國士兵在戰鬥中表現出來的強大武力和一往無前的精神讓他們覺得恐懼，和這樣的進隊打仗，大部分的俄國士兵不相信他們有取勝的可能。
戰鬥僅僅進行了一個小時，俄軍陣
他象對待部下一樣的指使並沒有讓拉斯普丁覺得不快，反而還讓他感到了一種興奮，中國人已經答允了，這是個很好的開始。
任曉晟聽了他的話，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他微微閉著眼睛象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會忽然睜開眼睛說道：「拉斯普丁先生，俄羅斯軍隊又在戰場上遇到了失敗？」
當青年師奪取了109高地之上，他們將大量的迫擊炮運到了山上，居高臨下開始對俄軍陣地炮擊，在強大的炮火覆蓋下，俄軍死傷慘重，毫無還手的餘地。
拜德切可夫點了點頭：「是的，這樣的逃跑並不恥辱，俄羅斯可以沒有拜德切可夫，但卻不能沒有您，將軍！沒有天黑后發動的突圍戰，我將以最猛烈的攻擊突擊中國的陣地，等中國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住后，您可以帶著一個警衛連趁著夜色撤離。在這，」拜德切可夫指了下地圖說道：「上揚烏斯季拉，這裏道路崎嶇，根本不適合大規模軍隊行動，而您帶著小部隊卻完全可以通過這裏。夜色加上地形的掩護，突圍不是沒有可能的，同時我將會盡全力拖住中國人！」
任曉晟站了起來，沉重的腳鐐在他身上叮噹做響，他有些吃力的挪動著腳步，走到了拉斯普丁的面前：「我絕對不是一個絕情的人，我也很想保住自己的生命，但這得看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才能做出決定。好吧，拉斯普丁先生，我可以和你交換，你的生命和家庭財產都可以得到保全。但是，你必須為我們提供情報，組建起一支在兩百到五百人的武裝力量，我可以給你一個地址，你將會從那得到必須的援助，具體的行動你每兩天來這一次，我會吩咐你的，只要你能答應這些，當我們掌握住彼得格勒之後，你提出的條件
六挺輕機槍組成的火網成為了俄國人的惡夢，他們被子彈不停的打倒在地上前進不得。但隨後狡猾的俄國人集中起來了高地上大部分的炸彈，一起向老虎連的陣地扔了過去。在一片巨大的爆炸聲中，幾十名中國士兵在狹小的陣地上無處躲避，倒在了血泊之中。
負責指揮這裏戰鬥的青年師師長宋子寒仔細觀測了下地形，他先命令士兵停止對高地的進攻，而以炮火優勢進行大面積覆蓋。接著在炮火的掩護下，宋子寒以一個旅的主力連續突破109高地附近的幾處防線，一直繞到了高地的後面，對109高地形成了包圍之勢。
拉斯普丁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監獄里他覺得是那樣的陰森可怕。
6月12日，黨衛軍青年師的兩個團率先對戰場上唯一的制高點109高地發起攻擊，在這裏俄軍駐防了七個營的兵力和兩個營的預備隊。他們竭盡全力的阻擋著中國軍隊的進攻，在戰鬥到最關鍵的時候，俄國人所有的預備隊全部被調了上去。九個營的俄軍居高臨下的射擊，投擲炸彈，他們身邊放著一個個的酒瓶子，這些嗜酒如命的俄國人不時的拿起酒瓶向嘴裏狠狠地灌上一口，然後在酒精的刺激下繼續拿起槍來阻擋著中國人的進攻，憑著地理形勢的優越，他們居然連續打退了中國軍隊兩次進攻。
但這樣也沒有讓勇敢的中國士兵畏懼，他們反而以更加頑強的戰鬥精神投入到了戰鬥，此時正在高地半腰的援兵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在老虎連付出了重大犧牲后，青年師的增援部隊一個團的主力終於沖了上來，一時間高地上只看到中國士兵輕重火力旋風一樣地射擊，俄軍的死傷瞬時成倍地增加。
中國人沒有急著進攻，他們很有耐心地以後備役軍隊一點一點消磨著俄國人的耐心，恢復整編完畢的主力部隊慢慢的開始開赴戰場，陣地上的中國士兵漸漸的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