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五卷 錦繡江山

第467章 殘酷的戰鬥

第五卷 錦繡江山

第467章 殘酷的戰鬥

激烈的搏殺持續到拂曉時分,中國士兵大部分都突入到了陣地,後續部隊不斷增援上來,中國軍隊憑藉著頑強的意志一點一點的控制住了局勢。
雖然英國人抵抗得非常頑強,但國防軍的士兵仍然突入了英軍陣地。一連長趙長喜一馬當先的沖在了前面,他奇迹般的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如果戰場真有福將的說法,那麼指的一定是他。這些國防軍士兵英勇衝殺,無所畏懼,但象是老天特別眷顧勇士一樣,槍彈居然都沾不上他們的邊。
另外兩個英國兵沒有想到對面的這個中國人竟然如此神勇,稍微的怔了下之後,一個掄起鐵楸,一個端著刺刀向向趙長喜撲來,趙長喜迎面而上,對住了那個手舞鐵楸的英國兵,英國人掄圓了鐵楸,用力向趙長喜砸下。趙長喜胳膊向上一抬,鐵楸的木柄處竟然斷為兩截,英國兵猝不及防,已經被趙長喜粗壯有力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摔向一塊石頭,那名英國兵立刻腦漿迸裂,一命嗚呼。剩下的一個見勢不妙,轉身便跑,無奈巨大的恐懼使他難以挪動腳步。他無奈地看著趙長喜勇猛的撲到了他的面前,如缽般大的拳頭砸向他的鼻樑,英國人的鼻樑立刻碎裂,鮮血噴涌而出。英國人似乎被疼痛所驚醒,端起了刺刀瘋狂地撲向趙長喜。
一個綽號叫「老油子」的國防軍士兵與一個大個子的英國士兵扭打在一起,雙方都沒了武器,在徒手相搏。「老油子」是當初從北洋軍中投誠而來的士兵,當了這麼多年的兵,干過清兵,加入過北洋軍,最後才到了國防軍,打仗非常圓滑,但這次白刃之戰卻使得一切經驗都用不上了,雙方狹路相逢,力強者勝。「老油子」的對手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英國士兵。這個英國兵一邊與「老油子」搏鬥,一邊嘰里咕嚕的亂叫。兩個人從山頂體制扭打著滾下陣地,一會兒「老油子」把英國人壓在了身底,一會英國人把「老油子」壓在了身下。雙方都憋足了一口氣,誰都知道一鬆氣就意味著什麼。
2營1連的士兵擔任第一攻擊梯隊。他們高聲吶喊著撲向英軍陣地,但是英軍在正面足足布置了兩個整連,敵人密集的火力很快將1連壓制在了陣地下。
協約國在澳大利亞的總指揮卡塞特上將此時的心情也煩躁到了極點,此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在領受任務時誇下的海口:「只要中國人敢來進攻,他有信心在澳大利亞堅守一年以上!」
果然,取得了勝利的中國軍隊沒有任何的耽誤,立刻對邁克唐納山脈的主陣地發起了攻擊,擔任主攻任務的是第一師的第一團。
戰局是變幻莫測的,剛剛還進行著防守的英軍轉眼間變成了進攻者,而剛剛拚死從英國人手裡奪取陣地的攻擊方,中國國防軍2營1連的士兵又變成了防守者。
陣地上的搏殺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中英兩方士兵展開亡命的攻擊和防禦,每一寸地方都在激烈搏鬥著,誰都不願意輕易的放棄,邁克唐納山脈陷入了血和火的世界。
看到這個命名為126的高地落到了中國人手裡,羅伯特少將焦急萬分,這個高地一旦被中國人穩固住了,將象一根芒刺一樣卡在英國人好不容易布置完整的陣地中,這是羅伯特少將絕對無法忍受的。
巴弗克·貝其亞中將那張農夫一般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不悅,他的法國部隊也好不到哪去,法軍第6步兵師第98團,此刻正芒特卡格尼特遭到中國人起碼兩個團的攻擊。令貝其亞中將尤其憤慨的是,他竟然無法抽調一支部隊去營救被困的第98團。他多次向總指揮卡塞特上將提出了最激烈的要求,但都被上將以兵力不足為由拒絕了,他竟然要求98團自行突圍。這個該殺的英國老頭,想要在中國人鐵桶一樣的包圍中全身而退,簡直是在痴人說夢,難道只有英國士兵的生命最寶貴,法國人的生命就不值錢嗎?
如此遭遇的絕非彼得·拉爾德一個人。二等兵赫克托·卡爾雷特也是被手榴彈所炸傷的人。一枚手榴彈落入掩體,他猛撲上去,抓起來向要往外扔去,但手榴彈在離開他的手掌之前就已經爆炸了,他的手掌被炸得稀爛,幾根斷指就落帶他的腳下……」
誰也沒有注意到陣地這一角殘酷的一幕。
「先生們,目前的情況諸位都非常清楚。」雖然指揮官們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卡塞特中將仍舊口若懸河的侃侃而談,鼓舞著部下的士氣:
趙長喜三閃兩閃,就到哦了這個英國人的身後,英國人笨拙的身字尚沒有轉過來,趙長喜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扭,英國人的雙臂軟綿綿的垂下,隨即倒地而死。
史特那中將也有意無意的看了上將一眼,當初卡塞特上將還親口許諾過「要讓中國人的屍體塞滿澳大利亞的每一個角落。」但現在屍橫遍野的卻是協約國的軍隊!
我親眼看見彼得·拉爾德中尉用腳數次踢飛落在他身旁的手榴彈,那情形看起來非常滑稽,不象戰鬥,倒象是在玩一種特別的遊戲。後來,一枚手榴彈落在他腳下,他沒有來得及踢走它,那顆手榴彈便在他腳下爆炸了,他的雙腿被從膝蓋處炸斷,僅省一些筋骨相連,邊邊臉都不見了,他就這樣在地上不斷的抽動著死去了。那情景到現在讓我想起來還時常會從惡夢之中驚醒。
那些將領們有些不太相信將軍的話,國內的幫助,海軍整支艦隊都已經被中國人殲滅了,他們還能夠得到什麼樣的幫助?除非美國人能在這個時候及時插手這裏的戰局。
一連攻了幾次,羅伯特少將看到己方傷亡累累,不得不放棄了奪回126高地的企圖。面對洶湧而上的中國士兵,他命令收縮防線,火速向卡塞特上將尋求援助。
數十名國防軍士兵沖入英軍之中,短兵相接已使人無法用槍瞄準射擊。暗淡的月光下人影幢幢快速奔跑中的追逐和被追逐令人眼花繚亂,雙方的士兵已經不知怎麼樣用槍去對待對手,英國兵撿起挖工事時用的鐵楸,國防軍士兵則迎與刺刀和槍托,雙方展開了空前的白刃格鬥。這是雙方士兵精神和毅力的較量,這是雙方士兵格鬥技巧的較量,兩軍相逢勇者勝,說的也許就是現在的局面。
激斗中「老油子」又被壓在了英國兵身下,英國人緊緊抓住他的雙手,用力往下壓,試圖卡住他的脖子,「老油子」使出全身的力氣托著英國人的手,雙方氣喘吁吁,在地上不停翻滾。
「我們必須改變目前的作戰計劃了,中國人的攻勢過於兇猛,在澳大利亞根據保守的估計,他們起碼投入了五十萬以上的軍隊,而且還有源源不斷增加的勢頭,我們現在需要集中兵力,固守某一塊重要戰略要地,期待國內對我們的幫助。」
突然,英國人的手掙脫了「老油子」的手。窮凶極惡的挖向「老油子」的眼睛,精疲力竭的「老油子」一聲慘叫,雙眼感到巨疼,他的一隻眼睛被英國人挖掉了,鮮血不住的流下,熱乎乎的滾淌出來。一瞬間「老油子」不知哪來的力量,一下翻身把英國兵壓倒在身下,一口鮮血都噴向了英國人那張猙獰醜惡的臉,英國人閃避之間,「老油子」張口咬住了英國人的脖子,英國人的手掐住了「老油子」的脖子,雙方再也不能動彈分毫,就這麼一直僵持著直到大家同時氣絕為止。
2營長,這位教師出身,在東北決戰中毅然投筆從戎的營長果斷下令,要炮兵班立即摧毀攔住進攻路線的敵人幾個火力點。
當趙長喜突入敵陣之際,似乎衝著他的大個頭,三個英國佬不約而同的圍住了他。趙長喜奮起神威,一拳直搗過去,擊打在一個英國兵的胸腹之間,隨著一聲胸骨的斷裂之聲,那個英國兵口吐鮮血,痛苦地彎下了腰,隨即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許多年以後防守邁克唐納山脈的英79師第8步兵連的一位士兵痛苦的回憶說:
「中國人的手榴彈真的象暴雨一樣落下,而不是一種誇張或者形容。我們槍中的子彈打光了一支又一支,中國人還是毫無畏懼的衝上來。他們的手榴彈,是用兩顆綁在一起的那種,好像永遠也投不完一樣,向我們的陣地亂扔。有時候我們簡直不能夠射擊,而必須去對付那些投入戰壕的手榴彈。有的人揀起來把它扔回中國人那一邊,有的人揮舞著鐵楸擊打飛來的手榴彈,讓其在戰壕外面爆炸。但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那些扔不完的,擋不住的就在戰壕內爆炸起來,只要紅光一閃,你就什麼都完了。
防守在難免的是英軍步兵28團1營的部隊,他們佔領了一個重要的山頭,配備了大量的重機槍進行著頑強的防守。擔任攻擊任務的國防軍第一團二營,向這個山頭的英國守軍發起了最猛烈的攻擊。
急不可待的羅伯特少將立刻組織起了500人開始反攻126高地。
1連早已蓄勢已待,由於山勢陡削,較多懸崖峭壁,士兵們紛紛從山崖之上朝下面的敵人投擲手榴彈,數挺機槍封鎖住了幾處容易攀登的平緩之地。儘管英軍士兵奮力前進,但在中國士兵的頑強阻擊之下卻寸步難行。
對於雙方的士兵來說,這是最殘酷的一夜。威伯上尉看著死傷遍地,滿目狼籍的陣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素以打惡仗著稱的這支英軍隊伍,曾在凡爾登之戰中憑藉著一個連隊硬生生打退了四個連德國人的進攻,但在中國人面前,他們不得不屈服了。
負責防衛邁克唐納山脈的英軍羅伯特少將沒有空來責罰丟失陣地的威伯上尉,他知道中國人對邁克唐納山脈主陣地的攻擊就要開始,他立刻命令部下士兵全部做好準備,隨時準備迎接中國軍隊的衝鋒。
一連長趙長喜參加國防軍前一直跟隨著他的父親,一位年老的武師在江湖上賣藝為生。他的父親出身在流行於中國南方的南拳名家,自幼習得一身過硬的功夫。但在中國大地一片戰亂時卻不得已淪落為江湖藝人。老武師別無他求,但將一身真功夫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除了強身健體外還企望靠這混口飯吃。趙長喜生得高大威猛,完全不象個南方人。參加國防軍之後,他曾憑著這身功夫在收復台灣之役中屢立奇功。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文化限制了他的升遷,否則他現在早就最起碼是營長了,不過趙長喜自己倒並不在乎這個。
在邁克唐納山脈攻防戰進行的時候,協約國在澳大利亞的最高指揮部里正在進行著激烈的討論,如何挽救目前澳大利亞岌岌可危的局勢。
炮兵班立刻將幾門迫擊炮拉到了陣地前沿,在調整好射擊角度好,一連幾發炮彈全部命中目標,英軍的火力點被炸了個稀爛。趁著這個機會,1連再次勇猛的沖了上去,這次英國人再也無法抵擋住中國士兵的衝鋒了,他們潰敗了下去。
威伯上尉終於下達了撤退的命令,邁克唐納山脈的外圍陣地在英軍的增援部隊到達之前失守了。
1團將進攻集中於東面和南面。隨著迫擊炮的隆隆做響,邁克唐納山脈的東面和南面立刻陷入了一片刀光火海之中。
心懷不滿的英國將軍艾勒姆·史特那中將陰沉著一張臉,守衛著邁克唐納山脈的羅伯特少將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兩人交情非常深厚。現在羅伯特少將正在遭受著中國人無窮無盡,實惠永遠不會休止的攻擊,部隊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正在等待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