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錦繡江山
第474章 元帥在這裏
蔡鍔握住了趙燦薛的手：「雪之，保重！」
大炮的炮口緩緩地抬起，對準了巴里爾山脈；國防軍士兵們的刺刀已經上膛，所有人的身子都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英軍軍官含糊的點點頭，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不要倒下，挪動著雙腳離開了這裏。第二天國防軍士兵打掃戰場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屍體，經過英軍俘虜的辨認，他是里蒙德步兵團團的團長伯納特·阿爾瑟。
這是激勵著中國士兵前進的口號，這是決戰的宣言！
在這裏卡塞特上將安排了兩萬人的守軍，不少於600挺的重機槍和少量的火炮，企圖以強大火力在此攔截住中國人的進攻，為了保證此處的防禦，卡塞特上將將指揮部也設立在了這裏。
他好容易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終於下了條還算將軍下達的命令：「命令55步兵團停止增援，迅速向我處靠攏，命令所有部隊有秩序的退出陣地，向羅托方向靠攏！」
「幹掉那個傢伙！」趙長喜指著一個最瘋狂的英國上尉對身邊的狙擊手說道。
巴里爾山脈就象一個垂死的老人一樣孤零零的聳立在那，山上雖然依然駐紮著多達十幾萬的協約國士兵，但士兵們誰都不知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是否還活著。
英軍漸漸靠近了，趙長喜第一個扔出了幾枚手榴彈，巨大的爆炸聲在英53步兵團中響起，幾十個英國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平緩的地形增加了防禦方的難度，卻大大減輕了攻擊一方的壓力，國防軍第一軍第一師的主攻目標是整個巴里爾山脈具有重要戰略價值的一環，1016號高地。
一股敵人的援軍向突擊連衝來，他們是被卡塞特上將命令增援上來的第53步兵團。
軒轅軍團的集團軍司令、軍長、師長，乃至於團、營、連長們同時對部下一級一級傳達著這元帥的這一句話。
炮兵和步兵的指揮官們同時發出了
「抵抗！」卡塞特上將大聲叫道：「調預備隊53步兵團去正面防線，調55步兵團去左翼防線，一定要把中國人擋住！」
整整一天的進攻，第一師沒有取得太大的進展，僅僅把陣地往前突進了不到一百米，而1016號高地上的敵人彷彿受到了鼓舞一般，更加瘋狂的將手中的火力向陣地外傾瀉。
趙燦薛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剛接到國防部和總參謀部的命令，澳大利亞戰役海軍任務已經完成，留下薩鎮冰太平洋艦隊繼續協助你們，其餘艦隊全部另有任務。」
文易這位在三省獨立戰爭中立下過大功的炮兵司令委屈地說道：「總指揮，1016號高地有些邪門，整個巴里爾山脈大部分都在我們的炮火覆蓋下，唯獨那裡地形複雜，我們的炮彈無法準備的摧毀那裡的陣地。」
「將軍，我們現在該去哪，到處都是中國人！」威姆中將哭喪著臉說道，四處響起了槍炮聲讓這個英格蘭南部貴族的兒子覺得雙腿一直在那打顫。
「澳大利亞的最後一戰已經開始，忠勇的國防軍士兵們！」1917年7月4日在中國海軍撤離澳大利亞戰場的同時，蔡鍔拿起了電話，對他整裝待發的中國將軍們說道：「我們已經在這裏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現在巴里爾山脈上的協約國士兵就是我們最後的目標。我命令你們，中國國防軍的裝甲部隊、炮兵部隊、陸軍士兵，進攻，進攻！向著巴里爾山脈勇敢的進軍，向著協約國陣勇敢地進攻，向著所有阻礙你們的機槍勇敢地進攻。我在這裏，我在看著你們！」
「元帥在這裏，元帥在看著我們！」
「我在這裏，我在看著你們！」
突擊連在趙長喜的
大半個澳大利亞已經在國防軍的控制之中，巴里爾山脈的敵人只不過是汪洋里的一葉扁舟，在中國士兵如潮的攻勢下隨時都會沉沒。
在炮兵神準的打擊下，國防軍第一師的士兵重新發起了衝鋒，這次在他們面前只有稀稀拉拉的槍聲，密集的火網在這一刻徹底熄滅。
狙擊手的犧牲激起了趙長喜的怒火，他親自接過一挺輕機槍，紅著眼睛將彈匣中的子彈狠狠的潑向衝上來的英國人，邊上的中國士兵象是在配合連長一樣，將無數的手榴彈向對面扔去，53團在這塊陣地前面起碼倒下了上百個人，但卻始終也無法前進一步。
「文易，炮兵為什麼沒有壓制住1016號高地的火力？」在指揮部里，蔡鍔有些不悅的叫來了炮兵司令文易：「幾百挺機槍阻止了我們士兵進攻的步伐！」
趙燦薛笑道：「松坡，這次我可要惡人做到底了，我不光要把戰艦陸續調走，連海軍陸戰隊也即將全部退出戰場！」
在這樣的打擊下，遭受突然襲擊的防禦士兵被炸得鬼哭狼嚎，在昨日還耀武揚威的這些士兵一瞬間完全喪失了威風，儘管有的人勉強組織起來抵抗，很快就被國防軍炮兵部隊精準的炮彈炸飛到了半空。
蔡鍔笑了笑：「雪之兄今天怎麼有空下船，不用指揮你的戰艦了？」
很快，中國的援軍上來了，趙長喜跟隨著大部隊一起向英53團猛撲
狙擊手摘下了軍帽，穩穩的將狙擊步槍平端在肩膀上，稍稍瞄準了下，果然的扣動了扳機，子彈奇准無比的命中了那名英國軍官，這個上尉死了。
「去巴里爾山脈主峰！」卡塞特上將才說完，立刻就覺得不對：「不，不，去1107高地，也不，撤下山脈，立即撤下山脈，集中所有能夠集中的人員，從後山撤下去！」
幾挺機槍集中起來的火力一起往他所在的方向射來，狙擊手沒有來得及躲避，立刻渾身都被打滿了子彈洞，他一頭栽倒在了自己的陣地上。
「松坡，我真服了你了。」從旗艦「盤古」號上下來的中國海軍部長趙燦薛一見到蔡鍔就豎起了大拇指：「短短的時間就把勝利把握在了手裡，澳大利亞戰役的結束看來只是時間問題了。」
上將整個人的思維都已經混亂不堪，他不知道該去哪裡，不知道哪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他眼裡現在到處都存在著危險，到處都隱藏著殺機。
卡塞特上將到了這個地步，也把勝負都丟到了腦後，親自上陣督戰的上將，決意在1016號高地打出一場足以讓他載入史冊的防禦戰。
卡塞特上將和威姆中將在衛兵的護衛下慌慌張張的逃出了1016號高地，想要在這創造出防禦戰神話的諾言已經被卡塞特上將忘得乾乾淨淨，他現在唯一想做的激素怎樣才能不成為中國人的俘虜。
到了天黑的時候，雙方暫時停止了進攻，喧鬧了一天的陣地一下平靜了下來，安靜得讓人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趙長喜向大家打了個手勢，所有士兵都趴伏了下來，耐心的等待著敵人的靠近，天氣非常悶熱，一行行的汗水從突擊連士兵的臉上流淌下，他們因為怕驚動敵人，甚至不願意去擦拭一
「開炮，目標巴里爾山脈，開炮！」
夜色中，國防軍炮兵部隊的一個整編迫擊炮營悄悄的向1016號高地運動過去，他們象一群夜色中的精靈一樣無聲無息。
參謀長威姆中將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上將面前：「將軍，中國人將大炮架設到了我們陣地外面，現在它們正在摧毀我們的陣地，我們傷亡慘重，中國人的步兵正在進攻！」
「準備動手了？」蔡鍔馬上反應了過來：「看來波成那的大規模攻勢馬上就要開始了。」
而上將的親自督戰，也讓防禦陣地的協約國士兵打足了精神應付中國軍隊的進攻，600挺重機槍集體發出可怕的火力，在中國軍隊前進的道路上組織起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火網。
1016號高地崩潰了，殘餘的敵人已經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而這快高地的被突破，也預示著整個巴里爾山脈英軍防線即將到來的瓦解。
「前進，目標巴里爾山脈，前進！」
在步兵的幫助下，迫擊炮營迅速布置好了陣地，調整好了迫擊炮的準星。當天色一亮，守衛陣地的協約國士兵懶洋洋的走進陣地，手還沒有觸摸到槍支的時候，中國迫擊炮開始發言，無數的炮彈在敵人猝不及防的時候鋪天蓋地的砸向了1016號高地。
這名中國的狙擊手一口氣打倒了幾名英國軍隊的中下級軍官，讓英53團引起了一陣恐慌，但狙擊手隨後也遭到了英國人瘋狂的報復。
本就喪失了抵抗意志的英軍，得到上將的命令后呼啦啦全部退出陣地，一窩蜂的向山下跑去，跑得快的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一些不走運的傢伙不是陣亡就是成為了俘虜。
最後一個受傷的英軍軍官高舉著雙手一瘸一拐的出現在中國士兵面前，趙長喜正想射擊，卻發現槍里沒有子彈了，也許是老天不想讓這個人死在自己手下吧。趙長喜用槍口對對準了他。這名英國軍官失血太多了，他高舉著的雙手不斷
蔡鍔揮了揮手：「我不管你怎麼做，我要的是勝利！」
「是！」文易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已經做出了決定，趁著夜色將一個迫擊炮團的部隊拉到距離敵人陣地150米的地方，這樣的距離足夠讓我們的炮火籠罩住整個敵人陣地！」
巴里爾山脈位於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州西部，呈南北走向，與南澳大利亞州州界平行，山勢比較平緩，延伸160公里。
剎那，突擊連士兵手中輕武器的火力象暴風雨般地射向正在前進的敵人，整排整排的敵人在突然打擊下倒下，英軍很想撤退，但後面揮舞著手槍的軍官卻制止了他們，讓這些英國士兵只能硬著頭皮向上衝鋒。
匆匆忙忙從指揮部出來的卡塞特上將面露驚慌地說道：「哪裡來的炮聲，中國人的炮彈怎麼可能打到這裏！」
1917年7月4日，在澳大利亞附近海域炫耀中國武力許久的中國海軍艦隊開始撤離這個為他們帶來了無數驕傲的戰場，開赴另一個誰也不知道命運的海疆，在那裡他們將重新證明中國海軍的強大武力。
趙燦薛點了點頭：「在你們完全控制住澳大利亞之後，薩鎮冰艦隊也會撤離這裏，也許人類自有艦以來最大規模的海戰很快就會爆發了。松坡，你我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面，一切珍重！」
「想辦法，一定要想出辦法，不能讓我們士兵增加攻擊難度！」蔡鍔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文易，我告訴你，如何在明天天亮的時候，我還看到高地上那麼瘋狂的火力，我將親自撤換掉你這個炮兵司令的職務！」
第一師的士兵在如此猛烈的火力壓制下，進攻一時受到了阻礙，士兵們躲避在石頭后、樹木后閃躲著四處飛來的子彈，不時的用手中的武器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