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薦中華》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298章 操持婚事

第三部 北伐中原

第298章 操持婚事

管道升善於書畫,傳世作品很多,而最讓她出名的卻是一首《我儂詞》:
而對於功臣之後的子孫犯罪一事,王競堯也毫不猶豫地告訴他的官員們,一旦觸犯到了刑律,一律按照大漢律處置,不存在什麼特權,絕不姑息縱容!
「哦。」王競堯隨口應了聲,接著突然睜大了眼睛,一個人幾乎要跳了起來。
這道命令出了之後,在朝野之中也引起了很大的震動。隊伍目前這批官員來說,要想為子孫後代謀取到最優勢的起點,那麼自己就必須付出更大的努力,建立起更大的功勞。
可是管道升卻不知道,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因禍害得福。那趙孟頫雖然甚有才氣,但為人做事卻大是缺少骨氣。若是嫁與了他,自己也不免將來背上罵名,況且王競堯對於這些沒有骨氣的文人處置向來很重。
不過這事要真做起來,只怕難度比起北伐來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又沒這方面經驗,做媒人可是個專業性很強的工作,左右思量無計的王競堯,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妻子。
他話說得婉轉之極,盡量往溫和里說,不過姚楚菲何等聰明,很快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這是讓自己不要和外官多加來往,以防出現後宮干政的情況。母強則子弱,這在歷史上一直都是有著教訓的。當年李世民一手創建的大唐王朝何等強大,但他一死之後,沒有多少年武則天就篡奪了大唐江山,前車之鑒就放在眼前。姚楚菲心中酸苦,想著自己盡心儘力為丈夫辦事,什麼想當武則天的念頭可一點沒有,丈夫卻說出了這樣的話,不禁心中哀傷,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
說出這樣的話,需要很大的膽識和勇氣,但王競堯卻想著這麼去做。不管未來誰當了皇帝,在他眼裡看來,全都是一樣的,只要是漢人即可!
定遠恭恭敬敬地說道:「陛下恕罪,臣不想憑著家兄的力量而獲取什麼利益,況且這點也是家兄最為反對的,等到臣真正有所建樹了,一定會告訴陛下家兄是誰。」
雖然王競堯對於趙孟頫的這些詳細生平並不清楚,但他卻知道這人是個為了功名利祿而甘願放棄自己漢人身份,忠心耿耿為韃子效力之人。他皺了皺眉頭,接著又終於想起了管道升這人的名字。
在處理完了這件事情之後,王競堯專門接見了那個茶鋪中遇到的神秘青年「定遠」。和他一番長談下來,王競堯驚訝地發現這人居然是位古代的「生物學家」。他在生物學和醫學方面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最讓王競堯吃驚不已的是,這個定遠師從沈括學說,對「石油」有著非常深刻的認識。
接著,劉燚提出了更加過分的要求,他需要皇上為自己單獨開闢一塊面積達到上百畝的場所,以做為自己的試驗場所,並且還要求朝廷每月為其提供高達數千兩銀子的經費,並且這些經費的用途,不必上報朝廷。
王競堯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忽然神秘兮兮地笑道:「看來朕這次要當個昏君了。」
這時候王競堯忽然心念一動,想到了一件事情,不過這話要說出口來也當真有點難以啟齒,猶豫了會說道:「楚菲,其實調查女子身家背景的事情大可以讓這些太監侍衛們去做,不必麻煩到郭破虜。這個,郭破虜身上的職責一樣很重,若整日讓他忙於這些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妥當吧……」
就在這年隆冬時節,沈括出巡途經陝北地區,來到陝西洛川和延安縣一帶考察時,無意中於延安境的一處河岸邊,發現一頂頂圓穹形帳蓬多如羅星密布般,但見帳篷頂上皆有陣陣濃煙繚繞顯得熱氣騰騰的樣子,而帳篷周圍則見融化的雪水到處漫流。這種奇異景象早已引起本好奇心頗重的沈括的注意力,沈括心想寒冬之際到處皆受冰封,為何獨留此地冰雪自然融化而到處雪水漫流,且見此河岸人家又皆屬臨時式帳篷並非永久住房。而帳蓬四周也不見堆積柴朱為何家家戶戶炊煙梟梟的,又他們燒的又是何種柴火為何黑煙如此陣陣濃厚呢?
王競堯也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確有點過分,不過這話他還是非說不可。自己的四個妻子之中,姚楚明潑辣刁蠻,安小惠天真可愛,依那喬心性感迷人,但都沒有什麼心機。唯獨只有皇后精明幹練,若說將來自己的老婆中要有人惹出什麼事端,恐怕也只有她了!
其她女子辦得都很順利,那些名單上女子的父母。聽到媒人上門說媒,只一聽對方是漢軍將領,又有當今皇帝親自保媒,哪有不答應的,一個個都覺得臉上大生光彩,暗自慶幸自己哪裡修來的那麼好的福氣。唯獨只有那個管道升頗為麻煩。
姚楚菲苦口婆心勸了她幾天,她卻像是鐵了心一樣就是不肯鬆口。姚楚菲又試探著託人詢問司徒平一,是不是再重新為他尋找一戶好人家的女子,誰想到在戰場上智謀百出的司徒平一,在這事上居然也是一根筋的不肯鬆口。
反正這兩人相交一段時間之後,劉燚對於自己的工作簡直就進入了一種瘋狂的階段。當科學部成立之後,劉燚接連對王競堯提出了幾個要求。其一是必須要有自己單獨的工作地方,而這一地方除了皇上、定遠等寥寥幾人外,任何人不經允許不得入內。
沈括這位中國歷史上的不世奇才,不但精通天文、數學、物理學、化學、生物學、地理學、農學和醫學;他還是卓越的工程師、出色的軍事家、外交家和政治家。
當然得到皇上指示的官員們面面相覷,陛下對這些人也未免太好了些吧……
反之漢軍大將司徒平一,年紀輕輕已經成為朝廷重臣,又對漢族忠心耿耿,前途不可限量,其中好處只有等到將來,管道升才會知道。
這樣的才女要去嫁給一個漢奸,未免實在有些可惜了。
王競堯知道這些科學上的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若和他們將來為帝國做出的貢獻相比,這些毛病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姚楚菲並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女人,聽到丈夫難得的和自己軟語說話,心情也好了許多,好奇地眨著眼睛問道:「王大哥,咱們漢人有著上千年的歷史,雖然前些年被韃子欺負得狠了,可就算是這樣,那些外番國家能比我們強大?我有的時候和那個馬可·波羅聊天,從他話里知道那些個國家可野蠻落後得很。」
「先去工部任職。」看著天色微微發亮,王競堯這才感覺到了有些疲倦:「你初來乍到,朕也不好一下給你安排個官職。這樣吧,朕正在著手組建一個『科學部』,估計著再有數月就可以建成了,到時候你們這些有特殊才能的人,全部到那裡面去盡情發揮自己的才能。不管是數學、天文學、醫學,還是在任何一個學術方面有才華的人,朕的想法是要一網打盡。朝廷現在正在對韃子進行戰爭,但一定會想方設法給你們最大限度的支持,將來趕跑了韃子,你們這些人將同樣是朝廷的基石!」
王競堯這才恍然大悟,笑罵著道:「司徒平一這個兔崽子,把對付敵人的一套用到我身上來了,看上人家就看上人家吧,還偏偏繞了這麼個大圈子。」
「陛下這就有點錯怪司徒將軍了。」姚楚菲抿嘴笑道:「管道升好壞是有婆家的人,司徒將軍要是將她強行留住,可就有點強搶民女的味道了。這事若傳了出去,對陛下臉上只怕也沒有什麼光彩吧?所以他把這個難題交給了陛下。」
「陛下,他叫趙孟頫。」管道升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雖然趙孟頫乃是一代書畫大師,但其人品卻歷來大有疑問。他身為宋室趙氏的後代,卻盡心儘力地為韃子效勞,一直到死,被蒙古朝廷追封為魏國公。史書上一向都對他評價很低,乃至「薄其人遂薄其書」。
目前的大漢帝國,從皇帝到底下的大臣將軍,很少有超過三十歲的,庄劍等人甚至不滿二十,這些人都充滿了朝氣,但如何長久地保持這種活力卻是必要面對的事!
解決了此事的王競堯再也牽挂,只把全副心思安放到了婚禮之中。
姚楚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陛下整天忙於軍國大事,在這方面可就不如我們女人心細了。你的這位司徒大將軍肯定是看上了管道升,可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和陛下開口,於是就把輾轉著把管道升送到了我這。他相信我一定能夠看明白其中的意思。」
被皇帝這麼一叫,管方平急忙應道:「草民在!」
「滾、滾,一幫小兔崽子。」王競堯站了起來把他們全部轟了出去,笑罵道:「嘴上毛都沒有長齊,倒先想著媳婦了。真把老子的皇宮當成婚姻介紹所了……」
「這事就交給臣妾去處理吧。」姚楚菲淡淡笑著說道:「不過,我曾經聽說你要為你那些還沒有成婚的部下操持著什麼『集體婚禮』,陛下國事繁忙,也許已經忘記,但你的那些部下可還都在眼巴巴地等著呢。就象這次,要是司徒將軍成婚了,可其他人怎麼辦?陛下若要想當一代明君,光在軍事上強大,政治上清明可還是差著那麼一點啊……」
「等這件事了結了,你和楚明回下常州。」王競堯輕聲說道:「我已經為姚大人、陳大人他們修建了衣冠冢,回去好好拜祭拜祭。那咱們的孩子也帶上,告訴他在常州曾經發生過什麼樣可歌可泣的事情,告訴他在那裡曾經有多少漢人死在韃子的屠刀之下……」
北宋元豐三年,沈括受朝廷重用而復職龍圖閣待制,此時王安石也再次受封為荊國公。六月沈括併兼廊延路安撫使,奉命前往陝西防務,沈括又急忙趕赴陝西延安市上任。
這一點就有點讓掌管朝廷財政的李襄陽為難了,劉燚的做法很容易使他貪墨資金,並且將來根本無從查起。大皺眉頭的李襄陽,把這一難題交給了皇帝的處理。沒有想到,王競堯看到劉燚的要求之後,當即指示全部答應下來。
當日下午的時候,管道升的父母就被帶到了王競堯面前。這兩人哪裡見過皇帝,一被帶來,立刻渾身哆嗦地趴伏到了地上,這二人心中忐忑不安,都在想著自己一介草民,皇帝陛下召見自己也不知是福是禍。
「草民?我看你的膽子可比草民大上了許多!」王競堯忽然一拍案桌,厲聲罵道,這一來只把管道升的父母嚇得渾身哆嗦,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卻聽到王競堯怒氣沖沖地說道:「你身為大漢子民,卻私自攜帶家小意圖投奔韃子,朕平生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今日不殺了你們,朕就對不起自己!」
得到了愛妻的幫助,王競堯很快把最近的重心轉移到了部下的婚事之上。也不知道消息是怎麼給泄露出去了,反正這幾天那些漢軍將領們,有事沒事就喜歡到皇宮來轉悠轉悠,拜訪下自己的皇上,然後就一屁股坐在那賴著不走,不時地說上些莫名其妙的閑話。
王競堯笑了笑,揮了下手,倒也無以為仵。
「得賢妻如此,夫復何求。」王競堯笑著輕輕放下了姚楚菲,這才接過了那幾頁紙,仔細看來,卻發現一個個女子的名字邊上都詳細寫著他們的生辰八字,父母是誰,有何愛好等等。而在這些人中間,卻還發現了諸如文天祥的妻妹,李襄陽的表妹等等。
這個時代想要自由婚姻可未免不太現實了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主流。自己的那些部下,尤其是在前線征戰的將軍們,人人每日里忙於軍中大事,誰有心思卻考慮這些,自己若不替他們把這些事情給操辦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夠成一個家?
雖然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並不存在,但不存在並不代表著不會發生。王競堯知道自己將常年征戰于沙場之上,誰也無法保證不會有一天血灑疆場,萬一那一天真的到來,一位強勢女人的干政將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集體婚禮乃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既是漢軍大將集體成婚,又關乎到朝廷的臉面問題,況且北伐新得勝利,因此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下,泉州上下籠入了一片喜慶之中!
「是啊,他們現在的確非常野蠻落後。」王競堯笑了一下:「但現在的落後,並不代表著他們永遠也超不過我們,如果我們永遠安於現狀,遲早都會被那些現在看起來野蠻落後的國家打敗。我並沒有在危言聳聽,這種危機將時時盤繞在我們的頭上……只有趁著他們現在還沒有強大的時候,將他們徹底打敗、打垮,同時努力壯大自己,才可以保持這個民族永遠的生命力。至於將來無論是誰推翻了這個朝廷,只要是漢人那就都無所謂,我創下的基業,本來就是給咱們漢人來享用的。寧與家奴,不給外賊!」
「朕手下怎麼盡出些這些人來?孔星、魏元征、杜獄可個個都是怪人,難道司徒平一也想和他們搶搶風頭?」王競堯笑著說道,接著忽然笑意變成了冷笑:「那趙孟頫如何能和朕的大將們相比?雖然有些才華,可在人品骨性上,嘿嘿……」
當沈括進入其中一戶帳蓬查看,才發現農戶們燒的並非柴禾,而是一種黑色液體。而此液體不但色黑如漆且沾涸如脂,用火燒之則火勢猛烈黑煙濃猛。
等管道升說完事情經過,王競堯這才明白。原來,管道升是德清縣茅山村人,自幼許配給人,他的未婚夫卻在蒙古人控制的區域內。江蘇一帶被漢軍光復之後,這管道升奉了父母之命,在父母陪同下想去尋找未婚夫完婚。不曾想在經過漢軍關卡的時候被截留了下來。當時司徒平一正好經過,也不知怎麼的,就把管道升給送來了泉州。
王競堯也不搭理他們,只顧著自己在那批閱公文。足足過了有一個多時辰,正當管道升的父母跪到雙膝發麻的時候,忽然聽到上面王競堯冷冷地說了聲:「管方平。」
本來王競堯的想法,是直接廢除繼承製,無論是誰的後代,必須都從底層做起,但經過仔細思考之後,這樣的做法在這個時代未免太激進了一點。這個時代的人,拼死拼活,除了建立自己不世的功勛,還有一種想法就是在為後代子孫奮鬥,一旦直接取消了繼承製,勢必冷了這些浴血奮戰的文武官員之心。
其時趙孟頫並沒有什麼名氣,隱身在鄉野之中,認識他的人可也沒有幾個。王競堯笑了下:「聽人偶然提起過,咱們不去提他。不過,司徒平一倒真的是給朕出了個天大的難題,這事卻讓朕怎麼處理?」
王競堯把自己一個人關起來想了很久,幾天之後,一道新的朝廷聖旨頒布。在這道聖旨里,主要對「子承父業」這一點做出了重大修改。
王競堯揮手讓那些宮女太監全部退了出去,拉著姚楚菲的手坐了下來:「楚菲,你不要怪我,有些事情我過去總以為自己不會做,可等我一旦當上了這個皇帝,這些事情就非做不可。我要給我的後人留下一個鐵打的江山。這世上雖然沒有千秋萬載的皇帝,更加沒有什麼萬年不滅的王朝,但我還想儘力去試一下,儘力去讓大漢帝國能夠保證兩百年以上的繁榮昌盛。有了這兩百年的時間,憑著咱們漢人的聰明和熱情,其它的國家就永遠也超不過我們,就算將來有一天我建立的國家被人推翻了,但漢人的基業卻可以做到萬世不衰!」
王競堯想了會,對管道升說道:「你的事情朕已經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吧,朕考慮一下,再告訴你怎麼處置這事。」
姚楚菲雖然並不能完全聽懂丈夫在說什麼,但她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信任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許下的諾言,都一一做到了,就好像當日離開常州的時候,他就曾經發過誓早晚有一天一定會回來一樣。
最後王競堯把相關人員召集到了一起,嚴肅地告訴這些官員,凡今後科學部人員不管提出什麼希奇古怪的要求,都要想方設法地滿足。而他們一旦出現了什麼違規事情,只要不是特別嚴重,一律可以不予追究。
在定遠看起來,只要朝廷充分支持,他就能夠在數年之內將石油的功效發揮到最大。王競堯當然知道石油意味著什麼,在和定遠長談了幾個時辰后,定遠同樣吃驚地發現這位皇上對於石油的認識一點也不比自己遜色。甚至在石油的用途上,有著他聞所未聞的見解。
事情到了後來,居然連池文隆、韓振、郭羽這些未滿二十歲的少年將軍也都早到了皇上。池文隆是這些人的頭,他和王競堯感情就如兄弟一般,年紀既小,膽子又大,笑嘻嘻地說道:「陛下,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就我們這年紀,可很多人都當上爹了。您看,我們常年征戰,也怪不容易的……」
王競堯微微點了點頭:「司徒平一乃我麾下大將,天縱英才,雖然娶了管道升未免有些委屈,不過朕倒可以勸解一二,你們二人可有什麼意見沒有?」
看到皇帝進來,姚楚菲急忙拉著那少女給王競堯請了個安,那少女正想跪下,姚楚菲卻拉住她笑著說道:「在這,陛下已經廢除跪行之禮,妹妹不必下跪!」
但可惜的是,雖然宋朝第一個發現了石頭,但限於當時的歷史條件,以及隨著沈括日後在官宦之路上的數度起落,這一項重大發明,卻並沒有很好的開發利用起來。
「這個司徒平一在搞什麼,人家去尋找未婚夫也抓起來。」王競堯心裏嘀咕了句,順口問道:「那個,你的那個未婚夫叫什麼名字?」
說到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兩情相悅之事可和民族大義一點也扯不上邊。
沈括便問農民此物何名從何而來,農民們便當領沈括前往河岸邊之石縫邊察看,沈括髮現就在岩石縫隙中慢慢流出一種色黑如漆又夾雜著一些砂石及泉水之液物,溢出后便慢慢流入山間小溪水面上而漂浮於水面之上,農民們便撈起點火而可炊煮食物及取暖用,使用時火勢雖猛但黑煙較濃,故當地農民有人稱其為石脂水或石漆,也有稱其為猛火油或石腦油或石燭的。沈括好奇便潛心研究起該液物來,經多時用心觀察此油及細心研究試驗后,沈括髮現此油不但可自用尚可開採販賣,於是遂著手推廣並投入人力大批量生產再發行於世。
趙孟頫,一代書畫大師,字子昂,號松雪,松雪道人,楷書四大家之一,宋太祖趙匡胤十一世孫,秦王德芳之後。南宋滅亡之後,歸故鄉閑居。元至元二十三年,行台恃御史程鉅夫「奉詔搜訪遺逸于江南」,趙孟頫等十餘人,被推薦給忽必烈,初至京城,趙孟頫立即受到元世祖的接見,元世祖讚賞其才貌,驚呼為「神仙中人」,給予種種禮遇,被任命為從五品官階的兵部郎中,兩年後任從四品的集賢直學士。至元二十九,出任濟南路總管府事。其後不斷得到升遷,一直升到了翰林學士承旨、榮祿大夫,官居從一品大員。
……
「你儂我儂,忒煞多情。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們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你,在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本以為當朝沒有多少人重視的東西,此時從皇帝的嘴中,定遠彷彿看到了一個燦爛的未來。
「去吧,我看你在用藥方面也頗有研究,有空去和那個劉燚多交流交流,我看你們兩個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王競堯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說你有個哥哥也在漢軍中擔任職務,我也瞧著你面熟,你那哥哥究竟是誰?」
說來也是奇怪,這定遠和劉燚後來只見了一次面,素來不和別人打交道的劉燚居然果真和定遠成為了好友。這兩人只要一有空就必定湊到一起,一呆就是一整天,誰也不知道他們在一道商量著些什麼。
看著姚楚菲一臉迷惑不解的樣子,王競堯賊兮兮的在姚楚菲耳朵邊嘀咕了好一會……
巨大的驚喜象電流一樣穿過了姚楚菲的胸中。自從得知常州光復的那一天,她和妹妹就一直盼望著有一天能夠重回常州,現在這一天居然就這麼突然來臨了……
「多謝陛下,臣必然殫精竭慮,不辜負陛下的厚望。」定遠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司徒平一這些人倒還算沉得住氣,雖然心裏癢得和貓在不停抓擾一樣,但身為漢軍的最高級將領總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詢問。不過林鋒、典霸天、周龍這些好事之徒就沒有那麼好的涵養了,尤其是林鋒,居然涎著臉把自己的生辰八字都送到了皇帝面前,並再三關切地,轉彎抹角地告訴陛下,自己可是獨子,請陛下千萬要把好了關,找一個好女子給他。否則那就是上對不起生他養他的父母,下對不起有知遇之恩的皇上。又好氣又好笑的王競堯,就差點飛起一腳把他給踢飛出去了!
那少女臉上紅了紅,卻也不再下跪。
姚楚菲苦笑著連連搖頭,拿出了幾頁紙來交到了王競堯手中:「這是我為你精心挑選的女子,我都已經拜請郭破虜大人調查過,個個身家清白,用來配你那些將軍謀臣們最是合適不過,你要是滿意的話,我這就讓人去處理安排。」
在這道新的命令里,主要對有爵位者的繼承方式做了改變。兒子繼承父親的爵位,必須立有相應的功勛。如多子者,徹底廢除長子繼承的慣例。以一個有三個兒子的侯爵為例,功勛最大者繼承侯爵之位,次者降級為伯爵,再次者子爵,無功勛者不得繼承任何爵位,並且對功勛多大才能繼承有了明確的定義。而這位侯爵兩代之後,即到了他的孫子輩,不管孫子立有多大的功勞,只能從次一級的爵位開始繼承;三代后再次之,依次類推。這道旨令很明確的規定出了「功勛繼承製」。
起先這種東西取名為延川石液,后再改命其名為石油,石油之名便自此時而延用至今。
在皇帝面前誇下海口的姚楚菲這下可沒轍了,如同被斗敗一樣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自己的夫君。
「陛下莫非認識那趙孟頫?好像對他還很是不滿一樣。」姚楚菲奇怪地問道。
那管道升的父母因禍得福,不光被免除了死罪,女兒還得以許配給漢軍重將。回到家中之後就女兒不得再去想那什麼趙孟頫,只管一門心思嫁與司徒平一。管道升起初哭泣了幾天,死活都不肯答應,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皇后和父母兩面相逼,她一個弱小女子哪裡能夠做得了主,過了幾天,只得哀哀怨怨地答應了下來。
在發現了石油之後,沈括還親自寫了一首「石油詩」:「二郎山下雪紛紛,旋卓穹廬學塞人。化盡素衣冬不老,石油多似洛陽塵!」
王競堯大喜過望,一把抱起了姚楚菲,連轉了幾個圈子,惹得邊上的宮女太監竊笑不已。姚楚菲哪想到自己的夫君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粉臉紅暈連連,慌慌張張地連連拍打著王競堯,讓他放自己下來。
寧與家奴,不給外賊!
潑天大禍從天而降,管道升的父母面無人色,上下牙齒打著架,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自己不過就是帶著女兒卻尋找未過門的姑爺,哪想到會招惹到這麼大的事情?
……
王競堯正在奇怪這少女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就聽姚楚菲說道:「陛下,她叫管道升,卻是司徒平一將軍被你召回泉州之時,送到宮中來的一個俘虜,我偶然看到了她,與她談了一會,卻覺得她是個少見的才女,因此擅自認她做了妹妹……」
在第一次北伐,王競堯雖然留姚家姐妹輔政,但在臨行前卻一再囑咐李天正,遇到那些大事,對於姚家姐妹的意見,只可以徵求,卻不可以全聽。雖然現在自己這麼做不近人情,但他卻寧可千把這種隱患給杜絕了。
王競堯從來都不贊成女人參與到朝廷政務之中,不管是漢朝的呂后,還是唐朝的武則天,女人把持朝政,只會讓天下大亂。
管道升才被宮女帶了下去,王競堯有些迷茫地說道:「你說司徒平一在轉的什麼腦筋,把這麼個女人送我這來做什麼?」
他看了眼姚楚菲,這個皇后也當真不容易。在自己北伐的時候,和李天正等人一起努力幫他操持著大後方的政務,現在又幫自己做完了這件讓人頭疼的事情,當真稱得上是「賢妻」二字了。想到當初在常州才遇到她的時候,心中卻不禁一陣激蕩。
在這道聖旨中,對未來帝位的繼承也採取了同樣的辦法。想要當上太子,想要當未來的皇帝,可以,憑著自己的手去奮鬥。包括皇親國戚在內,沒有哪個人可以不勞而獲,這是一道鐵一般的命令,不容更改的命令!
「陛下。」一直站立在一旁的姚楚菲這時候說道:「他們雖然罪無可赦,但卻情況有可原。臣妾以為若將他們的女兒嫁與漢軍將領司徒平一,或者可以免罪……」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管道升的父母哪裡還有什麼答應不答應的,只是一個盡的磕頭謝恩。王競堯卻也懶得和他們說話,只是揮了揮手讓他們立刻出去辦理,待得他們離開,卻和姚楚菲二人相視而笑……
忽然看到了姚楚菲似笑非笑的樣子,王競堯涎著臉說道:「我的好皇后,這事我看還得你出馬的好。你看,這個,能不能勸說勸說那位管道升。多和她說說民族大義什麼的……」
這話讓王競堯大覺奇怪,司徒平一好端端送個俘虜到宮裡來做什麼?還有這女孩子又怎麼居然成為了俘虜?「管道升」這名字王競堯只覺得好生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王競堯點了點頭,的確,北伐歸來之後,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這事的確疏忽了。別說天子是金口玉言,就算一個普通人的承諾那也得做到。
過得幾日,忙於軍務政務的王競堯聽得皇後有請,來到後宮之後,卻看到皇后姚楚菲正和一歲數在十七八歲之間,長相清秀可人的少女在拉著家常,形狀頗為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