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明》第二部 大海之王

第二百四十章 戰艦發展、旱災!

第二部 大海之王

第二百四十章 戰艦發展、旱災!

第烏海戰一直很深刻的印在丁雲毅的腦海里,而這給他的啟發也非常大。一支強大的艦隊。並不在於其擁有多少戰船,而是它戰船和火炮的先進程度。
所謂「偉大」的航海家達.迦馬所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他被絞死一百次。
十八艘船打敗二千艘船。這是讓人很難以想像的,但佛郎機人卻辦到了。
丁雲毅在海上最大的敵人便是鄭芝龍。
澎湖的問題好解決,但是台灣的問題就比較麻煩了。
聯合艦隊的人們也許忘記了,就在1501年達.迦馬第二次東航印度洋時在馬爾巴拉與阿拉伯商船發生的戰鬥,那次戰鬥中葡萄牙船上的大炮輕而易舉的把阿拉伯單桅船小帆船擊沉,那次海戰是首次火炮擊沉敵艦的戰例。這次不過是如此少的葡萄牙大炮以如此多的單桅小帆船為靶子,擊沉的更多而已。
由於有共同的宗教信仰和海上利益,卡特利特與埃及蘇丹結成同盟,一支由埃及馬木魯克蘇丹國。奧斯曼帝國,印度卡里卡特國和古加拉蘇丹組成的聯合艦隊要找葡萄牙人決戰了。
天災無法逆轉,但刻意的治理卻能最大程度上扭轉天災帶來的損害。
但是,不進則退。
台灣是多災多難的地區,水災、風災、地震和旱災都給台灣造成很大的災難。但是不像前三種災害,旱災在台灣發生的並不頻繁。然而旱災一旦發生,就會嚴重影響到台灣農業的發展。
葡萄牙人在印度洋的橫行使歐洲與東方貿易的中心由威尼斯轉到了里斯本和安特衛普,這使以往掌握東方貿易的威尼斯人的利益受到了重大損害,1504年他們的商船在地中海港口已沒有任何香料可以裝了,這引起了威尼斯人的強烈不滿。
造船坊、火器局這兩個是丁雲毅最關心的項目,眼下雖然進展速度不快,但已經開始發展起來,這也讓在中原征戰良久的丁雲毅大為放心
聯合艦隊的單桅帆船無法裝重炮,地中海式排槳大船兩舷是槳手的位置,安裝了大炮就沒有划槳的動力,只有船艏艉可以安裝炮,而這些大船上的火炮射程太近,威力太小,即使有幾發炮彈落到葡萄牙船上也無濟於事,無法對葡萄牙戰船造成致命的損害。
「恩,這事不能急,火器是最需要精細準備製造的。」丁雲毅不以為意:「還是那句話,火炮這東西泰西國人多有心得,還是要重用他們。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咱們現在是學習,等學上個幾年,咱們自己的技術成熟了,那就可以從學生變成師傅了。」
這事情便麻煩了
中國人發明的火藥傳到西方,火炮被裝上戰艦。葡萄牙人的船上有多層甲板可以安放重型火炮,側舷火炮,可以從船艏,船兩舷發射炮彈,火炮口徑大,有熟練的炮手操縱,葡萄牙的戰船是為了在大西洋航行而造,抗浪性能優良。並且船體堅固,可以抵抗住小型船舶的攻擊,聯合艦隊這邊有2000艘船,兩萬名士兵,其中只有12艘大船。其餘的都是單桅帆船。這隻龐大艦隊去年曾在達布爾襲擊過一支葡萄牙人的船隊,現在他們自持眾多,士兵數量占絕對優勢,根本不把在第烏的葡萄牙艦隊放在眼裡。
聯合艦隊的戰船上人數眾多的士兵只有弓箭和彎刀,弓箭的射程和威力怎麼能與火炮相比,冷兵器與火炮的對陣中只有挨打的份。儘管如此,聯合艦隊的戰船還是冒著被擊沉的危險勇猛衝鋒。
而在台灣中部,蘇楊求緣的治理也卓有成效。他先是在中部地區建立起了丁雲毅的威望和信用,而後便按照他的方式來一步步的改造台灣中部,使其最終徹底為丁雲毅所掌握。
威尼斯人決定幫助埃及建造一支艦隊在印度洋打擊葡萄牙人。
尤其是紅夷戰船船速緩慢,他們習慣使用的繞后插入,艦尾攻擊的模式,面對明朝戰船是難以奏效的。
尤其讓人頭疼的是,由於台灣地形特殊,一旦發生旱災,內地用的抗災經驗在台灣沒有任何用處。
一旦紅夷重視並改進了這一點。那麼再來一次料羅灣海戰勝負便會很難預料。
迦馬達.伽馬第二次東航離開印度走時留下了五艘船,這些船繼續掠奪阿拉伯商船,打擊埃及與印度之間貿易。為此,印度卡里卡特國王贊默林組織了五萬大軍反擊葡萄牙人及盟友印度的柯欽人,迫使葡萄牙人與柯欽軍隊逃到一個小島上,直到1504年另一支葡萄牙艦隊到來后才解圍。
根據羅曼德的研究,台灣降雨量豐富,但降雨量在各地上的分佈不均,導致旱災發生。台灣地方窪下,一遇亢旱,嚴重的旱情使致糧食顆粒無收。
他並不知道全世界都在那高速發展著,並不知道泰西許多國家的造船、造炮技術已經超過了大明。
論數量,虎賁衛水師是無論如何也都比不過鄭家水師的。那麼一旦爆發決戰,唯一取得勝利的辦法便是質量。
羅曼德.羅曼德蘭已經帶著他自己挑選出來的研究團隊已經到達,並在第一時間展開工作。
而奧斯曼蘇丹由於自己的船也受到葡萄牙船的攻擊。向埃及支援了由希臘水手操縱的地中海式排槳戰船。這些船在亞歷山大港由威尼斯的工匠解體,然後運到紅海海岸重新組裝。這個新的艦隊1507年首先駐守吉達港,防範葡萄牙的進攻。然後經過亞丁港,1508年,他們跨過印度洋到達印度的第烏城。
眾將知道大人這次一回來,是準備甩開膀子大幹一場了!
眼下即將進入冬季,春旱很快便會到來,在這一點之上,羅曼德和蘇楊求緣的看法都是一致的。
1505年,達.迦馬回到葡萄牙后建議,應該派艦隊去東非和印度加強新建立的葡萄牙殖民地,只有在印度洋派駐永久的軍隊才能全面控制印度洋。阿爾梅達接受了葡萄牙的任命,率領20艘船,1500名士兵,200多個炮手,幾百名水手和工匠遠航印度洋。
尤其是在料羅灣海戰中的勝利。更加堅信了他鄭家水師天下無敵的信念。但他並不知道,紅夷戰船完全沒有經歷過大明的兩翼突擊,火船戰術。
台灣造船坊已經邁出了一大步。
這一切,葡萄牙,大明稱之為佛郎機的這個國家之所以能夠在海上縱橫,依靠的便是他們先進的戰艦和強大的火炮優勢。
「不光是台灣,羅曼德預計這次連澎湖也會出現大旱。」秦雲苦笑了下:「羅曼德告訴我,他曾經去過澎湖,澎湖沒有山嶺和河流,島上土壤貧瘠,澎湖島又處於那個叫雨影區,所以雨水很少,供給不足。澎湖是降雨量最少的地方,因此旱災發生的頻率較其他地方高。」
「火器局呢?」丁雲毅問起了這個他同樣關心的話題。
第烏海戰後葡萄牙人在海上依靠自己的火炮優勢擊敗對手,隨後他們佔領印度果阿。、馬六甲,接下去是科倫坡,爪哇,蘇門答臘。然後佔領中國澳門。
「旱災除了老天爺的願意,人為原因也是非常重要的。」秦雲接著說道:「羅曼德說,自從紅夷到了台灣,便不斷有人遷移過來,尤其是鄭芝龍對台灣的幾次大遷移,再加上渡台的人因為貪地寬可以私懇,故而有無數人冒險渡台。這一切使台灣人口急劇增加。人口不斷增加,生存最為重要的是解決溫飽問題,所以便以砍伐樹木作為謀生手段,更有甚者,直接放火燒毀森林,引水工開浚,造成良田。大量耕地是增加了,但卻破壞了原有的植被,帶來了非常嚴重的破壞性的後果」
聯合艦隊的失敗是因為戰船性能落後,作戰武器落後,此時的海戰不再是兩船互相撞擊,發射弓箭,投擲標槍,石塊,接舷短兵相接搏鬥,是遠距離的火炮轟擊,還要看誰的火炮威力大,射程遠。
最有利的是,目前擁有著龐大海上力量的鄭芝龍,已經開始不思進取。他堅定的認為,沒有人可以挑戰到自己的海上霸主地位,大明水師不可以,紅夷同樣也不可以。
「造船坊一定要加快發展,銀子方面不用你們考慮。」丁雲毅沉吟著道:「需要多少銀子,我就給你們多少銀子。還有,再派人去沿海各地招募工匠,薪餉一律優厚,佛郎機國,干臘絲國的優秀技師也要儘可能多的招攬,願意來的,雙餉。不願意來的,綁也要給我綁來!明年年底,給我弄出大規模出來。」
這幾年,台灣最頻繁發生的災禍便是之前很少出現的旱災。
「火器局的發展遠較造船坊進度落後。」秦雲坦然說道:「開始我們還覺得非常方便,但沒有想到紅夷技師開出來的單子就讓我們嚇了一跳。一直運作到大人回台灣前,所需要的物資這才勉強採購齊全。」
戰鬥的結果不言而喻,葡萄牙人以少勝多打敗了聯合艦隊,而且自己幾乎沒有損失。
葡萄牙人這邊有5條大卡拉克帆船,4條小卡拉克帆船。6條卡拉維爾帆船和3條其他小船,船上是1800名葡萄牙士兵和400個印度科欽土兵。卡拉克帆船有四根桅杆,上面掛三角帆及橫帆。有足夠動力使船航速增快,既可以順風也可以逆風航行。
丁雲毅聽著有些發矇,難道人類對大自然的破壞而造成的後果,在這個時代便已經出現了嗎?
有一些聯合艦隊的戰船靠攏了葡萄牙戰船,雙方接舷后才發現,聯葡萄牙戰船船大舷高,聯合艦隊的士兵爬不上去。居高臨下的葡萄牙士兵手中拿的是火槍,裝備精良,善於射擊,還可以非常熟練的投擲榴彈,這些火器把聯合艦隊的士兵打得無法抬頭。
要建成鐵甲艦目前那是痴人說夢,但可以建造更新式的艦船,改造運轉速度,安裝更具有殺傷力的大炮,以質量,來取勝鄭家水師的數量!
用更先進的戰艦,更先進的火炮來取得未來決戰的勝利!
丁雲毅卻已經充分重視到了這一點,台灣造船坊的建成,已經讓他邁出了最堅實的一步。
阿爾梅達的艦隊進入印度洋后一方面控制港口貿易,另一方面積極打擊阿拉伯和伊朗的商船。1506年葡萄牙人佔領了亞丁灣出入口的索科特拉,接著又攻佔波斯灣的出海口霍爾木茲城和印度的第烏城,並把與葡萄牙結盟的印度柯欽變成了葡萄牙的貿易中心。
台灣夏季旱情最多,其次是秋旱,然後就是春旱。
丁雲毅在澎湖呆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澎湖百姓也已經習慣旱災,多以捕魚為生,極少有種莊稼的,因此在丁雲毅治理澎湖的那段時間,對旱災造成的農業影響感受並不是很深。
葡萄牙艦隊迎戰聯合艦隊時。阿爾梅達命令18艘戰船船艏艉相接。排成一線迎擊敵艦群。聯合艦隊的戰船按照傳統戰術沖向敵艦,企圖撞擊並靠攏敵艦,然後手持彎刀的士兵們爬上敵人戰船展開廝殺。葡萄牙戰船上的大炮根本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葡萄牙的所有大炮在敵人距離自己200碼時瞄準敵艦吃水線,各艦舷炮齊放。一陣彈雨飛過後,十幾艘聯合艦隊的戰船就被擊沉了。接著葡萄牙炮手迅速把戰前準備好的火藥包再次裝填進炮膛,快速地一次次齊放,使一批批的聯合艦隊戰船沉沒。聯合艦隊的戰船衝到距離葡萄牙戰船100碼距離時,很多都被對方這些大口徑,射程遠的大炮發射的炮彈擊沉,擊毀。
他擁有幾千艘各型艦船,擁有南安石井造船坊,擁有別人夢寐以求的一切。所以他認為一切都已經足夠了,他唯一專心致志考慮的,就是如何保住現有的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