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丟盔棄甲」的虎賁衛將士
「那快看那些是什麼人」
這些「中華大好男兒」很快便明白了陳冬話里意思。
近了，遠航艦隊漸漸的近了
「真的。而且你現在就可以去選地方了！」丁雲毅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對波萊曼說道：「波萊曼，你為我服役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我問你，你還願意為我工作嗎？」
他們已經在大海上播種下了希望，沿著他們開闢出來的道路一步步的走下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必然是一條康庄大道
台灣。
「職下領命！」
「丁大人。能夠活著見到你我們太開心了。」波萊曼船長非常認真地道：「有幾次，我都以為再也不能回來，再也見不到你了。」
朝大海上看去。隱隱約約的船影已經出現！
這一句話，頓時讓弟兄們安靜了下來。
丁雲毅停頓了下又道：「陳冬，遠航貿易有功。委任你為武裝遠航貿易艦隊總司令！」
「轟」的一下，滿堂大笑。
「三哥，遠航艦隊回來了！遠航艦隊回來了啊！」
說著，他忽然重重一拳打在了陳冬的肩膀上：「陳冬，你個王八蛋啊！你究竟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死了那！」
陳冬吃疼，但眼眶卻一瞬間變得濕潤起來：「三哥，我們去了很多地方納格林島、喬爾科島有好幾次，我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我們還是活了下來三哥，我們到墨西哥了，墨西哥，我們真的到墨西哥了那！」
「我明白了。」謝玄也露出了笑容：「這一次的失敗帶來的卻是下一次的巨大成功。」
「好，好啊！」這一刻的丁雲毅欣喜若狂：「走，走，接咱們的英雄回家！」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蔡九洲一本正經地道：「我們都是斯文人，豈能做出這樣事情？」
忽然，遠航艦隊中傳出了這樣的呼聲：「虎賁衛遠航貿易船隊歸來！大明威武！虎
丁雲毅幾乎是一路飛奔而金鷹城城的，就連奔霄這樣的名駒，也都累得直打響噴。
秦雲朝他翻了一下白眼：「三哥不是不要，只是家裡可夠多得了，他每天晚上那麼多的娘子都應付不過來呢，再來幾個生番女人，我看三哥是不想活呢。」
張憲軒也是「大義凜然」地道：「正是，這些女子膚色如此奇怪，或棕或黑，我大明的人，焉能看得上這些女子那？」
陳冬眼珠子轉了幾下，忽然問道：「總鎮，為何只有你不要那？」
「好，好啊」丁雲毅發現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儘管陳冬沒有仔細描述過旅途的艱辛，但他知道這其中一定充滿了苦難。他把臉轉向了孫熙魚：「孫先生，辛苦了」
頓時，秦雲、蔡九洲、張憲軒、葉大海這些人眼中都露出了色迷迷的意思
秦雲氣急敗壞，忽然見到葉大海也是臉色發青，當下反唇相譏：「大海兄，瞧你的精神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我是讀書人，這個自然應對有些吃力。你大海兄馳騁無敵，難道也吃不消那些生番女子了嗎？」
陳冬卻笑嘻嘻地道：「幾位千萬不要小看了，這些女子雖然膚色怪異，但在這個床上啊只怕幾位兄弟會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了那」
他忽然笑了：「可是現在他們真的回來了，我卻忽然發現自己高興得很。知道為什麼嗎？無論他們是成功還是失敗，起碼他們在外面見到了很多。他們也積累下了大量的經驗，這比起他們獲得了多少利潤來說才是最最寶貴的東西」
已經能夠看清站在甲板上那些人了那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啊
丁雲毅先把目光轉向了馬爾科：「神父，為了感謝你的努力，你可以在台灣任意選擇一塊地方，我將調撥銀子專
又是一片笑聲，陳冬連聲叫屈：「我是一片好心倒是叛徒了，得，得，一會你們都還給我，我拿到福建去賣了，就怕你們到時候捨不得。」
「多謝大人。」
「大人，我們回來了！」
想我堂堂天朝上邦的大好男兒，豈能在床上敗在這些生番女子身上？陳冬這話說的簡直就是荒謬絕倫，非要親自試試。告訴這些女子我中華大好男兒，非但在戰場上所向無敵，到了床上那也一樣是戰無不勝
「遠航艦隊威武！虎賁衛威武！」
但現在，卻居然聽到了他們已經歸來的消息。
秦雲一迭聲快速急促的話，讓丁雲毅半晌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金鷹城幾乎空城而出，所有人都得到了遠航艦隊即將回到台灣的消息。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幾乎已經將遠航艦隊遺忘，但當這個名字再度出現的時候，上至那些官員，下至平民百姓無一不想親眼目睹遠航艦隊回到台灣時的盛況
丁雲毅在那想了下，然後面向孫熙魚說道：
到了第二天在官邸上開會的時候，秦雲幾人遲遲不到。好容易等來了，一個個都是無精打采，哈欠連天。
孫熙魚笑著說道：「這些都是在墨西哥的西班牙人，因為欠著我們銀子，所以就拿這些奴隸來沖抵。」
這樣對心靈上的衝擊，毫無疑問是巨大的。丁雲毅一把抓住了秦雲：「你給我弄清楚了，究竟是不是真的？」
當這聲聲音在丁雲毅的耳邊響起，丁雲毅剎那隻覺得自己能再見到這些部下，簡直恍若隔世，他嘴裏喃喃地道：「崇禎九年你們離開現在是崇禎十一年兩年，你們整整去了兩年那。你們去哪裡了，你們究竟去哪裡了」
「孫先生，先說說這次的貿易的
丁雲毅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儘管失敗會讓他心疼，但他堅信這樣的經驗卻是任何的金錢都無法買回來的。
「總鎮，快看！艦隊，艦隊！」
遠航艦隊！那是台灣的遠航艦隊！
而讓他們感激的是，從上岸到現在，大人沒有問一句貿易進行的如何，這次賺取了多少銀子，在大人的心裏，這些弟兄遠比貿易帶來的利潤更加重要
丁雲毅笑罵了聲：「好了，都別鬧了，說些正經事吧。」
謝玄心中忐忑不安。在遠航艦隊里，有他的好友和得力的工作夥伴孫熙魚。他很擔心會不會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他悄悄的問身邊的丁雲毅：「總鎮，萬一他們失敗了怎麼辦？」
丁雲毅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在那沉默了一會之後說道：「其實他們出航的第一天我便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你若問我他們失敗了會不會失望，說實話，會，而且會非常失望，畢竟為了這次遠航，我們機會是傾全台灣之力而為之的。那段時候我們甚至連周轉銀子都幾乎沒，誰能在失敗了后不失望？可是」
「真的？」當聽到這個消息，疲勞一下從馬爾科的身上一掃而空。
丁雲毅忽然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戰場上的腥風血雨從來沒有讓他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是如此的緊張
丁雲毅笑了：「那麼好吧，從現在開始，無論你想在我這裏干多少時候都可以，一直做到你自己做不動了。如果你想回到自己的國家。我派人親自送你回去。如果你想留在這裏，那台灣養你一輩子！」
「為什麼不呢？」波萊曼聳了聳肩：「在這裏，我可以拿著很高的工資，可以指揮很大的船，我覺得自己過得非常愉快。」
一瞬間，碼頭上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竭力朝大海上看去，那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秦雲勉強打起精神：「兩個女子算得了什麼？昨夜昨夜她們被我殺得片甲不留，到現在在床上還下不了地呢」
「是，是啊，三哥！」秦雲連連跺足：「是李國帶回來的消息，他們在海上發現了一支龐大艦隊，還以為是哪個泰西國的，結果一打聽，居然是回咱們台灣的遠航艦隊，他知道三哥日夜都在等著他們的消息，不敢怠慢，急忙派遣快船回來報告。這不，我一得到消息，再三確認之後，便來告訴三哥了。」
船隊靠上了碼頭，丁雲毅清楚的看到，孫熙魚、陳冬、孔華這些部下紛紛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蔡九洲冷哼連連：「有什麼好嘴硬的？誰一來便坐在那打瞌睡？這若不是一夜征伐精疲力竭了，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這些弟兄你一言我一語，互相嘲諷，就聽到丁雲毅的笑聲傳了出來：「你們平時都一個個自詡為無敵的猛將，現在都拉稀了？那些生番女子可兇猛得很，泰西女人和她們一比，也都得自愧不如。陳冬啊，你是不是叛變了那？用這些女子來降低我虎賁衛將士的戰鬥力？」
陳冬隨即神秘兮兮地道：「我為大人和諸位兄弟都專門在這些人中挑選出了一批好貨色。當然全是女的，不許船員們觸碰，一會就給大人和諸位兄弟送到府上去」
丁雲毅用力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時候無論什麼樣的語言都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感激。他看到波萊曼和馬爾科也下船了，他迎了上去：「波萊曼船長。馬爾科神父，謝謝你們。」
順著秦雲詫異的叫聲看去，只看到船上下來了一隊一隊奇形怪狀的人，有的皮膚是棕色的，有的居然是黑色的有男有女，天知道從哪裡弄來的
這話說的當真一點也沒有錯，現在要讓他的兄弟們還出這些女子，他們是斷然不會肯的。
只這簡單的六個字
這是他給兩個泰西人的嘉獎，然後他緩緩地道：「孫熙魚，遠航貿易有功，委任你為大明遠洋公司副總裁，秦雲公務繁忙，全台灣之事皆要他管，孫熙魚代行總裁之事。」
船上、碼頭上。歡呼聲和吶喊聲響成一片
「那些算得了什麼？」葉大海嘴硬道：「再來幾個也不在話下！」
「本鎮一向潔身自好，豈能和你們一樣那？」丁雲毅大肆吹噓著道。
「蔡兄，你也不用說別人，就你進來的時候，我還看到你雙腿都在那裡打顫。」
「秦雲你個王八蛋的。」
陳冬給每位弟兄獻上了兩個女人，這些弟兄回到家中，迫不及待的便要在這些女人面前一展中華男兒風采。
笑聲叫聲亂成一片。
「四哥，味道如何那？」陳冬壞笑著迎上來問道。
歡呼聲猛然從迎接的人群中爆發：
遠航艦隊離開台灣那麼長的時間，在丁雲毅的心底，其實已經不再抱著他們還能夠活著回來的希望了。
而他也下定了決心，哪怕遠航艦隊這次一無所獲，他也會盡最大努力，儘早的為他們準備下一次的遠航。
等秦雲最後一個好不容易到了，卻見他腳步虛浮，站都似乎站不動了。
當「武裝遠航貿易艦隊總司令」這個職位一任命，孫熙魚和陳冬很快便知道，新的一次遠航很快便將開始
葉大海冷笑一聲：「今天一大早的我可見你府上管家匆匆出去，我問他做什麼，他說給你買上好的人蔘去我說秦總管那，你好好的要人蔘吊什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