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三百五十七章 薩摩藩
城頭的守兵一片驚慌，眼看防線即將崩潰，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名叫張德的漢子手舉大斧衝過來，一斧將這個倭寇頭目砍落城下！
留下姓名的挑夫張德是英雄，沒有留下姓名的一百餘人同樣是英雄。比起鄰縣的不抵抗而遭塗炭，他們的英勇不屈保住了城池，保住了妻兒老小！
松溪人、明朝名臣魏溶感慨道：「張公一斧，合城數萬口得以保其首領，厥功懋矣！」
「是！」李國點了點頭：「薩摩藩藩主島津忠恆稟承德川家康的旨意，派遣樺山久高為總大將、平田增宗為副大將。率三千人進攻琉球，虜琉球王尚寧等一百餘人而還。此後，扶桑國對硫球的侵略就始終沒有停止過」
見倭寇勢大，縣令王賓首先寫信求和，稱願意納糧米銀兩，請求退兵。這是地方官的無奈，沒有官軍保護，只有幾十個衙役的小小縣令有什麼辦法保境安民？很快倭寇的回信來了：限令在一周內，獻白銀萬兩、駿馬兩百匹，如有延誤破城屠民！
幾乎所有虎賁衛的主要軍官都集中在了金鷹城。
一個驍勇的倭寇頭目率先爬到了城垛處，手舞雙刀驅散了守兵。
丁雲毅說到這。冷笑幾聲：」就是這麼一個超豪華陣容，在入侵朝鮮以後，被我大明的幾個普通武將率領的劣勢兵力打得潰不成軍擊敗了『戰國名將』的明朝將軍們是些什麼人？李如松，遼東將領；麻貴，山西兵油子；宋應昌、邢芥。沒帶過兵的文人；楊鎬，極其無能的儒將；陳磷，廣東水軍將領；劉鋌、鄧子龍，無名下將；沈惟敬，無賴加內奸朝鮮將領除李舜臣外，多是一些民間下級武官中朝聯軍。幾乎沒有一個值得稱道的名將。就是這樣的明軍陣容，在朝鮮與所謂的『日本戰國英雄』大戰數年，勝多敗少，最終擊破了裝備精良、人數眾多的『戰國英豪』」
「把海圖拿來。」丁雲毅忽然道
張德何許人？據《松溪縣誌》記載，他是個力氣很大的挑夫，家有妻子兒女，自告奮勇參加守城。憑此一戰，張德青史留名。
據《殊域周咨錄》載，該詔書說：「朕為臣民推戴，即位皇帝。定有天下之號曰大明，建元洪武。是用遣使外夷，播告朕意。使者所至，蠻夷酋長稱臣入貢。惟爾琉球，在中國東南，遠據海外，未及報知。茲特遣使往諭，爾其知之。」
歷史上的琉球王國，位於中國大陸東方，台灣島的東北方。明洪武五年，明太祖朱元璋派使臣楊載攜帶詔書出使琉球，詔書中稱其為琉球。從此乃成為正式名稱。可見。連琉球國的國名也是中國取的。
見總鎮似乎對關原之戰非常不屑。李國道：「關原之戰交戰雙方均動員了超過十萬兵力，多數大名各自表述自己的立場，是應仁之亂以來扶桑國的最大規模的內戰。此戰是德川家康與豐臣秀賴的家臣石田三成的直接對決。由於其戰爭的勝負影響了誰可以擁有天下。所以此戰也被譽為『決定天下的戰爭』。最終在小早川秀秋叛變之下，使這場戰爭在一天內分出了勝負，德川家康取得了統治權。為其建立德川幕府奠定了基礎這也可以說是決定扶桑國命運的一場戰爭，總鎮似乎不太看得起，職下不太明白」
「由是，琉球始通中國，以開人文維新之基。」繼中山王后。琉球山南王承察度和山北王怕尼芝，也相繼于翌年向中國皇帝稱臣入貢。當時琉球「三山分立」，相互征戰。明太祖知悉后，又去詔雲：「使者自海中歸，言琉球三王互爭，廢棄農業。傷殘人命。朕聞之不堪憫憐。」因此要求他們「能體朕意，息兵養民，以綿國祚」。
很顯然，虎賁衛沒有人卻劫掠過鄭家的船，而最晚一個趕到金鷹城的李國，也斷然否認了
嘉靖四十一年冬，一股上千人的倭寇自閩東殺向閩北，一路洗劫了壽寧、政和兩縣，於十二月初逼臨松溪縣。
「是！又名鹿兒島藩、島津藩。扶桑外樣大名。領有薩摩國、大隅國和日向國的一部分，位於九州西南部」
倭寇把全城逼到了絕路，更激發了民眾的憤慨，家家出丁，戶戶獻糧，一支自發組織的守城敢死隊形成了。從王縣令開始，全城的男女老幼橫下一條心：和倭寇拼了！
李國笑了一下：「總鎮對扶桑國的事情也很清楚。」
如果找不到？以大人的個性來說，就算沒有的事也有辦法把其說成有的
松溪城雖小，但城牆修築得很堅固，在敢死隊的嚴防死守下，一路勢如破竹的倭寇碰到了硬釘子，一連攻了三天沒有絲毫進展，只好撤到鄉間掠奪糧食民財。轉眼新年來到，正月初一，倭寇捲土重來，他們對這個頑固的小城恨之入骨，更希望打破城池好好過一個肥年。這次，有備而來的倭寇搭起了幾部雲梯，嗷嗷叫著爬梯攻城。
海圖拿了過來，丁雲毅在圖上看了許久：「鄭家船隊是在哪裡失蹤的？」
后三王果然罷戰息兵。足見此時中國皇帝在琉球享有高度政治權威
「薩摩藩？」
「關原之戰？」丁雲毅不屑的撇了一下嘴。
這下王縣令傻眼了：松溪縣是個全縣人口不超過三萬的彈丸小城，哪裡有白銀萬兩、駿馬兩百匹可獻？也許，倭寇是故意提這樣苛刻的條件，本身就沒打算放過松溪縣。
他冷笑了幾聲：「所有人都說我丁雲毅是天下最勇猛的將領，但在我自己看來，和倭寇肆虐我大明時，我大明的那些官員將領相比，我丁雲毅不值得一提你們可曾記得松溪」
守兵士氣大振，接連殺掉了幾個爬上來的倭寇，並搬起大石頭，把雲梯砸得粉碎。
李國對日本的情況非
如果最後真的證明此事和薩摩藩有關，那大人絕對不會客氣，等於給虎賁衛找到了一個出兵的絕好理由。
他們用英雄般的死，告訴所有的人，生命都應該像這樣有尊嚴的活！
丁雲毅大笑：「近二十萬人參加的所謂決戰，最後才死了三千人。『慘烈』啊，『慘烈』啊這簡直就是我大明的兩個村長帶著村裡人在打架」
「如果真的是海盜做的，那麼一定是外來的海盜。」對海上情況再熟悉不過的李國道：「但問題是，外來海盜有可能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進來，但絕對沒有可能在做案之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除非，他們在附近有一個神秘的藏身所」
丁雲毅卻沒有笑，反而正色說道：「有些事情你們忘記了，我可沒有忘記。從我大明洪武年到萬曆年間，倭寇之患幾乎沒有斷過。倭寇所到之處，男則導行，戰則令先驅。婦人晝則繰繭，夜則聚而淫之白天讓咱們大明婦女給他們幹活，晚上還要姦淫這些無辜的良家婦女。嘿嘿」
這場慘烈的戰鬥就發生在福建！
丁雲毅在那淡淡地道：「一個小小的島國，居然侵犯我大明的屬國，嘿嘿，好得很，好得很諸位，我有一種預感，這股神秘的海盜，必然和薩摩藩有關」
「回總鎮，薩摩藩！」
這份詔書
這些都在丁雲毅的反應中，那麼，究竟是誰做的？
現在看起來一點線索也都沒有。
從明洪武五年以後，琉球王國一直使用中國的年號，奉行中國正朔。
（書外話：「豪華」的陣容啊，日粉們激動得膜拜了嗎？）
丁雲毅忽然問道：「釣魚島在哪裡？」
「日本戰國時期有這麼一個陣容，豐臣秀吉總控全局，德川家康和前田利家坐鎮參謀。加藤清正為首的賤岳七本槍、小西行長為首的長崎諸海盜大名、黑田官兵衛父子、淺野長政父子、石田三成為首的五奉行中的四人、伊達政宗為首的日本東北諸侯、島津義弘為首的島津家族、大友、龍造寺家族的後裔、毛利輝元為首的毛利家族、小早川隆景為實際指揮的小早川家族、宇喜多秀家為首的岡山諸侯、前田利長為首的前田家族、九鬼家族、村上家族、來島家族率領日本所有的海盜這樣一個名單，堪稱日本戰國的最豪華陣容了」
丁雲毅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釣魚島？」李國怔了下才反應過來：「總鎮說的怕是釣魚嶼吧？在這？」
「什麼是外樣大名？」秦雲有些好奇地問道。
艱苦的松溪保衛戰，一直打到正月十五日，倭寇死傷慘重，卻無法入城池一步，最後不得不向這座頑強的小城屈服，逃遁而去。松溪縣城固守四十余天，犧牲軍民一百餘人，包括立了大功的張德，但是挽救了全城百姓。
他手指落到了海圖上，丁雲毅「哦」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說到日本，自己忽然想到了釣魚島而已，原來這個時代的釣魚島叫「釣魚嶼」。
丁雲毅也笑道：「所謂的什麼關原合戰，所謂的什
大人，這是對薩摩藩甚至是扶桑國都動上心思了。
眾將大笑，丁雲毅的語氣里更滿是鄙夷：
自洪武十六年起，歷代琉球王都向中國皇帝請求冊封，正式確定君臣關係。這種關係延續了整整五個世紀，即使是日本慶長十四年發生日本薩摩藩島津氏入侵琉球，琉球國在受到薩摩制約的情況下，也始終未變。洪武二十五年，朱元璋「更賜閩人三十六姓」入琉。
丁雲毅仔細看著，忽然點了一下地圖：「這是哪裡？」
他在那沉吟了下：「薩摩藩是不是正在進攻我大明屬國硫球？」
眾人相視一笑，追隨大人這麼久了，對大人的心思再了解不過。
又是一片鬨笑在這些將領們中響起。
神秘的藏身所？附近大海都是自己和鄭芝龍的勢力，那些海盜能夠藏到哪裡去？
這批中國移民主要是向琉球傳授中國先進的生產技術和文化。琉球王國也曾主動請求賜人，次后，尚寧王受冊封時，便請賜明人歸化。如從中國去的蔡氏為蔡襄的後人，林氏為林和靖家族的後人。與此同時，琉球王還經常選派子弟到中國留學。
放在明代抗倭戰爭的歷史中很微小，微小到除了當地縣誌，其他史料上都不曾記載。對歷史很小，對當事雙方很大，戰鬥進行地如此漫長，相信雙方都異常艱苦。倭寇苦，他們沒想到遭遇這麼頑強的抵抗，他們得咬著牙冒著守兵的弓箭和大石頭仰攻；守兵苦，他們本是老百姓，而現在卻要冒生命危險作戰，但他們退無可退，他們就是這座城市最後的防線。
「我知道。」秦雲默默的說了一聲。
「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