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明》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五百零七章 三路出兵之計

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五百零七章 三路出兵之計

「哦,是嗎?」丁雲毅並沒有太多的驚慌:「前後經過!」
「打仗講究出其不意。」丁雲毅漸漸的把話題帶到了對日本的用兵之上:「但這次卻有一些不太一樣,我不要出其不意,我準備先派使者去倭島向他們的那個什麼德川將軍通報倭島的罪行,在使者行將到達的時候,由薩摩藩率先出兵!把動靜鬧得越大越好,最好鬧得全日本都知道,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
科庫耶拉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在那遲疑了下,還是坐了下來。
部下們漸漸有些明白不過。
無論是科庫耶拉、小種近三郎,還是大源茂,不多都僅僅是丁雲毅手裡可以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
他抬起頭,猛然發現丁雲毅的臉上似笑非笑,然後他一切都明白了,嘆了口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是準備對日本用兵了吧?」
「嚯」的一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願從侯爺調遣,直撲倭島,一戰成功!」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為你的西班牙效力到底,那麼你的結局將會非常的悲慘;第二個。按照我說的去做,或者你還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換成另外一個人,科庫耶拉總督一定認為這個人是瘋了,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卻是丁雲毅:
還有什麼想法是比這個更加膽大絕倫的?
「胡說!」科庫耶拉總督一下叫了出來:「我什麼時候認得你們?」
一個沒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丁雲毅!
自己只握有福建、台灣、澎湖,呂宋島才剛剛征服。還需要軍隊駐守,隨時準備鎮壓。但自己卻膽大包天到準備趁勢直擊日本!
這就是丁雲毅!
他的目光中閃動著一些讓人捉摸不定的東西:「有人問倭奸該怎麼利用?我送你們幾個字,善待他們。有人還會覺得不太服氣,可在征服倭島之前,必須要這麼做。為什麼?很簡單,因為我們的力量不夠,因為我們還離不開這些甘願為我們效勞的倭奸。」
丁雲毅笑了下:「諸位,自從我們戰敗了薩摩藩的島津家后,齊雨幕坐鎮于其。原本龍戰天也被我派著駐守日本,但後來葉大海率領殖民遠征艦隊急需人手,所以便把他調了過去,以包雎華取而代之。現在從他們那傳來的消息,薩摩藩在他們的治理下。已經走上了正軌,而薩摩藩的倭人,也服從了我們對其管轄。當初有人問我為什麼要為鄭家的人質而大動干戈,現在我可以告訴這些懷有疑問的人了,我當初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對整個日本下手!」
丁雲毅看著他們的時候似乎沒有什麼憤怒:「名字。」
而自己就是那個牽牛的人
現在科庫耶拉總督完全明白丁雲毅方才那些話的意思了:
「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願意按照你所說的一切去做。」終於,科庫耶拉總督下定了決心:「但是請你能夠兌現你的諾言,不要再傷害西班牙人了。」
科庫耶拉總督有些奇怪,從他們的名字聽來,好像是日本人的名字,但他們卻能夠流利的說出明朝官話。
張憲軒裂嘴笑了起來。
丁雲毅冷冷地看著他,忽然說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為你的西班牙效力到底,那麼你的結局將會非常的悲慘;第二個,按照我說的去做,或者你還可以留下你的性命。」
「如果一戰成功,這裏面有很多講究。」丁雲毅讓自己的部下們坐了下來:「這次我將出動我虎賁衛水陸共計十萬大軍,這十萬大軍里新兵很多,許多人都沒有實戰經驗,而真正身經百戰的老兵就是我指揮的在金澤登陸的五萬人。諸位,十萬人就能征服一個國家,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那?不過我倒並不這麼看。」
「侯爺,沒什麼可說的,你讓我們怎麼打我們就怎麼打!」蔡九洲第一個大聲叫了起來。
沒有什麼可以阻擋自己!
「這完全是你的猜測。」丁雲毅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不過如果你想挽救馬尼拉,那麼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
他朝自己的將領們看了看:「第二點,假如這一次我們未能取得意想中的勝利,征服整個卧倒,其實在我看來情況也不是很嚴重。能夠徹底把整個倭島征服是最理想的第一選擇,但第二選擇是打殘它」
科庫耶拉總督怔了一下。
科庫耶拉就這麼看去,似乎也是兩個東方人。
不一會,那兩個賊人首領被帶了上來。
丁雲毅淡淡地道:「帶上來吧。」
愈加之罪,何患無詞!
現在的科庫耶拉,就如同一隻鼻子上被穿了環的牛,無論自己要他做什麼,他除了無條件的答應,便沒有任何的選擇。
對日本的作戰,其實在出征呂宋島之前丁雲毅的決心便已經下了
丁雲毅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是啊,日本究竟會怎麼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日本變成廢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現在已經完全了解到丁雲毅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其實再仔細想想,無論有沒有自己的證詞對這個膽大包天的丁雲毅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有借口最好,沒有借口他也一樣會出兵的。
丁雲毅說到這裏笑了笑:「光靠我們自己的力量,肯定不行,還有一種力量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那就是倭人自己。在攻擊薩摩藩的時候,我培養了許多倭奸出來,這些倭奸可以說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所以這次對倭島用兵,還是要多利用這些倭奸。」
就連著丁雲毅自己都覺得自己膽子大到了極點。
他怎麼有這樣的膽量去如此做?
出兵總是需要一個借口的。
「我並不太在意能不能最終完全得到這個國家」丁雲毅話里的語氣非常淡定:「我只在乎將來還會不會有這個國家的存在。所以這次出兵你們不必太在乎什麼。比如你,張憲軒,你就是海盜出身的,一旦完成登陸,拿出你海盜的那一套來!」
而這個借口就是日本人和西班牙人聯合起來一起對付大明!
他是以一個福建的力量在對付一個國家啊!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再沒有絲毫隱瞞,在自己部下的面前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丁雲毅卻知道這是最佳時機,現在的日本閉關鎖國,國力不強,已經被遠遠的拉下了,尤其是和福建相比更是如此。況且自己擁有了薩摩藩這一對日本發起進攻的橋頭堡!
丁雲毅的話和外面的哭喊聲一聲聲的撞擊著科庫耶拉總督的耳朵。
大胆,膽大,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膽大了!
小種近三郎一絲一毫抵抗的意思也都沒有:「虎賁衛悍然進犯我薩摩藩,德川將軍憤怒不已。一直想著報復。這次德川將軍聽說虎賁衛進兵呂宋島,因此特命我和大源茂率領一千人前來援助西班牙人。由於虎賁衛水師防範嚴密,因此我們只有一百人能夠順利登陸。當我們到達馬尼拉后,發現馬尼拉已經被虎賁衛攻陷,所以只能暗中襲擊。但是非常不幸,我們卻遭到了可怕的失敗,我們也成為了閣下的俘虜。我們本來還正想著和科庫耶拉總督取得聯繫。但是卻沒有想到會落到你的手裡」
將領們很快便明白了武烈侯的意思。
以勝利之師,挾勝利之威,一舉而征服日本,為大明徹底消除心腹之患。或者更加準確的說,為中華徹底消除這個心腹之患。
可是對於這些將領來說,這一構思卻又讓他們躍躍欲試。一個將領。他的功勛是隨著一場場的戰爭而不斷提升的。
虎賁衛的將領們笑了起來。
「要徹底征服一個國家其實是很難的,尤其是倭島更是如此。這個國家成立的時間很早,也有了自己的文化,一戰而勝,難度很大。但我們卻可以不斷的對其進行打擊。一次不行,那就第二次出擊,第二次還是不行,那就第三次再進行打擊每一次的出擊總要讓倭島被打痛,被打傷,被打得晚上睡覺都害怕我們會再打過來。慢慢的消耗他們的國力,一直到他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為止」
征服呂宋島是第一步,征服日本只是第二步!
丁雲毅的聲音再度在他的耳邊響起:「其實我對別的國家如何,和你一點關係也都沒有,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但有可能留下你的性命。或者還能盡最大可能的讓馬尼拉的西班牙人盡量少受到一些傷害。」
這個膽大包天的人啊,才剛剛征服了呂宋島。現在卻又要馬不停蹄的對另一個國家進行一場最可怕的戰爭。
「既然您有事,那我就先告辭了。」心煩意亂的科庫耶拉站了起來。
取得福建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呂宋島也才剛剛征服,就在這個時間點武烈侯居然準備直接出兵日本了!
是的,自己沒有猜錯,丁雲毅的確是要對日本用兵了。
他只是需要一份證詞而已,除了那個什麼小種近三郎和大源茂的,還需要自己的證詞。
「小種近三郎,大源茂。」
參与登陸呂宋島的虎賁衛將領們都被集中了起來,當他們聽說了武烈侯的真實想法。「轟」的一下全都炸開了!
「我多次在你們面前說過,日本始終都是我們的心腹之患,不解決掉這個問題,我是寢食難拿。現在這個機會終於到了!征服呂宋之後。我虎賁衛則可以三路出兵。台灣、呂宋、薩摩藩!不戰則已,戰則必勝!我們有句老話,師出無名,則戰之不勝。現在咱們出兵的理由也已經有了,說起來,還得感謝一下科庫耶拉總督那。」
「是!我虎賁衛一個小隊正在巡視之時,忽然遭到一夥賊人偷襲,造成我巡邏小隊二死一傷,正巧蔡九洲大人帶隊路過,奮力擊敗賊人,並生擒其中兩名首領!」
「不,你留下。」丁雲毅忽然道。
以一個福建之地去對付一個國家?這樣的事情怕也只有自己敢做了。
「不,我從來不認得什麼日本人,更加不認得什麼德川將軍」科庫耶拉總督說到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變得沉默起來。
在力量不足的情況下,利用倭人自己人打自己人是個最好的選擇了。這非但可以讓戰爭變得簡單一些,而且還可以讓自身最大程度的減少傷亡。
說到這,他略略的停頓了下:「第三路,由我親自指揮,還是靠著我們的水師,在金澤強行進行登陸,直插日本國都——京都!」
丁雲毅也是一笑道:「有人問我,以一個福建的力量是否能夠打敗倭島?兩點。第一點兵在精而不在多。倭島曾經強大過一段時間,尤其以他們侵略朝鮮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但此後他們便不允許繼續鑄造火槍火炮,閉關鎖國,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繫,他們完全不知道現在的外面是什麼樣子的了。這是第一點我認為可以戰勝的理由。」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丁雲毅淡淡地道。當這兩個倭人離開之後,丁雲毅的目光落到了科庫耶拉總督的身上:「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有個虎賁衛將領已經走了進來:「報侯爺,我軍在馬尼拉忽然遭到襲擊!」
部下們有些不太了解,丁雲毅仔細地道:
說著,讓人掛起了日本地圖,指著上面說道:「第一路,薩摩藩,沿著正面層層推進,蔡九洲率領艦隊登陸薩摩藩以進行增援。我料定那個德川將軍德川家光,必然會大舉增兵,以圖抵抗我之正面攻勢。第二路,依仗我強大水師之優勢,在八雲登陸,對北海道形成掃蕩之勢,這一路由張憲軒來負責!」
「我們也不知道。」小種近三郎顯得非常平靜:「但是德川將軍是如此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