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明》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五百三十四章 勝利者和失敗者!

第三部 血滌江山

第五百三十四章 勝利者和失敗者!

看著德川家光專心致志的樣子,丁雲毅忽然笑著問道:「德川家光,你想到過今天沒有?」
將軍府的那些下人們,畏懼的看著這些不速之客。而虎賁衛的將士們則迅速的將將軍府控制起來。
德川家光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如果這是命運註定的,那麼我願意接受這樣的命運,但是請您放過天皇陛下吧。」
1603年2月。德川家康被朝廷任命為征夷大將軍、右大臣、源氏的長者。同年,他在江戶開幕。1605年,把將軍職讓給了兒子秀忠,宣布家天下,自稱大御所並隱居駿府城,但仍然掌握著軍政實權。1615年5月大坂夏之役,滅掉豐臣秀賴。
對方傳達給自己的意思實在太明顯不過了,明朝人根本就沒有想要放過自己。
「其他人我可以放過,但有幾個人我是不會放過的。」丁雲毅放下茶盞淡淡地道:「比如你的兒子,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斬草一定要除根,我是不會讓你的後代有機會來報仇的。」
而歡呼聲卻一下從伊達家武士們的嘴裏迸發出來!
「我為的是日本的前途。」伊達瑞吉的回答非常從容:「日本絕對不是明朝的對手,我曾經勸說過您,但您沒有接納我的意見。我知道如果繼續抵抗。那麼迎接日本的只可能是毀滅,而我絕對不回讓日本毀滅在您的手裡。」
德川幕府完了,現在京都的主人已經變成了明軍!
接著,他有些不甘心地問道:「朝比俊秀怎麼樣了?」
「轟」的一下,朝比俊秀的腦袋一下便炸開了,完了,完了,這次徹底的完了,將軍府再也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丁雲毅開心的笑了,德川家光的回答一點錯都沒有。自己絕對不會在允許什麼天皇存在的。
斬草一定要除根!
儘管到現在明朝人還沒有進入皇宮的意思,但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闖進皇宮去驚擾到神聖的天皇陛下。
德川家光的臉上流露出了悲哀,接著他的目光落到了伊達瑞吉的身上:「伊達君,明朝人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這樣的為他們賣命?」
「砍斷了它,菊花凋零前的樣子便會永遠的留在你的記憶中!」
隨後一年改元元和,因從此日本再無大戰事,所以史稱「元和偃武」。
伊達家的武士們在這一點上還是表現得非常聰明的,他們迅速散開,為虎賁衛的將士們讓開了一條道路。
看到德川家光麻木搖了搖頭,丁雲毅一笑道:「我也沒有想過會那麼迅速的戰敗日本,你可以把我看成是勝利者的趾高氣昂,我並不是特別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在我看來勝利者就是勝利者。」
德川幕府起始於德川家康。
丁雲毅居然嘆了口氣:「德川家光,我和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如果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我一定不會把一個老太婆怎麼樣的。但現在不一樣。現在不是你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既然已經征服了這裏,就會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改造這裏,沒有人可以阻攔我的決心。」
在熟門熟路的伊達瑞吉的帶領下,段三兒出現在了將軍的門外。伊達瑞吉迫不及待的為他打開了門。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苦苦等待著的援軍,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到底還是出現了!
段三兒覺得自己應該禮貌些。以保證虎賁衛良好的軍容:「我叫段三兒,我們的話你說得很好。」
「該動身了。」段三兒淡淡地說道:「這裏已經不再是你呆的地方,我們為你專門準備了一個地方。」
喝下了這壺酒之後,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從此後便再也沒有任何的痛苦了!
可是,生命總是有限的。當他們中的最後一個人也倒下的時候,他們還拿什麼來保衛他們的將軍?
德川家光的嘴唇不斷的抖動,他從來也都沒有見過那麼可怕的人,把人的生死看得是那麼的無足輕重。
他從來就沒有打算要放過德川家光和他的後代,在他看來德川家到了德川家光這一代便也已經到頭了。
丁雲毅進入將軍府,並且見到德川家光的時候,德川家光已經褪去了將軍的光環,現在的他身份不過是一個俘虜而已。
或者更加準確的說:丁雲毅!
這是一個惡魔,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段三兒和他的士兵們大步走進了將軍府。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擋出他們的進入了。
勝利者就是勝利者,毫無疑問的德川家光就是一個失敗者。
德川家光苦澀的笑了下:「我想,按照您的性格,您應該不會允許天皇陛下繼續存在了吧?」
德川家光譏諷的笑了一下,任何的叛徒總有他們的借口。他沒有再去理會伊達瑞吉,而是對段三兒說道:「段將軍,您看到那盆菊花了嗎?」
這個明朝的武烈侯、福建總兵、驃騎將軍、上護軍,創造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難以相信的奇迹:
武勇忠烈虎賁衛!
槍聲?哪裡來的槍聲?
「這盆菊花正在凋零,有什麼辦法阻止嗎?」德川家光莫名其妙地問道。
1600年7月,以直江狀為導火索,德川家康發布討伐令聯合武功派,進攻五大老之一的上杉景勝。而被革職的石田三成卻私下聯合其餘奉行,五大老的毛利輝元,宇喜多秀家及其他反對德川家康的諸侯密謀起兵,當家康前往會津途中,以毛利輝元為名義領袖的西軍在關西組建成立,並且很快在畿內地區起兵,並佔據大坂,遠在關東的家康便派遣武功派大名作為先鋒迅速折回並與之對峙,稱為東軍,西軍經苦戰攻下伏見城,大津城。又隨即進攻美濃,消滅德川方的織田秀信,雙方在美濃地區對峙,在同時,德川家康坐鎮江戶觀望局勢,在確信在伊達政宗、最上義光和佐竹義宣的攻擊下,上杉景勝無法對關東產生威脅以後。德川家康便與其子秀忠從江戶出發,共率軍六萬八千,德川家康于當年九月揮軍美濃。在關原之戰中打敗西軍,消滅了敵對諸侯,為德川家制霸天下奠定了必要的基礎。
德川家光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謝謝,我已經預測到了自己的命運,但是我想請求你一件事,請你放過我的家人。」
砍斷了它,菊花凋零前的樣子便會永遠的留在你的記憶中!
這是一種侮辱。
丁雲毅品了一口,讚不絕口:「好茶,好茶,行軍打仗你不入我,若說到這茶道上的功夫,我實在是不如你。今日你能讓我喝到如此清香可口的茶,我可以賜你不流血而死。」
「有!」段三兒的回答沒有任何遲疑。接著,他大步走到了那盆菊花面前,凝視會。忽然拔出刀來,用力一刀便斬斷了菊花。然後他收刀說道:
天皇陛下?丁雲毅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你猜,我會怎麼對待你們的天皇陛下?」
「茶好了。」德川家光把茶盞遞到了丁雲毅的面前。
德川家光實在不知道丁雲毅為什麼對日本會有這麼大的仇恨,可是他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
當兩種完全不在一個等級的勢力相互碰撞之後。最後的勝負便早就已經註定了
德川家光感受到了莫大的震驚,他從來也都沒有想到這個明朝的將軍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朝比俊秀絕望的嘆息了一聲。用力握了一下手裡的武士刀,沒有吶喊,就這麼毫無目的的沖了上去。
「他死了。」伊達瑞吉替段三兒回答道。
這還是段三兒第一次被人叫成「將軍」。這讓他的心情大好,順著德川家光說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一盆正在凋零的菊花。
德川家光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喝吧,喝吧。」丁雲毅的話聽起來是如此的冷漠、無情:「喝下了這壺酒之後,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從此後便再也沒有任何的痛苦了!」
那些端著火槍的虎賁衛士兵迅速在同伴的掩護下舉起了槍然後,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
雙方都是一怔,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德川家光麻木而疲憊的站了起來
德川家光的身子又顫抖了一下,甚至連他的聲音也都變得顫抖了:「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已經取得了勝利,德川家對你再也沒有任何威脅了。我的兒子你為什麼不願意放過呢?難道你不怕遭到報應嗎?」
「我不怕,我從來都不怕遭到什麼報應。」丁雲毅微微笑著回答了德川家光的問題:「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了,我是勝利者,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失敗者。勝利者可以在被征服的土地上做他們任何想做的事情,不用擔心遭到什麼譴責,因為這是我們的權利。」
伊達瑞吉笑了,曾經堅定無比的將軍府的保衛者赤峰宣成現在也和自己是一條路上的人了。
德川家光點了點頭:「是的,在日本的貴族家庭里,所有的孩子從小便要學習漢字和漢語,所以我和你們對話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僅僅依靠著一個福建,擊敗了一個國家,而且用時只短、進兵速度之快讓人震驚。
這時候,一面巨大的戰旗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就在雙方激戰不下的時候,忽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傳來。
「聽說你很懂茶道,我為你準備好了器皿。」丁雲毅淡淡地說道:「你不妨展示一下你的茶道吧。」
德川家光好歹曾經是日本的將軍,現在在丁雲毅的面前。卻必須如同一個僕人一般。但是德川家光必須忍耐,他的家人全部都在對方的手裡,甚至連天皇陛下的命也掌握在了對方的手裡。
段三兒走了進來,把一壺酒放在了德川家光的面前,然後一聲不響的站在了德川家光的身邊。
他的結局和所有的人都一樣,他死在了明軍的火槍之下
丁雲毅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仔細的品了一口:「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非常的怨恨我,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會把我殺死,但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安心的去吧,對待你的兒子,我也會讓他不流血而死的。」
一排將軍府的衛士們倒了下去,但是很快又有一排新衛士們沖了上來。他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來阻擋住敵人的進攻。
他是一個失敗者,僅僅如此而已。而失敗者的命運是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中,這一點,從古至無論是在什麼朝代,也都從來沒有改變過!
從這一刻開始,將軍府的命運已經無法逆轉!
是啊,這是唯一保證菊花不會凋零的辦法了,可是日本的樣子,會永遠的保留在自己的記憶中嗎?
德川家光是德川家的第三代將軍,而德川幕府也正是葬送在了他的手裡。德川家康也許怎麼也都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創建起來的事業竟然僅僅傳了三代。
「大人,多謝您的及時出現。」長長出了一口氣的伊達瑞吉父子來到了段三兒的面前。這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站在段三兒身邊的居然是赤峰宣成。
德川家光不知道。
「你們終於來了嗎?」德川家光就端正的坐在那裡:「我已經等了你們許久了。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將軍府的衛士們幾乎都死光死絕了。整個戰場一下變得安靜下來
他身邊一個比他晚死的武士,似乎還從他的喉嚨里聽到了一聲嘆息,也許一直到了此刻,朝比俊秀覺得自己可以放下一切的責任了吧。
這一些虎賁衛的將士們,一半手裡端著火槍,一半拿著長槍刀盾,舉著那面迎風飄揚的戰旗,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如同潮水一般向這湧來。
「讓她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吧。」德川家光幾乎是在那裡哀求了:「她對這場戰爭什麼責任也都沒有,她不過是無辜的。而且她的年紀也已經大了,不會再對您構成任何的威脅了。您又何必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