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第二卷 苦其心志

第026章 不配有愛

第二卷 苦其心志

第026章 不配有愛

丁家強仍然閉著眼,淡淡地一笑說:「那個人就是你對我說過的,幫你從騙子手中搶回積蓄的人?」
孟曉白心中一奇,反手又向背上摸去,沒有痛感了,在方才被扎的地方摸了半天,再伸出手來,居然沒有鮮血,孟曉白愣愣的望著自已的手,簡直以為方才的一切都是自已做的一個荒誕的夢。
孟曉白聽了大吃一驚,他方才聽林楚燕叫強哥,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一聽他的名字,才曉得這人竟是本市大有來頭的人物。
兩條手臂被反剪著抬的那麼高,他感到仍然可以做出更大的動作。孟曉白心中一動,忽地想起旅遊時自已反手去搔後背癢處時,所做出的那個不可能的動作。難道自已被那光線照射過後,不止具有了超能力,身體本身也被改造了?
身邊的人答應一聲,招了招手,喚過幾個人囑咐幾句,那幾個人拖著三個嚇得半死不活的人,帶著雄哥的屍體上了一輛車,迅速駛離了現場。
林楚燕不知怎麼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驚叫著喊道:「孟大哥,孟大哥,不要再打了,他快要被你打死了!」
林楚燕霍地抬起了頭,眼神兒亮亮地注視著他,好象頭一次看清了他似的,那眼神朦朦朧朧的,說不出是種什麼韻味。
他嘴裏安慰著林楚燕,可是那雙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孟曉白,那雙銳利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孟曉白,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樣。
林楚燕吃了一驚,臉孔脹紅,半晌才吃吃地道:「我……沒有,我怎麼配?我只是……只是……,強哥,你知道嗎?他本來都逃走了,因為聽說他們要帶走我,要欺侮我,才又拚命站了出來」。
孟曉白反應不及,只看到那嫣紅如花的俏顏忽然湊到了近前,頰上感受到了她嘴唇柔軟、溫暖的一吻,不禁呆住了。
「噗!噗!噗!」,肉體受到重擊的聲音很沉悶,林楚燕驚呆了,她直著眼睛,彷彿看著一個陌生人,眼前這個人,顯得異常冷靜,他不慌不亂地一拳擊出,慢慢收回,再重重一拳擊出,彷彿擊打著一具沒有生命的玩偶,這就是那個斯斯文文、時時帶著些微笑的靦腆男孩兒?
那人臉上酷厲的線條變得柔和了,他輕輕拍了拍林楚燕的肩頭,安慰道:「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來了,好啦,不要哭啦,有我在這裏,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孟曉白心中一慌,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只好吱吱唔唔地道:「喔,我沒事兒,他的刀刺歪了,根本沒傷到我」。
孟曉白這才相信自已的身體果然同普通人已大不相同,雙手脫困,他立即揮拳向兩個人砸去,猛子舉手一架,只覺得好象被鞭子抽了一下似的,整條手臂一麻,同時臉頰「啪」地一聲脆響,半面臉頓時麻了,他趔趄著退出幾步,覺得嘴裏鹹鹹的,臉頰木木的沒有知覺,伸手摸了摸,感覺嘴裏有東西,手指一探,竟然摸出兩顆被打落的牙齒,登時驚得吱吱唔唔地叫了起來。
悍馬停下了,從車裡跳出四個強悍如山的大漢,然後一個削瘦的身影緩緩從車上下來,一步一步向前走來。車子已關了大燈,不再那麼刺眼,那個削瘦的身影慢慢踱到車前來。後邊車子中也下來幾個人,卻沒有跟著他走過來,而是四散開來,散散落落地站在四周。
雄哥呃呃的叫聲越來越小,血沫兒順著他的嘴角淌下來,他現在已經只有出氣兒,沒有入氣了。鼻樑骨被打得粉碎的林子蹲在地上,眼淚共鼻血齊流,根本無法再站起,猛子雖然還能再打,卻被孟曉白那種不慌不忙、有條不紊的冷酷動作給驚呆了,他逡巡著根本沒有勇氣再衝上去。
其實那種痛楚並不是具有堅強的意志就可以令肉體不做出反應的,孟曉白之所以仍能站得筆直,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感到痛楚。
林子急叫起來:「雄哥,快來幫忙,這小子會功夫!哎喲!」孟曉白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林子只覺得嗡的一聲,一股說不出的難受感覺使他捂著鼻子蹲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鼻子已不能呼吸了,他大張著嘴抽氣,將嘩嘩淌下的鼻血也吸進了嘴裏。
其中一個大漢走過去提起了雄哥的身子,卻又馬上砰地一聲丟在地上,毫不在意地道:「大哥,這人已經死了」。
淚水,沿著她白晰的面頰無聲地流淌下來,她的心中,有個無比酸楚的聲音告訴自已:「你已是個不潔的女人,你不配有愛,沒有資格去愛,縱然你想為人洗凈鉛華,從此做一個好女人,也只能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夢!」
丁家強驀然張開眼睛,盯著她問道:「你喜歡他?」
丁家強又轉過身來,笑眯眯地對孟曉白說道:「小兄弟,你維護我的人,就是給我面子,有什麼事,我就該替你擺平它。今天的事,你不必再放在心上,回去好好睡一覺,就當做了一場噩夢好了」。
這件事就象許多不平的事一樣,漸漸被人遺望了。半年後,那個團伙的幾個重要頭目,相繼離奇地死去,起初還沒人懷疑到他的頭上,到後來因為死掉的還有與他們關係密切的幾個團伙外的人和幾個微不足道的團伙成員,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與丁家強的案子有關聯,才引起了別人的懷疑,只是那時這個團伙已經群龍無首,再也沒有人敢去找他弄個明白了。
「啪!啪!啪!」幾聲掌聲響起,強哥微笑著鼓起了掌,然後他取下掛在臂上的手杖,一步步又挪了過來,眼神在雪白的燈光下如同一匹狼的目光:「我很久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了,呵呵呵,燕子,你站開一些,我有些話想和這位小老弟聊聊……」
燕子啊,攢夠了錢,去個沒有人知道你過去的地方,找個老實男人嫁了,好好過日子吧。記住強哥的話,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你的男人對你有多好,千萬不要把你的過去告訴他,打死都不能說,永遠都不能說。不說,你就是他的寶,說了,你連一棵草都不如!」
強哥拄著手杖,冷眼看著這一幕,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孟曉白一直錯以為所謂的異能,是一種精神力,這全是神話和玄幻小說看多了的原因。他並不知道自已身具的異能,其實是由那束光線更改了基因組織的肉身發出來的,精神力只是啟動這股力量的鑰匙,所以他初具異能的時候只有無意識的時候才能自然而然地調動這股力量,當著意去調用它時,由於不得其法,反而沒有效果。
孟曉白只覺得后心巨痛,他霍地轉過身來,忽地伸出一隻手,一把掐住了雄哥的脖子,雙目圓睜,單臂竟然掐著他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市面上還流傳著許多其他版本的傳奇故事,比如曾有人見過一個瘸子出現在那個團伙中一個頭目家的車庫附近,第二日那個人去外市談一筆生意,車子爬上盤山道時車閘忽然失靈墜山。有個助紂為虐作偽證的大市場管理人員回家路上不小心踩到雪坑裡,被不知什麼人丟在雪堆里支楞起來的冰棱刺進喉嚨,「意外」死亡的故事等等。
孟曉白心中大喜,因為這意外的發現而士氣大振,這樣交手對方簡直防不勝防,說不定真能打倒這幾個流氓,他立即揮拳又向林子打去。
「嗵!嗵!嗵!」太靜了,雄哥的腦袋已經垂了下來,雙腿晃晃蕩盪地懸在空中,拳頭擊在胸口上,已不是噗噗的聲音,彷彿裏面已經成了空的。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孟曉白一眼,說道:「丁某很希望交你這個朋友,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聊!」說完,他拄著手杖,一邊向車子走近,一邊對林楚燕說道:「燕子,上車,我送你回去吧」。
雄哥只覺得眼前發黑,喉嚨緊窒著喘不上氣來,他呃呃地叫著,抬腿去踢孟曉白,腳踢在小孟的身上,孟曉白已經全無感覺了,他廝吼一聲,右手舉著雄哥的身子,左手握拳,咬著牙,一拳一拳重重地擊在他的胸口上,就象擊打懸在空中的一個沙袋。
林楚燕喔了一聲,親昵地拉住他的手臂說:「還是強哥對我好,我一邊被人追一邊打電話,就想著只要強哥來了,我就安全了」。
三環大市場的惡霸們從此都對丁家強畏之如虎,有些受欺侮的商販便投靠他尋求保護,慢慢的,丁家強開始建立了自已的勢力,生意也越做越大,現在他不但開著酒店、迪吧、成為幾家暢銷商品在本市的獨家代理商,而且在暴利的房地產行業也是三大鱷之一。
孟曉白的兩隻手被反擰在身後,兩人把他的手臂向上扳著,但是憤怒中的孟曉白卻直挺挺的一動不動。林子兩個人不信邪地將他的手臂又抬高了些,手臂已反抬到了肩胛骨,平常人根本不可能承受肢體這種程度的扭曲,但是孟曉白仍是站得直直的,兩個流氓不禁驚訝地贊了一聲:「好小子,挺能扛的呀」。
林楚燕點了點頭,抬起頭飛快地望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幽幽地說:「你……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出來救我?他差點兒被他們殺了知道嗎?」她凄然一笑,說:「他們又沒有想殺我,只是……」。
他在特種部隊時,他的教官就是一個武術世家的傳人,丁家強跟他學了一身精湛的武功,但是對於最高深的內家氣功,卻一直無緣學習。不過他曾多次聽教官對他提起過內家掌力的厲害,也曾親眼見到教官將三塊磚頭摞在一塊兒,一掌拍下去,上下兩塊磚完好無損,中間的磚頭被擊得粉碎的神奇武功。
孟曉白精神一振,他方才清晰地感覺到,手臂被那人一架的時候,並不是自已主動彎曲肘關節摑了他一掌,好象在被他格架住的那一瞬間,整條手臂軟成了鞭子一般,不但感受不到被格架時的疼痛,而且手臂前半部分自然而然地折了下去,重重地摑在那人的臉上。
丁家強四處上告,處處遭受阻撓,由於他的妻子不是當時出現問題,被對方在這裏大做文章,推脫責任,論權勢、論關係,他如何斗得過那些人?官司打起來花錢如流水,丁家強更是撐不過人家,他告得家徒四壁,便不再告了。
他名氣大了以後,有關他如何殺死仇人的傳奇手段慢慢泄露了出來,他的一個在礦山工作的本家哥哥,在一次酒醉后津津樂道地講親眼見他用十斤炸藥、兩枚電雷管,用一個棒棒糖棍,一枝圓珠油筆的彈簧製作出一個精巧的三觸髮式炸彈,是一種要被人提放三次才會爆炸的炸彈。而那個團伙中戒心最重的一個頭目,就是被一份禮物炸彈炸死的。
他現在發揮出的特異能力不止是能夠使身體任意扭曲,猶如練習了最高明的瑜伽術,而且身體自然而然產生的超強韌性,使他的抗擊打能力成倍的增加,身體的力量也已增強了數倍,這股力量雖然還不及他應該具備的強大力量的萬分之一,但是應付這幾個人,卻已綽綽有餘了。
林子舉手招架了幾下,身上已莫名其妙挨了幾下重擊,已經快撐不住了,他只覺得孟曉白出手又快又狠,反手擊打時無論擊中他的身體還是手臂,都有一股強韌的力道將他的拳力彈開,可是小孟的手打中他時,就象有韌性的蠟木杆兒抽中了他,表面還看不出傷痕來,裡邊已痛澈入骨了。
林楚燕一陣目眩,她虛弱地靠在坐背上,閉上雙眼,忽地又想起方才孟曉白說過的話:「我想救你,這還需要條件么?需要衡量一個人的身份,才決定她值不值得救嗎?我只知道,你是和我一起出來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個時候,我要負起責任!」
林楚燕的聲音忽然急叫起來:「孟大哥,小心!」原來這時雄哥見勢不妙,放開林楚燕,抽出一把彈簧刀,一刀向孟曉白后心刺來,刀子齊柄刺進了孟曉白的后心,雖然光線較暗,林楚燕看不清他受傷的情形,但是從雄哥的動作也看得出這一刀不但刺中了,而且還刺得很深,林楚燕不禁嚇得尖叫一聲,一把捂住了嘴。
見了孟曉白的表情,他對這個年輕人生起極大的興趣,但是現在當然不是盤問他根底的時候。丁家強回頭瞧了瞧,淡淡地對身邊的人說:「把屍體處理了,其他人帶回去,把他們的海底給我抄個明白。」
林楚燕含羞一笑,飛快地轉過身,逃了開去。
強哥低聲道:「老弟真人不露相呀,我很久沒有見過精通內家氣功的武術高手了」。
「唰!」幾道強光直射過來,正照在孟曉白身上,一個年輕男子,單手舉著一具毫無生氣的軟綿綿的人體,顯得那樣詭異。
林楚燕驚訝地望了他一眼,卻不敢違逆他的話,乖乖走遠了些。
孟曉白一愣,吃吃地反問道:「什麼?什麼武術高手?我沒練過武術呀」。
她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被強光一照,孟曉白也清醒了過來,他驚怔地望著自已手中提著的人,不能理解自已方才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憤怒和殺意,他竟然可以那麼平靜的、象是在一絲不苟地完成一件工作,一拳一拳地去打死一個人,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林楚燕不信地轉過他的身子,白襯衫上刺破了一個口子,但是卻沒有一滴鮮血,她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又拉起襯衫仔細看了看,後背光滑如常,真的沒有一點傷痕,不禁怔了一下,孟曉白轉過身來,說:「你看,沒傷吧?他沒有刺中我」。
強光動了,上下左右晃動著,林楚燕眯著眼睛向強光射來的地方望去,是兩輛車,車子越來越近了,居然是兩輛悍馬,在高低起伏的泥土堆中強行開了過來。林楚燕驚喜地叫了一聲:「強哥!」
四條大漢衝上去象提小雞一樣把林子幾個人抓了過來,猛子似乎還想反抗,被一個魁梧的大漢一記掌刀,削在他的頸上,將他砍暈了過去。他們這些江湖騙子,面對這些真正的黑道人物,就象野狗碰到了猛虎,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強哥聽了眼中厲光一閃,一步一步移向那具死屍,林楚燕這才醒及孟曉白還挨了那人一刀,慌忙跑到他身邊問:「你的傷怎麼樣?快讓我看看」。
丁家強又慢慢合上了眼睛,喟然嘆息道:「那就好,理智一些的好。你既然已經走錯了路,就不要再選錯了人!你是個好女孩兒,可是沒有男人不在乎自已的女人曾有過那麼不堪的過去!哪怕……他現在不在乎,這塊心病也早晚會磨滅他對你的愛。
孟曉白猛地一扭頭,林子兩個人乍一見到他的臉不禁嚇得怪叫一聲,駭跳開鬆了他的手,一個人雙臂反剪被扭曲到那種程度,不佝僂著身子象蝦米一樣叫痛已經夠叫人驚訝了,他的肩膀仍然朝向前方動也不動,一顆腦袋卻突兀地轉了過來面對著他們,簡直叫人如見鬼魅。
林楚燕應了一聲,走出幾步,遲疑了一下,忽然奔回來在孟曉白的頰上飛快地吻了一下,臉蛋兒紅紅的低聲說:「謝謝你,孟大哥!」
孟曉白不知該如何回答,怔了怔才道:「我知道,我就藏在窗下,都聽到了,但是我想救你,這還需要條件么?需要衡量一個人的身份,才決定她值不值得救嗎?我只知道,你是和我一起出來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個時候,我要負起責任!」
這時一聽自已面前這個貌不驚人、身材削瘦的瘸子,就是那位許多人津津樂道的黑道梟雄丁家強,孟曉白不禁嚇了一跳,臉色為之一變。但是這表情變化看在丁家強眼裡,他卻以為是自已說中了,不由也對眼前這看來普通的青年大起好奇之心。
車內,丁家強拐著手杖彷彿在閉目養著神,車子駛出了小區,林楚燕才迷迷糊糊地發覺沒有送她回家,好象察覺了她的奇怪,丁家強忽然說:「今晚發生了這檔子事兒,你獨自回家不安全,住在店裡吧」。
林楚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柔聲道:「嗯,就是他,孟大哥是一個熱心腸的好人!」
燈光下,只見他四十多歲年紀,身材削瘦、面目黎黑,五官顯得十分精明,一雙眼睛十分冷厲。林楚燕迎上前去,眼淚已忍不住流了下來,一見那人委曲地叫了聲強哥,就哭著不說話了。
丁家強,據說以前是個特種兵,後來因為意外受傷致殘轉業複員了,他分配的印刷廠兩年後倒閉了,丁家強就在三環大市場外邊擺攤做些小生意。因為性子耿直,得罪了當時操控著三環大市場的的一個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結果被人藉故暴打了一頓,身懷六甲的妻子上前阻攔,被人推倒,當時也沒有在意,第二天才感覺身子十分難受,送到醫院后因為難產,孩子沒有生下來,老婆也死了,一日之間,丁家強就家破人亡了。
強哥嘴唇一抿,隱隱有些不悅,眼神兒盯著他,微微有些嘲諷地說:「肋骨一根也沒有斷,但是內臟都被打碎了,我丁家強腿是瘸的,但是這雙招子可沒瞎」。
悍馬調轉車頭,顛顛簸簸地開走了,孟曉白茫然站了片刻,才想起自已的自行車還被丟在道路上,忙向那邊跑去。
那人一隻手扶著根手杖,每跨一步,右腿都向前拖行一下,這人竟是個瘸子。
他害怕地丟下手中提著高舉起來的雄哥,這時才感覺到後背的疼痛,他反手摸向後背,摸到了完全扎了進去彈簧刀柄。孟曉白心中有些恐慌,反手將刀拔了出來,燈光下,只見那刀有一指半長,可是刀刃上居然沒有一滴鮮血。
她自嘲地一笑,喃喃道:「我是什麼人?我是一個妓女!一個妓女也有貞潔需要人來捨命捍衛么?他好傻……可我感激他,他當我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