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神》第三卷 學校風雲

第044章 新生

第三卷 學校風雲

第044章 新生

新的生活雖然艱苦,可是她的心裏記掛著一個人,一個曾經為了她,為了不讓她這個在別人眼中根本沒有尊嚴和貞操的女人受凌辱,而勇敢地站出來保護她的男人,一個同樣掙扎在社會底層、蒙受了太多不平和委曲的男人。
但是現在她不在乎,她只想知道孟大哥的下落,那個男人是真正懂得欣賞她、尊重她的人,有了他,這些人如何看她,又怎會再放在心上呢?想起他來,她對受的一切苦都甘之若飴。
林楚燕已決意與過去告別,她把自已的去向和消息完全封閉了起來,知道她的真實消息的,只有強哥和慧兒兩個人。這時,她正穿著一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坐在菜攤前吃著盒飯。
拆換了第一個燈泡,曉得這燈也和普通的燈是一樣的結構,這一來他的速度就明顯快多了。換完了走廊的燈,走到女廁所門口,恰聽到315房那位被戲稱為美少女戰士的年輕女教師甜甜的嗓音道:「喂?姐,是我啊」。
摸著自已的嘴唇,她會不由自主幻想被他抱在懷中親吻的滋味,真的,昨晚還夢到他親自已,他的嘴唇一吻上自已的耳垂,整個身子都軟了,好羞人……
即便有些老大媽討價還價地多抽走兩根蔥、多拿去一個西紅柿,她也笑笑就算了,和她們打交道,她覺得自已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是和他們地位平等的人。
賣菜是最簡單的工作了吧?操作的複雜性遠遠低於開辦一個舞蹈訓練班或開一個幼兒園,可是已經讓她體會到其中的辛苦了。每天早上四點多就得趕到批發市場,批發了疏菜用三輪車蹬回集貿大廳,一切準備妥當,正是早市時間。
這些淺顯的東西真是會者不難,看老師傅做一遍,小孟就能似模似樣地獨自比劃了。加上他幹活不偷奸、不耍滑,頗得別人的喜歡。維修組的人都上班了,在幾個人的努力下,忙了兩天,總算在開學典禮前,把這些後勤支持工作都做好了。
一個人疲憊地回到租住小房子里時,躺在被窩裡,想起孟曉白留給他的室友信中說『我哪怕親過她一口呢,走著也不遺憾』的話時,她就會全身暖洋洋的,疲軟也一掃而空,她會忍不住偷偷笑出聲來:原來,他也很喜歡我,他說我特漂亮……
在夜總會時,雖然常有人將大把的鈔票丟在她的身上,可是那些人的嘴臉,就象晃動著一根骨頭、引誘一隻小狗向他們搖尾乞憐,那種屈辱,把掙扎在心靈地獄邊緣的林楚燕都快逼瘋了。
她不知道孟曉白去了何方,曾經在第二天鼓足了勇氣和慧兒去了他的單位,但是沒有打聽到任何消息,反而迎來了人力科長盧志平和其他人鄙夷、輕蔑的眼神兒。
他是她的恩人,她的知已,她把心託附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受到凌辱的自已會不會徹底墮落下去,從此成為一個完全失去廉恥的女人?一想到這裏,她就不寒而慄。
辦理攤位手續等前期工作強哥一句話都幫她辦了,剩下的就全靠她自已了。她也不想再依靠強哥的勢力,如果那樣,她仍是依附於男人的一株小草,怎麼能算是自立呢?
屋子裡的聲音變小了,不過聽傳出的古怪竊笑,也知道她們聊的是些什麼話題。孟曉白從來沒有進過這麼純粹的女人圈子,不曉得她們聚在一起時也象男人一樣喜歡開開黃腔,還是這三個女生比較另類。
孟曉白無心偷聽人家講話,見廁所裡邊黑燈瞎火的,不象是有人,但他還是小心地敲了敲,聽了聽沒有動靜,才推開房門走進去。
她現在才明白孟曉白對她說一個人沒有幫助,無論做什麼事都十分困難,即使攢夠了錢, 一個人也很難把事情做下去的艱辛。
第二天,又有幾個學生報修,看來一個假期下來需要修理的東西不少。孟曉白跟著老李和老秋,換電燈修電線、維修桌椅水龍頭、換玻璃布置大會堂,一天忙忙碌碌的,不過也學了不少東西。
「噯,五毛錢一把,大爺,這兒就剩四把了,您要是全拿走,我給您算一塊五的行嗎?」林楚燕從幻想中驚醒,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每天晚上,握著這一天下來幾十元的純收入,小心地揣在懷裡,是那麼踏實、那麼珍貴,那是自已的勞動掙來的錢,心裏會無比的高興和欣慰。
雖然現在不知道孟曉白的下落,也不知道是否還有重逢的一天,但她的心中卻沒有覺得兩個人隔得有多麼遠,她甚至覺得他並沒有離開,他就在自已的心裏。
來了幾天,附近的攤販都認識了這個水靈得象攤板上帶著黃花兒的嫩黃瓜、滴著露珠兒的聖女果的大美人兒,可是那些看起來有些粗野的小夥子們,即便向她說些挑逗的話,那眼睛里也儘是愛慕欣賞的目光,讓見慣了醜惡的林楚燕重新感到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做為一個美麗女孩兒的尊貴,所以那普普通通的飯菜,吃起來也比山珍海味更有味道。
孟曉白卻沒聽到這一段話,他進了洗手間,伸手在牆邊摸了摸,找到了開關按下去,廁所里三盞燈只有一盞發著暗黃的光,還閃閃爍爍的,牆邊洗手池上的水龍頭細流嘩啦啦的,要是深更半夜的,恐怕男人也會有點兒發毛,難怪那些女生急著打電話報修。
「姑娘,這小蔥多少錢一把?」
雖然不懂電工,可是精通電腦、在單位工會曾經協助籌備過聯歡晚會的小孟,安裝開學典禮音響設備、布置會場比老李還要熟稔,使忙的不可開交的王副校長大大鬆了口氣。望著一切妥當的會場,孟曉白的心裏充滿了成就感。
雖然辛苦,可是坐在那兒,林楚燕的心裏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身邊總有人來來往往,可是看向自已的目光,再不是那燈紅酒綠下一雙雙淫邪的、獸性貪婪的目光。
「嗯?沒什麼事呀,剛剛我看到他了。我是誰?就是你那個叫孟什麼白的婚前……好友呀,人挺帥氣的,就是有點兒太老實。呵呵,放心了,我才沒欺負他,是這樣子……」水靈月津津有味地講起方才搞笑的一幕來。
曾經,她表面裝得蠻不在乎的心,其實也是敏感到了極點,最在意那些人那種鄙夷輕蔑的眼神兒,越是自卑的人,她的自尊心也異乎尋常的強烈。
便連好脾氣的慧兒一離開辦公室都氣得破口大罵:「裝得他媽的聖人似的,偷偷看我的胸和屁股當我不知道?我拷,這要是沒人的地方,我勾勾手指頭,他就得象條狗似的撲上來,裝的什麼正經人」。
誰會想到,曾幾何時根本不需他去做的這些活兒,今天竟然會成為他的工作?剛一上來,竟然戰戰兢兢的生怕不會做,新的生活,讓他體會到了人生的不易。
不過這裏頭從房門邊的牆上到小窗戶上斜斜拉了兩條繩子,晾了一些女孩子的衣服還有內衣褲乳罩什麼的東西,花花綠綠、林林總總,看著不免尷尬。
林楚燕笑笑,不在意地笑笑。
孟曉白小心地避開,免得磳髒了人家的衣服,換完了燈泡,關了水閘,用大管鉗子把水龍頭卸下來,在新水龍頭上纏了幾圈麻繩兒,重新擰上,試了一下沒有問題,孟曉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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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燕低著頭扒著盒飯,想著想著嘴角又忍不住露出笑來。
水靈月坐在床上,已脫了鞋子,盪著一雙秀氣的腳丫,笑眯眯地打著電話:「還沒睡呀?姐夫回來了么?哦……還要三天呀,偷香竊玉是男人這種動物的本能,你可得盯緊點兒呀,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