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君王》暗夜的新貴族卷

第十五章 溫情

暗夜的新貴族卷

第十五章 溫情

「正是這樣我才喜歡你。」看來夏雨軒並沒有生氣,稍微從陳燁的懷中蹭開了一些,用手指輕撫著胖子那因為訓練而壯碩的胸膛,「純潔天真,完全不像那些血族這樣腐爛。」
在那越來越激烈的動作下,漸漸產生了強烈的快感,就像細線般緊緊纏住了陳燁的身體。他伸出了雙手,肆意揉捏著那豐潤光滑的身體。隨著手上的力量越來越重,女孩悅耳的聲音不由變成了呢喃,在耳邊越來越響……
「你竟然向我道歉?」女孩立刻笑成了一團,滾在了陳燁的懷中,那柔軟的觸感立刻又讓他不由心生漣漪,「你還是真奇怪的一個血族,不過正因為這樣我才喜歡你。」
陳燁和蜘蛛男不由同時驚叫了一聲,抬頭看著老者,一臉茫然。
巫天魎看著一名坐在長桌后的老者,畢恭畢敬單膝跪倒在地。魁梧的老者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留著一道長長傷痕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但在陳燁眼中卻有一絲熟悉。
「對你們來說,血仆根本就是財產和工具。」夏雨軒似乎是覺的還不夠,又用力蹭進來一點,豐滿的胸脯立刻緊緊頂在了陳燁胸前,明亮的雙眸看著他的眼睛,「一件好用的工具,在白天保住你們的命,幫助你們打理財產,處理雜事,順便貢獻出鮮血和生命,當作你們的慰勞品。」
「到了就知道了。」
「什,什麼?」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盯著滿頭汗珠的胖子,雙眼由漆黑轉為了血紅,令人立刻感到一絲涼意從背後升起,這老頭想殺人?還沒等他想完,老者原本按在桌上的右掌慢慢翻開,五根若有若無的黑色細線,在空中纏繞向了陳燁的頭部。
沒錯,果然是賤民。夏雨軒的話立刻讓陳燁想起了曾經在訓練和那本血族歷代譜系中,都提到過這一個族群。也許是某個年青血族一時的玩笑,也許是某次意外的產物,或者乾脆是某次血族內鬥或是陰謀的犧牲品,產生了這些被稱為賤民的流浪血族。
「嘿,你小子終於是男人了?」
「因為你很可愛啊。」看著連說話在都開始結巴的陳燁,夏雨軒簡直像是惡作劇般的用手指在他胸前畫起了圈,直到他的眼珠都快瞪出來的時候才接著說了下去,「因為你是唯一會向我道歉的血族。」
血族的一切力量皆來自於血液,施放血術更是需要將自身的血液當作引媒。在太古,血族習慣於戰爭后,舉辦這些「血宴」。燈火和樂曲中,在戰爭中身受重傷,或因血術而損失大量血液的血族,肆意的吮吸、蹂躪著精心挑選的血仆,以恢復自己的身體,平息因嗜血而引起的那股莫名的悸動。
「幾根?」
似乎看出了陳燁那故作鎮靜后的慌亂,女孩只是把頭埋在他懷中笑著,帶著洗髮液香味的髮絲不由得讓他想打噴嚏。那次綺夢般的經歷后,陳燁自然在私底下問了李毅,才知道了這荒淫而又詭異的「血宴」。
「還痛嗎?」
「朱雀隊副領隊巫天魎,參見大人。」
「這位是不朽之地的死使統領,安倍晴信大人。」看著陳燁學他的樣子跪倒在地,低下了頭,巫天魎才低聲在他耳邊解釋,「他也是月色的老師。」
「怎麼不動了?」看陳燁剛想動,卻又停下了動作,女孩不由滿臉疑問。
「為什麼?」
「朱雀隊死使陳燁。」
「哦,那血族中還是有好人的。」
「你就是陳燁?」不耐煩地揮揮手,老者打斷了陳燁那戰戰兢兢的開場白。
「上次副領隊馮侖死後,一直未能填補是嗎?」
「我很嫉妒你……」
「你,你怎麼問這個?」被揭穿了秘密的陳燁立刻擺出一副純潔的表情,看著越笑越像個大灰狼的蜘蛛男。
「你怎麼知道那些賤民是善良的?」問完了這個問題后,陳燁才覺得自己很蠢,女孩小腹上的傷痕不正是最好的證明,既然標榜善待僕從的血族可以這麼殘暴,那凶暴的賤民為什麼不能善良。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自願成為血仆?」看著女孩的傷痕,除了些書面知識外,對血族懵懂無知的陳燁,終於了解了一些真實的本質。
「你越是拒絕,越是讓我有興趣啊。」
「怎麼了?」
「是。」
久久的沉默后,女孩的這句話不由讓陳燁一呆,但聯想到她的夢想,立刻想明白了,自己這種莫名其妙就當上血族的人,自然讓她嫉妒。陳燁不由苦笑了一下,回想著變成血族后的遭遇,這種子彈緊貼頭皮的生活也值得人嫉妒?
突然間,蜘蛛男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立刻用邪惡的眼神飄向陳燁。
呆了半刻,陳燁輕輕地拿開了她搭在身上的右手,緩緩穿齊了衣服,看了一眼依舊熟睡著的女孩,走出了那間不足20平米的小房間。
「果然,報告沒錯,你有天賦。」老者看著一邊的巫天魎,然後聚攏眼神,細細打量著心驚膽戰的陳燁,「一個剛成為血族的人,沒有接觸過任何血術訓練,竟然看的到結界。」
在接受了兩名武裝警衛的敬禮后,巫天魎拖著他停在一扇黑色的大門前,輕輕拍了幾下門環。在聽到屋內響起悅耳的銀鈴聲,才整整衣服,小心的推開了房門。
充斥在身體中的快感,如潮水般慢慢地退散。陳燁懶散的躺在床上,看著側卧在身邊的女孩,那潔白的身體上布滿了條條淤痕,一股征服感油然而生。
屋內的環境到是和曾經去過的陳奕星那間幾乎相似,只是室內多了些刀兵之氣,一付閃著黑光的整套魚鱗甲和幾件兵器整齊放在牆邊,在天花板上有著一個金屬的血之十字,四周點綴著長刀和盾牌。
「其實,還有一些很不錯的血族的。」從她的眼中,似乎看的出她在考慮著什麼,夏雨軒停了許久,才繼續說了下去,「那些不能坐在黑暗世界的塔頂,藏身在黑暗深淵的血族,相反有著光明的心。」
女孩的第二句話差點讓陳燁從床上滾了下去,從小到大,就憑著這付長相,從來沒有女孩對自己說過這句話。對他這種女性絕緣體來說,「我也喜歡你」這句話產生的威力簡直和核爆沒什麼兩樣……
「就沒有善良的血族?」
「抱歉,上次,上次差點殺了你。」
循規蹈矩血族自然將這個傳統流傳到了現今,依舊是戰士才能享受的樂趣。唯一不同的只是會後不再有堆積如山的屍體。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就在陳燁的手指開始朝不該滑的地方滑去時,女孩突然抬起了身體,嚇的他立刻停下了動作。
「那是因為我才成為血族,否則……」感覺被人看扁了的陳燁立刻出言反駁,話出了后立刻又後悔了,她討厭的就是那群不把他們當人看的血族,自己這種言行簡直是自焚。
女孩說完了話,就是長長的沉默,她就這樣靜靜地趴在胖子身上,雙眼獃獃地看著自己的手指。
連忙又把身體壓低了三十度,陳燁的額頭幾乎拱進了地毯里,不敢有一點不敬。萬一讓他挑出點毛病來,天知道會不會當場一槍斃了自己……
「哦。」女孩的語氣顯示不想多說了,胖子也樂得轉換到比較輕鬆的話題,「不過為什麼一直是你來陪我?雖然你說喜歡我,但血族在這上面一向是隨機挑選的吧?」
「基本是沒有,就算是努力維持遁世條約的陳副議長這一派人,他們心中也只關心血族。對他們來說,血族是這世上最高貴的生物,其他的一切種族都只能是血族的奴僕。他們對於其他種族的善意和優待,也只是出於對劣等種族的憐憫。」聽到陳燁的問題,女孩沒好氣的開始數落著血族中的大人物,「不過你在的這隊到是有不少好人,月色小姐,巫天魎大人,他們都是很不錯的人。」
無人引見,也不被血族社會接納的他們,只能遊盪在街頭。平時在血族高壓統治下,滿腔憤怒的其他異民,立刻會將他們當作獵殺的目標,危險的生活將這些賤民徹底轉變成了兇猛的野獸,甚至連同類都不放過。書中對他們的形容往往是在血族的領地外,漆黑的夜幕中時常會飄浮著一對已經瘋狂的紅瞳,四處搜索著獵物。
「這個,沒有啊,只是隨口問了下。」
就像是惡作劇似的用身體摩擦著陳燁的胸膛,夏雨軒的身體慢慢開始移動,濡濕的舌頭似乎刻意開始滑向了他的小腹。從沒享受過這種麻癢般的舒暢感,胖子的身體不由一下繃緊,緊張地望著她。
女孩轉過了身體,絲毫不介意胸前已經春光大瀉,用雙手勾住陳燁的脖子緊貼了上來。雖然這種香艷已經不是第一次享受了,但胖子還是臉紅脖子粗的僵在原處,不知如何是好。但一股香甜的血氣從女孩的傷口處溢出,不由讓陳燁心中嗜血的慾望又慢慢浮現上來。
「為,為,為什麼?」
「巫天魎。」
「遁世法則?和我同時成為血仆的幾個男子,曾經用身體掩護過一位血族,但他們的屍體卻直接變成了地牢中那幫怪物的晚飯。」女孩的笑容中滿是輕蔑,雙手撕下了自己的黑裙,五道恐怖的爪痕正留在她那平滑的小腹上,「強暴過我的血族又何止是幾人,最後那個傢伙狂性大發,這就是留給我的紀念。」
「是是,我,小的就是陳燁。」一直和朱雀隊中那幫擅長奸笑損人的血族呆慣了,陳燁從沒和其他的血族說過話,只能結結巴巴的考慮著合適的稱呼。
「不痛。」
感受著漸漸輕鬆起來的氣氛,陳燁滿意的放鬆了身體,躺在這張不算太大的床上。在慾望強烈的驅使下,那五根不規矩的手指慢慢爬上了女孩光滑的脊背。察覺到那不軌動作的女孩,只是給了他一個白眼,依舊靠在胖子身上,欣喜若狂的陳燁立刻開始享受那絲綢般的觸感,手指自然是動的更厲害了。
「唉?」
「五,五根。」
「就讓他接任吧。」
「怎麼會這樣?遁世法則的要求可不是這樣。」聽到女孩的說法,陳燁立刻呆住了,血族所遵守的法則中明確地寫著,必須善待自己的血仆,但從她的口中卻聽到了另一種說法。
「在!」看出老者只是想測試一下,巫天魎總算鬆了一口氣,重新恭順的向老者低下了頭。
剛剛在走廊中來回踱了幾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巫天魎一把抓住陳燁的肩膀,將他拖向了走廊深處。
「我也喜歡你。」
「你特意問過了?」
「你是指?」女孩的話似乎勾起了陳燁的某些記憶,卻又想起來,只能用求助的眼光看著她。
「呵。」
「真想知道?」
「只是聽說。」
死使統領不就是死使的最高長官嗎?不過比起最高長官來,月色老師的身份更讓陳燁感到恐怖。怪不得看到他的臉似曾相識,就像在冰箱凍過兩三年的石頭一般又冷又臭,完全和月色如出一轍。
「你會向我道歉,你到現在都沒像那……群野獸一樣佔有我,你是個好人,所以我……喜歡你,我想讓你佔有……」
雖然自己只是個新生,但血族的轉變過程還是賦予了強健的身體,她開始還能引導著生疏的自己,但很快就癱軟在那猛烈的風暴中。想到這裏陳燁不由得意地看了一眼,精疲力竭的她正在凌亂的被褥中沉沉睡著,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蜘蛛男一邊大笑著,一邊把陳燁拖進了一段從沒見過的走廊內。深色的木製牆面上掛著各式兵器,長劍、彎刀、弩弓、盾牌等應有盡有。牆柱上拱立的也不再是展翅的惡魔,而是一個個披著黑甲的武士。
蜘蛛男看著陳燁拖拖拉拉的樣子,緊抓著的手不由加大了力氣,立刻捏的他吱哇亂叫的。
「嘿嘿,裝什麼聖人。」
「因為我也想成為血族,成為高高在上的血族貴族。」夏雨軒臉上不由出現了一種專註的神情,就像對某種事物的狂熱,「越是了解隱藏在世界背後的黑暗,我就越想成為血族。為了那種黑暗的慾望,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斜靠在床上,陳燁看著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夏雨軒。黑裙被解至腰間的她,皮膚上隱隱附著一層細小的汗珠,散發出一股年青女孩特有的香氣。在她那細嫩的粉頸上,一排牙印還在慢慢地滲出血水。
我是你的專屬血仆了,夏雨軒在癱軟之前說的這句話,一直在陳燁腦中縈繞。自從變成了血族,他只在這間小房間、作戰準備室和戰場中來回。就算是有少許的自由時間,也在求生的慾望下,坐在圖書館拚命學習有關於異民的一切知識。除此之外,他對所生活的血族幾乎是一無所知。現在,卻有了一個專屬血仆,這代表著什麼?
夏雨軒的眼神帶著戲謔,就像一個小魔女般,看似輕微的動作卻讓陳燁越來越興奮舒爽。弄得既想阻止她的行動,又想她繼續行動下去。
「那些所謂的『賤民』。」
跪在地上的巫天魎突然發覺陳燁還獃獃站在一邊,立刻狠狠將他拉倒在地,重重把他的腦袋按在了地毯上。
一邊巫天魎的神情一下扭曲了,驚訝地望著老者,雙眼中卻帶著一絲茫然。陳燁本能的感覺到了黑線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不由地猛退幾步。老者眼中似乎露出了一股讚許的神情,右手一招,落空的黑線立刻縮回掌中,消失不見。
「不,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