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遠征軍》第三卷 磨劍挽弓射天狼

第四百二十九章 功過是非

第三卷 磨劍挽弓射天狼

第四百二十九章 功過是非

「日本是不是成員國?」對於宋雨航的問題布朗斯可謂是有問必答,曾經身為過軍方制定律師的他自己似乎正在一步步走向對方準備好的陷阱。
「馬迦·愛德華?」宋雨航知道愛德華這個姓氏在英國代表著什麼,但是在他的記憶中卻並沒有什麼馬迦·愛德華?
就在宋雨航為之不解之際,蘇娜帶著一部大收音機突然出來了,收音機中的日語廣播在一陣陣哀樂下反覆朗讀著什麼?
痛定思痛的布朗斯發現了一件驚人的事實,那就是瘋狂的日軍自殺飛機甚至連戰列艦都撞擊,但是惟獨沒襲擊過坦克登陸艦?而且這些「勇士級」武裝裝甲坦克登陸艦看起來非常的結實,於是布朗斯藉著送戰況通報的機會登上了宋雨航的指揮艦,騎士號武裝坦克登陸艦上。
在整個登陸艦隊內,各艦的艦長一聽說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小老頭布朗斯要來,幾乎都是忙於公務避而不見,同樣宋雨航對於布朗斯這個瘟神也是大有敬而遠之的感覺,但是事而相反,越是這樣布朗斯就越是往前靠,這點讓宋雨航十分無奈。
宋雨航特別加重了口活兩個字的讀音,而且表示可謂是相當的猥瑣,一旁的蘇娜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一紅就立即離開了。
望著有些愁眉苦臉的徐圖安,宋雨航則坦然一笑道:「虱子多了不怕咬罷了!這次我將中國戰區最高武裝部隊總司令也拉了進來,那些閑雜人等就只能幹瞪眼了。」
這讓布朗斯這個所謂的總協調官顯得十分無所事事,布朗斯唯一的工作就是每天坐著快艇來往于各艦之間,把一些本來能夠通過無線電傳達的三類、四類命令或者通知書面化。
讓宋雨航奇怪的是一向從來不使用模糊概念詞語的美軍陸軍航空兵部隊,這次竟然大量使用了一些、大量、少許、比較嚴重等概念含糊的詞語。
哦!宋雨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嘻嘻一笑道:「你弟弟可是好人啊!用中國話說那叫一個厚道,實在人!他的退役對於英軍,乃至對整個盟軍以及在這場正義對抗邪惡的大戰都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損失。」
宋雨航驚異地望著蘇娜,隨即嘿嘿咧嘴一笑道:「是裕仁死了還是東條死了?」
「混淆概念?日軍在我中華大地燒殺搶掠的時候怎麼沒人跟他們提國聯?沒人站出來制止他們的暴行?我堂堂首都南京的三十萬民眾冤魂向誰去要公正?我今天可以非常負責的告訴所有人,行他們小日本打過來,也就行我們中國遠征軍打過去,別說幾十萬,有朝一日我殺他一億玉碎,在我眼中就從來沒拔日本人當人看待,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什麼商量餘地,等我吧日本人在中國大地上所有的暴行都做一遍之後,我在跟他們談談什麼叫國家賠償!」宋雨航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中國軍人的精神頓時為之振奮。
新大黃蜂號依舊亮著燈還在不停的接納返航的戰鬥機,宋雨航從這一點上判斷新大黃蜂號的戰鬥力並未因為其受到襲擊而減弱,似乎新大黃蜂號的艦長是個極富人情味的傢伙。
站在一旁的布朗斯過了好一會,才猶豫道:「不知道各位注意沒注意到,這次空襲雖然效果非凡,但是N-666特種燃燒彈也引發了大量的日本平民死傷,現在執行轟炸任務的第二十航空隊的韋斯中將正要面臨國內相關部門的傳訊,現在一切證據都集中到了韋斯的身上,如果他無法提出他是服從命令的有效證據的話,韋斯很可能要面臨長達10年的監禁。」
「即便他只有一個優點,我也要幫他一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位幫助過中國人民的老將軍這樣不名譽的離開戰場!」宋雨航沒偷沒腦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為之一愣,包括之前一直緊跟著布朗斯的英國人,英國人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內心活動,很顯然,英國人聽得懂中文,可能還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宋雨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英國人。
看在布朗斯為自己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的份上,宋雨航收留了近乎無艦可歸的布朗斯,對此布朗斯表示出了十二萬分的感激之情,布朗斯表示如果不能在騎士號找到一間辦公室用於辦公協調的話,那麼他將直接搭乘登陸艇前往硫磺島,相信那裡一定有他的位置。
盟軍海軍方面則是由特納直接全權指揮,中國遠征軍方面一旦有了問題,宋雨航都會第一時間找到特納進行協調配合,而特納方面同樣亦然,塞班島戰役讓宋雨航和特納之間產生了一種默契,他們已經習慣了及時的相互溝通。
「實在太兒戲了!」站在艦橋上目睹了這一幕的羅家祥當時就產生了一種一腳將宋雨航直接踢到大西洋的衝動,但是跟著宋雨航這麼久,而且一步沒有落下,原本以為自己在49那年才能掛上將星的他在38歲就如願以償了,這一切還多虧了宋雨航。
宋雨航醞釀了片刻后對機要秘書肅聲道:「記錄!」
悻悻的蘇娜只好為宋雨航翻譯道:「昨日凌晨,美利堅合眾國陸軍航空兵出動數百架次轟炸機,使用殺傷破壞性巨大的燃燒彈攻擊我平民居住區,美機的轟炸引發名古屋和大阪全城超過90%的城區面積過火,截止發稿時,大火造成的人員傷亡、財產損失依然無法統計,但我英勇無畏的大日本帝國的空中勇士們,他們以十萬分的熱情與激情,用無比的忠誠報效天皇陛下,在激戰中共擊落三百九十六架美國重型轟炸機,擊傷六十九架,俘虜敵方飛行員若干不計,我堅定無畏的大日本皇軍在天皇陛下的英明決策領導下,將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一旁的英國人突然用非常流利的漢語道:「長官,我覺得你是在混淆概念!」
讓宋雨航大為不解的是特納這次並未如同怨婦一般的向他喋喋不休的抱怨什麼,比起美軍艦隊的損失,宋雨航估計今天日軍在美軍戰鬥機和艦載防空火力的攔截下,至少損失了超過一百六十架飛機,換來的是僅僅擊傷了二艘美軍航母這樣微不足道的戰果,要知道日本的製造生產能力遠遠不如美國,日本人瘋狂的奇襲還能夠維持多久?恐怕誰也不知道。
宋雨航習慣性的拍了下手嘿嘿一笑道:「那就得了,日本既然不是國聯成員國了,那麼國聯的保護措施就對其自然失效了,日本人不在保護範圍之內,這麼大規模的戰鬥,隨便死幾個平民實在太正常了!你們別告訴在軍事專業術語中沒有誤擊、誤傷這個詞?」
對於布朗斯這個倔強的小老頭,宋雨航只是微微一笑,此刻的他已經被布朗斯帶來的戰報所吸引住了,原來就在昨天,1945年2月24日深夜,美軍悄悄調集的146架B-29超級空中堡壘戰略轟炸機群突然轟炸了位於日本名古屋和大阪兩地的精密儀器廠,這些工廠是日本製造飛機至關重要的環節。
布朗斯微微一笑:「以前是,但是由於日本拒絕退出其侵佔的中國領土,日本早就退出國聯了!」
宋雨航皺了皺眉頭不解的詢問道:「是什麼人制定的這個公約?」
宋雨航看了一眼英國人,他第一次注意到這個英軍上校似乎很年輕?而且金髮碧眼貌似比較英俊,於是撇了撇道:「你怎麼稱呼?」
作為總協調官,布朗斯認為宋雨航可能還沒認識到這場轟炸引發的巨大政治災難的嚴重後果,於是他善意地提醒道:「宋司令,您恐怕還不清楚這次第二十航空隊轟炸導致死亡的日本平民的總數吧?即便我們與日本是交戰國,但是根據國際公約準則,敵對國的非武裝平民亦在交戰保護守則中,受到國際公約的保護!」
布朗斯原本是住在新企業號上的,23日新企業號受襲擊后,布朗斯急忙收拾行李選擇了不是戰鬥艦隻的瑪麗夫人號滾裝輪上,結果24日瑪麗夫人號被日軍神風敢死隊擊沉,於是毫髮未傷只是有點驚嚇的布朗斯又搬回了看似堅固得多的新大黃蜂號埃斯克斯級航母上,結果今天大黃蜂號也遭到了襲擊。
隨即宋雨航話題一轉對一旁目瞪口呆的布朗斯十分自然道:「剛剛布朗將軍所提的平民傷亡,我估摸了一下,由於大阪和名古屋都是木製建築較多,N-666特種燃燒彈的效果應該會非常的好,我預計兩個城市的日本人的傷亡大約在18萬25萬之間,最大不會超過40萬!」
宋雨航的解決方式讓布朗斯的下巴幾乎掉到了船甲板上,他已經不能夠確定自己面前的這位中國遠征軍最高司令長官的精神是否還正常?有這麼替人解圍的嗎?將所有的黑鍋自己一併全部都背了?
布朗斯發覺宋雨航似乎很不高興,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是國聯所成員國共同制定的,也必須要共同遵守的。」
徐圖安也附和道:「不過小鬼子的這個戰報的水分也實在太大了,動不動就擊落幾百架轟炸機,他以為用洋炮打麻雀啊?先不說美國大鼻子有沒有那麼些B-29給他當靶子,我懷疑他們還能有多少飛機能夠升空作戰參加夜航的。」
「發報給盟軍太平洋戰區最高司令部,盟軍太平洋戰區司令長官尼米茲將軍發報!」宋雨航一擺手,想要勸宋雨航三思而後行的徐圖安只好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隨著夕陽消失在海平面,大海又一次變成了漆黑色,龐大的盟軍登陸艦隊開始進行燈火管制,一天的激烈戰鬥,讓新大黃蜂號的后升降機遭到了毀壞,新大黃蜂號是從第4艘埃斯克斯級航母(CV-12)上得到浴火重生的,為了紀念在中途島沉沒的大黃蜂號而重新命名的重型航母新大黃蜂今天成為了繼企業號之後日軍集中攻擊的目標。
宋雨航很快發現了一個非常忙碌的上尉,他知道這肯定就是被吳衛華推舉的那個綜合測試評分最高的李楓,這樣一個沒有特殊專長的人可以說在特種作戰旅並不多見,但是李楓的綜合素質也決定了他不適合成為一名普通的特種突擊隊員,而是非常適合當一名特種突擊隊指揮官。
布朗斯與宋雨航一同來到騎士號的指揮艙內后,布朗斯首先有些汗顏,他這個所謂的總協調官實際上沒有半點事可以做,中國遠征軍的部隊屬於獨立的指揮系統,全部由中國人自己指揮,即便是海運登陸部分,也是由中國海軍自己駕駛的LVT4兩棲裝甲車或是登陸艇在二艘二十一型驅逐艦的協助下進行。
福斯·愛德華見宋雨航思索的模樣,微笑著主動提醒道:「42年您當時還是憲兵中校,在緬甸借了我弟弟所指揮的皇家坦克營指揮連的六輛戰車和她們的衣服,最後您在十分卑鄙的在借條上做了手腳,讓我們在一次付出了六輛坦克,我那原本想成為將軍的弟弟因此憤慨退役。」
與新大黃蜂號一同被擊傷的還有護航航母中途島號,僅僅25日一天時間內,登陸編隊迎來了日軍多達六個波次的自殺性攻擊,驅逐艦編隊還擊沉了二艘日軍大型遠洋潛艇,不過戰績尚需確認。
機要秘書嘩啦翻開本夾子,一陣海風吹動得紙張嘩嘩作響,宋雨航大聲道:「中國遠征軍最高司令部擬1945年2月23日對日本本土所發動之空襲美方轟炸機,皆由我中國遠征軍司令部做出具體轟炸指示,盟軍第二十航空隊隸屬中國戰區,受中國遠征軍最高司令部統一部署協調,當中國遠征軍司令部以及最高司令長官以及中國戰區最高軍事長官應負領導指揮失當之責任,韋斯將軍僅作為命令一般執行者概論。」
蘇娜望了一眼明知故問裝瘋賣傻的宋雨航,她清楚宋雨航的日語水平爛到什麼程度,最讓蘇娜佩服得是即便自己的日語水平爛到了家,卻依然大言不慚的在特種作戰旅教訓那些日語方言欠妥的官兵要努力?
然而,當船上那些隸屬於陸軍航空兵的飛行員們得知這位中國將軍替韋斯出頭后,一陣歡呼雀躍,介於宋雨航的身份和一旁虎視眈眈的警備,否則他肯定要按照習慣將宋雨航高高拋起幾次以表慶祝。
面對這位異國將領,布朗斯感到十分汗顏,他終於知道了宋雨航為什麼處處樹敵卻又毫不在意的真正原因了。因為宋雨航是個無所求的軍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軍人。
現在韋斯竟然因為轟炸日本傷及大量平民而遭難,宋雨航一想起那個在昆明曾經穿著帶補丁襯衫也要收養戰爭孤兒,滿臉皺紋刻板教條的老傢伙,宋雨航忽然於心不忍,一名軍人到了最後不但失去了所有的榮譽,還要身陷牢獄,這恐怕會要了韋斯的老命。
英軍上校啪的一個立正道:「福斯·愛德華!與您打過交道的馬迦·愛德華的哥哥!」
宋雨航此言一出,甲板上頓時一片靜悄悄,除了遠處轟擊折缽山的海面艦艇火力編隊外,就只剩下海浪拍打船舷的聲音了。
布朗斯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宋雨航,他不相信一名中國將軍能夠影響到美國的司法程序?要知道在美國並不是總統最大,也不是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最有全力,包括參眾兩院都要服從的是美國憲法,在美國無論什麼,只要一進入司法程序,也就是意味著道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韋斯!」宋雨航曾經有過一面之交的一位曾經在國防部任職的美國將軍,與心地善良的陳納德不同,韋斯是個硬邦邦的傢伙,無論什麼事情都十分教條和刻板,宋雨航在印度作戰期間因為空地支援的問題還曾經與韋斯發生過不愉快,在宋雨航看來與韋斯合作遠沒有和陳納德合作來得愉快,韋斯始終也就是一個二十航空隊的過客,所以當時宋雨航也沒有深究。
離開后甲板的宋雨航一邊嘀咕這浪費時間,一邊徑直奔突擊隊的出發準備艙而去,在位於底層的準備艙內,突擊隊員們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他們全部在一絲不苟的翻折著自己的降落傘,反覆檢查所攜帶的武器,所有的工作都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
對於宋雨航給出的數據布朗斯十分震驚,因為這個數據跟美軍情報部門的推測相差不多,更讓他吃驚的是宋雨航居然大聲喊道:「所有人聽好了,小鬼子要是死於轟炸的超過40萬人,我請全體喝冰鎮啤酒,但是只有聽者有份啊!」
蘇娜剛剛翻譯完,宋雨航當著聚集過來的徐圖安等人的面就很沒封堵的「我靠」了一句,隨後道:「這小鬼子還真堅挺啊!這麼一頓暴燒暴打末了還是死硬到底,真實輸人不輸嘴啊!搞了半天他們的天皇啊!皇后啊!內閣啊!都是群玩口活的傢伙。」
在不知不覺間,騎士號后甲板匯聚了一些美軍水上飛機的架勢員,中國特種作戰旅的突擊隊員,甚至還有幾名中國海軍的尉官。
當夜幕徐徐降臨,天空中擔負制空掩護的盟軍戰鬥機開始分批降落,畢竟在夜間降落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一旦夜幕降臨,如果因戰場環境所限無法打開跑道照明燈光的話,航空母艦上的空管官往往都會命令飛行員跳傘棄機,也不願飛行員因為冒險著落而造成機毀艦傷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