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小丑
第一百四十九章 露骨的鋪墊
「你發現了什麼線索？」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青白色的煙霧徐徐騰起，鄧恩半閉上眼睛，似乎在品味煙草。
有了決定的他正打算吩咐車夫拐往水仙花街，突然發現這裏與阿茲克教員的住所很近。
與此同時，他關切地讓左邊牙齒輕叩了兩下，用「靈視」觀察起老尼爾的健康氣場。
五官柔和膚色古銅的阿茲克出現於了克萊恩眼前，因為在家，他只隨意地穿著白色襯衣、棕色馬甲和棕色長褲。
老尼爾瞬間彈直腰背，目光炯炯地回答：
不，隊長，你什麼都沒明白！反正不要經常往我夢裡遊盪！克萊恩沒開口反問，只勾勒出溫和的笑容。
呼，呼……克萊恩張著嘴，大口喘著氣，好半天才恢復去洗澡換衣的能力。
他默然十幾秒，伸手揉了下額角，然後拿起煙斗，嗅了一口。
嗯，便秘問題得到解決了……見不是大問題，克萊恩頓時有點想笑。
「也許，你不需要太久就會來提交特別申請……」鄧恩深深吸了一口夾雜薄荷的煙草味道，半開玩笑半感嘆地說道。
哎，只希望隊長不要在教會派人詢問的時候，說出我已經有這麼清晰的想法，那樣會讓我受到更多的關注……再加上「占卜家」途徑和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因素，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不小的麻煩……不過，隊長也是見過諸多風浪，有著豐富經驗和不低智慧的人，一旦他明悟「扮演法」，肯定會
克萊恩拉動門口的繩索，敲響了屋內的鈴鐺。
「你能帶我過去嗎？」
阿茲克身體前傾地聽完，交握住雙手，好半天沒有說話，始終保持著無言的沉默。
「拉姆德……」阿茲克低聲重複著這個名稱，眉頭一點點皺起。
「這就是我想明白的事情。」
「我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隊長，我昨天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
……
「我最近有些便秘，昨晚嘗試了一個解決這方面問題的儀式魔法，結果，結果我整晚都沒有睡好，一直往盥洗室跑，到了後來，我差點在馬桶上睡著。」
「你的描述並沒有讓我回憶起更多的東西，或許，或許我得親自去看下那座廢棄的古堡。
「你知道的，我們這種具備獨特能力的人都擁有初步鑒別謊言的技巧，而這個技巧告訴我，那位鎮民並沒有撒謊。」
他鎖住大門，引著克萊恩來到一樓的起居室，坐至柔軟的沙發上。
「隊長，我得去找老尼爾了，今天的神秘學課程要開始了。」
「好的。」克萊恩客氣了一句，「或者我在這裏看守武器庫，自修神秘學課程，你去休息室補眠？」
「武器庫就交給你了！」
而他依舊按部就班地深入神秘，練習槍法，
「嗯，回去整理資料，根據遠近區域規劃好之後每天的排查路線！」
「吸煙有害健康。」克萊恩一本正經地回答。
但是，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有了計劃：
「我最近接受委託，去拉姆德小鎮外的廢棄古堡除掉了一個怨魂。」
新來的文職人員……克萊恩若有所思地點頭，並在心裏補了一句：
「同樣的，這些規則是暗含的，沒有誰直接告訴你，只能從相應的職業里一點一點總結，然後再根據不同的效果反饋進行修正。
消化系統的黃色，排泄排毒位置的橘色，有點黯淡和斑雜，但還好，在合理範圍內……克萊恩暗自鬆了口氣。
幽沉安靜的地下通道內，克萊恩拐向武器庫，推開了看守室虛掩的大門。
嗯，到時候先做個試探，確定下口風……
「阿茲克先生去旅遊前，寫信告訴我，說他這周會回來，但沒提具體是幾號，正好順路過去看一看，留張紙條給他，嗯，出租馬車2蘇勒1個小時，現在差不多要到時間了，就以阿茲克先生家為終點，之後換公共馬車……」克萊恩迅速做出了決定。
「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看見老尼爾的樣子，就嚇了大跳。
阿茲克飛快點頭，讓開位置，任由客人入內。
叮！叮！叮！
「克萊恩？我正想寫信給你。」阿茲克熱情地招呼道
「好的。」鄧恩拿著煙斗，一直目送克萊恩出門。
他拿起鋪在膝上的毛毯，旋風般衝出了看守室，留下克萊恩一個人在那裡發獃。
「抱歉，忘記你不抽煙了。」
「我們，進去說。」克萊恩左右看了一眼。
過了四分鐘，他走下馬車，來到阿茲克家門外。
但他克制住了自身，轉而問道：
離開高文家后，他繼續忙碌，花費2蘇勒雇傭了一輛出租馬車，依次路過剩下那十處有紅煙囪的房屋。
嗅完之後，他彷彿忘記了值夜者小隊的規定，隨手掏出了火柴盒。
「沒事了，我找弗萊要了點止瀉的藥劑。」老尼爾就像煙鬼般打了個哈欠道，「今天的神秘學課程你自修，反正也就最後兩三天的內容了。」
「除去怨魂的過程里，我們發現了一些事情，於是到小鎮做深入調查……
「什麼事情？」鄧恩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向後微靠住椅背，交握的雙手鬆了開來。
「真的？」阿茲克的表情一下變得激動，帶著滄桑意味的眼眸都失去了淡然。
「阿茲克先生，我找到你過去的線索了。」
「再隔兩天，這周之內，就向隊長提交特別申請！」
「這是我的榮幸。」克萊恩早有準備地回答道，「但我需要回家一趟，免得哥哥和妹妹擔心。」
克萊恩看了眼嚴肅正經的鄧恩·史密斯，突然露出笑容道：
「所以，當我在占卜俱樂部成為一位真正的占卜
過了五六分鐘，他才吐了口氣道：
克萊恩沒想到今天就能遇見阿茲克先生，組織著語言道：
如果隊長這樣都還沒能明悟「扮演法」，或者沒察覺教會的隱瞞，那我就在提交特別申請前直接點醒他！
這裏的檔次明顯好於水仙花街，但又不如豪爾斯街區，房屋前方有草坪，後面附帶小花園。
「那位鎮民在我的審問下，交待油畫是四十多年前的作品，但模仿的對象確實來自廢棄古堡，確實是那裡挖出來的一幅肖像古畫。
「我占卜中見到的『紅煙囪』房屋不在最近更換過租客的行列……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一千六七百的房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排查完……哎，這件事情，又沒法找別人幫忙，畢竟只有我面對目標，才有那種靈性上的熟悉感……
等待片刻，他聽見裏面有腳步傳來，接著便看到大門被打開。
克萊恩回憶了下之前打好的腹稿道：
老尼爾精神萎靡，臉色青白，不斷地打著哈欠道：
說完這番話，克萊恩暗自吐了口氣，除了沒直接點出「扮演」，他該說的都說了。
「不能氣餒，不能放棄，只要有空，就去排查，爭取三個月，不，兩個月內找到目標！說不定，我明後天排查的那些就包含了目標呢？
又過了一陣，他睜開眼睛，對克萊恩笑笑道：
當最後一個暗紅色的煙囪從他視線
克萊恩看著對方的表情，放緩語速道：
然後通過一系列的考查，成為序列8的「小丑」！
「沒有問題。」阿茲克刷得站起。
上午時分，黑荊棘安保公司接了單額外的生意，護送一位富商去碼頭和人交易，倫納德、科恩黎輕鬆完成，賺了不少外快，讓克萊恩頗為羡慕。
關上隊長辦公室的房門，克萊恩心情不錯地走向通往地底的階梯，在路過文職人員辦公室的時候，他看見裏面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
克萊恩深深看了眼他右耳下方的那顆細小黑痣道：
「有位鎮民聲稱擁有初代拉姆德男爵的畫像，試圖向我兜售，我好奇地觀看了這幅油畫，發現畫像上的人，除了髮型，五官與阿茲克先生你非常像，就連耳朵下方的那顆黑痣，也有著同樣的位置和同樣的大小。
明天可以嗎？克萊恩在心裏回答了一句，掏出懷錶，看了下時間道：
鄧恩拿著煙斗，想了下道：
鄧恩安靜聽完了克萊恩的描述，灰色的眼眸變得更加幽邃。
「現在好點了嗎？」
「小莫雷蒂，你果然是值夜者裏面僅次於弗萊的有良心者！
克萊恩鼓舞著自己，讓沮喪的情緒遠離。
「我在總結我之前的經驗，我認為魔葯的名稱本身就包含了一整套一系列的規則，幫助我們掌握魔葯，避免負面影響的規則，而當我們遵循這套規則去處理事情的時候，似乎就成為了相應職業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