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旅行家
第二十三章 價值3000鎊的僕人
克里維斯認真回應道：
難道是斯帕羅叔叔那個房屋一樣高的溫和信使把他們嚇跑的？嗯嗯！它真的很嚇人！堂娜的心靈就像煮沸的水，咕嚕咕嚕冒起了氣泡。
她興奮扭頭，看向斜下，發現弟弟丹頓的眼睛同樣發亮。
「有多厲害？」丹頓當即追問道。
他剛在盥洗室開始忙碌，就聽見門鈴被拉得叮叮作響。
他的眉頭一下皺起，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發展。
不等克萊恩回應，他自顧自笑了一聲：
「很厲害。」克里維斯給出了自己的答覆。
312房間內。
謹慎使人免於災難，不能大意……艾爾蘭收起黃棕色的單筒望眼鏡，來回踱了幾步。
「呵，有巨艦大炮又怎麼樣？海軍和教會強大的東西很多，一直都存在，也沒造成做不下去海盜的情況，正面打不過，我們總能逃跑，對吧？他們不可能一直為那些商船護航吧？
到了外面，丹頓壓著嗓音道：
「跑了？」艾爾蘭舉起自己的單筒望遠鏡，疑惑地審視起波濤平緩的海面，剛好看見「紅骷髏」號消失在天邊。
「僕人呢？」丹頓下意識問道。
……
「這很多嗎？」堂娜又震驚于「海狼」和「獨眼」的厲害，又詫異於他們的賞金。
「班西港？艾爾蘭很謹慎嘛……」達尼茲站在窗邊，望著已然昏暗的港口和高高的燈塔道。
「是所有嗎？」
克里維斯再次望向窗外，額頭略呈「川」型：
「可他們為什麼要跑？」堂娜眨巴了下眼睛。
紅骷髏的船長才懸賞900鎊，
——行李箱內是他昨晚換洗下來的衣物，因為有點犯懶，暫時只搓了內褲。
「紅骷髏真的離開了？」堂娜的父親烏爾迪·布蘭奇走到窗邊，眺望遠方。
「所以，四王七將軍屬於五海聞名？」堂娜略顯天真地問道。
姐弟倆沒待多久就告辭離去，他們總覺得那位海盜的眼神很兇。
「是的。」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自己的皮製行李箱上，然後對那裡揚了揚下巴：
……
「紅骷髏海盜團很厲害嗎？」堂娜睜大眼睛，尋找著已經遠離的船隻。
按照正常的計劃，「白瑪瑙」號下一個停靠的地方將是提亞納港，大概還需要以13節的速度航行三天才能抵達，從提亞納港出來，就將直達最終目的地羅思德群島首府，慷慨之城拜亞姆。
回到305房，見爸爸和克里維斯叔叔他們還在討論，堂娜故作天真地插言道：
海盜將軍的手下……堂娜好奇追問道：
「只管髒的，外套刷一下就行了。」克萊恩差點被對方強憋怒氣的表現給逗笑，認為這是達尼茲搶過無辜者后應該獲得的待遇。
「我們要去找斯帕羅叔叔？」
「將遭遇海盜的事情彙報給海軍和教會。」
傍晚6點，白瑪瑙號再次進港。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水手的吶喊：
「他們肯定是被海軍巨艦大炮的宣言和之前有海盜團被摧毀的消息嚇到了，竟然冒
兩人這番問答讓堂娜察覺到了點不對，小姑娘狐疑開口道：
他覺得自己的怒意就像噴薄而出的蒸汽，頂起了名為理智的閘門。
「準確來說，他是我的戰俘。」
「沒有。」克萊恩讓開了道路。
之前他太過憤怒，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
冷靜，不能失控，冷靜，不能失控……達尼茲連續告誡了自己幾句，走到格爾曼·斯帕羅的行李箱旁，將它打開，取出了需要清潔的衣物。
而從普利茲港到拜亞姆有更快速的航行方式，那就是中途只停留一次，在距離達米爾港120海里的班西港。
「也許有別的原因，也許他們這次根本不想劫掠，只是單純遇上。」
兩人不分先後地抿緊了嘴巴，旋即明白對方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呼，達尼茲明顯鬆了口氣。
克萊恩沒有一定要看對方出糗的惡意，笑笑道：
堂娜先是疑惑，接著心中一動，歡快問道：
本待長篇大論的達尼茲表情一下凝固，恨不得一把火將整條船都燒掉。
「沒帶。」克萊恩替達尼茲做出回答。
一位水手衝進了船長室。
達尼茲張了張嘴，吸了口氣，又張了張嘴，吸了口氣。
堂娜略顯迷茫地說道：
「我只認結果。」
「把裏面的臟衣服洗了。」
「達尼茲。」
達尼茲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轉過身體，擠出笑容，對格爾曼·斯帕羅道：
「我知道，鐵甲艦越來越大，裝的蒸汽機也會越來越厲害，速度總有一天能
「剛才不少人在討論海盜，有提到什麼達尼茲，他很厲害嗎？」
「今晚停靠班西港。
……
克萊恩瞄了眼達尼茲，沒什麼表情地回答道：
「他有多少懸賞？」
「我叫齊格！」
她話音未落，達尼茲已然僵住。
「危險解除！危險解除！」
「可一等艙有專屬的漿洗女傭呀，收費按桶來計算。」
「戰俘？」丹頓呆乎乎地左看右看，不記得兩位叔叔間有發生過衝突。
「即使不算船上的火炮和幾百名海盜，僅是船長約翰松和大副安德爾森，也非常厲害。
聽到官方的確認，堂娜和丹頓姐弟倆終於放鬆下來，有勇氣來到窗戶附近，打量外面的情況。
克萊恩找了張椅子坐下，未做掩飾，平淡說道：
疑惑全部得到解答讓堂娜異常滿足，她瞅了眼達尼茲，不自覺放低了聲音：
「3000鎊。」
不再提「冰山中將」的「烈焰」達尼茲重新望向調轉了船頭的「紅骷髏」號，嘖嘖笑道：
克萊恩打開房門，發現是堂娜和丹頓姐弟倆。
「算是。」
「這裏似乎有一些不好的傳說。」
「我們出去吹下風，就在這一層。」堂娜找了個理由，拉著弟弟離開了305房。
別的原因？堂娜胡思亂想之中突然有了個猜測。
兩個小傢伙進了房間，一臉意外地看見達尼茲在漿洗衣物。
他漲紅的臉色緩和了下來，不見笑容地問道：
「我可以請漿洗女傭幫忙嗎？」
「嗯。」克萊恩輕輕點頭。
在他看來，「白瑪瑙」號的武裝力量肯定是沒辦法直接嚇退紅骷髏海盜團的，雙方必然會繞上幾十個圈子，來上多次齊射，才能出現對方感覺啃不下這個硬骨頭，不敢長期糾纏，於是理智退走的結局。
這個時候，克萊恩輕飄飄說了一句：
三，三千鎊？堂娜和丹頓的嘴巴一點點張開，險些忘記合攏。
「是的。」
「他是，他是海盜？」
「很多，這是他們或他們的人頭可以直接換取到的賞金，他們身上的物品，他們劫掠的東西，同樣屬於你，王國會以市場價格購買，並且，你還有機會拿到其他國家的賞金。」塞西爾在旁邊解釋道，「在海上，懸賞金額在300鎊以上的海盜都相當厲害，接近或超過1000鎊的那種，至少在本身所處的海域會很有名，我是指蘇尼亞海，迷霧海這種大海域。」
另外一邊的保鏢蒂格理了下頭髮，呵呵笑道：
「對。」蒂格點了點頭。
難道「紅骷髏」號只是路過，沒有劫掠的想法？可是，不劫掠的話，他們進這條航道做什麼？這是最容易被海軍艦隊和教會船隻堵住的地方，哪怕四王七將軍途經附近海域時，也會盡量低調……艾爾蘭內心充滿疑惑，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
「斯帕羅叔叔，你們不是朋友嗎？他，他怎麼和剛才長得不一樣了！」
克里維斯沉靜點頭道：
「答案正確！」堂娜精神奕奕地笑道，「我之前看見他進了312。」
克里維斯恢復正常，低沉開口道：
他半抬起手，對航海長道：
「那麼，紅骷髏海盜團在整個蘇尼亞海都很有名氣？」堂娜邏輯清晰地追問道。
在她印象里，自家父親一年的收入足足有1500鎊！
「達尼茲……」堂娜和丹頓對視一眼，未再多問。
不！不能讓人知道我有過這樣的遭遇！達尼茲張開嘴巴，搶先回答：
「安德爾森綽號『獨眼』，在王國的懸賞金額是500鎊，我們這個房間的所有人加在一起，再得到幾位水手的幫助，或許才能在遭遇戰里擊敗他，而外號『海狼』的約翰松則可以輕鬆解決這樣的對手，如果他們登船，『海狼』將沒有人可以抵擋，他的懸賞金有足足900鎊，接近1000鎊！」
「達尼茲……『烈焰』達尼茲，他是『冰山中將』的手下，『黃金夢想號』的第四水手長……」克里維斯簡單回答道。
「紅骷髏海盜團也是斯帕羅叔叔你嚇跑的？」堂娜興奮地追問道。
「不一定是跑……」塞西爾自己也不是太明白緣由。
說到這裏，他忽然沉默，眼神內收，彷彿在回憶什麼。
「船長，紅骷髏跑了！」
「斯帕羅叔叔，他有名字嗎？不，他有懸賞令嗎？」
「斯帕羅叔叔，沒打擾你吧？」堂娜的眼珠左右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