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不死者
第八十八章 兩次恍惚
黃金面具男沒再規勸，半嘆半笑地說道：
「為什麼突然變得積極？」黃金面具男略感詫異地問道。
「我在東區被人跟蹤了，懷疑是極光會的人，他們似乎也在查上次聚會的事情。」
「我，我願意試一試，雖然我知道你很可能在騙我，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她繼續保持著高度的戒備，沿預定的路線，進了家會販賣午餐的酒吧，迎面遇上了位偶爾會給她提供情報的東區居民。
「有什麼緊急事情？」他直接開口問道。
休按捺住欣喜，開口問道：
說到這裏，她自嘲般笑了一聲：
黑裙少女沒有笑意地笑了笑道：
「我不清楚我究竟遭遇了什麼，在那麼很短一段時間內，我似乎有點迷糊，記不起自己在想什麼。」
「這次有一個比較複雜的委託，如果你能完成，功勛應該就足夠了。」
「對你的跟蹤調查應該已經結束了……極光會對這件事情的重視超乎我想象，我會彙報上去的。
謝爾曼邁步入內，反手關上房門，望向坐在床邊，一襲黑裙的少女道：
「她殺過的人比你完成的賞金任務還多，如果有線索，盡量不要靠近，她非常危險。」
黃金面具男一下沉默，過了十幾秒才道：
謝爾曼微露牙齒笑道：
那黑裙少女沒什麼表情地回應道：
「那你可以當這件事情是假的，可以回去了。」
佛爾思當即否定了這個說法，表示之前接了個任務，要幫人尋找鬼魂消逝后遺留的粉塵，而墓園內死
確認不再被跟蹤后，她返回了喬伍德區，暗中觀察起佛爾思，發現這位好友一直沒有出門，和往常一樣待在家裡，用大量的時間看小說、報紙和雜誌，並於拉著窗帘的房間內消磨了近1個小時，似乎在熟練本身的非凡能力，直到實在沒別的事情做，她才翻出紙張，寫了一刻鐘的新書開頭，然後一把撕掉，揉成團狀，丟進了垃圾桶里。
「這次有新的委託嗎？」
「你不是已經看過我以前的照片了嗎？」
「我正準備參加X先生召集的聚會，你的事情不能推遲一天嗎？」
休原本預備的話題是對方之前要求尋找的一個人，打算用不保證真實的線索讓這次的緊急見面請求變得正常，而現在，她有了極光會這個更好更合適的借口。
「喝酒不好。」休認真地告誡了一句，越過對方，走向吧台。
極光會的成員？我上次沒去X先生的聚會，結果那裡發生了意外，場面據說非常驚人……軍情九處的人告訴我，X先生被人當場擊殺，還帶走了屍體，而刺客有動用半神層次的力量……極光會這是在排查誰做的這件事情？每一個收到聚會邀請的人都是他們的目標？休雖然有的時候毛躁粗心，思維方式比較直接，但在類似領域，有著強大的直覺，總是能一下想到關鍵的地方。
休嘆了口
「很平靜，都沒有男士請我喝酒。」
休茫然進入，喝了杯清水，被佛爾思拍了下肩膀道：
她眸光轉動間，總會不自覺地帶上點憂鬱。
「嗯……你之前說過，收到邀請卻未參加聚會的非凡者相當多？」
「我快攢夠兌換『審訊者』魔葯配方的功勛了，希望能早點獲得。」
嗯，軍情九處那位先生告訴我，極光會的人不是已經發病的瘋子，就是潛藏的瘋子，不能用正常人的邏輯來推測他們的行為，即使他們確認了我沒有問題，也可能順便殺掉我，以宣洩憤怒，警告真正的兇手……休精神高度緊繃地向前走著，重新規劃了自己在東區活動的路線。
「每次參与聚會的人員不超過收到邀請者的三分之一。
這是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眉毛修得很細，棕發披到了肩上，五官不算粗獷，塗著廉價的化妝品，給人一種很違和的感覺。
休怔了兩秒，說出自我感覺很熟悉的話語：
而在X先生被殺這件事情上，她一方面慶幸自己被佛爾思拉走，沒去參加聚會，躲開了意外，一方面認為自己沒有任何問題，經得起任何人任何方式的調查，所以，上周與軍情九處那個面具男碰頭時，她坦然自信，順手接下了調查案件真相的任務，可惜的是，她並不清楚究竟還有哪些非凡者參加了那次聚會，無從著手
黃金面具男思考了一陣，轉而問道：
這個路線上，她隨時能夠得到朋友們的幫助，如果遭遇襲擊，有不小的機會逃脫或反殺。
我已經有非凡特性了！休搖頭道：
「那祝你好運。
「你已經做出決定了嗎？」
他的眼中，那位少女臉蛋略圓，氣質溫文，長相不僅甜美，還有別樣的味道，非常迷人非常有魅力。
謝爾曼雙手一點點握緊，沉默了好久道：
最近兩三周以來，她都沒有遭遇過需要特別注意的事情，抓到的幾個犯人也不屬於非凡者，頂多和某個黑幫有點聯繫，不會有誰為了他們來得罪在東區小有名氣的賞金獵人，所以，她很快就將目標範圍縮小，隱約猜到了暗中盯著自己的人屬於哪個勢力。
休微皺眉頭，抬手揉了揉額角，總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失神，卻又記不起在想些什麼。
休猶豫著道：
「謝爾曼，這幾天有發生什麼事情嗎？」休招呼了一聲。
這位子爵是宮廷侍衛長，是她父親曾經的副手！
「可那也許是你的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我很難相信真的有辦法讓我變回女性……」謝爾曼不太堅定地說道。
「那麼，我將付出什麼代價？」
「原名特莉絲那個？」休見對方頷首，搖了搖頭道，「還沒有，她應該是個老手。」
休點了下頭道：
「什麼任務？」
休「嗯」了一聲，步入正題道：
走著走著，休精神突然恍惚了一下，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回到了位於喬伍德區的住所。
兩人剛要出門，休被外面的風吹到了臉上，打了個寒顫，猛地清醒過來，看見一個吟遊詩人坐在街角，彈著七弦琴，唱著南方鄉村流行的歌謠。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不相信會有那麼神奇的事情。」
那木門吱呀一下打開，一道低沉卻難掩甜美的女聲傳了出來：
「你，要外出取材？」
「不需要你經常去監控，當你有空閑或者路過，就順便注意一下，相信我，這個任務不止你一個在做，一周只要能提交一份有價值的報告，就能獲得一定的功勛，每周都有。」
佛爾思立刻苦下一張臉，說自己太過拖延，任務已經快要截止。
「極光會的瘋子就是這樣，雖然知道我們同樣在查這件事情，在尋找他們，但也不會退縮，如果不是這樣，他們不會總是遭受打擊。」黃金面具男笑了一聲道，「坦白地講，他們沒有直接圍住你，將你帶到無人的地方詢問或者通靈，我很意外。」
據她了解，這位叫做謝爾曼的年輕男子總認為自己應該是女性，只不過命運給他開了個惡劣的玩笑，讓他成為了男人，這使他在過去多年裡，遭受了非常嚴重的歧視。
「留意斯特福德子爵接觸的人，將每一個都列入報告，提交給我。
「陪我去一下東區。」
「你可以考慮自己的女性名字了。」
休坦然回應道：
「那還要很久，也許我能在別的非凡者聚會裡買到材料。」
這男子身形高大挺拔，臉上戴著副黃金打
誰？作為一名「治安官」，休在監控和被監控方面有著敏銳的直覺，當即心中一緊，思緒電轉，考慮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沒有這個必要，你可以直接兌換魔葯，那會省不少功勛。」黃金面具男竟站在休的角度開口道。
謝爾曼啐了一口，腰肢搖晃地走出大門，一路來到了自己租住的那棟公寓。
夜晚，貝克蘭德橋區域，鐵門街的一條小巷子內。
……
當然，于謝爾曼而言，他更多是羡慕，而非迷戀。
「聽從我的命令，幫我做一些事情，放心，肯定是你能夠辦到的事情。」黑裙少女道，「要真正地改變你的性別，需要喝三次葯，並完成一些儀式化的事情，我會教導你的。」
她還抽煙過量……喝酒過量……休暗自咬了下牙，看見巷子另外一頭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男子。
「這是大部分聚會的正常狀態，X先生的也不會例外。」
黃金面具男頓時呵呵笑道：
斯特福德子爵……休突然又有點恍惚，而這次恍惚，她知道為什麼。
休站在不知被誰打碎的煤氣路燈下，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
「上次讓你找的人有線索了嗎？」
休正要回答極光會的人沒有跟蹤太久，忽然想到了那讓自己難以釋然的恍惚，於是斟酌著提了一句：
他在門口停留了幾十秒，側走兩步，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休個子雖矮，氣勢不輸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