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不死者
第一百九十一章 後遺症
「煎一塊牛排就行了，五分，嗯，七分熟。」
蕾妮特·緹尼科爾那四個金髮紅眼的腦袋依次張嘴道：
……
夏爾夫連忙用手帕擦乾淨了雕像的臉龐，然後長長舒了口氣，勾起嘴角，無聲自語道：
近十分鐘過去，他忽然坐直，從衣物內側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型人形雕像。
戴面具罩兜帽的阿爾傑看了眼旁邊的「隱者」，沉啞著嗓音道：
「我最近想去卡爾德隆城做一次探索，嗯，已經拿到它的靈界坐標，不知道能否雇傭您幫忙？代價是什麼？」
「三是，它會導致持有者易被雷劈，所以，在雷雨天氣，要麼不出門，要麼不要帶它。」
「還沒有，簡單給我準備一點。」阿爾傑為了行動，都還沒來得及填飽肚子。
「既然你已經是『原始月亮』的信徒，那帶走你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他一路繞了好幾個圈子，找機會解除了偽裝，然後離開拜亞姆，前往反抗軍私港，登上了「幽藍復讎者號」。
夏爾夫沒察覺到阿爾傑眼神的變化，又指了指正被「火化」的其中一位「原始月亮」信徒道：
拜亞姆貧民區，一條沒有路燈的街道上。
「很好，剩下的就留給你。」
那名兼職廚師的水手當即回應道：
嘉德麗雅彷彿在思索般收回目光，與「倒吊人」做了個視線的交流，同時點了下頭。
「它的負面影響不大，只是會導致醫療失效，累積醉酒的感覺。」
……阿爾傑臉皮輕微抽了一下，
「負面效果有三個，一是它喜歡歌唱，每隔六個小時，必然會高歌一曲，產生的影響不分敵我，因選擇的歌曲風格不同而不同，有時是讓人沉迷失神，有時是震撼心靈，有時是引發煩躁降低理智，當然，即使沒到六個小時，只要你希望，它也很樂意歌唱；
他們決定今天不帶走「工匠」，讓他留在這裏，看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
嘉德麗雅邊抽出那副沉重的眼鏡，將它架至鼻樑上，邊語氣沒什麼變化地說道：
觀察了下掌中的血液，這位海盜將軍突然又開口道：
而在此之前，他還有另外一些事情要做。
夏爾夫一張臉頓時充滿苦色，嘴巴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拒絕的話語。
「哎，它能為每一次傷害附加隨機的劇毒，至於是什麼，純粹看運氣。
阿爾傑點了點頭，將「海之言」手杖和「石像鬼眼鏡」拿了過去，然後示意剩下的都是戰利品。
其實，于「隱者」和「倒吊人」而言，「原始月亮」的信徒在做什麼謀划並不是他們太關心的事情，只是一個可以藉此和「神秘女王」交流，為後者在超凡世界的某些決策提供參考，一個能拿這件事情換取教會方面的貢獻，所以才瞬間達成一致，準備深入調查。
「不行……」「我……」「無法……」「進入。」
阿爾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提出告辭，拐向了另
這是格爾曼·斯帕羅那份「海洋歌者」非凡特性做出來的封印物啊，如果被他知道，你早就做好，卻任由「原始月亮」的信徒拿走，那你肯定會被賣給有需要的人，以非凡特性的形式……阿爾傑望向餐桌附近，看見了一根深黑色鑲嵌銀白金屬的手杖。
「『原始月亮』的信徒為什麼要控制你？」
他的水手們已在過去多天揮霍完了積累的精力和金錢，此時正老老實實待在船上，等著出海。
這雕像整體呈黃銅色，臉部一片空白，有血跡從內里緩緩滲出，殘留于外。
無聲無息間，提著四個腦袋的信使小姐蕾妮特·緹尼科爾從虛空里走了出來。
當然，作為一位海盜將軍，她再怎麼樣都不會嫌神奇物品太多，畢竟部分得上交摩斯苦修會，部分得獎勵給手下的船員。
克萊恩從來不是一個獨狼主義者，面對危險時，更是如此，所以，除非沒有辦法，否則他肯定會通過分享坐標付出代價等方式，邀請強者幫忙，不一個人魯莽進入。
「這不是用來追蹤的。」
那就是尋覓探索卡爾德隆外圍的幫手！
「船長，用過晚餐了嗎？」
正常來說，那些信徒們肯定會反向追查「狼人」非凡特性的來源，可「工匠」夏爾夫上次並未提醒阿爾傑。
嘉德麗雅隨即側頭看向「倒吊人」：
——在他的認知里，無論其他負面影響是否嚴重，具備活著特性的神奇物品都算封印物，因為這
「這不是很簡單很直觀的事情嗎？讓我給他們製作神奇物品……」
「他那根手杖也是從我這裏拿走的，叫『海之言』，能對瞄準的目標釋放閃電，揮舞擊打的時候會附加風刃，除了這些，它還能製造大型水球和腐蝕性的雨水，讓持有者不再害怕深海的壓力，可以自由地從水中汲取氧氣，同時，它還能作為魔杖，帶人飛行。
嘉德麗雅沒說什麼，轉過身體，走出了大門，「倒吊人」阿爾傑緊隨其後。
「而且，他也沒提為什麼會被『原始月亮』信徒找到的原因。」
她對剩下的神奇物品都不是太感興趣，因為她本身就有兩件相當強力足以匹配身份的物品，之後又陸續得到了「法官紐扣」和「幸運天平」，各方面都不再存在短板，這種情況下，考慮到負面效果的疊加，不是非常有用非常特殊的類型，她都不會多看一眼或者做出替換。
於他而言，能活著拿到想要的材料才是最重要的！
他話未說完，突然被那漠然看著自己的紫色眼睛弄得心頭一跳，忙又補充道：
夏爾夫又連續介紹了好幾件神奇物品，終於聽見「星之上將」嘉德麗雅開口道：
呼……他猛地吐了口氣道：
當然，「倒吊人」阿爾傑一向都信奉著一個理念：
「他們似乎還有什麼計劃需要『工匠』的協助，具體是什麼，因為還未開始，我並不清楚。」
「這把短刀叫『劇毒之刃』，聽名
短暫的靜默后，嘉德麗雅語氣沒什麼變化地對「工匠」夏爾夫道：
嘉德麗雅稍有停頓，話鋒一轉道：
掌握的情報越多，越能在各種事件里謀取到好處！
夏爾夫眼神閃爍了一下道：
「朱恩。」夏爾夫條件反射般回答道。
夏爾夫連連點頭，表示您說的真對。
她知道「世界」格爾曼·斯帕羅有神奇物品在「工匠」這裏製作，所以讓「倒吊人」先把那位瘋狂冒險家的挑出來。
阿爾傑沉默片刻，從已經擁有的物品和本身的非凡能力出發，選了那把「劇毒之刃」。
房屋內很快就變得安靜，「工匠」夏爾夫找了張沙發坐下，許久沒有動靜，彷彿還沉浸於剛才的遭遇里難以回神。
「好。」
「你的姓是什麼？」
呼……還算不錯，給我留了三件……夏爾夫不僅沒有怨恨，反倒由衷地覺得「星之上將」真是一個好人，就像得了某種心理方面的疾病。
「不過，我希望能和你建立起長久的合作關係，所以，我需要你幾滴血液，這能幫助我隨時找到你。」
帶著兩個秘偶的克萊恩沒有急於出去，進入城市，打算先弄點染料，給「地獄上將」路德維爾的面具做個偽裝。
「第二嘛，從我剛才說的那些就能看出，它具備一定的活著的特性，而且屬於性格比較差的那種，喜歡趁持有者不注意，絆倒他，抽打他，拉著他滾階梯；
也就是說，他們希望通過監控「工匠」，弄
如果不是肯定不可能實現，我都想再等一兩周，抱著一個嬰兒，或推著一輛嬰兒車，前往卡爾德隆……克萊恩暗自嘆息，拿出自己的冒險家口琴，吹了一下。
然後，她又一次望向那位「工匠」，染著些許深紫的眼眸映出了對方的身影：
看見他回來，其中一位水手連忙站起，笑著問道：
「夏爾夫逃出蒸汽教會後，一直都很安穩地活到了現在，這說明他不是一個蠢貨，他能那麼簡單輕鬆，不做一點反抗就將血液給你，應該是有相應辦法規避追蹤的。
說完，他拿起旁邊的裁紙刀，在小臂上割了一道口子，幾滴血液一下就沁了出來。
「星之上將」嘉德麗雅隨即吩咐「無血者」希斯·道爾，讓他將「工匠」夏爾夫放至地面的那些神奇物品和幾位「原始月亮」信徒的殘留全部搬出了房屋。
「你再挑一件，其餘歸我。」
「你先挑。」
見「星之上將」嘉德麗雅和她的同伴沒說可以結束，夏爾夫只好苦著臉，繼續掏神奇物品：
東拜朗，叢林邊緣。
「還好我有這『命運人偶』……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通過那幾滴血液找到我？也別想詛咒我！」
克萊恩斟酌了下語言，開口說道：
「好，我們今天有在叢林里弄了些新鮮的蘑菇，用黃油給您煎一煎，怎麼樣？」
嘉德麗雅隨即抬起右臂，手掌輕輕往上一托，讓那幾滴血液漂浮而起，主動飛向了她。
嘉德麗雅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