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紅祭司
第九十四章 寧靜的海面
達尼茲不屑回應道：
「呵呵，道恩，怎麼樣？有沒有合作的想法？放心，我肯定會從高等教育委員會那裡要一筆撥款。」
他隨即半挑釁半試探地問道：
達尼茲動了下眉毛，好奇問道：
「也就是說，如果不隔離，你會逐漸被肚子里那東西滲透和改造，包括腦子？」
「非常棒的想法。」克萊恩笑著贊了一句，旋即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認識貝克蘭德腳踏車公司的擁有者？」
「不覺得。」
格爾曼·斯帕羅竟然關心起安德森這傢伙的情況……還有，搜集「疾病中將」相關的物品是什麼意思？不少海盜倒是瘋狂追逐類似的東西，可從沒成功過……接收到格爾曼·斯帕羅信息的達尼茲心中充滿了不解。
「原來是這樣，我的想象力還是不夠豐富。
「這是專為女性設計的新型腳踏車？」
那名工作人員先是問候了道恩·唐泰斯理事一聲，接著回答道：
敲門開門一氣呵成，達尼茲抱著雙臂，立於門口，對正在創作油畫的安德森道：
「不，我沒有反駁的想法，這聽起來很有意思，這就是我希望在貝克蘭德看見的畫面，越多越好。
「原本會有影響？」
……
「沒問題，我回去就整理一些東西給你們。」
「確實，這很危險，我甚至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怎麼樣？試騎后的感覺怎麼樣？」
「這是我的榮幸。」奧黛麗客套回應道。
「很好，繼續，不要停，我覺得你能嘗試晉陞序
「誰寄的？」克萊恩習慣性問道，並伸手接了過去。
「它已經會叫爸爸了。」
安德森旋即恢復了輕鬆，笑著說道：
安德森上下打量了達尼茲幾眼：
波特蘭·莫蒙特是個更專註于學術的校長，沒再奉承和寒暄什麼，直截了當地笑道：
「隔離之後怎麼處理？」
他笑了一聲道：
「你應該聽說過，某些非凡特性或者魔葯，如果長時間和物品接觸，會滲入裏面，改造它們，讓它們成為難以利用的封印物，而人類的身體只不過是相對特殊一點的物品。
奧黛麗眼睛微彎地回答道：
「怎麼樣？肚子里那個東西消化得怎麼樣了？」
「希望，希望有一天，我能騎車路過貝克蘭德每一條街道。」
安德森摩挲著襯衣的第一個扣子，呵呵笑道：
「是這樣的，我想在技術大學新增一個機械實驗室，目的是發明和推廣各種有利於產業、生活的機械造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捐款，或者說投資？
深夜，伯克倫德街160號，克萊恩正要睡下，卻看見信使小姐提著四個金髮紅眼的腦袋從虛空里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咬著封薄薄的信，裝入了信封的信。
「他沒有說……」
想到格爾曼·斯帕羅的吩咐，他不太情願地又追問道：
快靠近後門時，金毛大狗蘇茜跳下了自行車，回頭望了眼剛才那個地方，略感疑惑地說道
他邊說邊揉了揉肚子。
安德森放下畫筆，瞥了達尼茲一眼，口吻沉重地回答道：
「對我來說，它能讓我調整心情，釋放壓力，就和騎馬一樣，不過，騎馬得換專門的衣物，得去馬場或者郊外，單純只是自己家裡和街上，沒法讓馬匹徹底奔跑起來，缺乏必要的感覺，而自行車不存在這樣的問題，還能去馬車進不了的小巷子，可以讓我見識到不同的風景，剛才我騎車路過一戶人家時，看見他們花園裡有幾朵花還在綻放，就覺得特別開心。
接著，他放下魚竿，轉身進入船艙，一路來到安德森寄居的那個房間。
奧黛麗又帶上了笑意，繼續說道：
一個很好的想法，可貝克蘭德，可整個王國，接下來都可能陷入漩渦……克萊恩聽完莫蒙特校長的話語，一時竟有點恍惚。
「魯恩慈善助學基金」內，克萊恩很紳士地等到奧黛麗小姐帶著她的非凡犬同伴歸來，和她們一起往二樓走去。
蕾妮特·緹尼科爾四個腦袋依次張口道：
隨著「正義」小姐的描述，他眼前似乎已能出現那樣的場景，而這是他為這個世界帶來的微不足道的一點改變。
尊貴的小姐，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克萊恩挑了下眉毛，但沒有打斷對面少女的話語。
這時，一位工作人員迎了上來，對奧黛麗道：
不錯，「觀眾」的自我調節能力還是很強嘛……克萊恩暗贊了一句，看了眼自
「當然，我可是貝克蘭德腳踏車公司的主要股東之一。」
「什麼叫專為女性設計？如果你想騎，也可以騎呀。」奧黛麗含笑回應道，「我只是告訴腳踏車公司的人，要考慮到不同需求的群體。這是他們最新設計的產品，還未進入工廠化，讓我試著騎一騎，提一提意見。」
「不喜歡……」「綽號……」「的……」「莎倫……」
「但，你不覺得這麼有難度這麼有挑戰性的事情，很有意思嗎？這至少比第一個辦法更符合我的審美。」
他以手按胸，行了一禮：
「這聽起來就很危險。」達尼茲對後面那個思路給予了中肯的評價。
這名工作人員話音未落，身材高大臉龐紅潤的波特蘭·莫蒙特邊理著自己的白髮，邊從會客室里走了出來。
主要股東……我都忘記這件事情了……她最後還是成功了啊……克萊恩彷彿明白了點什麼，嘴角略微翹起，自嘲般搖了搖頭：
奧黛麗抿了下嘴，輕笑了一聲：
「呃，我肚子里的東西已經被隔離了起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它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了。」
迷霧海，「黃金夢想號」上。
「進去吧，看起來快下雨了。」
「開個玩笑，還不錯，你們船長又有想法又有行動力，唯一的問題就是失敗的次數太多了。
「你不是在某個地方有不少遺產，不，財產嗎？我可
「……」達尼茲下意識退了兩步。
但再是不解，他還是認真而小心地感謝了「愚者」先生。
「理事小姐，貝克蘭德技術大學的波特蘭·莫蒙特校長在會客室等您。」
「唔，遇到別的騎車人時，我也很高興，他們很努力地在生活，帶著點希望，雖然忙碌而匆忙，但一點也不麻木，好吧，不要嘲笑我，我知道你要說，能買得起自行車的，絕對不是這個社會的最底層，我只是單純地因他們而高興。
「好，我去停車。」奧黛麗下了自行車，推著它和金毛大狗繞往後門方向。
換做以往，達尼茲肯定會憤怒，可現在，他只是呵了一聲：
「我之前有聽說一件事情，當初和希伯特競購腳踏車公司股份的人裏面就有唐泰斯先生。」
……為什麼這傢伙完全不受挑釁……達尼茲嘴角抽動了一下，決定就此放棄，去找船長，問問怎麼能弄到「疾病中將」相關的物品。
「奧黛麗，那位唐泰斯先生聽說你是腳踏車公司主要股東之一時，語氣有些複雜，但我解讀不出來真正的意思。」
波特蘭·莫蒙特爽朗地笑道：
「我原本對某些事情存在疑慮，現在似乎少了很多。」
「你到時候可以考慮直接吃我的骨灰。」
「我只是還缺點材料。」
安德森的笑容變得明顯了一點：
安德森一點也沒生氣，鄭重點頭道：
「聽起來很有意思，但我需要看到更多的資料，這是對我自己的負責，也是對你們的負責
「很棒，很適合女性。」
達尼茲認真搖了搖頭道：
「我明白了！」蘇茜露出明顯的笑容，為自己觀察的準確性感到高興。
「兩個思路，一是找『無暗者』之類的半神幫忙，讓那東西一點點析出，這方面，你們船長有熟人。唯一的問題在於，那東西析出的同時，我的非凡特性很可能會一起析出，讓我序列倒退，甚至成為普通人。
安德森聽得嘖嘖稱奇：
……
「尊貴的奧黛麗小姐，請原諒我貿然來訪。」
那裡有專門劃出來的腳踏車停放點，位於屋內，不怕雨淋——在類似「魯恩慈善助學基金」的組織里，經常需要外出的工作人員越來越多地騎上了自行車，當然，沒誰敢依靠這種交通工具深入東區，在那裡，什麼都可能被偷。
說到這裏，他指了指佩斯菲爾街22號，「魯恩慈善助學基金」的大門：
奧黛麗把著自行車龍頭，眼眸微轉，邊回憶邊說道：
「莫蒙特校長為什麼而來？」奧黛麗略感詫異地問道。
「我也是這個想法。」克萊恩跟隨說道。
在魯恩，彼此認識后，對貴族夫人是稱姓，對小姐是稱名。
克萊恩靜靜聽著，心情一點點變好。
「第二個思路嘛，想辦法弄到『鐵血騎士』的魔葯配方，預備好相應的儀式和輔助材料，看能否有機會主動包容那東西，藉助它成為半神。」
「有的時候，我很懷疑，你是靠和魔葯接觸而不是服食獲得非凡能力的，以至於腦子都被腐蝕了。」
奧黛麗微微點了下頭，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