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愚者
第四十一章 新的旅程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
這個過程中，她時不時出聲指導，甚至親自代勞，終於讓小女孩完成了儀式的前置。
梅麗莎抿了抿嘴唇，神情柔和中帶著點笑意地說道：
阿茲克走出棺材，面帶疑惑地彎腰拾取起一封信，拆開閱讀起來。
頭髮挽起，戴著眼鏡的梅麗莎笑了笑道：
「接下來，我將開始一段旅行，追尋更多的過去，見證這個世界的變化。
「好了，跟著我念。」梅麗莎吸了口氣，表情逐漸沉澱。
「你的經歷無論複雜程度，還是精彩程度，都超過了我的想象，也讓我彷彿想明白了之前的一些疑問。
「你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守護者，從模仿他人，到被人模仿。
「姑姑，姑姑，為什麼是這裏？」小女孩疑惑地問道，「我聽的那
「不用，這樣挺好的。」梅麗莎回答之後，微笑看著小女孩一點也不嫻熟地，異常拙劣地模仿起自己平時舉行儀式的樣子。
小女孩瞬間呆住，猛地後退，躲到了姑姑的身後。
「不用害怕，去和他打個招呼。」
突然，那具棺槨的蓋子發出了扎扎的聲音，往著旁邊緩慢移動起來。
「捕水語則過事單滴樂至……」小女孩完全沒學過古赫密斯語，雖然在儘力模仿姑姑，但還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想，用獻祭的辦法應該可以將這些信寄給你……」
「真的嗎？」小女孩側頭看了眼窗外照入的明媚陽光，「要不要，要不要把窗帘拉上啊？」
祂看了眼
緩了一陣，阿茲克微微眯起眼睛，神情迷茫不知自己是誰般打量起四周。
「……我已經醒來，收到了你所有的信，它們讓我記起了自己是誰，記起了你是誰，也記起了過去的很多往事。
小女孩怯生生地將腦袋從姑姑身後探了出來，看見那根可怕的，滑膩的觸手于窗外照入的燦爛陽光中輕輕晃動，彷彿在拭去灰塵，也彷彿在對自己揮手。
這團碩大的火光中，一根隱約有邪異花紋，卻讓人看不清楚的滑膩觸手猶疑著伸了出來，動作極度緩慢。
它們彷彿巨型雪花，將這裏覆蓋了小半。
「去吧，不用害怕。」梅麗莎又重複了一遍。
「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梅麗莎一句句念完后
「從這些信中，我可以感覺得到你的高興、你的疲憊、你對生活的希望和你放到肩上的沉重責任。
此時，他穿著一身魯恩前些年流行的寬鬆睡衣，就如同在自己莊園內醒來的貴族。
「那是不正規的神秘學儀式。」
她隨即指著前方已布置好的祭台和還未點燃的蠟燭道：
陽光之中，它和那隻小小的手掌拍擊了一下。
貝克蘭德，一棟聯排房屋的日晒屋內。
「我大概能猜到你最終做出那個選擇的原因，如果是我，很可能下不定這樣的決心。
梅麗莎牽著一個明顯不到十歲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他隨即看見了穿透縫隙的燦爛陽光，看見了陽光中飛舞漂浮的塵埃，看見了
「嗯嗯。」小女孩也努力讓自己顯得嚴肅。
又隔了幾秒，阿茲克·艾格斯坐了起來，表情頗為茫然。
那花紋隱去的滑膩觸手停頓了好幾秒鐘，似乎有些猶豫，有些生疏。
穿過窗帘縫隙的陽光慢慢黯淡了下去，過了許久，它又照了進來。
這個時候，阿茲克終於看完了所有書信，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冥想」般的長久思考。
一座廢棄古堡的某個房間內，陽光穿透厚重窗帘的縫隙照了進來，照在一具漆黑的棺槨上。
讀著讀著，他臉上的茫然消失了一些，彷彿記起了許多往事。
接著，他翻找出信紙、鋼筆和還能用的墨水，神情溫和地寫道：
「你似乎還在沉睡，但沒有關係，我會寫信告訴你我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有趣
阿茲克當即找了張椅子坐下，讓所有的信飛至面前，重疊如峰。
然後，它輕輕揚起，略微蜷縮起來，一寸又一寸地降落。
梅麗莎望了祭台的燭火幾秒，緩慢開口，用古赫密斯語念道：
「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梅麗莎繼續念道。
小女孩終於鼓起了勇氣，站到了祭台前方。
他一封又一封地拆開，一封又一封地閱讀，中間時而停頓，長久沉思，似乎在認真地回想什麼。
砰噹一聲，它掉在了地上。
（全書完）
金色的筆尖反射著陽光，在白色的紙上沙沙滑動著，不斷地書寫更多的內容。
「鬼骨折傷滴聖蜜煮債……」小女孩一本正經地跟著道。
「你可以開始了。」
她嘰里呱啦地念了些自己發明的咒文，然後露出真誠的笑容，向上舉起了手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