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汴梁城中的兄妹
第0008章 那豎起的中指
這是一個依舊野蠻的國家，大宋不是對手！
在場的人都在發獃。
包拯獃滯了。
也就是說，遼國哪怕要滅國了，依舊能把大宋搓扁揉圓。
沒有任何徵兆，鷹隼的胸口羽毛突然炸開了。
戰馬人立而起，縱聲長嘶。
第二天早上，天空中還瀰漫著薄霧的時候，沈安就悄然來到了州橋夜市。
他看到包拯的身後站著一隊軍士，就喊道：「幹掉他！」
沈安抱著果果，邊上的小販都跑了。
包拯身後的那隊軍士面色鐵青，軍人的榮譽感在此刻蕩然無存，只剩下了屈辱。
馬蹄聲急促，恍如催命符般的在沈安的耳畔響起。
沈安幫果果洗漱之後，讓她先睡了。
沈安一路狂奔，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怎麼有些高興呢？」
果果在沈安的懷裡咯咯咯的笑著。
少數沒走的百姓在看著這邊，大多畏懼，有人在叫罵，但卻沒有勇氣出手。
消息甚至被連夜送進了宮中。
「小郎君……小郎君沒成親吧？我家裡有個
邊上一家酒樓的夥計發現了鬼鬼祟祟的沈安，一聲歡呼后，周圍就湧出了不少人。
「哥！快跑！」
啪！
沈安只覺得一股子涼氣從脊梁骨處冒出來，然後升到頭頂，恍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來，讓他遍體生寒。
包拯猛地回頭，就見到沈安站在那裡，昂首衝著這邊豎手指頭，好像是中指。而他的左手握著一個丫字形的東西。
小奶狗嗚咽一聲，然後把腦袋靠在果果的腿上，就此入睡。
這特么……
回到家中之後，他劇烈的喘息著，然後不可抑制的開始了大笑。
有人慷慨激昂的寫了詩詞，然後和女妓一起高歌，最後喝的爛醉。
包拯恨不能有人一箭射死這個遼人，可他知道那會導致兩國不可莫測的未來，而遼人一直在尋求南下的借口，所以……
「卧……卧槽尼瑪……」
帶隊的都頭看了沈安一眼，眼中全是無奈和憋屈。
「沈安，剛才有
沈安很擔心自己的小販生涯能不能持續下去，畢竟『專利授權費』每月只有三貫錢的剩餘，雖然能讓他們兄妹活下去，卻活的不安逸。
然後他就看到了遼人肩頭上的鷹隼。
包拯依舊不退。
他並未後悔自己的舉動。
「哈哈哈哈……」
好像從頭到尾，大宋都是被遼人按在地上摩擦。哪怕是金人崛起，打的遼人狼狽逃竄，大宋依舊是他們的手下敗將。
一聲尖利的叫聲后，鷹隼扇動著翅膀，最後卻歪歪斜斜的從遼人的肩膀上掉落下去。
沈安一路狂奔著，他知道遼人跋扈，一旦被追上的話，他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看著這些熱情的臉，沈安發現自己不但還能繼續擺攤，而且還成了夜市的英雄。
有人在憂慮著，不知為何。
遼人的騎術當真了得，一人一馬竟然帶出了慘烈
趙禎不敢相信的道：「竟然是一個小販？」
兩側的人在沖他歡呼著，喝彩聲不絕於耳。
好漢子的歡呼聲一直傳遞下去，沿著沈安逃跑的路線在延續。
他原先瞄準的是那個遼人啊！
「他們沒追來，快跑！」
然後他抱著果果和小狗一溜煙就跑了。
包拯痛苦不堪的得出了結論。
趙禎有些想吃宵夜，得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是目瞪口呆……
「誰乾的？」
遼人獃滯了。
「是啊！不過我卻想……來一碗羊羹。罷了，羊羹耗費，烤吧，烤些羊肉來。若是不行，弄些生羊肉來，我自己烤。」
他的面色漲紅，腦海里全是一些殺戮的場景。
「那些遼人是想增歲幣，每年他們都會鬧幾次，這次被你堵了回去，他們還不知道會怎麼憋屈呢！」
「怎麼罵的？」
「官家高興就是大喜事啊！」
……
他拿出了彈弓，扣住了一枚石彈。
「好漢子！」
鷹隼的目光銳利，就像是細針扎進了他的眼中
沈安一路狂奔，邊上竟然有人在伴跑。
他不在乎包拯的生死，可那些遼人在後面開始了聚集，並漸漸開始加速。
「好！」
他放下果果，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呼吸有些急促。
可在這些遼人出現后，周圍的攤販幾乎都跑了。
夜市繁華，人多的如過江之鯽。
他的肩頭站著一隻鷹隼，那鷹隼的眼睛在燈火照耀下微微反光，看著多了些邪惡之意。
「噗！」
「說！」
「他們說是州橋夜市的一個小販。」
包拯站在路中間，目光炯炯的盯著來騎，絲毫不見緊張。
所以見到包拯當街攔截，為首的遼人獰笑了一下，然後呼喝幾聲，竟然策馬沖了過來。
馬蹄在包拯的眼前滑過，馬蹄鐵在閃爍著寒光，然後就是馬背上那遼人的得意神色。
他想起了歷史……
沈安愕然站在那裡發獃。
怎麼會打中他肩頭的鷹隼呢？
他自己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睡意。
呃！
沈安突然有些尷尬。
遼人在夜市中幾番咆哮，可包拯一步不退，
燈火通明的街道上，包拯伸開雙臂，在衝著遼人怒吼。
「官家，那是……那是市井粗俗之言。」
羽毛在空中緩緩飛舞……
「好漢子，回頭記得去李家酒樓，你家的酒飯我包了，不要錢！」
對大宋作戰的百戰百勝，讓遼人近乎于猖狂，壓根沒把這個國家放在眼裡。
恥辱啊！
「是的官家，那小販還罵了遼人……」
沈安在奔跑中回頭看了一眼。
「卧槽尼瑪！」
果果不知道他為何大笑，就抱著花花嘀咕道：「花花，哥哥瘋了。」
他在尷尬，卻不知道外面已經在沸騰了。
小奶狗也在叫喚著，聲音很輕快。
他這裏就是遼人的衝擊路線，避無可避。
「……」
遼人沖了過來，在包拯的身前展示了一把騎術。
這個大宋……特么的沒有半點安全感啊！
「沈安！」
在那一刻他只覺得身體里有什麼東西在發酵，然後驅使著自己拿出了彈弓。
消息瞬間在傳遞，汴梁各處都在說著此事。
這日子也太令人歡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