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世事如棋此為始
第015章 歡場初哥誰泡誰
「我叫小溫,大哥您貴姓呀?」張勝身邊的小姐殷勤地給他添酒,媚笑著問道。
過了一會兒,賈鄉長、徐海生等人拉起身邊的女孩,上前跳起舞來,燈光暗了,音樂變成急速熱烈的節奏,幾個老爺們扭腰擺胯,動作比女人還誇張。
「小夫妻?」張勝心裏一陣反感,忽然清醒了過來。
「大哥,人家陪你唱歌好不好?要不擲骰子?」小溫親熱地說著,蛇一般的小蠻腰向他一靠,面對著一幫子淫民,張勝也不好做出太正經的樣子,只好虛應其事地和她喝酒。
徐廠長看來最是清醒,淡淡一笑,提議道:「走吧,咱們到『國色天香』唱會兒歌如何?」
過了一會兒,這邊音響剛剛調拭好,放上第一首曲子,一排身材姣好、穿著暴露的陪酒小妹便走了近來,張勝驚訝地看著她們,徐海生笑道:「賈鄉長,你先來。」
張勝大感吃不清,忙把自已的想法對她說了,因為屋裡吵,還有音樂聲, 他也得貼著小姐的臉蛋兒大聲說話,小溫聽了便吃吃地笑,把他的話說給其他幾個小姐聽了,眾人便一齊大笑起來。
他選定了人,徐廠長便請其他幾位幹部選人,選了過半,看看姿色出眾的所余不多,便又換了一批,直到眾人選完,他又給忸怩推辭的張勝也指定了一個女孩兒,自已才隨意點了一個身材火辣,姿色不過中上的女孩。
賈鄉長豁然大笑:「小馬?我看你都快趕上大洋馬了,哈哈!」
賈鄉長笑道:「要不要把你們兩個換過去,來個弼馬溫大戰小張勝啊?」
這時張勝才隱約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好象還沒談,可是酒精已經讓他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心中或許還明白些東西,可是口齒不清,想說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聽小夫妻,他猛地清醒過來?夫妻?一夜夫妻?「二八雞婆巧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裝成一身嬌體態,扮 做一副假心腸,迎來送往知多少,慣作相思淚兩行」,她們不過是做皮肉生意的,也說什麼夫妻,很親熱么?
剛剛出門,便見一隊小姐迤邐而至,張勝陡然醒覺自已在那小姐的光逗下竟有些反應,如果被人看見未免不雅,大窘之下立即轉身面牆而立,隨即探手入懷,摸出一串鑰匙,聚精會神地數了起來……
賈鄉長眯起眼,端著杯在那些女孩身上逡巡了兩圈,伸手指了兩指,便有兩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嫣然一笑,姍姍走到他的身邊坐下,左右挎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小姐甜甜地說:「老闆,我叫小畢,老闆貴姓啊。」
張勝面紅耳赤,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我是……頭一次來。」
賈鄉長雙眼一睜,嘿嘿笑道:「徐廠長開了金口,怎麼好不去呢?走走走,去『國色天香』。」
小溫的一句親熱話讓他色慾漸消,小溫怔了怔,以為是自已拒絕了姐妹過來,惹得張 勝不開心了,心中頓起好勝之心。自忖無論身材、姿色都不弱於她們幾個,還不能哄得這個明顯沒來過幾次歡場的雛兒神魂顛倒么?
賈鄉長搖著酒杯,說了一個字:「賈!」說完看向另外一邊的女孩,那位小姐也很熱情地挽著他的胳膊,說:「我叫小馬!」
一行人驅車又來到『國色天香』,這個飲食中心在一幢大廈當中,佔了一至四層。眾人先在一樓洗浴,然後到了二樓K歌房唱歌。幾位村官都喝不慣洋酒的,徐海生問了一下賈鄉長的意見,然後要了四紮啤酒,又揮手叫過領班,耳語了幾句。
一杯酒下肚,張勝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方才賈鄉長旁邊的女孩一個姓畢,一個姓馬,現在這女孩叫小溫,合起來不是「弼馬溫」么?想到這裏,張勝忍不住噗哧一下樂了。
「大哥笑什麼?悄悄告訴我好不好?」這些男人裡邊數張勝年輕英俊,而且其他男人早就對身邊的小姐動手 動腳了,有人整隻手整鑽進了小姐懷裡,張勝卻規規矩矩的,讓小溫十分感興趣。
他剛剛被這年輕女孩一陣廝磨,又見整個房間都是如此氣氛,旁邊一位村長對小姐又親又摸的,他也禁不住有點心猿意馬起來,雖不敢象那些人一樣,但他的手也壯著膽子悄悄搭在了小姐圓潤光滑的肩頭,輕輕地摸挲著。
「那人家教你呀,就是摟摟抱抱嘛!」小溫說著,又貼近了些,張勝大窘,連忙往沙發里挪了一下,哪知小姐竟像蛇一般攀附了上來,張勝急忙說:「我要去洗手間!」然後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往外便走。
「帥哥,我們也去跳舞好不好?」小溫湊在張勝耳邊撒嬌,大哥變成了帥哥,小嘴兒湊到了他的耳朵邊上輕輕吹了一口。
小姐的胳膊挨著他的手臂,涼涼的、滑滑的,緊挨的大腿的臀胯可以感覺出它的豐盈和彈性,張勝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澀聲答道:「我……我姓張……」
「我不會!」張 勝推脫著,其實他是會的,原來在廠子時,經常幫著廠辦和工會做事,又是文娛方面的積極分子,他學過跳舞,而且跳的還不錯,可是這種群魔亂舞的場面,讓人難以適應,根本放不開。
小畢笑著說:「我們小姐妹平時也是這麼取笑的呀,這位先生竟然知道,是不是常來捧場,聽誰說的呀?」
「哦,張大哥,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我們喝一杯吧!」小姐大方地說著,拿過一個杯子給自已倒上,和他碰了一下,笑盈盈地看著他,張勝一見,不好讓女孩為難,只得硬著頭皮喝了一杯。
「妻子」和「女人」是不同的。「妻子」不僅是一個「女人」,也是一個患難相共、甘苦共嘗、在寂寞病痛衰老失意時也可以互相依靠安慰的夥伴和朋友,夫妻兩個字在從沒見過這場面的張勝心裏頗有一種神聖感。
小溫馬上摟緊張勝的胳膊,撅起嘴,好象吃醋地說:「才不要呢,你們姐妹好好陪著賈老闆吧,我們小夫妻才不要你們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