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第四卷 劍自逍遙走偏鋒

第153章 今宵好向郎邊去

第四卷 劍自逍遙走偏鋒

第153章 今宵好向郎邊去

這間卧房緊挨著鍾情為他布置的那間辦公室,房間很大,有洗浴間、廚房、餐廳、卧室和陽台。張勝回來時,鍾情穿著短衫短裙,系著藍底白花的圍裙還在廚房裡忙碌著,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大桌子菜,中間一個大盆,上邊扣著張報紙當蓋兒。
「沒聽說你炒股呀,那能有多少,回頭我給你划些款過去。」
張勝攬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然後向後一靠,把她攬在懷裡,輕輕撫摩著她柔滑的長發。
鍾情仍然推開了他的手,在愛郎面前,她只想把最美的一面呈現給他:「等等嘛,一身油煙味兒,再說,嘴裏還有酒氣。」
「吃不了,那你留下來明天繼續吃呀,明天再吃不了,那就後天……」,鍾情以手背掩唇,乜著杏眼瞟他,笑得又媚又甜。
鍾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許是他眼裡有種特別的東西讓她難為情了,她白了張勝一眼,藉掩羞意:「怎麼啦,又不是沒看過,怎麼這樣看我?」
「唉,我是想,若得妻如此,一生也該知足了。」
鍾情還是不抬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嗓音柔柔的令人聽了心裏發酸:「別傻了你,你肯,我也不肯。」
「勝子……」,鍾情偎在他胸口,臉頰貼著衣裳,聽著他的心頭,輕輕地叫。
張勝動情地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說道:「我說真的呢,只要你點頭。」
紅的酒、紅的蟹,映起淡淡的紅光,染了她的紅顏。
張勝聞言不禁語塞。
這一刻在張勝的感覺里,她只是一個純粹的美麗的可人的女人,鍾情不再是鍾情,鍾情就是鍾情。
好久之後,她才披著浴衣從浴室里走出來,她的臉紅彤彤的,一頭精濕油亮的烏髮嬌慵地盤在頭上,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
「信得過!」
「炒股?」
「我在股市裡,還有一點錢。」張勝的呼吸已經急促了。
鍾情臉紅起來,她吃吃地笑,推開張勝的手,忸怩地說:「我……燒了水,先去洗洗。」
溫柔鄉是英雄冢,若不是因為自認還欠著文哥一筆還不清的債,不用非常手段根本賺不回來,經過這麼多打擊磨難的他,沒準真就答應下來,她每天做、他每天吃,吃吃做做,做做吃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和這溫柔嫵媚的美婦人開起夫妻店,知足常樂了。
「嗯!」鍾情特「崇拜」地重重點頭,那故意做出來的追星族似的可愛表情逗得張勝拋棄煩惱,開懷大笑。
想想兩人相識以來種種,唯有她,和自己之間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感情,她對張勝的付出,是一涓一滴如潺潺流水的,但是不知不覺間已注滿了他的心田。
張勝上了樓,重新回到鍾情的房間。
一頓飯吃完,因張勝動情的一句話引起的感情波瀾才平靜下來,兩人又恢復了那種溫馨寧靜的感覺。
文哥需要的他,本來就是一個能呼風喚雨、興風作浪的冒險家,而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發不了大財,也倒不了大霉的土財主,小老闆。
張勝抬眼一瞥,窗帘兒早已拉得密實,不禁會心一笑,俯身專心解她的衣服……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他去郭胖子和黑子那裡,都被挽留吃飯,郭胖子還好些,畢竟是多年的老友,沒啥可瞞的,張勝只是稍一暗示要去鍾情那裡,他便心領神會,不再多做挽留了。
「嗯?」
※※※
張勝失去了很多,但是也受到了錘鍊,抗打擊的心理素質提高了。當年虧了一萬元,就失魂落魄如喪考妣達半年之久的他,現在萬貫家財一朝散盡,仍然做到了洒脫自若。
浴室里青底藍花的瓷磚看起來清爽怡人,牆上梳櫳架上放的洗浴用品整整齊齊,雖然鍾情剛剛用過,滿屋子裡都是蒸汽,可浴缸里乾乾淨淨的沒有留下一根毛髮,高高的不鏽鋼橫架上還擺著一套白色的浴衣,那自然是鍾情為他備下的。
柳眉兒彎彎,杏眼如泉,嫵媚中透著嬌艷。
熱氣騰騰的紅燒魚上了桌,掀開扣著蓋的大盆,裡邊是紅彤彤極其誘人的大閘蟹,鍾情解著圍裙,笑盈盈地在對面坐了下來:「喏,這是黃河口的大閘蟹,膏黃很足呢,嘗嘗看,那個小碟里是醋。」
望著她的臉,張勝忽然發現她怎麼看也不像快30歲的女人,也許美麗可以讓人忘記歲月的滄桑,同時也可以喚醒某種心底深處的柔情。
張勝遺憾地一笑,起身進了浴室。
張勝在鍾情腿上一拍,鍾情呀地一聲輕呼,便丟了遙控器,往裡挪了挪,給他留出了一席之地,她仍然咬著唇,只是帶上了幾分惹人憐的神氣。
兩個人對面坐下,張勝拿起筷子,看著對面坐著的鍾情,半天沒有下箸。
張勝撫著她的頭髮,沉吟著說:「我對你說過,我在獄里結識過一個人,通過他,學習了許多證券知識,最重要的是,他以前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許多證券業幕後的故事,和我說過許多莊家運作一隻股票的方法和技術,我想……只要再經過實踐,把這些知識消化吸收掉,我應該能大有可為。」
鍾情皺皺鼻子,故意扭頭看電視,咬著唇,身子微側,滿臉紅暈,眼波瀲灧。
他一把攬住鍾情,身子一傾,把她壓倒在沙發上,笑著說:「好,那我現在就鑽進去、摸透了、弄熟了,看看能不能一手掌握。」
「很有一種家的溫馨……」
張勝心中暖洋洋的:「別忙活了,這麼一桌子菜,哪吃得了。」
鍾情身上的肌膚已經幹了,肌膚細膩光滑,柔軟舒適。張勝一伸手,鍾情便嚶嚀一聲,嬌軀一陣扭動,那腰間系的帶子反而自己鬆開了。
張勝笑了,300%的利潤,可以讓人冒著上絞刑架的危險往上沖,何況是高於300%的利潤呢?這裏邊風險固然大,但是他現在別無選擇,就像他三年前別無選擇地冒著蹲大獄的風險貸款買地。
「鍾情……」
鍾情低著頭只是笑:「吃菜,喝酒,男人呀,真是的,衝動起來象個孩子。」
鍾情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墊高了枕頭正在很無聊地換著電視頻道,一見他這樣子出來,呀地一聲叫,便掩住了嘴唇,羞紅著臉嗔他:「浴衣不是放在裏面了么,怎麼……怎麼這樣子便出來了,好不知羞。」
她的手指在張勝的胸口輕輕地划著圈兒,有些痒痒的舒適的感覺:「我知道,自從你出獄,你的心已經不在這兒,你當初親手經營的這份產業,現在在你眼裡,就象未曾見過世面前的一口井,井底的世界,已經留不住你,可是,你要做些什麼呢,可以說給我聽?」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正是文哥布的局,除非他不是文哥需要的那個人,如果是,那麼這個局一計三連環的最後一環考驗,除了考驗他能不能勇於承擔責任,有沒有擔當,另一個作用就是逼他自陷絕境,除了投身證券業再無其他選擇,可謂一石二鳥。
許久許久,鍾情恬淡一笑,臉上的神彩黯了下來:「你呀,別開玩笑了。」
張勝再次說道:「我是認真的。」
兩人面前,一人一隻高腳玻璃杯,杯中已斟滿紅酒。鍾情伸手拈起一隻螃蟹欠著身正要放到他盤中。
黑子那裡不好說的太明顯,最後幾乎被黑子一聲招呼,叫來一幫殺豬的把他五花大綁綁去赴宴了,張勝只好把郭胖子搬出來說要去赴他的家宴,黑子這才罷休。
張勝認真地說:「情兒,不管我們倆是什麼關係,但是錢上,我想算得清清楚楚,你的就是你的,我不要,像是吃軟飯的,想起來很悶啊。」
「不用了,」張勝把她摁在那兒,俊臉上已泛起紅光,男人情動的時候,哪還講究個意境。
張勝坐在沙發上吸煙、看電視。鍾情在廚房裡洗涮碗碟,就象老夫老妻一樣。收拾完了,鍾情走出來,偎著他坐下,很自然地挎住他一條胳膊,她的手涼涼的,指肚浸水起了淺淺的褶皺,顏色是嫩紅的。
「怎麼,信不過我?」
張勝伸手入懷,她的懷。
張勝被她笑得心中一盪,幾乎便要答應下來。
「回來了」,一見張勝回來,鍾情舉著鍋鏟笑盈盈地迎了出來。
「往裡邊點~」
「真的?」
鍾情把螃蟹往他手裡一塞,縮手拈杯,兩滴淚便滴進了酒里。酒液蕩漾,漣漪方起,便被她飲入口中,泯了痕迹。
鍾情有些吃驚,那個時代,炒股的人很多,但是專業炒股的人在很多人眼中看來還是家有閑錢不務正業的,印象並不好,鍾情沒想到他從一門心思搞實業突然來了個大跳躍,玩起了一種完全不同的模式。
那風情味道,厲害呀!
「可是……錢呢?你還有資金么?」鍾情睜著一對美眸,眼底會溢起情慾,卻仍牽挂著這件要事。
「呵呵,你又不是沒見過」,張勝笑,大剌剌地向她走過去。
這間浴室是新裝修的,鍾情原來的住處浴室很簡單,也沒有廚房,自從和張勝一夜繾綣之後,她才買了餐具布置了廚房,浴室里也買了個大浴缸,只為方便張勝在她這裏過夜。
晚上六點,張勝回來了。
見張勝著迷地望著她,鍾情欣悅地一笑,伸手指了指浴室,又向張勝弩弩嘴兒,然後飛快地拉過一床毛巾,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粉頸玉足都遮得滴水不露。
「真的不要我碰?」張勝壞笑起來:「那你夾住我的腰幹什麼?哎呀,快斷了快斷了……」
「你以後……打算怎麼做?」
「嗯!」
張勝沖了個澡,便赤條條一絲不掛地從浴室里走出來,渾身熱氣蒸騰。
「啵~~」,一個親吻堵住了他的嘴,然後是一聲低低地呢喃:「傻瓜,我,和我的一切,哪樣不是你的?你要算清楚,好啊,那你別碰我!」
說著,她賞了張勝一吻,趁機脫身,逃進了浴室……
鍾情重重地說,一探頭,在他頰上「啵」地親了一口,柔情萬千地道:「做什麼事,都有相通的理兒,你這個人,做事特別的鑽,只要能鑽進去,摸透了、弄熟了,就沒有你掌握不了的問題。」
「這樣跟著你,挺好,真要是嫁給了你,我的事早晚會被你家人知道,到那時我如何面對他們?你的家人會原諒我么?」
張勝這句話一出口,鍾情整張臉上就立即煥出發一種異樣的神采,那一剎那的神韻,令人驚艷。她望著張勝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也有一種特殊的東西,讓人見了怦然心動。
說著,他的手已經覆上了鍾情那對一手絕不能掌握的柔挺酥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