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劍自逍遙走偏鋒
第171章 貓和老鼠
「我要你！」堅決得不容置疑的聲音，張勝在宣稱他的主權。
「什麼以後？」
她恨恨地一跺腳，拉開房門便走，閃出房門的一剎那，丟下一句話：「該死的！算我怕了你，我叫秦若男！」
「休想！」
「你不說，我明天一早就叫人做個大橫幅，到市刑警隊向你示愛，上邊就寫『手機妹妹我愛你！』」
秦若男頓時一驚：「什麼？你有槍？」
「從獄中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裏就裝滿了你的倩影。那時候，你坐在審訊台上，而我，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犯人。那種環境對我來說，就是寒冬的黑夜，黯淡無光。你眼中同情憐憫的目光，是這無盡冬夜之中唯一的溫暖，警官，從那時起我就深深地愛上你了。」
「小姐，可以陪我跳只舞嗎？」
「告訴我名字好不好？」
「你這無賴，你敢！」秦若男停下腳步，轉過身氣急敗壞地叫。
「住……住手！」
秦若男用酒杯遮著臉，臉紅紅地白他一眼：「你這人煩不煩，老問人家名字幹什麼？」
秦若男全身的血液轟地一下涌到了頭頂，雙手雙腳和頭皮像觸了電似的酥酥發麻。她手軟腳軟地躺在那兒，被張勝吮住她的舌頭一陣肆虐。
「以後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女警官吧？」
「想怎麼樣？繼續猜……」
秦若男神色慍怒，臉色潮紅：「要我陪你跳舞，還要陪你喝酒，你當我是什麼人，外邊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
張勝的手只是若有若無的貼在她的腰肢上，感受著她腰部的柔腴細膩和她身上中人慾醉的女人幽香。張勝最初只是戲弄，現在卻已真的投入進去了，若男也是，女人是最情緒化的動物，她比張勝更早地沉浸在這種頭次體驗的氛圍之中。
「啊？」秦若男心裏一跳：「他知道為什麼？難道……他真的和甄子明有關聯？」
在那之前，我就已愛上了你的聲音，然後是你的善良和美貌。我內心的歡喜無法言說，卻小心翼翼的將它掩藏著。我好想告訴你我已經愛上了你，可是一個囚犯哪有資格對你表白？在夢裡，我把你的樣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把你的聲音回味了一次又一次，卻不敢讓你知道我已深陷情網。出獄之後，我更不敢去看你，全因我曾經身份的自卑。
此時，張勝真的不捨得她離開了。
謝老闆「哦」了一聲，那服務生見老闆這麼重視張先生，為了顯示自己夠機靈，又補充道：「老闆，您放心好了，您的重要客人，我們一定服務得讓他心滿意足。方才，我給他送了一個果盤、還有一瓶紅酒……」
秦若男飛快地瞟了他一眼，說：「我……現在可以走了？」
這種變化，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秦若男穿著白色襯衫、米色長褲，今天的打扮有點中性，但是從頭到腳卻散發著女性特有的溫柔氣質，風情之撩人，令人不由自主的陶醉其中。
張勝繼續用情意綿綿的眼神看她，用甜得膩人的聲調說：「你知道嗎？那時，我的心已是一片死地，寂靜而荒涼
「現在，告訴我你的名字，好么？」張勝柔聲說。
張勝悶哼一聲，秦若男趁機從他身下鑽出去，非常狼狽地爬了起來。
「抱歉，我不想跳什麼舞，你最好說清楚，你到底知道什麼，又想做什麼？」秦若男聲音依日和婉。但是眼眸中已染上一層薄怒，身為一名警察，她不習慣被一個疑犯牽著鼻子走。
秦若男雙手撐在沙發上，身子半仰，有點害怕地看著俯得越來越低的張勝。他現在的樣子太有侵略性了，但是精擅搏擊術的秦若男心促氣短，根本沒有想到用暴力制服他的可能。
「我其實……在下面跳舞，看見熟人……所以……」
那個不要臉的傢伙也不起來，就那麼大模大樣地坐在地上，一臉自信、眼神熾熱：「記著，從現在開始，我要追你！你不許接受別人的追求，不許對別的男人好，手機妹妹，以後就是我的！」
「你其實懂的，是不是……？」
張勝忽地嘿嘿一笑：「好吧，你拿槍頂著我，我也拿槍頂著你，咱們算扯平了。」
「你快說，知道我為什麼跟著你？」秦若男眼睛里閃著警惕的光。
張勝說到這兒也覺得差不多了，他把自己也噁心的夠嗆。
張勝眯起眼，笑吟吟地說：「你沒感覺到嗎？它正頂著你呢。」
謝老闆想到這兒，急忙向五號包房走去，到了門口一看，那服務生還在門上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謝老闆急出一腦門白毛汗，他想衝進去阻止，又不知兩人現在發展到了什麼程度，萬一兩人赤身裸體的，那豈不惹得他們老羞成怒？
這番話的衝擊就象突然喝乾了一瓶二鍋頭，弄得秦若男的腦袋暈乎乎的，她想反駁，她想辯白，但看著張勝那雙熾熱的眸子，偏又生不起傷害他的勇氣。
秦若男的臉在三秒鐘內就變成了一塊大紅布，下體傳來的異樣感覺，讓她馬上明白了張勝話里的含意。她又氣又羞，膝蓋一抬，便狠狠頂了張勝一下。好在她還知道手下留情，膝蓋頂在張勝的大腿上，沒往要害上撞。
「抱住我，把眼睛閉上。」
秦若男頭皮一陣發麻，連忙說：「拜託，我沒工夫陪你瘋，我只是……在下面跳舞，看到熟面孔，上來打聲招呼。你別誤會，我……我走了。」
「啊？」秦若男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她緊張了半天，沒想到張勝原來是如此以為，她啼笑皆非地啐道：「你這是什麼人啊你，也太自戀了，誰喜歡上你了？」
「對不起，我喜歡下邊的氣氛。」秦若男漸漸恢復了鎮定，語氣冷淡下來。
張勝笑笑，向她靠近一步，慢悠悠地道：「其實……你今晚一直跟著我，是么？」
※※※
秦若男心慌慌的，竟然不知該如何拒絕，那動搖的眼神將她猶豫的心情表露無疑。
「呵呵，那還不簡單？」
秦若男狠狠地瞪他。
感受到身後
「你今天不是執行公務。我只是做為好朋友，請你喝杯酒。」
張勝乜著眼看了看那柄槍，張勝的老爸當過兵，還是連指導員，當初部隊戰士在山裡打靶的時候，他們這些半大的孩子都跟著玩過槍的，他一眼便看出，保險沒開。
張勝引著她進了一間VIP房，一個服務生見有老闆領了女人進房，立即送來一個果盤，一瓶紅酒、兩隻酒杯，然後走出去，替他們把房門關上。
張勝也是淺嘗輒止，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眼前這個美女有多麼強大的戰鬥力他一清二楚，別看她現在欲拒還迎，好想對他全無抵抗之力。但那只是一個成熟女人對一個本來就充滿好感的男人產生的自然反應。畢竟……他們之間聊過許多私密的話題。在自己面前，她就象是透明的，難以擺出冷若冰霜的樣子。
幾杯酒下肚，兩個人的眼神、語氣不知不覺地都暖昧起來……
「什麼？」秦若男驀然回頭，兩隻眸子睜得好大。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她本來是秘密跟蹤張勝，希圖抓到越獄逃犯的，怎麼成了接受他愛的告白了？
一時間，秦若男也不知是該興奮還是該失望，矛盾之中，她已經被張勝帶到了舞廳里。
「呀，這個女警的胸部很挺啊！」
「我沒做什麼啊，為什麼這麼生氣？」張勝有點詫異。
秦若男的眉毛豎了一下，似乎在忍耐：「張勝！因為我們……之間的友情，所以我才一忍再忍，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如果你再這麼過份，我們以前的交情就一筆勾銷！」
「唔！」秦若男的雙眸一下瞪得好大好大，因為張勝說完這句話，忽地頸子一沉，迅速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謝老闆想到這裏，把心一橫，裝作一副若無其事地模樣，施施然地走了。
「唔……唔唔……」，秦若男吱吱唔唔地叫，雙手一軟倒在沙發上，張勝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她的身上，趁她驚呼，舌頭已像蛇一般頂開她的牙齒，探進她的小嘴，緊緊吮住了她的舌尖，那雙手同時向她頸后攬去。
「呵，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張勝臉上帶著一種神秘的笑容。
「我要走了……」
「Cheers!」
張勝笑笑，說道：「好吧，那我們進房間談。」
「你……靠我這麼近做甚麼？」
「你……你……」，秦若男沒輒了。
秦若男仔細看了看他的神色，確定他沒有調侃的意思，便賭氣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從此以後，這女人心中有愧，自然不好再管她男人，張勝那朋友一頂綠帽換來自由之身，以後尋歡作樂何等逍遙；這少婦俏麗無方，人妻滋味別有不同，張老弟更是艷福不淺；我這兒從此天下太平，再無警察老婆到此捉姦……」
張勝也有點窘迫，他拿起遙控關了電視，房間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天呀，我在做什麼？他是我的跟蹤目標，是一個窩
張勝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問道：「不是喜歡上了我，那麼你一晚跟著我幹什麼？」
「我……我……」，秦若男聽得渾身發抖。
「等等，跳舞是吧？這裏也可以呀，我做你的舞伴。」
今天，是我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日子，因為我竟然等到了你的告白。我聽說你在跟著我之後，我的心是如何地顫抖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我就是有種微妙的感覺，似乎我們曾經相識，似乎我們早已情根深種，你也有這種感覺，對嗎？」
這裏每間VIP休息室都象富麗堂皇的賓館客房，不同的是一面是電影屏幕似的電視牆，其他三面一米以上到兩米之間都是鏡子。這裏隔音效果非常的好，真皮包面的豪華木門一關，外邊的音樂聲全然聽不到了。
可是如果他敢做出更過份的舉動，一個過肩摔之後恐怕緊跟著就是她的「佛山無影腳」了，張勝可不想把自己玩到醫院里去。
謝老闆同幾個熟朋友聊了會天，見張勝不知去向，便召過一個服務生問道：「方才那位張先生呢？帶了一位女士上來的那位。」
「呵呵呵……」張勝開心地笑，食指輕浮地勾向秦若男的下巴：「我的女警官，你知道嗎，其實……我也非常喜歡你。」
「我……我根本沒跟著你……」秦若男越說越小聲，她總不能說是因為懷疑張勝和一個殺人逃犯有關係，所以才跟在他身邊等待那犯人現身吧？
秦若男總算從熱吻的迷離中清醒過來，她喘著粗氣低喝，同時冰冷冷的槍口頂在了張勝的太陽穴上。
「身為一名警務人員，我……」
秦若男又窘又羞地把酒杯頓了一下：「你一定要問我這些東西么？」
「喂！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張勝用丈夫一般的語氣命令。
打他，他是手機哥哥，怎麼捨得？不打，如此憊怠傢伙，怎麼忍得？
秦若男已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如此美貌，從學校到警校再到工作單位，追求過她的人如過江之鯽，但是就沒一個象張勝說得這麼肉麻兮兮的。
「嗯……，一舉三得，功德無量。張施主以身飼虎，這種精神真是太偉大了。死道友莫死貧道，老衲還是遁了吧……」
張勝本來只是存心戲弄，此時佳人在懷，情火不由慢慢蕩漾起來。她窈窕的腰肢有著特別的細膩觸感，而向下隆起的曲線，可以讓人意會到那下面的半球體是如何的迷人，張勝再次怦然心動。
張勝被她的表情和有趣的語言逗得心痒痒的，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喔？那你猜猜看，我要做什麼？」
張勝這才恍然，連忙擺手道：「不不，你誤會了，我是真心實意的請你喝酒。」
「小姐，請跳支舞，好么？」張勝彬彬有禮地向她邀請。
這一回，張勝是很認真地問了。他在想，有個警察女朋友也不錯，而且，她心地善良，外剛內柔，相貌更是上上之選，一定能讓老爸老媽大
原來，他這兒的紅酒是有門道的。由於在這兒消費的客人大多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的所謂成功人士，為了能讓他們盡興而歸，只要他們邀了舞女進入VIP包房休息的時候，所上的紅酒都加了料。
秦若男的眼裡閃過一絲怒意，她面紅耳赤地打掉他的手：「神經病，我懶得理你。」她氣沖沖地站起來，起身要走。
秦若男一顆心跳得飛快，曾經……藉由手機進行過心靈上最深密的溝通，他救過自己一次的恩情、在獄中離奇的相逢以及那些拌嘴吵架的日子，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好感就象高峽平湖蓄積的湖水，只靠一道堤壩阻隔著，而那堤壩在張勝向她發表愛的宣言的時候，迅速薄成了一張岌岌可危的紙。
「難道不是么？」
不過，她清醒過來的也最早。因為她翹挺的臀部，在扭動的時候時不時碰觸在張勝的小腹部位，宛宛香臀挺翹柔軟，挑逗著張勝脆弱的神經，但凡是個男人，這時候都忍不住有生理反應。
張勝竊笑，從她肩後向前看，瞥見那圓潤高聳的美麗曲線，張勝不由心神一盪。
張勝聽謝老闆吹噓過他的VIP包房的電腦大屏幕。到這兒來的人當然沒有看電視的，那電視牆一旦播放，就是三樓大廳的跳舞實況。一則，那種山呼海嘯的氣氛很容易讓人high起來，二來嘛，就是對那些大富豪們來說，女人與性愛招之即來，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而打開電視牆，有種被數百人圍觀的感覺，心理上的刺激感比較強烈。這時正好試試。
兩隻酒杯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秦若男臉頰發燙，艷若桃花，雙眸迷離，她的心掙扎在誘惑與理智之間，那腰技卻已半推半就地跟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起來。
張勝一口咬定了她是跟著自己，擠著她往後退，迫使她坐在沙發上，自己也在旁邊坐下，手搭在沙發上，微笑道：「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喜歡我，而且……還偷偷跟蹤我，我真是太開心了，現在這世道還流行玩暗戀么？」
那是一種進口催情藥粉，是一種白色晶體狀粉末，無色無味，可迅速融于任何飲料中而不被人察覺。一般來說，這種藥物飲用幾分鐘內就能迅速見效，有效刺激性神經中樞和性激素分泌，增強性慾。這個服務生並不是方才在門口阻止那女人上樓的服務生，不知就裡，如果給他們下了葯……
張勝暗暗得意，心中有種貓戲老鼠般的快感。從知道她今天跟在自己身後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知道對方的目的了，警察在監控他，而她就是執行者。現在甄哥已經離開，拖延她一下，能為甄哥爭取更多的時間。而且……戲弄一個追捕者，還是如此俊俏的追捕者，那真的是一種很有趣的享受。
他剛說到這兒，謝老闆的臉色就不由一變。
「你神經病！」秦若男狼狽地低叫，轉身就往門口逃。
秦若男雙手撐著身子，臀部悄悄地往後蹭，期期艾艾地說：「你……你別碰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我可是
張勝的口氣很委曲，尤其「手機妹妹」這個稱呼，聽得秦若男心裏一軟：「誰……誰讓你這樣對我？身為一名警務人員……」
「別！」張勝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深情款款地說：「我知道我不該說，不過……我想讓你知道，我倒真的很喜歡你，接受我的追求好不好？」
秦若男還沒被人用這麼曖昧的姿勢抱過，嬌羞之下從粉臉到耳根，刷的一下就紅了，可是她恐懼地發現，她不但沒有掙脫，而且內心深處好象很享受他的摟抱。
他拿起遙控器一摁，熱血沸騰的音樂聲瞬間包裹住他們兩人，高台上只在身上掛了幾塊布條的舞娘蛇一般的扭動，台下是無數條蛇一般舞動的手臂，那場面真是令人心動神搖。
「你……胡說甚麼？」秦若男嚇了一跳，臉色微微一變。
「呵呵，好好，我是不該這麼直接，喝酒，喝酒！」張勝賊兮兮地笑，雖說是頭一次和秦若男這樣說話，但是兩個人早已有過手機聊天時的那種曖昧感覺，所以一點也不覺突兀。
「喝杯酒好不好？」張勝柔聲問道。
她沒有覺察她現在的語氣有些軟弱，更透著一些不舍。
「願意和我來往么？」
「你試試看！」張勝一臉堅決地看著她。
「一支，只跳一支！」張勝說著，已經不由分說，搭上了她的纖腰，雙手扶在她的胯部，帶動她柔若無骨的身體。
剛才那些戲弄的話，是針對她的警察身份，兩人之間進行著一場貓與老鼠的遊戲，而且還是老鼠戲弄貓的遊戲。可是一支舞跳下來，張勝心裏對這個女孩兒倒生出了一點別樣的情愫，想到她就是手機妹妹，在那些長夜相伴的日子里，兩人之間有傾訴、有笑鬧、還有過那麼多的私密話題，一顆心不由得溫柔起來。
謝老闆苦笑連連，暗想：「現在只能裝作毫不知情了。再說，那葯只是為了助性，下的劑量還不夠迷亂神智，如果他們真的合奸，那也是郎有情妾有意，關我屁事？
秦若男恨得牙根痒痒，可是看張勝那眼神，這傢伙十有八九真的做得出那種不要臉的事，那樣一來，自己還有臉在同事們面前露面么？
張勝在她耳邊喘息著笑：「兩手不要閑著，男人喜歡纏繞之美～～」
張勝莞爾一笑，拿過那瓶價格不菲的法國紅酒，為她和自己斟上了一杯。
「你的眼神、動作、還有你言不由衷的話……，表示你想……你想……」
那個服務生一聽忙道：「張先生領了那位女士進了五號包房。」
「不做甚麼啊，只是覺得……你的丹唇皓齒，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唇形。」
迷離的燈光下，秦若男的臉頰染上了嬌艷的桃紅色，那是女人動情后血氣上涌的表現，這讓秦若男看上去顯得格外嬌媚。她不知道今晚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難以自制，他的追求手段比起以往的追求者並不更加高明，也不夠浪漫，怎麼就心旌搖蕩難以自持了？莫非真如他所說，自己和他早已不知不覺互生愛意？
「手機妹妹，你捨得拿槍頂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