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結識五都雄
第019章 真正的殺手不需要武器
誰有絕對把握，在一局CS里，單獨幹掉一隊哪怕不是高手，但絕對常玩這種遊戲、水平不在自己之下的對手？
絕對沒有人有這種把握，如果有，他不過是在說夢話；
白墨的戰意在燃燒，他的鬥志昴然，他要的就這種面對面的交鋒，儘管不是下雨天，他沒有內氣可以支配，但他深信，如果沒有內氣就收拾不了這幾個同樣不是江湖人的小混混，也許踏入江湖的說法，不過是痴人說夢。
白墨陷入沉思中，也許他說的是對的，這種卧底，絕對和白墨作為集團副總微服私查是不同的，因為白墨就算被發現了，基本也不可能有生命危險。別說自己集團的副總微服暗訪，就算是商業間諜，一般也不會刑事責任，最多雙方律師打官司扯皮，最後不了了之，這是國內現今的一些法律漏洞造成的，再說，通常商業間諜交貨前，都選擇了離職，就算在懲治商業間諜比較嚴厲的國外，也無可奈何。
望著彭力有點垂頭喪氣的背影，白墨的心裏泛起一絲笑意。
彭力又扔了根煙給白墨，對他說：「你要錢還是要名？」
然後柳眉落地把白墨撞開，雙手和身向前一按，右腿劃過後背肩頭，砸在對方前額，白墨發現，平時包著很嚴實的柳眉，Lejaby下起碼有34D的本錢。這時柳眉接住空中落下的刀子，在手裡上下拋玩。白墨才注意到兩個癱在地上的人，一個手腕腫著和包子一樣，但他另一隻手捂著肋部，另一位仁兄抱著檔部，在地上輾轉反側，白墨突然發現，他的
因為見了兩個人，白墨晚上常看市台的新聞聯播，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這兩個人。
怎麼可能這麼高級別的警官來做卧底？
白墨決定放棄裝傻，不是因為彭力看穿了他，而是：
白墨嚇了一跳，他說：「現在你該知道，這筆花紅不好賺吧？只不過一個柳眉，你就差點中招了，我說得不對嗎？你以為小孩手上的氣球，會無緣故的爆開？」
彭力抽著煙，對白墨說：「柳眉其實是這裏最好對付的，嘿，我相信她不可能是卧底。」
終於，他們停了下來，白墨每天早晚十公里的體能，畢竟不是這些除了女人肚皮就是毒品的混混可比的。當然，他們停下的理由，是因為迎面停下的三輛摩托車上，六個手持狗腿刀的壯漢向他們示意之後就沖白墨奔來。
但這種卧底不同，搶劫團伙本身就是一個暴力性組織，如果搶劫團伙的卧底被發現，那麼一定會有刑事責任，而如果發現了搶劫者的卧底，也很可能有生命危險，白墨想到這裏，有點害怕，他問彭力：「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卧底？」
「你不是。」他說：「因為你不夠警惕。如果搶劫者的卧底和你一樣，第二次他們就全完了。」
琴弦讓旋律會變奏，時光使生命會死亡。
白墨低聲咕嚕：「不論在哪，凡有政府加入的事，往往會增加難度。」彭力笑道：「
也許，白墨的秘書，Jack給他傳真過來的那一截手寫的話，才是對的。
「我要升職。」他開著車，望也不望白墨地說：「我不想按資歷升遷。我沒有背景。」
一個催眠高手？也許白墨這頓肯德基沒有白吃吧。
停紅燈了，他側過頭望了白墨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對白墨說：「當然，如果對著鏡頭，你用槍指著我，我也不會這麼講。」
他說：「下班你回家等我。」
白墨在車上，問彭力：「你為什麼要來當保安？」
如果這兩個人有問題，那麼這個城市的政府就全爛了。但如果真這樣，這兩個人要錢，卻又絕對不用靠搶。
幸好，白墨在大廈門口，而這個時候，剛好是交班。並且，剛剛交班的，認了他當乾弟弟的柳眉。
所以他不怕，他已憤怒，憤怒的白墨沖了上去。
「為什麼？」白墨不解地道。
俗話說，機會，是屬於準備好的人。很可惜，白墨還沒準備好。
算了，白墨不至於去和一個公務員爭論這個無聊的問題，白墨說：「那麼，這個行動，不止你一個吧？」
他眼睜睜望著刀，刀在日光下沒有一點光澤，他只知道，如果讓它剌入，那刀背的鋸齒，大約可以讓自己不必叫急救車。
邊上的OL，明眸亮齒，A字裙下的小腿讓人心生遐想，那輛停在大廈前的房車裡鑽出的禿頂中年人，手很不老實的在纖腰上活動，沒有等白墨為那個OL憐惜，刀已穿過他西裝，刺過襯衣，白墨的
回到公司，馬上就到他上崗，彭力從在更衣室的長椅，扔了支煙給白墨說：「不要裝了。」
白墨和平常一樣在公司門口下車，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板上，他見到，一把刀，啞光的刀，專業的人和刀。刀從下向上插向他的右肋。儘管白墨轉身時已見到刀，但刀連他轉身的角度都計算了。
白墨叫了彭力一聲，他笑著走下來，可能他一直裝酷，很久沒有笑過，瞧起來很怪異，他說：「你認為是假的吧？」白墨望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這時彭力走過白墨身邊，搖了搖頭，他說：「如果你的腦子和你的身手一樣漂亮，那我就瘋了。」
下班以後，白墨一直在樓梯口的雜物房等他，直到晚上十一點，他的手機才響了起來，彭力在那頭說：「下來，不要從樓梯。」然後他給了白墨一個車牌號碼。這難不倒白墨，繫上攀登繩，把另一頭系在一個摩托車的減壓彈簧上，彈簧一早就被白墨固定在牆上。戴上手套，從後窗的排水管溜到離二樓窗沿還有十公分，繩子的長度到此為止，他用力的下到三樓，雙腿夾緊把手套脫下綁繩子上，解開腰間的扣子，「唰」的一聲繩子彈了進去，可惜美中不足，白墨的設計還有誤差，不單扣子撞到鐵窗罩，而且他聽見屋裡的魚缸破裂的聲音。
在都市的午夜憤怒地在他們身後咆哮。
白墨瞭然了，這不能怪他，想升職沒什麼可恥的，起碼他用生命在賭，並且他是為正義。
白墨的今天
白墨跟他去了一個地方。有武警站崗的地方，出來以後，白墨不再懷疑他的身份。
柳眉，揚眉，眉如劍。白墨只聽出「沙」的一聲，然後他的西裝和襯衫環腰撕開，一把無光的刀飛向半空，柳眉在空中扭腰吐氣出腿，然後白墨身前一團重物附地，他見到，柳眉的黑色四角彈力底褲包裹著雪白的大腿根。
白墨的臉上有一絲愕然，柳眉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刀子遞給他說：「留著做記念，我不可能永遠有空看著你。流血了，去醫院瞧瞧吧。」
彭力這次沒有回答他，臉上努力維持的笑容勉強得如同自嘲，踩下離合器，用力的轟著油門，車子顫慄得好似一隻離群受傷的狼，紅燈熄了。
「試試你的身手。」他還是那付毫無表情的臉。
白墨的動作絕對沒有柳眉一分瀟洒，因為他在學張狂那天晚上的招數。
白墨對柳眉說：「姐，我去醫院看一下。」白墨竄上公車緊靠在司機身邊，在公車開離大廈門口時，白墨以一種旁人無法見到的角度遞給司機五十元，然後下車拐過邊上的小路，白墨對那兩位剛才向他動手的仁兄說：「不用跑這麼急吧？」，誰知他們跑得更急，甚至邊跑邊打電話。
而這時，無論要使出哪一招，都太慢了，因為今天沒有下雨，他也無法去激發內氣，沒有內氣的支持，他不可能有那麼快的速度，就算使出那幾招，也沒有任何意義。
上了車他問彭力：「為什麼要我不從樓梯下？」
白墨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彭力給白墨點上火，對白墨說：「很簡單，卧底不可能一個。這不是拍電影，這麼大筆的『大茶飯』，一定不止一個卧底……」
張狂的動作不瀟洒，絕對不瀟洒，但實用，哪怕是沒有內氣，也一樣實用，因為儘管沒有內氣，但經過幾次和高手過招，白墨的眼力已是一個江湖人。眼睛不需要內力，眼睛需要的是悟性和經驗。
白墨很清楚，他也不打算說夢話，所以他決定和彭力合作，因為他需要一個拍檔。
白墨默然了，也許從一開始他的心態就不對吧。
白墨很後悔，在這一刻，他甚至怨恨吳建軍。白墨或者需要這筆花紅，並且他已經是一個大集團公司的副總了，還是實權在握的副總，如果白墨要錢，可以用比這輕鬆百倍的方法得到，而白墨的麻煩絕對沒有這麼大。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輕率。
白墨打開他給的東西，上帝啊，一個警官證，三級警督，也就是處局級副職了，白墨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警官證是假的，處局級，也就是說普通的（京瀘粵這類除外）市級公安局副局長了，起碼也是區公安局長了。
每一天都如同昨天，昨天大多重複前天，而明天又重演前天。這是旋律，生命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