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隱於市
第015章 請君入甕（二）
「我只是把和你交談過的人，不應該被他問到的那些人叫走，請到另一個廳去玩。然後，補上一些人在被叫走的人的空位上。」老先生微笑著說，這對他來說，實在太微不足道的小把戲了。
邁克有點吃驚地道：「你能從眼神里讀出別人是否說謊？那麼，我覺得，就算我在這二小時里不教你什麼，也許你都不一定會輸掉，不過，還是讓我們繼續吧。是這樣子的，當有些時候，對方故意催眠自己，或是遮蔽眼神時，我們可以從他們的小動作來發現，每個人都有，記住，我們馬上再問兩個女孩，然後你從她們的小動作上去分辨，OK？」
「OK！」
「老東西！他媽的，還敢說馬戲團不是他的。」白墨笑道：「也許在他眼裡，我是被騙的騙子？好吧，讓我們繼續把生意做下去吧，去找我們的賭場大老闆吧。」
「你學得很快，這很好，沒錯，你該讓運氣來找你，因為運氣需要你。賭場需要傳奇。」那位先生說：「叫邁克過來。」邁克是一位白種人，他是這個賭場的荷官總管，那位先生在邁克來了以後對他說：「白先生是我的朋友，他要在賭桌上解決兩個對手，對手的資料在這裏，你，負責讓他二小時后可以解決那個對手，去吧，邁克，不要讓我失望。」
這時房間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那個馬戲團的經理，他說：「約翰，你能把那張合約還給我嗎？我們不是合夥嗎？你賺了錢難道不應該分我一半嗎？你說對不對？不然的話，你這樣太不道德了！」
「二十點？二十一點？」白墨不敢置信地問。
「我們走吧。」白墨向蕭筱湘伸出臂彎，楊文煥繼續他的保鏢生涯跟在後面。
閑家要求切牌，然後荷官發牌。
楊文煥不服氣地說：「我也弄到了資料，這個馬戲團的老闆，在年青時，和這個外交官丹尼的父親，在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皇家空軍一起服役
「不錯！」白墨點了點頭說：「娃娃這次弄得比較高明。」
「一張A，一張十點。黑傑克，他STAND了（不再要牌），我確定。」邁克又觀察了一會說：「他的手，你看他的手，下注的那隻手，見到沒有，在發顫！一定是這樣，一張A，一種十點！」白墨走近賭桌，這時已經開出來的，沒有錯，就是一張A，一張十點，黑傑克。
蕭筱湘板起臉說：「這個時代不可能一個人懂所有的東西，我知道去哪找黑客就可以了，並且我手上有頭給我的二萬美金，OK？很簡單的事，只要我會上網，大約能清楚要找的黑客圈子，和他們在網路間的信用和名聲，不是嗎？用Paypel結賬就可以了。很簡單的事情。」
白墨很快跟著邁克走到賭場賭博二十一點的台邊，邁克指著其中一個賭客對白墨說：「你說他拿了什麼樣的牌？」白墨搖了搖頭，邁克笑著說：「當然，如果你和我一樣，從十歲就在賭場呆上三十年，你不用我說也能明白，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會的。我覺得他拿的超過十九點。你瞧他側過臉了，側過臉他故意不把眼光注視在牌上，這是一個成熟的賭客都會的下意識動作。」
放下電話，白墨笑著對蕭筱湘說：「你怎麼查到那個外交官丹尼只有十萬美金了？」
當白墨走進賭場的那個房間時，那位叫丹尼的男子和馬戲團的經理，都快樂地等著他，有白痴可以騙錢，又怎麼能不開心呢？完全沒有不開心的理由啊，所以白墨也很開心，他挽著蕭筱湘坐下，示意荷官可以開始。
「你從那弄到的資料？別告訴我你是電腦黑客！」楊文煥不
他拿了四張十，拿了一副牌里的四張十。白墨記得，老頭髮牌前，要求切牌的。也許，老頭比想象中更難對付。白墨有點緊張，老頭為他的三攤二十一點全部加倍下注，而丹尼也選擇要了一張牌，然後加倍下注。
白墨微笑道：「這個，不用問我也知道，她們都在說謊，為什麼這麼說？眼神！她們的眼神告訴我！」
但馬上白墨就知道為什麼了，因為老頭他分牌了，他有兩張相同的牌。於是荷官又給老頭派了兩張牌，但這時，白墨的汗水滲了出來，因為，老頭又分牌了。
白墨拿了牌以後並沒有翻起來看，他只是望著那馬戲團的經理，那老頭在努力的收斂發自內心的笑意，白墨不知老頭在笑什麼，因為他面朝上的那張牌，只是一張十，而白墨的面上是一張K。
「你覺得她們誰在說謊？」邁克問道。
邁克很快看完賭場對白墨那兩個對手的記錄，然後他說：「雖然不是雛兒，但也不難對付，為什麼我們不派一個人，那樣的把握……」
那位先生笑了起來，他說：「對，那個老狐狸走過很多地方，太專業的老千招數，他一下就聞到味道，是的，我需要一個新面孔，需要一個看上去很衝動的計劃。不過你得感謝我，知道嗎？我給你提供了一個支援隊。」
「嗯嗯！」白墨摸著下巴，他有點明白了。
白墨慢慢地拿起自己的底牌，他終於明白，強者，是運氣來找他的。因為他的底牌是一張A。就這麼簡單，當白墨拿走那兩個人桌面上所有的籌碼時，他們吃驚得合不上嘴，白墨笑著道：「有機會我們再玩吧，也許運氣眷顧牌技差的人，也許，以後我再也不玩，我今天才發現，我原來水平這麼差，玩到明天吧，以後我還是去父親的公司上班吧，我真的不合適老千這個職業。再見。」
「他持的股票這周跌停了，他妻
白墨笑了笑道：「我並不想成為一個賭王，邁克，謝謝你，我想，這場二十一點，不需要用到出千吧？對方也不可能會出千吧？」邁克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賭博場里眾多的攝影頭，他的意思很簡單，對方那種級別的水平，是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出千的。
他們請了一位侍者，幫他們找來了公證人和律師，要知道，這種地方，等著為賭博客辦抵押的律師實在太多了。白墨拿著簽好的合約，把十萬塊的籌碼推給老者說：「祝你好運。二小時后見，侍者會帶著你過去的，好的，再見先生。我們的交易是合法的。」
「好吧，感謝你。那麼，這份合約我只賣給你二十萬美金……」
大老闆，也就是那位眼神比眼睛更年輕的先生，他靜靜地坐在那裡，似乎知道白墨會來一樣，他見到白墨，就點了點頭，他的眼神里有讚賞的神色，他說：「有衝勁，我還是老了，其實我的計劃和你的接近。」
「我沒有錢了啊。我，我剛才太急了，我以為能贏，我願意向你道歉，但是我沒有錢了，我怎麼辦？」那個以為有便宜占的老頭，開始發慌了，他這時才發現，白墨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傻。
「我相信你的計劃比我的更完美，更專業，成功機率更高。因為你是專業的，我是業餘的。」白墨點頭笑道，「但是，先生，你我都知道，如果你來做這件事，或者你讓人做這件事，是不會成功的，因為成功機率不
玩了半個小時，互有輸贏，而這把是白墨坐莊，丹尼提議，就玩這一把，下注五萬。老頭同意了，白墨也只能同意，否則他就只能看著他們兩個人玩。
白墨笑得不行了，對電話那頭的老頭說：「不行，沒門，先生，我出於對一位旅行家的敬慕，我幫了你一次了，你沒有把握時機，也沒有聽我的話，我再也幫不了你了，你找別人了，好嗎？不要煩我了，OK？」
白墨抽出一根煙，蕭筱湘為他點上，白墨聽著奸詐的老頭在電話里苦苦哀求，一時興起吻了一下蕭筱湘的臉頰，這讓她羞紅了臉，楊文煥一見，大叫道：「我也要，我也要！來來！啊喲！」本來身手比蕭筱湘強得多的楊文煥，一時色迷心竅，竟被一記橫掃踢打發撞翻了屋裡的沙發。
白墨苦笑起來道：「好吧。」那先生讓手下收好合約，很快有人再一次把十萬的一堆籌碼，又放在白墨的面前。白墨笑道：「那麼，這十萬，和我自己去湊出來的十萬有什麼不同呢？它不會輸光？它們能讓我贏？或是我該讓運氣來找我？」
「真的喲！真是運氣來找頭兒啊！」楊文煥回到房間以後，高興得大叫起來，三十萬美金啊！白墨笑道：「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認識運氣。是的，所以運氣把這張A派過來給我了。好好想想吧，運氣需要我，賭場需要傳奇。」
再派牌給他是，四攤牌里，出了三個黑傑克，當然，分拆后不算黑傑克，但也是二十一點了。
「好吧，你多大了，我指周歲。」白墨笑著照做：「23，那你呢？21。好的，謝謝。那麼，她們走了，邁克，怎麼樣？」
「嘿，過來。」邁克叫住了兩個女侍應，他對白墨說：「你問一下她們的年齡。」
那位先生搖了搖頭說：「我說，我這位朋友，他能贏，明白嗎？做好你的事就可以了，去吧。」
二小時並不是一段太長的時間，但二小時之後，
老先生的手下按動了遙控制，電視播放了一個畫面，是那個馬戲團的經理離開以後，走到賭場向人詢問白墨的情況，白墨不解地問：「他詢問的人都是你的人？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不可能啊！你怎麼能知道他要去問誰？」
擲骰子決定，白墨第一把坐莊。
白墨笑了起來，對著電話道：「聽著，如果我們是拍檔，那麼，你剛才就不該同意一把結束，因為我並沒有給你暗號，如果要合約，那麼按抵押的合約，請在明天早上六點前，拿十萬美元過來，如果過了六點，那麼我仍可以賣給你，不過就不是這個價錢了。一切都是合法的，讓人尊敬的先生。」
「精彩精彩！」白墨笑道：「那你也不用說得這麼悲壯好不好？你唬我啊？他去查資料，沒危險的，查完出來，找個公用電話打給你，也沒危險的。豁什麼出去？你當我傻瓜啊？死老楊你別給我來這套！還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呢！你要會講英語，是不是還要和我說The 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英國就英國嘛，你累不累？」
老先生搖了搖頭道：「不，十萬，多一分錢也沒有。要不你留著它，你沒有籌碼，你很難湊到十萬塊，就算你湊到了，一會開始賭局之後，你也會輸光，然後你不能輸，你的目的，起碼得把第一個被你拉入賭局的人的錢榨乾，好了，所以到時就得向我抵押這份合約，到時我只要出五萬你也會抵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