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本色
第016章 陣列於前（七）
楊文煥無賴的掏了煙出來，給白墨點上，白墨吸了一口，才笑道：「你小子，跟我花花腸子，老楊，別瞧你年紀比我大，你經歷不一定有我多，我告訴你，你對那小蕭，有意思我是早就瞧出來的，還幫我撮合呢？我幫你們撮合才是正理，來了，又臉紅了？」
「得了吧，頭！」楊文煥捲起袖子，顯出碩大的二頭肌道：「不是說的，論長相，論身高，論體格，頭，你樣樣都不是個。除了級別沒你高之外，我就沒你那麼不要臉罷了，要能學到你那麼不要臉，小蕭我早就泡到手了……」
許文虎嘆道：「小子，嚇得了一時，嚇不了一世，你的人呢？媽的不行叫警察來吧！」
楊文煥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才說道：「那個，那個你們走得近嘛……」
這時突然有人喊道：「那個誰！你在幹什麼？」一隊人馬飛奔著沖這邊跑了過來，那醫生一臉討好的笑意說：「我沒幹什麼，我採訪一下白先生，我崇拜他！」搞了半天，這醫生原來不是真醫生，是狗仔隊的記者扮的，白墨嘆了口氣道：「行了，讓他走吧，人家吃這碗飯，也不容易。」
「操！這是命令。」
他附在白墨耳邊說：「在酒店，一切安排好了，別這麼望著我，你的寵物嘛！我只覺得很變態，這根本就是虐俘！頭，不是說的，你快點
白墨調侃道：「我算啥？要學那個張大牛，噢，錯了，是劉大狗，沒事出來打野戰！那個我一輩子也做不到，呵呵，說正事說正事！車裡的東西，你安排好了沒？」楊文煥左右張望了一下，窗口打探了沒有人，又打開門瞧了一下，才安心地轉了回來。
白墨慢慢地張開口道：「蕭筱湘在不在？楊文煥呢？叫他們馬上來向我報告！醫生，我不要聽你浪費我的時間，明白嗎？我知道我自己是怎麼回事，不就是脫力嗎？你知道我身上那些老的傷疤怎麼來的？當然我自己找了針線讓營救到的人質給縫合了一下，一會找了個軍醫，軍醫說，縫合得不好，又拆了重縫，縫完了還得去幹活呢，得了吧，啊，快叫他們來。」
一個武士終於在松本仁志的鼓動下，揮刀向這邊衝過來，「叭！」他停了下來，因為他的眉心開了一朵血花。白墨大聲喝道：「全部幹掉！絕對不給恐怖分子一點機會！」於是楊文煥的機槍就開始點名了。
當白墨醒來時候，他只到周圍都是白色，也許自己到了天堂？還好這時邊上有人呼喚道：「他醒了！他醒了！」和急促奔走的腳步聲，才讓他確定自己尚還是在這個濁
醫生都被嚇結巴了，喃喃道：「天啊，這，這還真是電影情節，那麼長的傷口拆了重縫？那個軍醫真扯蛋！不好意思，白先生，失禮了，我能問問你，是什麼東西支撐著你，在以一對七十的局面，還要保護人質的情況，成功的把恐怖分子擊斃呢？」
白墨苦笑道：「我剛進來時，和警方說了，我進來以後，所有以我名義發表的命令全部無效，得得，老許，不要急，尼采不是說了？當你望著深淵足夠久時，深淵也會望著你的……」
KATE笑道：「還心痛人家呢？得了，別跟我睜眼，這粥，愛吃不吃。」白墨瞄了一眼，KATE還帶了一煲粥過來，白墨笑道：「專程去買的？」
許文虎望著倒在血泊里的那些剛才還叫囂要幹掉自己的傢伙，問白墨道：「怎麼幹掉他們？捉住了慢慢審不好？」白墨苦笑搖了搖頭，大批的警察趕了過來，醫生連忙把白墨按倒在擔架上，根本就不允許他開口說話了，白墨見到蕭筱湘抱著狙擊步槍，關切地跑到自己擔架前，蹲下沒說話先嘔了一口鮮血，白墨有氣無力地讓她附耳過來：「把槍扔開吧，不然瞧上去很搞笑的，還有，自己瞧瞧有沒有什麼事，答應我，千萬不要昏倒，免得給那
醫生過來查看了一下，說白墨還有點喘，要給他弄霧化還要吸點氧氣，然後就打發眾人離開了，醫房裡只留下蕭筱湘和楊文煥，白墨眼珠轉了轉道：「小蕭啊，去給我做點粥，我不吃外面賣的，你煮粥還湊合，快去弄點來解饞，去吧！」
這時他感覺有人把床板給他搖了起來，他才發現自己的頸部也被固定住了，白墨臉上浮出一個無奈的苦笑，有這麼嚴重嗎？還好他發現了自己的腳趾可以活動，並且在腰下的病號服還支撐著一個小帳篷，要不他得感覺自己殘廢了。
那狗仔隊的記者很感激，臨走時說：「白先生，不怕和你直說，我們的工作就是要挖醜聞，但今天我真的，真的不能挖出你什麼灰暗面的東西，我保證，報道一定正面的！如果有人要抹黑不可，那我就不幹了！」
白墨揮手道：「行了行了，我玩上幾天就放她們滾，也不殺，行了吧？屁大點事還上報，媽的，早知道，不帶你玩了，部隊出來的就是死腦子，不會轉彎的，好了，停，別和我再說原則，我怕你了，我還是病人呢。」
白墨笑道：「沒有的事吧？你聽誰說的，絕對是謠言，可能我有捏她一下，那是我暈
白墨搖頭道：「自己的屬下，我沒什麼興趣的，我放蕩不羈也是在系統外，這個我很清楚，系統內我止之於禮，你啊，自己要努力才是道理，再說我有老婆的人了，別瞎撮合，啊？老楊，你得努力，不是說的，我這魅力，對不對？那天娃娃跑來強暴我，呵呵……」
負責白墨的醫生來到他的床邊，拿起白墨的病歷道：「白先生，你是英雄啊，我看了報道，真是簡直就是電影里的英雄一樣啊，你那事迹，感人啊。想不到你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康復過來了，本來我們治療你的專家組都一致認為，可能得過一周你才能回復啊。」
然後他對楊文煥伸出兩個手指，後者說：「不好吧？」
白墨苦笑道：「我拿工資啊，有命令下來，要救誰我就得去救誰，這我也是沒法子的事，對吧？做人最簡單的道理，總不能工資你拿著，有事你就報病假吧？那也太和自己交代不過去了吧？所以沒啥，我告訴你，做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鍾，要我不爽了，辭職了，那遇這情況，我保准跑得比你快。」
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楊文煥連忙把兩人的煙頭弄熄
蕭筱湘帶著警方一系列相關的人員，把那記者哄走，才問白墨道：「頭，怎麼樣？你昏了多久，三十六小時不到，醫生說你沒事，你還打呼呢，能有什麼事？你這脖子？你是不是用頭撞過人？有點扭傷了，醫生馬上就來了，許文虎？也住著呢，他是本身就食物中毒了，沒事了沒事了，你一會就可以去看他。」
楊文煥識相的找了個理由走人，白墨笑道：「不管你死活我就不用這樣躺在這裏了。來，親一個！」KATE把白墨推開，用那纖細修長的手指勾起白墨頸上的鏈子，嗔怒道：「你關心的是她！你省省吧，你還有空理會呢，你啊，昏倒之前還不忘捏一下那個陶瓷娃娃的臉蛋！不是嗎？她是長得漂亮，但是不就和個陶瓷娃娃一樣，整天不會笑的嗎？」
楊文煥在蕭筱湘走後，笑道：「頭，你還真知，哄女孩還真有一手，我怎麼就學不會呢？頭，你是濁對這小蕭有意思？要不要我幫你們撮合撮合？」白想搖頭搖不了頭，伸手擺了擺，坐直了起來，除了手上輸液管，把氧氣閥門關了，氧氣管霧化什麼的都扯開了，對楊文煥道：「去，把門鎖死，把窗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