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陰火古城
第三百一十五章 四條線索
左登峰微笑點頭，伸手指了指盤子，示意他先吃點東西。
「說些沒用的你就給他們那麼多錢，那我們兩個不是虧了？」刀疤女撇嘴說道。
「那個怪物能吞掉駱駝。」瘸子並沒有露出畏懼的神情，而是頻頻回頭看向人群邊緣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應該是他的女兒。
「喏，駝子說的死樹林在這個方位，尿泡說的死海子在這裏。」刀疤女快速的畫好了地圖，遞到左登峰面前伸手指著向他解釋，地圖畫的很簡單，以羅布泊湖心為基點，發現巨蝎的死樹林在羅布泊西面，死海子在羅布泊南方，刀疤女以一個圓圈代表了羅布泊區域，樓蘭古城在這個圓圈的西南邊緣，而死海子在樓蘭古城和南方的米蘭古城之間，已經出了羅布泊區域。
隨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說話，一直等到夜幕降臨，左登峰擺手遣散了馮四和眾人，帶著四個人回到了飯館。
「還有呢？」左登峰再問。
老頭兒聞言搖了搖頭。
「沙漠里有像人的怪物。」一個女子高聲開口。
「同行的人還有誰看到了？」左登峰沉吟片刻再度發問。
雖然這個女人說話沒頭沒腦，但是這並不表明她知道的不詳細，而是此人不想在人前說太多。
「先吃點東西，等會兒再說。」左登峰沖瘸子指了指桌上的幾盤肉食，自己則端起了花大姐特意為他做的麵條。
左登峰聞言循聲找到了人群中說話的女人，此人年紀在三十歲上下，個子很高，穿著褪了毛的羊皮坎肩，背著一柄類似於日本
「死海子在哪兒？」左登峰沖身旁的刀疤女問道。怎麼羅布泊區域的地名兒都帶個死字。
「謝謝，謝謝。」瘸子見左登峰給他女兒吃的，急忙連聲道謝。
「站到一旁，等會兒再說。」左登峰抬手打斷了瘸子的話，倘若此人沒有撒謊，那他所說的極有可能就是正主兒。尋常的駱駝有兩米高，即便四肢蜷縮趴伏下來也有一米多，能吞下它們的怪物必定體型極為巨大。
「死樹林在北邊兒，死海子在南邊兒，當年是塔里木的一個岔子，現在已經幹了，等我畫出來你就知道了。」刀疤女搖晃著左手的羊腿。
左登峰對瘸子有好感，對於頭髮雜亂，鬍子很長的人也有好感，這種好感源自於曾經給過他草藥的崔瘸子以及他自己的樣子。
「繼續說。」左登峰沖那中年男子抬了抬手。
「一人一張。」左登峰自懷裡拿出了一張金票和那張馮四給的銀票，他曾經許諾過提供線索就給予黃金百兩，儘管這兩個人提供的線索不一定有用，但是說到就必須做到。
「駝子說的是真的，死樹林那片邪乎，路過死樹林的時候我們都是繞著走。」刀疤女插了一句嘴。
「走活兒什麼意思？」左登峰再問。
「巨蛇我沒見過，但是我見過大蝎子，比駱駝還大。」一個拄著拐
這四個人全是嚮導出身，在這裏嚮導也是保鏢的代名詞，負責保護商隊，探險者，淘寶者的安全，他們常年進出沙漠，時間一長難免會遇到一些詭異的事情。
刀疤女此刻正掐著一條羊腿想要啃食，見狀接過左登峰手裡的紙筆，一手抓著羊腿，一手在紙上快速的畫著地形圖。
「還有一撮毛，不過一撮毛在十年前送商隊沒有再回來，我說的都是真的。」老頭兒唯恐左登峰誤解他，急忙開口強調。
「就是傍晚。」刀疤女開口解釋。
「站到一旁，等會兒再說。」左登峰點了點頭，陰屬火蛇是正主兒，它還有一隻與之伴生的毒物，這隻毒物是什麼左登峰還沒有詢問十三。
「男人婆畫的一手好畫。」瘸子伸手指了指左登峰身邊的刀疤女。
「個兒大，幹了還有五六米，長著尖牙，腿比一般的馬蛇要長，這傢伙要是撒丫子，趕人不成問題。」中年男子回憶著說道。
「沒事兒，我到時候多給你們一些。」左登峰出言笑道，這個刀疤女若不是毀了容，也能算是個美女，但是她性格跟男人一樣，大大咧咧，很有點二虎氣兒。
「你也站到一旁。」左登峰點頭開口。
左登峰說完，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最先開口。
飯後，二人開始講述，瘸子發現的那條長長的怪物是在沙子下面忽然躥上來的，天黑他沒看清是不是蛇，但是想必不會錯
「沒有了。」中年男子搖頭說道。
「你先說。」左登峰伸手指了指那個年紀最大的人。
此時花大姐已經開始上菜，左登峰沖花大姐指了指盤子里的羊腿，又指了指站在門外的小女孩，花大姐會意，拿起一條羊腿送給了她。
「瘸子，你真知道那條巨蛇在什麼地方？」馮四皺眉打量著一瘸一拐走進的中年男子。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他要以此確定那隻蝎子是不是帶毒的，駱駝叫聲減弱就說明那隻蝎子帶毒。
「不要緊張，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左登峰手端茶杯出言笑道。這些人大部分都擠在桌子的另一端，只有那刀疤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左登峰的右側。
「沒看清你就想領賞錢？這可剛死了一個。」馮四伸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屍體。
「以後別跟我說土話，也別說外號，我聽著彆扭，你發現的那條蜥蜴跟普通的蜥蜴有什麼區別？」左登峰皺眉再問。
二人對視一眼，懦懦的不敢承接，左登峰微微挑眉，二人急忙伸手接過。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自懷中拿出紙筆遞給了刀疤女，「幫我把羅布泊的大致形狀畫出來，然後標出死樹林的位置。」
花大姐並沒有把食物全賣掉，快速生火，為五人整治了酒席。
「掛西兒什麼意思？」左登峰皺眉問道。
「我曾經在沙漠里見過一條死了的馬蛇，風乾了還有好幾庹長。」這次說話的也是一個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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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有月亮，天不是很黑，那蝎子可能是黑色的，兩個大鉗子上面疙疙瘩瘩，眼珠子跟牛眼差不多大，冒著藍光。一般的沙蝎尾巴都是勾勾著，它的尾巴沒往上勾，也不知道是沒有尾巴還是咋地。」老頭兒緊張之下咳嗽了幾聲。
「這還用問，就是跟著駝隊幹活兒。」刀疤女隨口回答。
「你還知道什麼？」左登峰再度沖老頭兒發問。
「你從哪兒發現馬蛇的？」左登峰轉頭看向老者旁邊的中年男子。馬蛇是四腳蛇的俗稱，指的是大型蜥蜴。
四人提供的線索，有三條指向死樹林，這令左登峰眉頭大皺，因為死樹林所在的區域恰恰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中心地帶……
「叫了，不過聲兒不大。」老頭搖頭說道。
「死海子我們一般是不去的，那天掛西兒的時候起了大風，老闆急著送貨，就催著駝隊頂風走，結果迷失了方向走到死海子去了。在死海子的沙地里我們發現了一條三庹長短的大馬蛇，死的，都幹了，跟沙子一個色兒，這事兒老王八也知道，那時候他還走活兒，不信你問他。」中年男子伸手指著酒缸旁邊正在打酒的飯館老闆。
「死海子。」中年男子急忙回答，此人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但是膽子不大，說話直哆嗦。
「還有誰知道沙漠里發生的詭異事情，必須是大事情，雞毛蒜皮的就不要說了。」左登峰環視左右再度開口。
「那隻蝎子長什麼樣子，好好
「你們誰會畫圖？」左登峰沖瘸子擺了擺手，轉而出言問道。
「三十年前我保護一支商隊西進，晚上在死樹林歇腳，半夜時分我聽到了駱駝的叫聲不對勁，就起來查看，結果發現一隻巨大的黑色蝎子正拖著一隻駱駝向北方的死樹林移動，那隻蝎子個頭太大，拖著駱駝退的飛快。」老頭兒回憶著說道。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五六米長的蜥蜴要說奇怪也不奇怪，普通的蜥蜴活的年頭長了也有可能長這麼大，但是尋常的蜥蜴是沒有牙齒的，這隻長牙的就顯得蹊蹺了。
二人快速的藏好金票和銀票，千恩萬謝的去了。
「我曾經見過一隻怪物，但是當時天太黑，我沒看清它的樣子。」瘸子回頭看向人群，左登峰順著他的視線發現了人群邊緣的一個小姑娘，正是他前幾天晚上碰到的那個小偷。
生活在大漠邊陲的人飽經風霜，普遍顯老，加上這個瘸子衣著破爛，面上有灰，所以無從判斷他的準確年紀，只能大致估摸此人在四五十歲之間。
一碗麵條左登峰吃了半個小時，為的是讓瘸子和他女兒吃飽，至於那個二虎早就撐的打嗝了。
左登峰沖其點了點頭，轉而伸手指了指鐘樓下方，那女子見狀快速的離開人群站了出來。
「走吧，明天早上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左登峰沖二人揮了揮手。
「它拖走駱駝的時候駱駝叫沒叫？」左登峰追問。
刀疤女聞言沖左登峰顰眉一笑，左登峰見狀愕然皺眉，徹底搞不懂這傢伙到底是二虎還是不二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