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余年》第七卷 朝天子

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殿前歡

第七卷 朝天子

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殿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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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的一聲,那把小匕首落在了床下,而小皇帝的眼中卻閃過一抹狠意,左手悄無聲息地摳動了袖中的機弩,嗤嗤三聲!
比如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許是一隻水鳥在梳理自己的羽毛,或許是解衣,或許是廝磨。再比如此時窗外劍冢中的無數劍枝,倒插於地,在東夷城暮色的籠罩下,在海風的吹拂中,互相碰撞著,發出輕微的金屬脆響,似乎瀰漫起一股肅殺的刀戈之氣,但若閉上眼去聽,或許能聽出風鈴的柔美感覺來。
小皇帝的唇角流出鮮血,卻沒有昏過去,驕傲而怨恨地躺在床上,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范閑,說道:「有種,殺了朕!」
范閑卻沒有笑,抹掉鼻血后平靜說道:「我不計較這一拳頭,但我不希望以後還有。不要忘記,你是一個女人。」
范閑此時被她騎在身上,眼帘里儘是一片雪丘茫茫。他的眼神茫茫,心想對方不止是女人,還是一位很偉大的女人。
眉是自幼便被修過,漸漸生得比較粗壯,眼角似乎是用了一些藥物,讓眼中的情緒,顯得更加穩定。至於眼神和作派,想必是北齊太后自幼對小皇帝的訓練。
小皇帝騎在范閑的身上,沒有感覺到范閑忽然陷入了安靜,快沒有力氣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北齊的將來是什麼,絕望充斥著她的內心,二十年裡的過往總總,讓她無比地疲憊,她很想就此躺下,然而北齊皇帝的身份,卻讓她無法躺下休息。
她……是她,不是他的胸部,雖然依然被緊緊地縛在白色布帶之下,可是布帶邊緣,倔犟的女性特徵,用一絲溢出的豐盈的皮下脂肪,赤裸裸地出賣了她的真實性別。
嘶這種聲音是人類最熟悉的一種聲音,是某種脆弱的事物破裂時的隨生物,比如晴雯撕扇,比如范思轍當年撕書,比如上京城會館里,范閑撕下言冰雲的白袍,替他仔細地包裹傷口。
躍動?跳動?范閑只是一個機能正常的年輕男子,當確認了北齊小皇帝的性別之後,他必須用這種方法來擊碎對方堅硬的心臟外殼,然而真的確認之後,他卻有些惘然,盯著對方的胸部,覺得自己的外殼似乎也要被擊碎了。
這話說得大氣凜然,配以小皇帝那張天生帝王臉,唇角的淡淡嘲諷,不怒而威,看上去著實有幾分氣勢,然而此刻的小皇帝前襟全裂,布條有氣無力地垂在明黃色的系帶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偏她還做出這副模樣,實在是有些滑稽。
其實道理很簡單,昏了的人總是想醒的,不讓小皇帝屈服,范閑便是白冒了這麼多險。
就算是被范閑制住時,她依然沒有一絲慌亂,然而當范閑無情地再次提醒她,她的秘密有可能明天便會成為天下人皆知的消息,她終於承擔不住,堅硬的外殼碎成無數碎片,就像是被大石碾壓后的海螺。
……
……
以他九品上的實力,居然被一個只從狼桃處學了些三腳貓本事的女皇帝打中了鼻子,這其實……已經足夠丟臉了。如果他不是太過入神,太過震驚,對小皇帝的臉眉眼胸太有探究欲,怎麼也不會挨這個拳頭。
小皇帝的喉結只是一個微微的突起,明顯是被人做過手腳,在失去了衣服的遮掩之後,根本不可能逃過范閑的眼睛。
她發現范閑的眼光盯住自己的胸部,眼中露出一抹令她十分厭惡的氣息,然後聽到了范閑關於自己胸部發育的那句勸說。於是一抹尷尬而憤怒的紅暈,從小皇帝的眼角升起,漸漸暈開,塗滿了她兩片臉頰,以至雙耳,再至頸下,最後甚至連白色布巾上方那雪白的胸上肌膚都開始泛起淡淡誘人的紅意。
……
入了劍廬,范閑便感覺到了安全,他沒有把小皇帝放在心上,也沒去搜索小皇帝的身體,畢竟他知道對方是個女人,也不想把對方得罪得太厲害,所以根本想不到小皇帝身上居然還有一把最後用來自盡的匕首。
這匕首難道是很小的時候,北齊太后交給她的?不知為何,范閑的心中忽然湧起一抹淡淡的同情,同情身前這個女兒身的皇帝。終日惶恐,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性別,不能如一般的女兒家那般過日子,如此的一生,豈有半分愉悅可言?
范閑細細地端詳著她的眉,她的眼,漸漸靠近她,就像欣賞一件獨特的珍寶,一直沉默無語。他確實很驚訝,一位女子是如何能夠瞞過了天下人二十年,在北齊做了二十年皇帝,卻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一絲問題。
她低下頭,用那雙薄薄的嘴唇堵住了范閑的唇,然後用力地咬了下去,鮮血就像是花朵一般,漫延在二人之間。小皇帝忽然想到了自己初潮的時候,也曾經像此時此刻一般,充滿了彷徨,期待,害怕,興奮……絕望。
「你不可能利用朕,如果你揭穿這件事情,朕便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如果你把這件事情隱瞞住,朕又怎會任你利用?」小皇帝怨毒地看著范閑。
小皇帝額角的黑色長發已經被汗打濕,貼在一處,配著她的直眉,格外有一種清麗的感覺。世間人都敬她為帝,從不敢正眼去看,即便去看,也不可能看出別的感覺,但此刻在范閑的心中,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所以看這一幕,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覺,一個強勢之中帶著柔弱的女人,一個有皇帝身份的女人,一個永遠不甘心被人騎在身下的女人,就這樣與自己緊緊相依著,進行著最親密的接觸。
還有一個不能宣諸于口的原因便是,其實和一位女皇帝如孩童般打架,耳鬢廝磨,衣物交纏,四肢互絞,感覺……就像西湖內的水,一盪一盪,漸漸盪至船上,或是床上,以及上面的人們心中。
因為她的對面是范閑,這個她曾經無比喜愛過,無比仇恨過的范閑,曾經在他迷醉時,肆無忌憚展現自己柔美一面的范閑。小皇帝已經來不及思考,在她的下意識里,或許早已經想過,如果這個世間有誰能夠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身,當然范閑是最佳的選擇,因為自己早就已經向他袒露過這一切,只不過當時的他昏迷不知。
小皇帝身上的素服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從頸部一直向下,破到了腹部,露出裏面的白色內衣,就像是一枚白凈的雞蛋被人小心翼翼地剝開了蛋殼,露出裏面嬌嫩的內容,又像是一個被包裝極好的禮盒,被人撕開了緞帶,窺見了裏面的寶藏。
啪的一聲悶響,兩道鮮血從范閑的鼻孔中流了出來。他惱火地捂住了鼻子,狠狠地瞪著還直直伸著拳頭的小皇帝,暗想自己不是被這平胸女人勾引出的鼻血,還算不是太丟臉。
小皇帝緩緩收回拳頭,冷笑說道:「朕這一生,還從未被人如此輕侮過,但凡輕視朕的人,必將付出代價。」
聲音的魔力在這安靜的劍廬房間內展現得淋漓盡致,先前還是憤怒而冷漠互相攻訐的二人,都隨著這個聲音停止了彼此的言語和動作。
這句話狠狠地砸進小皇帝的心裏,砸得她帝心大亂,肝腸寸斷,心驚膽顫,一片黯然,憤怒與絕望充斥著她的內心,就連凌亂飄在她唇邊的黑髮,都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抿入她的唇間,由她狠狠地咬著。
小皇帝握著他的雙手,無力地低著頭,心中生出無窮的悲哀,不甘與憤怒,她忽然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范閑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當年廟中的那一幕,還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決定在帝王生涯的中途,由著自己去決定某一件事情,哪怕是很瘋狂荒謬的一件事情。
范閑陷入了沉默。必須承認他這一手是下意識的行為,只是在與對方爭執不下后,一種惱怒促成的行為,或許也是他下意識里對這位皇帝陛下有某種施虐的衝動。然而當真的撕開了皇帝的衣服,看見了對方平滑的咽喉,和內衣上方絕對不屬於男人的嬌嫩肌膚,他卻愣住了,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美妙的聲音,這些聲音可以讓聽到的人們由耳膜顫至心尖,如觸電一般瞬間體味無比複雜的感受——而這些聲音本身便是極為複雜和開放性的,足以令人產生極多的聯想,故而這種感受也變得極為繁複。
他一掠而近,指尖一彈,彈中小皇帝的脈門。
范閑看著她唇角的鮮血,怨恨的眼神,心頭一陣煩悶與憤怒,壓低聲音怒吼道:「你這娘兒們好不省事,是你想殺我,我才對付你!」
北齊小皇帝是女人!這雖然是范閑三年前就猜到的事情,但如果無法二人靜室獨處,他這輩子都無法證實這一點,利用這一點。且不說日後要如何利用北齊太后皇帝母子倆最大的命門,單說證實了這件驚天的秘密,已經讓范閑興奮起來。
范閑躲過這陰險的一拳,終於難以自抑地憤怒起來,無比冤枉大怒道:「當年是你迷奸我!居然還說我要強姦你!」
她以為自己能夠猜到范閑知曉自己秘密後會怎樣做。手握如此大的秘密,以監察院的能力,可以很輕易地動搖北齊皇室統治的基礎,整個天下的北方,都會因為這個消息陷入混亂之中。
小皇帝沒有去掩自己的胸口,任由春光漸漸滲出白布,瀰漫室間,憤怒而仇恨地盯著范閑。
所以她傻了,眼神開始渙散,被這強烈的衝擊與危擊刺激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地盯著范閑的眼睛,渾身上下僵硬難動,憤怒地雙手緊握,顫抖不已,帶得身下木床一片吱吱之聲。
范閑悶哼一聲,直接把小皇帝撲倒在床,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憤怒地一拳打了過去,正中小皇帝的臉頰。
……
小皇帝臉色一變,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年夏天,在上京城外破廟裡發生的那一幕,整個人的氣力都弱了三分。但是她是何許人物,把皇帝都當成了熟練工種,知道此刻斷然不能向范閑低頭,不然一輩子都要被此人欺壓在身下,於是奮力低頭向范閑的下頜撞去,意圖翻身做主人。
這種神情范閑曾經見過,當長公主李雲睿死前的剎那,所以他的心緊張了起來,緩緩垂下雙手,時刻準備出手。
「嗯……發育了之後,再想捆死,難度太大,而且……對身體不好。」他的嘴唇有些乾燥,盯著那抹白,忍不住開始想像在白色系帶之下,那兩團嫩肉該是怎樣的被迫變著形,該是怎樣的辛苦,不知道等它們出來透氣之後,該是怎樣的歡喜……雀躍。
小皇帝聽到那年夏天這四個字之後,就像瘋了一般,無比瘋狂地向范閑發起了進攻,咬,扭,擰,捶,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身軀里,是從哪裡來的這麼瘋狂的氣勢和無窮無盡的力量。范閑並不想殺她,一時間竟被整得狼狽不堪,手臂上被隔著衣服咬了幾個紅印,也被咬出了怒火來,單掌向她的身體上拍去,就像是打范思轍屁股一樣。
此言一出,小皇帝眼中決絕之色一現,狠意大作,不知從袖子里的何處摸出了一把小匕首,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下!
小皇帝的表情有些木然,張開雙唇,任由黑髮滑下,聲音無比冰涼:「朕是一個不受威脅的人。」
范閑只是本著研究的精神,對這天底下最大的秘密之一感到震驚,所以才會越靠越近,但他卻沒有注意到,小皇帝雖然憤怒地僵立在床邊,眼中的憤怒卻是越來越淡,淡成了恨,淡成了冷漠。
他之憤怒,在於剛剛對這女皇帝生出些許同情之心,卻險些被對方暗傷。他這才明白,對方畢竟是位皇帝,是遊離于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種生物,在面臨著人生最大困局之時,對方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來殺死自己。
……
或許偷窺劍廬鬧劇的諸位看官會問,小范大人為何不將小皇帝打昏?
此時已是濃春,人們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多,小皇帝也不例外,明黃色的系帶上垂著一片破裂的衣衫,看上去有些滑稽,而裏面的內衣和胸上那一抹白,卻是無比刺眼。
……
「對付朕?」小皇帝忽然停止了掙扎,一拳頭向范閑那張漂亮得令人厭惡的臉上砸了過去,大怒說道:「你還敢強暴朕不成!」
二十年的偽裝生活,帝王生涯,毫無疑問讓這位小皇帝的心理有些扭曲,然而這種扭曲還處於一種可控的範疇之內,相反,正因為時刻要提防著秘密的外泄,她變得更加謹慎持重,有一種同年齡人絕對不可能擁有的穩重與成熟。
比如安靜的稻田下,田鼠啃根根莖時的聲音,就像是雨點輕輕地灑落在沙灘之上,沉浸於單相思的村姑坐在田壟上,聽到這些細微的聲音,誰知道她會往浪漫的正無限還是逆方向去想?
小皇帝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你早就已經想好了後面的事情,但是朕豈會聽你?」
范閑的眼睛盯著她的胸部,無比佩服北齊皇室的能力,不知道那些白色系帶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竟然能夠把一對玉兔遮掩得如此之好,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其中的秘密。
范閑當然不會殺她,掌握了對方的秘密后,只要能夠真正降服對方的心,這位一國之君便會成為箱子五竹叔之後,自己在這世間的第三大法寶。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有些無奈地眨了眨眼。隨著這一眨眼,幾滴汗珠順著黑色的長發滑落,滴在范閑的下巴上,就像是一滴油進入火堆,燃起了范閑心頭的火。
小皇帝淡淡的美麗與哀愁,難得的一絲女兒家氣息,人生僅有的一次女性回歸,都是在范閑的身上。她認命了,甚至還要強迫自己咬牙壓下心頭的那絲無措中的歡喜。然而嘶的一聲,小皇帝的前襟被范閑的大劈棺手異常直接地撕裂,露出了從不示人的身體。
「廟裡就是這個姿式?」范閑沙啞著聲音,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和微微彈動的那片雪丘。
暮色在窗外蘊積著,卻遠遠不及小皇帝身體上的紅艷來得刺眼,所以范閑眯了眯眼睛,右手像是不聽使喚一般,伸到了小皇帝的下巴下方,指尖一挑……
你是一個女人。
小皇帝在范閑的身下掙扎著,自幼被當成男孩子養大,她的氣力遠比她的武道修為要來得厲害,范閑一時失神,竟險些被她翻了過來。
長髮絲絲柔順自耳畔滑落肩頭,這一剎那的溫柔,讓北齊皇帝有些惘然,似乎內心深處最深底的那抹陰暗,就隨著范閑解發的動作,就此散開,再也不會成為壓在自己心尖,讓自己艱于呼吸的重負。在那一刻,她已經放棄,已經認命,甚至隱隱有些歡喜自己的長發可以這樣柔順地飄下來。
范閑沉默許久,緩緩低頭,說道:「我要求的東西並不多,只是讓你聽話一些……」他翹起唇角自嘲說道:「你畢竟是個女人,再如何厲害,在某些關鍵環節,總是不如我們這些臭男人經得起摔打,要成大事,指望你是不可能的。」
……
通過女人心裏最短的通道是陰道,這個道理范閑明白。他騎在小皇帝的身上,感受著身下不可能作假的、女性特有的彈嫩,知道此時的姿式有多麼的曖昧,多麼的春意盎然。但他畢竟不是一位強姦犯,而且他也不認為強姦北齊小皇帝之後,就真的能達成自己的目標。以他對小皇帝的判斷,如果事後自己放小皇帝離開,也許她只會拿熱水洗洗下身,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此生再也不見自己面,斷了自己所有的後續手段。
二人在床上進行著貼身技的較量,正是所謂柔道。看過柔道的人們都清楚,必備的一招便是拉衣服,然而再結實的衣服也有被拉開的一天。
挑落了小皇帝咽喉部的偽裝,假喉結一去,雖然此時她的胸部依然被遮掩在白布之下,但整個人的感覺都柔和了起來,漸漸向著小姑娘的方向發展。
而就在這時,一個絕對沒有沙缽那麼大的拳頭,就這樣橫生生地出現在范閑的眼前,拳頭上的皮膚很滑嫩,甚至可以看見隱隱的青色血脈,這也證明了拳頭很有力,蘊勢已久,速度極快。
然而要如何才能降服一位倔犟、聰慧、當了二十年男人、行事做事頗有男性決絕之風的皇帝陛下?
所以最後小皇帝那抹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白布終於斷了,發出了這個幽暗房間內第二次撕裂的聲音。
范閑被這絕望的神情震住了,他不是一個心軟之人,只是從來沒有想過,北齊小皇帝有朝一日,竟然也會露出如此可憐的模樣。這幾年來北齊朝政與諸項大事,已經證明了這位女皇帝的能力,在南慶君臣的強大壓力之下,依然能夠讓北齊保持著穩定,僅憑這一點,范閑就不得不對她治國的本領打上一個高分。
……
房間里響起一聲范閑的怪叫,只見他在床邊強行擰身,身體如灰龍一般翻滾著,在險到極致的情況下,避開了這三枝弩箭!衣裳已經被這三枝淬毒的弩箭刺破了絲毫,幸虧他裏面依舊穿著監察院的衣物,不然僅此一擊,便能讓他受傷。
雪上有紅梅,戲雪的這一對男女都累了,小皇帝衣衫不整地騎坐在范閑的身上,摁住他的雙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半露,全部落在范閑的眼中,而此時的情形,更像是小皇帝在強姦范閑。
小皇帝的目光很怨毒,很憤怒,但是內里卻帶著一抹很怪異的平靜,如死寂一般的平靜,平靜之後,又漸漸蘊出兩抹瘋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