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再建關寧
第010章 錯一句，殺一人
「嗯？會說漢話的羅剎人？」
鴨子已經在鍋里了，難不成還能飛了不成？趙強說得道理，郭飛一聽就明白，嘿嘿一笑，心道到了晚上弟兄們可有得樂了。當下應了一聲便帶人下去執行命令，走時趙強特意又叮囑了一句，如果有人敢不聽命令，郭飛可以使用強制手段。郭飛聽了一愣，遂即重重點了點頭。
聽到對方說出天主與東正這兩個教派名稱時，鄧肯的臉一下綠了，該死的韃靼人，他怎麼知道這些的？
正是瞌睡送個枕頭來，趙強聞言大喜，快步走到馬龍面前，讓他趕緊把人帶過來。
那教士本來以為趙強身邊的胡旺才是這支韃靼人的最高長官，不想首先問話的卻是面前這個年輕一些的傢伙，見他問話時，周圍那些韃靼軍官都沒有吱聲，教士心中有了數，忙恭敬地說道：「回稟尊敬的將軍閣下，我叫鄧肯，西班牙人，是一名奉上帝之命專門勸導那些迷路羔羊信仰上帝的教士。」說完指了指被關押著的那些哥薩克人，一臉鄙視道：「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強盜，吃人不吐骨頭的強盜，不肯接受上帝洗禮的野蠻人。所以我在此請求將軍閣下能夠釋放我及我的同伴，讓我們離開此處。」
「我不是不將這些羅剎女人給弟兄們享用，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咱們剛進堡，還有一大灘子事情等著處理，要是弟兄們都光想著上女人，那誰來幹事？」
如果不是俄國人內訌，這麼個石頭堡壘還真是不好拿下，趙強是發自肺腑對俄國人內訌表示感激，因此特想知道他們是為什
「天哪，魔鬼！」
趙強聳聳肩膀，無所謂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讓你說實話而已。因為我覺得你在說謊，方才你的謊話讓我很生氣，所以我決定殺掉你的一個同伴。之後你每說一句話，如果我認為我是在被欺騙，那麼與之對應的就是你一個同伴的腦袋。」說完猛的一扭頭，厲聲喝道：「砍了！」
胡旺領人仔細搜遍堡內的每一個角落，確定再無一個漏網之魚后，這才向趙強彙報。正說話時，卻見步營隊正馬龍跑了過來，大嗓門叫道：
「釋放你們？」
對於俄軍火銃手和哥薩克騎兵內訌一事，趙強非常好奇，很想知道他們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無奈他不懂俄語，所以無法和這些俄國人交流。
「是！」
「將軍閣下，你這是要做什麼？」
趙強哂然一笑：「據我所知，西班牙人好像是信仰天主教的，而俄國人的宗教卻是東正教，我想問問你，你一個天主教的教士怎麼遠隔千山萬水跑這裏來的，又怎麼與信仰東正教的俄國人呆在一起的？」
「就這樣？」趙強冷冷的掃了一眼鄧肯：「你最好說實話，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俄羅斯女人當然帶勁了，盛產美女嘛，後世不是有很多體操俄羅斯美女和什麼女間諜嘛。聽了郭飛的話，趙強會心一笑，腦中一下閃現出某些限制級畫面，不過很快就止住了笑容，一臉正色道：「這事辦得不錯，不過，你得馬上回去，把羅剎女人全部集中在一起，專人看管，不得讓任何人碰她們。」
馬龍搞不懂千總大人為什麼這麼高興，不過還是很快將那會說漢話的羅剎人帶了過來。
「是，千總，我這就去安排。」
「噢，對了，我忘記告訴閣下我們是怎麼來的。」
那天主教士走近之後，趙強連珠炮似的問了三個問題。
「這是為什麼？」
不等馬龍他們走近，趙強便知道這個羅剎人應該不是俄國人，因為他一身很典型的天主教士的打扮，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高鼻子大眼的與趙強見過的老外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這人眼睛珠子好像很靈活，賊溜溜的瞄來瞄去，好像小偷在踩點一樣，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傳教之人。
鄧肯與同伴來到這個苦寒之地當然是有目的，但是這個目的絕對不是來勸導迷路的羔羊，也絕對不能告訴眼前這個韃靼人，否則貪婪的韃靼人必將吞下那塊寶地。
「你是哪國人，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在這裏的？」
見郭飛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趙強便耐心的解釋給他聽，最後語重心長道：「讓弟兄們再忍忍，等到了晚上，弟兄們盡可快活，我絕不會做惡人。」
所謂的俄國平民在趙強眼中，無非就是沒有拿武器的強盜，正兒八經的良民可不會萬里迢迢跑遠東來的。對於這些「平民」，趙強已有打算，等一切
郭飛一聽這個命令，本就合不攏的嘴巴張得更大了，十分不解地望著趙強：你不是說奪堡之後可以讓弟兄們任意享用羅剎女人的嗎？怎麼現在卻又下了這個命令？
馬龍的傷已經好了大半，除了齊壯帶著的那幾個騎馬死士，他是第一批到達的，也是他親手射殺了咆哮著要過來拚命的斯潘諾夫。方才他帶人將那些傳教士趕到一塊時，卻意外發現一個會說漢語的，在對方的極力要求下，馬龍答應替他向千總大人請示。
早得到胡旺吩咐的青壯二話不說，按住一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傳教士，大刀一舉，就砍斷了他的脖子。
「是，千總！」
魏季這人單純的做一個翻譯有些大材小用，眼下人才缺乏，手下多是粗漢，難得有個半弔文人，還是放手讓他去做吧，將來再尋些人才補充進來。一支軍隊不可能光有武人而沒有文人的，趙強如此想道。
「千總，人都抓回來了，一個都沒跑掉！」
趙強忽然朝鄧肯友善的笑了一下，扭頭對胡旺低聲說了幾句，胡旺聽后一點頭，當即帶人下去。
郭飛負責將逃出堡外的那些羅剎婦女抓回來，對這個差事，郭飛很滿意，也辦得相當好。輜重營全體出動，愣是將已經跑出幾里的羅剎女人們一個不少的都給攆了回來。可能抓捕羅剎女人的過程相當精彩，所以郭飛表現得很是興奮，站在趙強面前笑得比陽光都燦爛，兩嘴合都合不攏，意猶未盡的在那嚷道：
魏季自打那日替趙強翻譯了一回后，之後便沒什麼表現地方，對烏
「呃？」
見魏季心不在焉的站在身後，無所事事的樣子，趙強便讓他帶人去統計下堡中羅剎人的物資，做個清單出來。這個活計以前是錢林乾的，但現在他有事要辦，魏季也算半個文人，早年在吳軍之中便是負責糧草與公文的，這差事讓他做最是合適不過。
「千總，我們發現一個會說漢話的羅剎人，他嚷嚷著要見大人。」
「波里！」
「噢！不！」
除了投降的俄軍火槍手，堡中還有百十個俄國平民，這些人是被從若干個屋子裡搜出來的。青壯們攻進堡時，他們正在躲避哥薩克人的攻擊，直到胡旺帶步營挨屋搜查時，這些人才明白據點已經被清國人佔領。面對著清國人明晃晃的刀劍，再看到自己的火槍隊已經投降，這些俄國人只好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從屋子裡舉手出來，最後被趕到那些火槍手中間，與他們關押在一起由銃營嚴密看管。
奪堡之戰也沒魏季什麼事，戰前布置沒他份，戰後分派差事更是沒人想到他，正有些索性時，卻被趙強授予了這個任務，魏季是喜不自勝，容光煥發，精神為之抖擻，「蹭」的一下像變了一人似的，興高采烈的，就差走路連蹦帶跳了。趙強被他的樣子搞得很鬱悶：難道這廝想中飽私囊，藉著統計的份先肥了自己腰包不成？
二十多名哥薩克騎兵被單獨關押在另一邊，本來吳四是要將他們與那些羅剎銃手關在一起的，可是剛將
鄧肯一點也沒有畏懼趙強森冷的目光，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從西班牙坐船到了澳門，又從澳門出發到了日本，然後到了這裏。我們的足跡取決於哪裡需要，在我們教士眼中，上帝的子民是普世的，沒有任何種族之分，所以我們最後來到了這裏，並在這裏勸導世人相信上帝。」
「既然如此，那好吧。」
該怎麼告訴這個精明的韃靼軍官呢？鄧肯猶豫起來，直說是肯定不行的，一定要找個合適的借口才行。半晌方道：「回稟將軍閣下，正如我的身份所代表一樣，我來到這裏只是為了傳播上帝的福音，讓更多的人能夠接受上帝的存在。嗯，是的，就是這樣。」
這傢伙在幹嘛？鄧肯正疑惑時，卻見方才那黑壯的韃靼人帶人將他的同伴都押了過來。
待郭飛走後，趙強又吩咐一邊的錢林和趙果：「那些被羅剎人擄掠過來的百姓，甭管是哪個部落的，統一看管起來，這事由你們倆負責，記住，不能跑了一個！」
錢林和趙果此時正沉浸在奪堡的喜悅之中，聽了趙強命令忙興奮的帶了兩隊人過去，趙強另外讓烏爾愣撥了一半人手給他們。各族百姓雖有千人之多，但趙強卻不怕他們鬧事，有百十號人看著，就足夠了。況且這些人多半以為趙強是來拯救他們的官軍，感激都來不及，哪還會有什麼抗拒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