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下！南下！
第020章 屠殺是會傳染的
吳國昭說著一拉馬頭就要去帶人動手。
「西邊雨東邊日，這情形再正常不過，主子怎麼這麼大火氣的。」一旁的戈什哈端旺諂笑地說道：「那個漢人小娘子可否讓主子滿意？」
「管不了那麼多了，咱現在不是有軍令在身嘛，拿下阿勒楚喀可比帶著這些俘虜更重要！要是日落之前拿不下阿勒楚喀，老子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遠方，突然有兩騎飛奔而來。待到近了，為首一騎士高聲叫道：「馬千戶，大帥有命，命你部于日落之前攻佔阿勒楚喀，大軍今夜要在阿勒楚喀紮營！」
端旺小心的吐了吐舌頭，這漢人小腳女人可是拿幾個青壯跟尚陽堡立哥換來的，沒想到卻被主子就這麼給殺了，當真是可惜可惜了。
百戶江恩聞言插口道：「千戶，那咱們抓的這些俘虜怎麼辦？」
聞訊趕到前頭來的第二大隊百戶吳國昭見江恩不太願意的樣子，忍不住便叫了一聲，他早就想把這些韃子屠了，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空氣好像凝固一般，沒有一點涼風，額頭上的汗水如豆粒般滴下，腳下如灌鉛般沉重。
一個地方一個天，尤其是這六月頭，隔個幾十里地就是不同樣的天氣。遠處太陽如火，這邊阿勒楚喀的上空卻是積了不少烏雲，雷聲不時響起，不過卻是不見有雨點落下。這讓駐紮在阿勒楚喀的佐領都善很是窩火。
「知道了！」
「江恩，你不動手，這美差我們第二大隊可就搶過來了！」
屠殺很簡單，縱馬衝進人群猛劈猛砍，驅俘虜們四散而奔，然後在後面順手一刀。沒到半炷香時間，六百多俘虜便被屠個乾淨。鮮血將方圓一里的泥土染成了紅泥。
江恩一愣，有些遲疑：「千戶，大帥可是有過嚴令的，各軍所抓俘虜都要移送總制府……」
馬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還在遲疑的江恩，怒道：「法不責眾！
娘的，真是幫累贅！馬龍唾了口唾沫，不耐煩的問江恩：「總制府的人什麼時候過來？」
馬龍眉頭一皺，這事還真有些為難。大帥的命令是日落之前拿下阿勒楚喀，而此地距阿勒楚喀有三十多里，若是火速進軍當能在日落前到達阿勒楚喀，不過要是帶著這些個俘虜，那行軍速度可就要被大大拖慢了。
「是，千戶！」
平原上，數百個清兵俘虜被凶神惡煞的騎兵們押著往南方而去，不時有走得慢的俘虜被那些騎兵用馬鞭劈頭抽下。
驚慌、害怕讓這些俘虜們惶恐不安。他們低著腦袋，步履蹣跚的邁著雙腿，很多人的身上還有血跡，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破得不成樣子。
天這麼熱，縱馬狂奔還能享受下涼爽的滋味，可這樣慢吞吞的押著俘虜趕路，卻是遭了大罪。無數次目光掃向隊伍後面那些清
「不安心伺候爺，留著她做什麼。」一想到那漢女想拿剪刀刺自己，都善就氣得牙痒痒，「去，讓人把她拖野地里喂狼去！」
押著這幾百號俘虜趕路，馬龍的心裏也很不爽。出其不意拿下班德塞后，他留下一個中隊的人馬留在城中看管那些旗人婦女和各族百姓，而將扔下武器投降的清兵統統趕出城，帶著向大軍方向行去。
一聽端旺提起那個漢人小腳女人，都善氣不打一處來：「滿意個屁，媽的，被爺一刀剁了！」
「喳，奴才這就去。」
阿勒楚喀，一個小鎮，寧古塔與黑龍江的交界地，也是寧古塔的北面門戶，不過鎮上除了一個佐領的駐防八旗兵外就再也沒有守軍了。在寧古塔將軍衙門看來，這裏甚至不需要派兵把守，若非因為有些吳逆被發配在那裡，不得已才派了個佐領駐在那，否則阿勒楚喀將會許許多多的村落集鎮一樣
「明天？」馬龍有些燥了，總制府怎麼辦起事來儘是慢吞吞的！不行，不能等了，軍令如山，要是日落前趕不到阿勒楚喀，等著自己的肯定沒有好果子。想了一下，果斷命令江恩：「你馬上把這些俘虜都處理掉！」
第三大隊百戶是索倫人歸濟，不太愛說話，但這會嘴角卻不是不停的抽動，摩拳擦掌的想把這美差搶到手。
閑著無事，又熱得難受，都善便赤著上衣在鎮上晃了起來，不時還喝罵那些正在將地里麥子收好往鎮上運的奴才們。
「啊？」端旺大吃一驚，失聲道：「主子殺了她？」
「都他娘的打起精神來，你們這幫懶得要死的漢狗，是不是要爺砍幾個腦袋下來，你們才曉得幹活要出力啊！」
……
「第一聯隊的伍千戶可是把整個達呼爾城給屠了，咱們現在只不過殺幾百號韃子，跟他們第一聯隊比起來，咱們第二聯隊可是差勁得多。千戶，江恩這小子想當活佛，咱老吳可沒這
見江恩還想說什麼，不禁罵道：「娘的，你他奶奶的什麼時候心腸為得這麼軟了，咱了，還想當普濟度世的大和尚不成！還不趕緊執行命令！」
「都殺了？」
江恩無奈，只好帶著自己的部下將隊伍後面的俘虜圍起來。吳國昭和歸濟二人見這差事輪不到自己，只好無趣的帶人守住四面，防止那些俘虜四下逃跑。
江恩估算了一下，回道：「最快也要明天。」
「光打雷不下雨，真他娘的邪門了。」
俘虜們大多來自班德塞，其餘也多是附近一些據點的駐兵，當這些漢蠻子騎兵突然出現在眼皮底下時，他們有的人甚至連抽刀的機會都沒有，就成了對方的俘虜。
馬龍擺手朝傳令兵揮手示意，扭頭喝道：「全軍聽令，隨本千戶火速轉向阿勒楚喀！」
處決完這些俘虜后，馬龍立即帶領所部向阿勒楚喀快速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