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奴》第七卷 血色時代

第035章 滅絕的理論支撐(外篇)

第七卷 血色時代

第035章 滅絕的理論支撐(外篇)

蒙古人統治中原的時候,只單純的殺人,殺漢人,但滿洲不僅殺漢人,更殺誅漢人的心,這種屠殺肉身,摧殘心靈的壓迫天地不容!
民智一開,何人還甘為滿洲之奴!
晃了晃想得有些痛的腦袋,望著窗外的桂花樹,趙強喃喃自語一句:「或許,我也應該去山海關了。」
如此一來,趙強就要思考了。
首先,他必須告訴世人,滿清對我們漢人實行了種族隔離制度,以此來證明滿洲人一直歧視我們漢人,從未將我們漢人視為國人的一部,由此得出我們漢人對滿人的滅絕行動是正義的,是合理的,而不是所謂的「殘暴」與「泯滅人性」。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甚乃過之。
現在,針對滿洲人的屠刀已經揮下,北京城的旗人已經屍堆成山,什剎海已被滿人的屍體填平,屠滿令正向京畿周郊發布,一切都在進行中,也在掌握中,但如果能整理出一套合理的理論來支撐那是再好不過了。
文字獄和沿海內遷五十里,漢人不得進東北和住北京前三門,這些都說明一點,滿清對漢人實施了種族隔離政策。而文字獄中最離奇的就是大肆刪除金宋古書中的「中國」兩字。滿人不僅要掩飾他們自己的兇殘,還要替金人掩飾兇殘。真可謂是費盡心思,良苦用心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此才為大漢民族的真血性,一個被人為掩蓋,被埋藏了千年的真知。
既然他們可以,我何嘗不能呢?誰願意背上一個屠夫的名聲呢,如果能讓世人對我所做的事情持雙手贊同並給予萬分支持,豈不是更好嘛。
趙強相信一個真理,那就是當別人要求你與他講仁義道德時,你首先應該想到的是這個人在佔據強勢地位時,是否與你講過仁義道德。如果沒有,那抱歉,屠刀會毫不留情的砍向你,就好像當初你們的屠刀砍向我們的脖子一樣。因為在那一刻,你沒有與我講過一句仁慈的話,也沒有施展一個友善的笑容,既然如此,為什麼當我復讎時,我還要在乎你的感受呢。
世界上沒有公平與不公平一說,有的只是平等,民族間的平等取決於你沒有傷害過我,如果你有,那我們之間就沒有平等可言,更沒有公平可言!當我沒有還手之力時,你可以肆意欺壓與我,但當我能夠刺出復讎之劍時,我一定會將你們從這個地球上徹底抹去。能夠做到這一點,便無愧於心了,更無愧於列祖列宗!
剃頭令的貫徹實施就是清廷中不存在漢族政治勢力的明證!
當我們不再懼怕一切恐嚇,當我們可以坦然面對來自於敵人的屠刀時,我們才能夠真正的站立起來。
這句讓國人為之激動不已的話語可以引用在任何時代!
祖先希望他的子孫是強者,是可以主宰自己命運的強者,絕不是懦弱的、膽小的、連話也不敢說的窩囊廢!
而要找出滿清實施種族隔離制度依據,實際上就是分析漢人是否在政治經濟上滿洲化的問題。答案很顯然,如鐵證一般明擺著。滿清所建立的八旗制度,將征服者後代和被征服者後代截然分開,在政治,經濟,司法等方面都形成了驚人的不平等。比之古羅馬殖民地和西方近代殖民地,滿清在種族隔離方面的不平等絕無不及,只有過之。
一群有職無權的漢大臣絕不能說是漢人已經參与了政治,他們只是滿清貴族統治下的附庸而已!
只要有了一個理論依據,並通過各種各樣的展示手段告訴那些被滿清愚弄的百姓,趙強相信,用不了多久,滿人就如同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了,到那時,自己也不再是一個屠夫,而搖身一變成為民族的英雄了。
滅絕滿洲聽起來是一件不可思議,且讓人吃驚的事情,但在操作可行度上,卻是可以一路綠燈的。這是民族對民族的復讎,是血性的狂歡,是的,是狂歡,屬於一個被壓制許久,被奴役許久民族的狂歡。
清原保衛戰如火如荼進行時,遠在北京城的趙強卻在考慮這樣一件事,這件事既不是如何確保對直隸乃至關內各省的接收,也不是謀划如何應對康熙大軍的回返,更不是考慮未來的政體及自己的將來。他所考慮的是,如何運用一套具有合理性的理論來支撐他所在進行的種族滅絕行動。
種族隔離制度的一大特點就是政治權利牢牢掌握在統治民族手中,事實證明,滿清的權利始終牢牢掌握在滿清貴族手中。後世有些漢族歷史研究者,陶醉於滿清有多少漢大臣,這和「乾隆是漢人的兒子」,「敵人在武力上征服了漢人,而我們反而用文化征服了敵人」兩種說法一樣,都是一種亡國奴式的意淫,或稱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就如魯迅所說的『有些人做著奴才,卻還以為自己是主子!』這種意淫式的自豪,某種程度上有點類似於印第安人自豪于「西方殖民者用了我們的咖啡和可可,已經充分印第安化了,所以美國是印第安正統朝代」一樣十分可笑。
為防止漢人與外界交往以後,激起他們原有的反滿情緒,所以滿清實行閉關鎖國,因為如果中國一旦開放,那滿清通過文字獄,愚民政策所得到的一系列成果必將崩潰。
滿族享有政治、經濟、司法等各種特權。滿人做官不經科舉途徑,而是靠特權;凡是重要的軍事、財政部門等主要職位,均為滿人壟斷和控制;對滿人(旗人)給予旗地、旗產方面的特殊法律保護。滿人犯罪不歸一般司法機關審理,而由步軍統領衙門和內務府慎刑司審理,宗室貴族由宗人府審理。如須處刑則依例可「減刑」、「換刑」
如果說這個世上有什麼事可以讓趙強印象深刻,併為之血脈澎發,那他會毫不猶豫的說,是彭大將軍那句「西方殖民者幾百年來只要在東方一個海岸線架起幾尊大炮,就可以霸佔一個國家的時代一去不復返!」
後世時,趙強曾見過有人狡辯,說八旗子弟吃鐵杆莊稼,受國家供養,是滿清尊重軍人的表現。那麼實際上呢?這隻不過是滿清防漢制漢的一種手段而已。
陳湯說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趙強想說的卻是——你們可以來,但我保證你們的妻兒、你們的財產、你們的文字、你們的習俗、你們的傳承都將被毀滅。
作為一個漢人,為自己的民族高舉復讎之劍並不可恥,也無可厚非,祖先的血液留給子孫的基因信號並不是要他們成為奴才,成為別人眼中的四腳羊,成為可以任意宰割,任意踐踏的下等人!
不論從前還是今後,政客們不都是喜歡用一些理論來粉飾他們所進行的或正義或不正義的行為嘛。
卻不知道清原那邊如何了?胡旺能頂得住康熙的進攻嗎?
現在,趙強就要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後世那位可敬的元帥致敬,他要滅絕滿洲人,乃至於一切對漢人抱有敵意的胡族。
滿清社會的政治經濟制度更類似於殖民者統治亡國奴的殖民地社會,後世而來的趙強有著超過這個時代的認知,所以他的見解與分析自然具有一定的先進性。
滿清以防漢思維行事,自然就會建立一個種族隔離制度。漢族對滿清種族隔離制度的激烈反抗,也充分說明了所謂「滿漢一家,其樂融融」的說法,只是騙無知之徒的鬼話而已。
從努爾哈赤時代起,清廷中根本不存在所謂漢族政治勢力,在歷次滿清的宮廷政治鬥爭中,也從來沒有出現過漢人政治勢力的聲音。那些漢官們,如有影響的範文程、寧完我、洪承疇、張玉書、高士奇、李光地等人,無非是依附於滿清貴族勢力的附庸而已,除了為滿清出謀劃策,歌功訟德外,他們便再無是處了。不是他們不想擁有權力,而是滿清根本不允許他們擁有權力,即使給了,也是暫時的,一種利用性質的,一旦利用完,就會將他們掃入垃圾堆,甚至一殺了之。這些漢官就好象後世某些香蕉人物當了美國議員,卻不能說是中國已經影響並參与了美國的政治一樣。
狂歡,是一個中性詞,趙強不認為讓漢族狂歡一次,會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旗人犯法,不與漢人同罪!
滿清對漢人進行的屠殺和種族政策實在太多了,如果非要一個個列出來,那就一定是個系統的工程了,而且一定相當繁瑣,趙強沒有這個時間去搞,所以他決定把國子監的士子們利用起來。這些人也已經養了一段日子了,一個個又暗懷鬼胎,與其白養他們,倒不如讓他們來承擔這一系統工程,通過他們的筆整理出一套有利於趙強,有利於屠滿的理論依據來。
任何一個民族妄想用屠刀征服漢民族的時代將從我的手中徹底結束!
與漢人息息相關的不僅僅是政治權權的缺失,不僅僅是文化的閹割,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地方,那就是在法律面前,漢人也是低於旗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