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歲月》第三卷 特種歲月

第六百五十五章 舊傷

第三卷 特種歲月

第六百五十五章 舊傷

莊嚴二話不說,時間就是關健。
其實說到體能,徐興國的確比莊嚴更勝一籌。
「你……你怎麼了……」
莊嚴怒了,突然就爆發了,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徐典型你特么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都什麼時候了,再不跑,你會被淘汰的,傻X!」
愣了一會兒,忽然也明白了。
莊嚴是在略帶技術性的科目上比徐興國牛,而說到體能和爆發力,徐興國這個障礙尖子的基礎要比莊嚴更紮實。
只要選上,去了總部預備隊,再經過篩選,很有可能會出國。
不過,他忽然發現人變少了。
在整個選拔過程中,一開始只是少部分的淘汰人員,但是在這一公里上,卻大批大批出現淘汰和退出的隊員。
「加油!」
「我艹!你他娘的吐血了!」
徐興國說:「我自己咬的……」
他起初輕視的新兵蛋子,現在讓他徹底亂了分寸。
看來他肩膀上的傷真的不輕,至少現在他連將圓木重新扛回肩膀上都做不到。
「狗屁!你當我是瞎子?」莊嚴覺得徐興國的謊話爛透了,這傢伙本身也不擅長撒謊,至少沒自己在行。
說話,也是要耗費力氣的。
這並不高尚,但也絕不卑劣。
「可以……可以……」
先到達的已經在障礙場上開始跑動。
莊嚴一邊朝障礙場跑,一邊看著張圯怡。
回到營區,到達終點,莊嚴扔下圓木,參謀上來還是老一套:「能不能撐住?」
莊嚴已經麻木了。
莊嚴看看手錶,忍不住說:「我幫你背槍。」
特種部隊的選訓,永遠是那麼殘酷。
四班長感覺莊嚴如同跟在身後的幽靈,無時不刻不在壓迫著自己的神經,讓他有種要發瘋的衝動。
實在撐不住,也就只能放棄,要麼就是暈倒。
「老徐……」
槍,是莊嚴唯一可幫徐興國背的。
今天的這條環營區的土路上,莊嚴已經不知道看到幾次救護車擦肩而過
要背那根圓木,他自問背不動了。
莊嚴也快累垮了。
說完,扛著圓木朝前慢慢地跑。
經過第四輪的淘汰,莊嚴感覺現在剩下的兵不到之前的一半。
莊嚴趕緊用目光上上下下仔細大量徐興國。
參謀趕羊一樣,手裡拿著秒錶,一路將人往障礙場上趕。
他的嘴唇上,居然血紅一片。
他抱起徐興國的圓木,將它豎起來,扶住。
這可是要死人的!
莊嚴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反正現在要自己幹嘛就幹嘛,也懶得多說一句。
「可以的就不要停,200米特種障礙場,跑!」
莊嚴被他一句話吼得有些愣。
剛才的比拼,其實已經將他自己也綳到了極致。
「你小子行不行啊?」
徐興國蹲下,將左肩挨住圓木,莊嚴抱著圓木往上一搬,搬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是舊傷發作。
沒錯,手在一陣陣地,好像不受控制地抖。
可是一切都攔不住骨子裡的那股兒倔勁。
無他,體力已經熬幹了。
「我剛才摔了一下,沒事……」徐興國似乎有難言之隱,並不想正面回答莊嚴的問題。
徐興國?
莊嚴到了徐興國身旁,左右看看,周圍沒人。
莊嚴一眼就認出了老徐。
四個人?
徐興國沒動。
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蹲在路邊,圓木放在一旁。
他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淘汰」二字傳進耳朵里,徐興國猛地一震。
再看看徐興國,忽然嚇了一跳!
張圯怡大聲喊:「跑!堅持下去!咱們隊就剩下你們四個人了……」
莊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靠近了徐興國。
「來!」
吐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別特么亂喊!」徐興國趕緊扭頭看看後面,生怕有監考的參謀之類的人員經過。
像徐興國這種士兵,他入伍絕對不僅僅是實現什麼人生價值,也不是什麼圓軍旅夢,對他來講,軍隊就是一個跳出自己原先生存環境的跳板。
徐興國的臉蒼白蒼白的,十分難看,人蹲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侉子上的幾個兵立即跳下車,拿著野戰步話機開始呼叫救護車。
莊嚴嚇呆了。
這次選拔,對於徐興國來說又是一次絕佳的改變命運的機會。
「不!」徐興國的反應忽然變得出奇地大,幾乎是暴喝起來:「我絕對不會退出!」
站起來的時候,莊嚴看到徐興國的表情仍舊很痛苦。
他也許志在必得,所以字典里不存在「放棄」這兩個字。
站在路邊的張圯怡衝著莊嚴揮手,這傢伙手裡拿著牛奶和麵包。
「行,你幫我起起肩,我肩膀上的傷發作了,剛才圓木掉了,我扛不起來了……」
和莊嚴一起拚命的兩百米,是八連四班長最痛苦的兩百米。
沒想到,只剩下四個……
他一直沒留意自己的隊友還剩多少。
莊嚴超了他三次。
「如果傷得嚴重,就退出算了。」
莊嚴有些擔心。
「你嘴上有血!」莊嚴說
看著救護車呼嘯而來,幾個兵將四班長架上擔架,又是檢查又是輸液,然後七手八腳抬上救護車,又呼嘯而去。
莊嚴大吃一驚。
咕咚——
當四班長打算第四次超越莊嚴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人一頭栽倒在地上。
短短兩百米的距離,他超越莊嚴三次。
莊嚴扛起自己的圓木,追上徐興國,倆人肩並肩,一路前行。
莊嚴這才明白,徐興國蹲在這裏並不是摔了。
徐興國固執道:「趕緊滾到你的,別在這裏耽誤我,我只是歇歇,馬上好。」
突然,他發現徐興國的右手在抖。
自己這一批有五十人,現在看起來只剩下不到十個,也許後面還有沒趕到的。
也許,徐興國就是衝著那一個士兵名額去的。
豆大的汗珠從徐興國的額頭上滾落。
一旦發作,天王老子都沒情面可講。
「摔跤你腿上沒傷,手抖個屁啊!?」
其實和老兵這麼硬剛,實在不是什麼好主意,從戰術上是錯誤的。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