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再創輝煌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平局？
呯——
大家現在反倒成了觀眾似的，焦點都集中在了牛世林的身上。
從右前側出來的斜風將子彈的彈道微微朝左邊吹偏了一點。
命中了！
這件事讓他發反思。
牛世林感覺鼻子酸酸的。
「老牛老牛！輸了？」
「哇！」
撞針猛烈撞擊底火。
如果自己第三槍能首發命中，和阿茲加爾多的總分會拉成平局。
莊嚴忽然伸出手，拍了一把牛世林的胳膊：「補槍能補中，說明你不是沒本事打中，是你在第一槍的時候忽略了什麼，犯了錯。其實，第二槍比第一槍難度更高。」
然後好比自己打中靶子還要興奮似的嚷嚷起來：「首發命中！」
然後走到莊嚴面前，低下頭：「連長，我第一槍打丟了，補槍才中，你罵我吧，是我不爭氣……」
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彈頭在火藥的推動下猛烈地咆哮著飛了出去。
現在……
莊嚴安慰他道：「你別忘了，在地面上我們就多了10分，他們在飛機上鷹了10分，也就是
其他人聽說牛世林敗了，都愣住了。
從另一個側面可以看出來，經歷過戰火磨礪的阿茲加爾多穩定性更高，從頭到尾沒有失過槍。
雖然他並不知道平局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裁判組會如何界定第一。
大家嘰里咕嚕在爭論什麼。
現在總分是PLA和45特種團持平，至於怎麼決定第一，這事得討論了。
驗槍，關保險，將實彈彈匣收回子彈帶內。
當兵也許就那麼一次。
莊嚴說出了實情。
居然唾手可得的第一，因為自己一點點小疏忽，付諸東流。
雖然第一槍失誤，可後面兩槍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穿過螺旋槳的產生的氣流，它的彈道微微產生了變化，然後是暢快地飛行
機艙中的氣氛驟然緊張到極點。
「開始！」
刺耳的喇叭聲聽起來有些慘厲，如同悲鳴。
但是蹲在艙門邊的牛世林卻如同雕塑一樣，彷彿這個世界任何事都跟自己無關。
眾人議論紛紛。
牛世林卻忽然冷靜下來。
裁判組的人聚攏在一起，許衛國也在。
「打中了！」
在瞄準鏡中，箭頭準星彷彿慢動作一樣在移動。
牛世林的第二槍響了。
直升機上，牛世林腳一軟，靠在了艙門邊。
莊嚴看著牛世林，沒吭聲。
莊嚴在那裡抱著手，置於胸前，也不說話，只看著牛世林。
一個黑哥們首先發出了驚呼。
機艙里其他人歡呼起來，除了阿茲加爾多有些發怔，最後微微地搖了搖頭，眼神里多了一絲遺憾。
看來，這名中國士兵的心理素質十分強大。
第二槍計算了直升機螺旋槳氣流的影響，他進行了略微的修正。
還好。
這一點上衡量，其實自己是失敗的。
不過平局至少比敗落要強！
阿
「沒事！」
第三槍，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呼啦——
參賽的狙擊手們似乎都忘了自己也是參賽者。
扳機終於被壓下。
許二似乎察覺到不對勁了。
這一次，果然子彈沒有讓他失望。
說完，回頭掃了一下遠處。
雖然大家都清楚，即便牛世林後面兩槍全中，終究在這個科目上還是輸給了阿茲加爾多。
在他看來，牛世林的槍法是出神入化的，怎麼可能輸呢？
在直升機進入了第三個目標空域前，裁判員再次舉起了那隻模樣有些滑稽的喇叭。
他小聲說著，眼角紅了。
可大家還是興緻勃勃，想看看在這種已經落後的情況下，年輕的PLA士兵牛世林能不能7頂住壓力，最後兩槍全部首發命中。
「PLA很不錯啊！」
牛世林也高興不起來，畢竟還是輸了。
當自己獨當一面，卻出現了差錯。
還是並列
剛才在地面賽上，明明是贏了的。
「預備！」
呯——
但是還好，由於距離不算十分遠，一切都在牛世林預先的掌控之中。
直升飛機降落到基地的停機坪上，所有代表隊的人早已經在那裡站著等。
一切變得遲緩。
想來，還是自己嫩了點。
結果只能等裁判組做出最後的判定。
牛世林輕輕地點點頭：「輸了。」
看到牛世林，作為同連隊的戰友，許二第一個衝上去拽住前者便問：「老牛老牛！打贏沒有？！」
雖然這一個科目的輸贏已經成了定局，可是最後一槍關係到今天整個階段冠軍。
重賽？
本來都打算慶功的，國旗都拿過來了，打算好好揮舞一番。
當——
那一剎，他視線中的景物彷彿慢了下來。
牛世林沒有馬上回答許二，而是朝莊嚴的方向偷偷看了一眼。
國際偵察兵比武啊！
雖然後面兩槍算是高水準發揮，可是前面的優秀卻因為自己的一丁點疏忽白白浪費掉。
不到半秒的飛行之後，它一
「嗯，我忽略了螺旋槳的氣流……」
直升機慢了，旁邊人的動作也慢了，機艙里的議論聲還有螺旋槳聲彷彿隔著厚厚的玻璃傳過來一樣。
雖然之前的搜索射擊科目自己以微弱的優勢勝出，可牛世林知道，那此的勝利僅僅是因為莊嚴在，作為觀察手，自己的連長有著很大的功勞。
鐵制的靶子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一頭栽倒。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還有最後一次射擊。
狙擊手在戰場上是沒有犯錯機會的，一旦犯錯，迎來的就是死亡。
看不到的還挺著急，跳著腳問別人，怎麼樣了怎麼樣了？打中沒有打中沒有？
「打中了！」
現在，他必須排除所有的雜念，不受外界一絲一毫的影響。
難能可貴！
如果第一槍能夠做到算無遺策，將一切影響子彈彈道的因素都考慮在內，現在冠軍已經在手了。
所有人像一群看到食物的倉鼠一樣，齊刷刷扭頭朝舷窗外看。
雖然擊中了圓心偏左一點，但是還是打在了紅圈內，打在了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