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夜行》第十七部 善戰者

第608章 久旱逢暴雨

第十七部 善戰者

第608章 久旱逢暴雨

「嗯!好不好?」
茗兒道:「後來姐夫起兵靖難,姐姐和高熾守衛北京,那時節擔心城池有失,一旦落入敵手,便被用作挾制姐夫的人質,姐姐便要能工巧匠對這地下秘道進行了一番改造,幾處重要的宮室,都安裝了簡易的機關,這把手就是開關,一旦扳下來,就可以藏進地下密道。」
夏潯腳下不停,再往前去,越看越覺得熟悉,腳下不由慢下來。
她的目光向下一垂,忽又注意到那被褥邊緣似乎有些塵土痕迹,伸出手去一掀,只見被褥向下的一面都沾著一層塵土。徐皇后不由暗暗咋舌:「天啦,妹子昨夜到底搞了些什麼花樣,兩夫妻這也……這也恩愛得太過分了吧,怎麼還從床上跑到了地上去?」
夏潯上次在這住時,還不曾見過這個,不禁奇道:「這是甚麼?」
只這一步,她的容顏便呈現在燈光之下,嫵媚柔婉,美麗脫俗,那嬌美的容顏,配著那玲瓏剔透的曼妙身姿,夏潯狂喜,失聲叫道:「茗兒!」
徐皇後到了那裡才知道妹子尚未起呢,一問宮婢,才知楊旭一早起來,還在院子里打了趟拳,練了幾回刀法,如今已然用過早餐,去前殿侍駕,臨行時刻意吩咐過,叫她們不要驚擾了夫人休息。
茗兒淺笑而立,輕輕歪著頭,顯得有些調皮。她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梳得絲絲齊整,挽個慵懶性感的美人髻,插一枝晶瑩剔透翠色慾流的翡翠發簪。宮燈的緋色燈光映著她那白嫩細膩的肌膚,柳眉杏眼、瑤鼻櫻唇,儼然便是燒在上好瓷器上的一個淡彩工筆仕女畫像。
茗兒驚喜地張大眸子,問道:「甚麼?」
茗兒在床緣邊嫻雅優美地坐了,說道:「還記得咱們上回跌下的密道么?」
夏潯嘿嘿一笑,已然伸手扳下了開關。
夏潯挽住她的手,只見殿中陳設,與自己當初住在這裏時一般無二,茗兒靠近了他,輕輕偎進他的懷裡,也看著殿中的一切,柔聲道:「相公,這裏就是你當初養傷住過的房間。」
茗兒向他皺皺鼻子,迄今想起,仍是不無醋意,輕輕嗔道:「任人百般央求,偏你不肯相讓!」
啟動下邊的機關,入口又轟隆隆地合上了,燈燭的亮光在這黑漆漆的洞穴里不能及遠,彷彿四面八方都是無窮無盡的虛無,只有他們兩個人、一盞燈。
這一下子,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又是一番激情熱吻,茗兒被夏潯擁在懷裡,幾乎是雙腿離地,被他邊親邊抱著,挪到了床邊。
「啊?現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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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中靜謐、黑暗,那雪臀卻像夜空中一輪高掛的滿月,明媚而性感。月圓之日,正是某一類生物最易發情的時候,比如此刻的夏潯。他幾乎是帶著幾分難捺的粗暴,把自己嬌美的小妻子掀翻在背褥上,先是「呀」的一聲驚呼傳出,未幾,甜膩膩的呻吟便奏起了一篇絕美的樂章……
夏潯向她詭秘地一笑,說道:「你說呢?」
夏潯渾然未覺,緊緊盯著廊下的人兒,一步步走過去,終於,那立於廊下的女子也向前邁了一步。
夏潯哦了一聲,茗兒又道:「再到後來,姐夫登基坐殿,成了皇帝,這秘道對外的出口便都封死了,可這殿中的機關因為建造不易,不捨得毀去,便留了下來,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有些用處。」
想起兩人自相識以來種種,夏潯心中也是柔情蜜意,情絲纏繞,過了半晌,才輕輕地道:「是呀,記得頭一回相遇,那小丫頭喜歡了我的一條火狐皮毛,還險些被我氣得哭鼻子!」
已然經歷過雲雨滋味,經過夏潯的一番調教,茗兒的吻技已然不是那般生澀,靈巧的雀舌歡喜地迎湊著郎君的唇舌,這一番滋意纏綿,直到她呼吸不暢,俏臉飛霞,才算是停歇下來。好在這院中侍候的人早被茗兒都打發了出去,要不然這番羞人情景可都被人看了去。
徐皇后和茗兒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自然無須見外,她也不讓宮中侍婢喚起,便獨自走進房去,繞過「喜鵲登枝」的黃花梨十二扇折屏,定眼一瞧那張紫檀木的六柱帶門圍子架子床,帷幄半卷,小妹子可不正睡在上面么。躡腳走過去,只見小妹子秀髮披散,俏靨緋紅,像只小懶貓兒似的,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天光大亮,徐皇后洗漱已畢,用過早餐,又在花園裡散了半個時辰的步,回到寢室還不見小妹子過來,這時節皇上早就去前殿見人問事了,楊旭不可能讓皇上候著,一定也早去侍駕了,小妹子怎麼……徐皇后關心自家妹子,便擺駕到妹子的寢殿去探望她。
這一說話,聲音空洞,隱隱還有回聲,茗兒靠得夏潯更近了。
徐皇后無奈搖頭,慈母一般給妹子掩了掩被角,已是一夜好睡的茗兒被她的動作驚醒了,雙眼未睜,甜膩膩地便叫:「相公……」
夏潯在她唇上輕輕啄吻了一下,笑道:「我在遼東,選了上好的火狐皮毛,此番見駕我帶來了,本想托皇後娘娘給你捎回去,怎知我的小美人兒思夫心切,竟然追到北京來了。」
夏潯半跪在被褥上,眼前是一雙圓潤雪白的大腿,目光緩緩上移,白膩的臀部向上翹起,猶如一隻渾圓的雪球懸在半空,那臀象牙雕成般細白,光滑滑粉潤潤的,腰肢卻纖細之極,甚至還帶著幾分少女的稚氣,夏潯忍不住把唇貼上了那微微顫抖的嬌軀,唇鼻觸處,一片膩滑。
夏潯輕輕嘆息一聲,轉首看向茗兒,感慨地道:「人之際遇,真是難以揣摩。那時節,我怎知會有今日富貴,又怎想得到,那時高高在上尊榮無比的小郡主,如今便成了我的嬌妻呢?」
二個人攜手進了房,茗兒含情脈脈地看著郎君,又是一聲呼喚,那俏模樣兒,羞澀一笑時,當真是百媚橫生,傾國傾城。
等茗兒接了火燭,夏潯卻從床上抱起一床被褥來,茗兒愕然道:「相公作什麼?」
徐皇后搖搖頭便在榻邊坐了,目光隨意一掃,忽地看到小妹子頸側好像吮起了一個醒目的唇印,仔細一看果不其然,似乎……被子掩著的身子上還有吻痴……真是的!
當初在秘道中那段經歷,實在是驚心動魄,刻骨難忘。而且夏潯走進她幼小的心靈,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對茗兒來說,這記憶比夏潯更加深刻。能與心上人同往舊地重遊,別有一番滋味,茗兒如何不肯?只是,與丈夫新婚燕爾,便即分開,如今久別重逢,正是你儂我儂、如膠似膝的時刻,他卻想著去游游地道,茗兒不覺有些好笑。
茗兒向他回眸一笑,柔情萬千地道:「現在,卻是相公家裡一個小婦人!」
茗兒隨他走了一陣,已不覺害怕了,只覺偎在他的身邊,心裏便無比的踏實,聽他說話,不覺莞爾道:「還說呢,那時節,我怎能想得到,那個可惡的大騙子,竟然就是人家的終身依靠!」
夏潯忙不迭地點頭,攬住她的纖腰,俯身下去,便是深深的一個吻。
夏潯卻不理會,拉著她的手只管往前走,秉燭夜遊,四下觀賞,前塵往事,歷歷在目,一一浮現在腦海中。
「相公,不要……」
羅裳在茗兒的半推半就間,被夏潯褪下,白生生的胳膊大腿,在柔和的燈光下發出雪膩潤澤的玉光。「麒麟送子」的抹胸滑落,一對玉碗般倒扣的乳房躍然入目,隨即卻被茗兒交叉雙臂,羞澀地掩住,只在皓腕旁露出一彎一痕,孤一般的圓光。
恩愛,是講究情調的。夏潯可不是那種只肯遵從同一種方式,好像純為繁衍後代才湊和的敦倫。這裏的環境,會讓茗兒緊張,可緊張同時也能令人更加敏感、興奮,在這個地方,可能會讓她想起自己年幼的時候,可是心思代入一個未成年的小蘿莉,那種羞窘的罪惡感,有時也能更容易叫人興奮到極致。
「想想想!哪有一日,不想我的嬌妻!」
夏潯想給自己、也給茗兒的重逢,製造一場美妙難忘的記憶。
夏潯輕輕點頭,說道:「嗯,我還記得,那時候,茗兒還是一個小丫頭!」
這時節,經過一夜鏖戰的夏潯卻是神清氣爽,精神奕奕,在朱棣面前與人唇槍舌箭,正展開另一場大戰!
夏潯快步走近,張開了雙臂。
夏潯道:「咱們要不要秉燭夜遊,再去那地下秘道里走走?」
帷幄被金鉤束起著,床欄內側,系著金鉤的地方,有一個青銅的扳手。
「哎呀,小心著些,莫要觸動這個!」
「相公!」
夏潯嗯了一聲,眸光突地一亮,轉首便看向茗兒。
不過丈夫這麼說了,難道她一個女兒家要表現得比丈夫還要情急親熱?茗兒便點了點頭,夏潯興緻勃勃,起身去桌上取了燈燭過來,遞與茗兒道:「來,你持著火燭。」
話未說完,看見夏潯促狹的笑容,茗兒大窘,忍不住撲進他懷裡,在他胸口用力捶了一下,嗔道:「壞人,取笑人家!」
弱弱的哀求聲適得其反,此時似乎更能刺激男性的慾望,夏潯以迷醉的目光,看著她嬌美的身子,突然扯去了她的褻褲,茗兒兩隻手忙不過來了,只能嬌呼著轉過身去,把一個又圓又翹的臀兒丟給他。
茗兒眸波輕輕一閃,隨即便明白了夏潯的意思,不由得滿臉紅暈,輕輕啐他一口,嗔道:「好荒唐,幹嘛要去那裡……那裡……」
徐皇后板著臉,翻個白眼道:「相什麼公啊,你這丫頭,雖然年輕,可也該……也該愛惜自己身子,看你平時文文靜靜的,怎麼……怎麼這麼瘋?」
「相公,不要在這裏吧……」
茗兒笑靨如花,再也不想矜持,她忘情地喚了一聲:「相公!」
夏潯一笑,柔聲道:「是啊,如今想來,不讓那條狐皮子給你,大概是上蒼著意的安排,就為今日讓我親自送一條,給我可愛的小妻子!」
夏潯滿臉帶笑,恍若未聞地去解她的衣帶,褪她的羅裳。
徐皇后說著,心裏也自發窘,臉就忍不住紅了,茗兒這才發現是自己姐姐到了,她身上還沒穿衣裳吶,不禁羞得哎呀一聲,整個身子都鑽進了被窩,徐皇后喚了幾聲,茗兒死活不肯出來,徐皇后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地面傳出輕微的轟隆聲,原本平坦的大方磚的地面便向下沉去,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有石階可以下去,與當初那種連著床榻桌椅陡然沉下的方式果然大不一樣。
便雀躍著撲上來,撲進夏潯的懷抱,緊緊地一抱,然後仰起那俏臉兒來,嫣然一笑,柔聲道:「相公想不想我?」
她那一個身子被夏潯龍精虎猛地「蹂躪」著,開了又謝、謝了又開,花心兒都酥麻了,到最後已是暢快得體軟如酥、氣若遊絲,最後她是被夏潯連著被子一塊兒抱回來的,抱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昏睡不醒了。
夏潯也在床邊坐了,握住她的小手道:「當然記得。」
聽著茗兒的情話,夏潯靜靜地看著她的模樣,四周漆黑一片,靜謐非常,襯得眼前的情景如夢似幻,茗兒手中舉著一盞蓮花吐蕾形狀的宮燈,整個人都沐浴在那朦朧的光暈里,俏麗的臉蛋羞笑盈盈的,彷彿一個美麗溫柔的小狐仙,叫人心神皆醉,不由看得痴了。
「茗兒!」
被褥放在一張石台上,茗兒站在旁邊,好像一隻受人欺侮的小羊羔,手足無措的樣子,非常緊張。
茗兒昨夜久旱逢暴雨,旱情解除,不過……澇了。
夏潯便一手抱起被褥,一手牽著茗兒的小手,打著燈燭,沿著那石階走下去。
茗兒俏臉微暈,紅著桃腮粉頰辯解道:「才沒有……是姐姐嫌路上寂寞,偏要人家陪著……」
「唉!」
茗兒奇道:「怎麼?」
身後,木恩微微一笑,已然停住腳步,接著,反向走去。
茗兒既覺興奮、又有些害怕,攥緊了夏潯的手道:「相公,咱們還是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