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新紀元
第0811章 強制血祭
血祭生靈數量，明顯與他的實力挂鉤。
有的就這麼直挺挺地坐在馬上，被戰馬帶進了血霧之中。
血霧巨臉開啟的第一項特殊能力是語言。
根本不需要烏蘭巴日他們吩咐，那些受驚的奧丁獸人，已經開始自動展開了還擊。
若是能夠殺死巴奈特，說不定能夠強行終止這場災難也說不定。
只是那個時候，血色光柱中的血霧足夠濃郁，吸攝力量足夠大，用不了幾秒鐘，就能殺死一頭牛馬，更別說體型更小的人。
一隻由血霧凝聚成得巨臉，從中慢慢凸現。
但是迷迷糊糊中，也跟著戰馬，往血霧中走去。
在他們的血祭場沒正式建立起來前，別說是預料到血祭場現在的模樣，他們就連血祭最終取得的成果怎麼樣，心中都沒有底。
這直接坐實了，這場血霧的始作俑者，正是這位來自亡靈帝國特使巴奈特。
在這種語言的支配下。
隨著新鮮血液的加入，這些血霧的光澤變得更加明艷，血霧規模更大了，吸取血液的速度更快。
當然了，最致命問題，還是烏蘭巴日自身力量受損。
箭雨落在血霧中，就跟石頭落進了大海，再無半點動靜，血霧散溢的步伐，沒受絲毫影響。
「世人皆有罪，皆需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價，用你們的血、用你們的生命、用你們的靈魂，償還你們畢生所犯下的罪孽……」
「什麼不擇手段的強制措施？」斯坎巴日說的太過隱晦，烏蘭巴日沒有完全聽明白。
這種血霧一旦沾到活物的身上，便如寄生蟲一樣，趴伏在人的身體上。
這張巨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與烏蘭巴日、斯坎巴日他們玩了一出智斗的巴奈特。
從這裏邊充分的展現了雙方行事模式的區別。
「叔父就只能看著這個傢伙肆虐不成？就沒有辦法抑制這種血霧的擴散？」烏蘭巴日抱著最後一絲期望，望著斯坎巴日，他不僅是自己的頭號智囊，同時也是自己身邊最得信任的術士，若說誰最有
拱衛在這裏的，都是烏蘭巴日最精銳、最忠誠的部落，他們是烏蘭巴日統治的根本所在。
很快烏蘭巴日與斯坎巴日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營嘯，進而導致了大規模的踩踏事件。
現在巴奈特利用他們一手建立起來的血祭場，反將他們一軍，給他們主力造成了大規模殺傷，自然就會有無數人跳出來，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就算是作為精銳的黃金王庭虎衛，置身在血霧中的時間也不能超過十秒鐘。
此次與亡靈帝國達成協議，邀請巴奈特出手，同樣也是烏蘭巴日力排眾議。
那些當初被驅趕進血色光柱中的牲口，就是這麼變成一具具乾屍的。
亡靈帝國那些活死人，手段終歸非常。
對他們產生阻攔的奧丁獸人，也不是待宰牛羊，一個個同樣拔刀應對。
最後人也沒能逃出這種控制範疇。
被一股無形力量，活生生的抽干身上的血氣和液體，那是一種怎樣恐怖絕望體驗，除非置身其中，否則很難體會。
剛剛見識了血霧厲害的奧丁獸人，在恐懼的支配下，忍不住對族人拔刀刀相向，為的只是想要從這裏逃離出去。
有的則直接轉身向血霧走去，哪怕是進入血霧之中，也沒有半點聲響傳來，好像完全無痛無覺。
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正在有絲絲縷縷的鮮血液體，從人的身體中飄逸出來，加入到了那一團團的血霧中。
「救命，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當祭品，我不想成為一具乾屍……啊……」
血霧凝聚成了一道道血箭，向周圍瘋狂散射。
「這些戰馬瘋了，都瘋了！快逃，快逃啊！」
他們的最高統治者都跑了，他們有什麼理由還蹲在這裏等死？
斯坎巴日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難堪，「我也是剛剛想到這種可能性。」
「強行大規模血祭。」斯坎巴日一邊說著，一邊掀開營帳沖了出去。
血霧巨臉發出的迷惑之音，對於那些情緒失控的奧丁獸人，更容易生效。
血祭越多，他臉上的細節也就越多，實力自然也就越強大。
「停下來，快點停下來。」
但是對烏蘭巴日個人而言，卻是致命的。
然後是牛馬。
「陛下，局勢已經沒有辦法控制，撤吧，撤出去重設集結點，只有保住了性命，帝國方才有未來。」斯坎巴日在一邊苦勸道。
若是能夠在重創斷口血堡之餘，再將西奧丁帝國搞個元氣大傷，對亡靈帝國來說，絕對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然後便有無數凄慘的叫聲，從中傳出來，然後是越來越衰弱，僅僅持續了數分鐘，便戛然而止。
「陛下逃了，陛下逃了，這血霧擋不住，大家都逃命啊！」
有的只是在原地來回遊盪。
「萬物皆有生死輪迴，世界也不例外，這個世界已經瀕臨毀滅，末日即將到臨，眾神的懷抱，將會是你們最好的歸宿，接受眾神，接受我們，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被血箭射中后，雖然不會當場死亡，卻倒在地上抽搐，用不了多久，就被便被湧上來的血霧淹沒。
一旦超過這個時間，他們的力量就會被抽個七七八八，基本上失去了跑動力量，只能夠躺在原地等著變乾屍。
自從發現事情不對后，斯坎巴日便寸步不離的跟在烏蘭巴日的屁股後面，這是聰明人的本能選擇，因為在這種亂局中，跟在他身邊，安全係數最高，生還幾率最大。
它們的狂躁癥狀明顯變弱，忘記了逃跑。
「陛下都逃命了，為什麼不讓我們逃？
「不好了，血霧失控了，快點通知陛下，大家快點逃命。」
「萬物皆有相生相剋，這是逃脫不開的，那些活死人對於陽光的厭惡和不喜，就是最好的明證。」斯坎巴日臉上一片苦澀，「若是在沒有成型之前，這些血霧在陽光的暴晒下，很快便會化于無形，但是我們自作孽，在裏面獻祭了太多的生靈，讓血霧中積累了足夠多的負面能量。
奧丁獸人號稱善射一族，不是吹的。
烏蘭巴日想也不想的跟著斯坎巴日沖了出來，他自知自己這一塊是比不上對方的。
奧丁獸人軍營再亂，烏蘭巴日周邊也是一片凈土。
全都變成了血霧的一部分，讓血霧巨臉越發真實，能力越發多，也越發變態。
根本沒有人詳細聽他說的究竟是什麼。
這進一步給了奧丁獸人士兵逃跑的理由。
斯坎巴日一邊往血祭場方向跑，一邊解釋道：「那道血色光柱自動血祭的場景，陛下已經親眼見識過了，若是那道血色光柱瀰漫開，將會是怎樣景象，陛下可曾想過？」
而西奧丁帝國在烏蘭巴日的統治下，在極短的時間內，由極盛轉到了極衰，已經有人開始質疑烏蘭巴日的統治能力問題。
唯一的作用，就是對血霧的攻擊更具有引導性，牽引著血霧的主力，往奧丁獸人最為密集的地方沖，用最快的速度，血祭最多的奧丁獸人。
「你們瘋了？為什麼對自己的族人拔刀？混蛋？給我去死！」
烏蘭巴日與斯坎巴日趕到的時候，終歸晚了一步。
整個奧丁獸人大營完全亂套，所有人都在瘋狂的遠離血霧，包括烏蘭巴日和斯坎巴日。
一開始只是綿羊。
烏蘭巴日最後則屬於遷怒斯坎巴日。
最後甚至生出了新變化。
一開始，烏蘭巴日還試圖利用自己的影響力，重整那些陷入恐懼中的士兵。
瀰漫過來的血霧，卻是無孔不入，直接將他們給籠罩。
「世人皆有罪，皆應該凈化……加入我們……加入我們…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痛苦只是臨時的，你們的靈魂最終會在眾神的神國中復生，獲得永恆的生命。」
這次打擊對於西奧丁帝國，不是毀滅性的。
「該死，該死，該死，你怎麼早不說？早知道，我就不允許他將那個該死的血祭場嗎建在我們的大營正中心。」烏蘭巴日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情？」
「該死的混蛋，快點轉頭。」
這些生靈進入血霧的下場可想而知。
很多奧丁獸人不明就裡，有的慌亂的從戰馬上跳了下來。
其說話的方式，與陰影之種的佈道之論十分的相似，是非常典型的歪理邪說。
一開始的還擊還稀稀落落，很快便變成了鋪天蓋地的箭雨，往血霧中砸去。
「我們傳達的是眾神的意志，所有人都為神靈的羔羊，匍匐在地上，接受神的旨意，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加入我們……加入我們……加入我們……」
「殺了我，快點殺了我，求求你們，快點殺了我！」
現在血色光柱化為血霧瀰漫，力量被嚴重分薄，雖然同是吸取的目標變多了，但是效率卻大幅度減弱，憑空增加了那些受害者，痛苦掙扎的時間。
無論是哪個部落出身，人手一把彎弓。
隨著吞噬的祭品不停增多，血霧無論是籠罩範圍、濃度、威力、擴散速度，都在不停飆升。
人員、馬匹、牲口，就跟螞蟻一樣，擠在一堆，所有人都想著往外跑，但是一個個就跟烏龜一樣，挪都挪不動。
一直老老實實，如圈養牛羊一樣的血色光柱，此刻像發狂的公牛一樣，瘋狂肆虐，化成了一團薄薄的血霧，開始往周圍瀰漫。
這進一步加大了騷亂源泉。
烏蘭巴日和斯坎巴日還處於，試探巴奈特行事目標和底線的階段。
否則的話，他可以像以往繼續用強壓手段，將一種反抗之音強制壓下去。
只能勉強分辨出輪廓、眼睛和嘴巴。
畢竟他命令對方留在原地，就是在命令他們
他身邊的那些鐵血衛士，會將那些能夠對他帶來威脅的不安定因素拒之門外。
「滾開，快點給我滾開，不要再跟著我，啊啊啊……不要擋我的路，擋我者死，去死，都去死！」
但是他吐出來的話，就像跟魔音一樣，一個勁的往人的腦海中鑽。
可問題是，他們現在置身在數十萬人的大營中，開始瀰漫血霧的，又是最中心，人員最為密集的地方，根本沒有辦法縱馬狂奔，一旦亂起來，非常容易擠成一團。
等到血霧開始往他蔓延逼近的時候，烏蘭巴日唯一能做的，也是後撤暫時保全自己。
「轉頭，快點轉頭。」
但是他很快便發現這種嘗試是徒勞的。
即便是堵住了耳朵，它們依舊如同嗡嗡的蒼蠅一樣，一個勁的往他們的腦海中鑽，包括那些牛羊牲口。
而巴奈特稍微察覺情況不對，就連可將整個桌子給掀了，直接將整個西奧丁帝國也給兜了進去，直接打了烏蘭巴日和斯坎巴日一個措手不及。
「巴奈特特使，應該不會如此喪心病狂吧？」烏蘭巴日乾巴巴的道。
因為他們拿這次營嘯的始作俑者，無可奈何。
隨後是戰馬。
很多人雖然從戰馬上跳了下來。
血霧巨臉一開始是只是單調的重複一兩句話，但是慢慢的話語含義變得越來越多了。
先前一路順風順水，巴奈特成功的利用迷霧將斷口血堡隔斷籠罩，自然不會有人跳出來。
一直安安穩穩的血色光柱突然生出變化，肯定與剛剛深入其中的巴奈特密切相關，甚至有可能是對方直接操控血霧在對他們的士兵發動攻擊也不一定。
更別說是採取預防措施。
「投石機，調轉所有投石機，弓箭，所有弓箭，對準血霧最中心開火。」斯坎巴日想出了一個不是辦的辦法。
由血霧凝聚成的巴奈特巨臉，一開始的時候，十分的簡陋木訥。
若是騎在戰馬上的話，情況能好一些，畢竟戰馬體型龐大，抗性更足一些，即便是騎士癱瘓了，戰馬也會帶著他往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