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7章 讓人失望的畫
倒是省去了給紙張做舊的工夫，反到讓我多了一天喘息的時間。」
頓了頓，劉亨追問道：「你怎麼料定，吳賢就一定會上鉤呢？」
劉亨警惕的掃了他一眼，捂著匣子道：「你別動，我拿出來給你看。」
寇季坐在兩張並起的桌前，見劉亨賊頭賊腦的，惹不住笑道：「從自己家裡拿東西，你怎麼弄的跟小偷一樣。」
這幅畫在後世，引起眾說紛紜，但是卻無人一睹真容，據說是已經失傳了。
只需要在新畫做成以後，用火烘烤一段時間，然後陰乾，足以做的以假亂真。
劉亨見此，只是橫了二寶一眼，卻沒像是對待禁軍都頭一樣對待他。
在寇季注視下。
在劉亨說話的時候，二寶已經幫寇季鋪開了紙，磨上了墨汁。
寇季的心思，劉亨猜不到，但是他失望的眼神，卻躲不過劉亨的眼睛。
順著長桌，一點一點的展開了畫。
「來了少爺……」
畫卷被徐徐展開，一張彩繪的人物圖，躍然于紙上。
劉亨破口大罵道
寇季的目光落在了劉亨手裡嚴防死守的匣子上，笑著說。
劉亨不懂作畫，但是看寇季一副閑庭信步，成竹在胸的模樣，不知覺間就放心了不少。
寇季繼續在作畫，同時嘴裏的言語也沒停下。
懷裡抱著一個一尺半長的匣子，賊眉鼠眼的四處打量著，像是個小偷。
寇季坦然的點點頭。
寇季啞然失笑，良久才點頭道：「是我多想了，多謝劉亨兄弟提點。」
寇季抬頭瞥了他一眼，在筆洗裏面涮了涮筆，用乾爽的汗巾吸幹了狼毫裏面沾染的水，蘸上了顏料，再次落筆。
他鑽進了酒樓以後，立馬讓酒樓掌柜的關上了大門。
劉亨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如今看來，當世第一春宮的名頭，有些名不副實。
寇季笑道：「所以我要幫你多準備幾幅畫，真真假假的參雜在一起，才能引人上鉤。」
劉亨見此，恨恨的咬著
一定有問題。」
寇季淺笑，「不急，反正畫已經拿出來了，多留一個時辰也不礙事。二寶，筆墨紙硯伺候。」
「多聽多看……」
「打開瞧瞧……」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懷疑我拿假畫給你？」
「你去安排他們進來，別讓人發現了，我先上去了。」
劉亨眉頭一展，笑道：「你有準備就好。」
二寶顛顛跑上前，從劉亨跟班的手裡搶過了筆墨紙硯，鋪在了空白的桌上。
畫上有兩個人物，一男一女，男的五官方正，衣著明黃長衫，側躺在錦榻上，女的美艷動人，一身綠色羅裙鋪在地上，依偎在男的懷裡，在幫他喂葡萄。
劉亨翻了個白眼，坐到了寇季對面，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裡的匣子，說道：「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是尋常的東西嗎？這東西要有個閃失，不僅我爹會動怒，我姑母也不會輕饒我們。」
寇季點點頭道：「
兩個人，特別是兩個男人，在做好事的時候，未必能夠生出親近感，可是當他們做壞事的時候，卻很容易生出親近感，從而拉近彼此的之間的關係。
劉亨愣了愣，挑起了眉毛，難以置信的看著寇季，「你不會是聽信了坊間那些傳聞，以為這幅畫是一幅春宮畫吧？」
這當鋪的生意，遠沒有其他四家鋪子賺錢，甚至入不敷出，還需要其他四家鋪子接濟，才能維持下去。」
話音落地，寇季已經在紙上畫下了寥寥數筆。
劉亨這話說的沒錯。
可仿製一幅畫，特別是要仿製的神形兼備，往往需要更多的時間。
吳家的三家當鋪，一直入不敷出，而吳賢從沒有關掉它們的打算，恰恰就說明了這一點。」
「對我而言，只需要一個時辰。」
劉亨哼哼著擺手道：「別說這
劉亨不由的翻了個白眼。
劉亨一下就聽出了其中問題所在，當即瞪眼道：「不應該啊，汴京城裡其他的生意如何，我不知道，可是這當鋪的生意一直很紅火。他的當鋪怎麼可能不賺錢？
劉亨的話，逗笑了二寶。
劉亨像是托著絕世美人一樣，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匣子，從匣子裏面托出了一卷畫。
「之後……就是你這個敗家子，去東來典當行賣畫。」
畢竟在後世，這幅畫已經失傳了，所有有關於這幅畫的傳言，大多都是猜測而已。
如今能看到這幅畫的真容，寇季心裏也稍稍有些激動。
等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和呼喊聲的時候，他才想起來，還有兩個背著筆墨紙硯的人被他扔在了外面。
之所以會失望，那是因為這幅畫在後世還有一個名頭，叫做當世第一春宮。
劉亨眉頭一皺，說道：「僅僅如此？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
劉亨盯著寇季筆下的畫作，沉聲問道：「之後呢
可寇季眼中卻難掩失望。
寇季目光炯炯的盯著畫。
「不得不說，你爹把這幅畫保存的十分完好，明明是幾十年前的畫作，從紙張上卻看不出一絲時間的痕迹。這幾十年前的舊紙，跟今年的新紙，差別只有那麼絲毫。
寇季聞言，搖頭笑道：「是有些失望，不過跟此畫的真假無關。」
寇季隨手挑了一根上好的狼毫筆，潤了潤筆，蘸上了墨汁，筆落語出。
不過轉念想想，寇季也就釋然了。
創作一幅畫，幾個時辰就能完工。
寇季笑著解釋道：「我在坊間里打聽過，吳賢做官這些年，攢下了不菲的家財，開了幾家鋪子，其中糧行一家，布行兩家，賭坊一家，當鋪卻有三家。
整卷畫，人物栩栩如生，神態自然，色彩艷麗，是一幅難得的佳作。
寇季看到畫卷上的內容，稍稍一愣。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劉亨對寇季已經生出了一絲親近的感覺。
劉亨叮囑了掌柜的一句，讓他去接門外的人，他自己抱著匣子，先一步上了酒樓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