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57章 馬惹的禍端？
王曾、向敏中看著寇季驅趕著四千匹的馬匹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之所以選擇去遼國的一個軍事關塞，那是因為遼國順聖元妃蕭耨斤答應給寇季的四千匹良馬，就在銅台關。
寇季沉吟了一下，幽幽的道：「她是個聰明人，所以她什麼也不會說。」
寇季臉上的笑容有點僵。
王曾質問。
寇準更是悄悄的讓人送信給寇季，告訴他，現在大宋國內因為裁撤廂軍的問題，亂糟糟的，不宜跟遼國鬧的太僵。
寇季卻開口拒絕了這個提議，選擇先去銅台關。
寇季咧嘴笑道：「那就得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能從二十萬兵馬手裡，搶走這些良馬。」
寇季微微眯起眼，冷哼道：「我知道有人要圖謀我這批馬，只是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
也唯有我，才能保住它們，才能讓它們長長久久的繁衍下去。」
遼后蕭菩薩哥病倒了，在寇季離開幽州城的前一天病倒了。
她不說，或許不會死。
綠袍官員盯著寇季，淡淡的道：「我等並非在鬧事，而是奉命來提馬！」
王曾不屑的撇了撇嘴，放下了馬車上的帘子，不再搭理寇季。
若不是看到了隊伍前方的大宋旗幟，他們還以為是遼人打過來了呢。
寇季冷笑道：「那我倒是要看看，是那些牛鬼蛇神。」
一些馬官，得到了消息以後，立馬派人八百里加急給朝廷，要求在瓦橋關，共分這批良馬。
劉亨低聲笑道：「那可是四哥你的東西，你吩咐，誰敢動？不瞞你說，最近一個月，沒少有人惦記這批馬。先後有七八波人，拿著各種手書，到瓦橋關里，要提走這些馬，要不是我攔著，估計早就被牽走了。」
寇季聞言，微微眯起眼道：「有人想動我的馬？」
寇季不知道她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總之她失憶了。
「老夫就怕你留不下這些馬。」
寇季也再也沒見過她。
耳聽劉亨越吹越過分，寇季沒好氣的質問他，「你是不是惦記上了我的
一共五千匹的好馬，看的所有人都眼熱。
只是跟阿古捏相交久了，被這個漢子真摯的感情打動了，這才放棄了坑他，轉頭去選擇坑了耶律吳哥。
寇季黑著臉上前，盯著所有人，沉聲道：「誰在這裏鬧事？」
阿古捏對寇季的感情是真摯的，他卻不知道寇季差點坑了他。
事情查到了最後，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張元道：「因為馬！」
她不是遼國的皇帝，無法光明正大的把四千匹良馬給寇季。
王曾聽到向敏中這話，皺著眉頭，不再讓寇季獻馬。
向敏中也把寇季轟出了帳篷。
遼皇耶律隆緒後宮嬪妃眾多，但是最愛的是遼后蕭菩薩哥。
但他卻不看好寇季能留下這些馬。
寇季靦腆地笑道：「小子可沒您說的那麼陰險。」
因為多了四千匹良馬。
王曾盯著拿歡騰的馬群，沉聲道：「滿朝文武要是知道了你手裡有這一批良馬，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從你手裡拿走它們。」
「你去換馬吧。我去洗漱一番。」
寇季原本想藉此取消所有的歲貢，但王曾、向敏中沒有答應，大宋的滿朝文武也沒有答應。
前軍的侍衛在這個時候過來請示，是否要按照原路返回。
其中有三個寇府侍衛已經被打倒在地。
之所以要寇季親自去銅台關取馬，那是因為順聖元妃蕭耨斤賞賜寇季馬匹，那是偷偷的給。
但他們只是偷著樂。
更重要的是，四千匹馬匹，都是從馬圈裡直接提出來給寇季的，並沒有閹割。
王曾、向敏中二人，去信大宋朝廷，將耶律吳哥、耶律十五兄妹苟合的事情，告訴了大宋朝廷上的袞袞諸公。
王曾盯著寇季身後奔騰的馬群，激動的問道。
順聖元妃蕭耨斤的族弟也沒有給他挑選的機會。
大宋要取消和親，遼皇耶律隆緒自知理虧，並沒有強硬的繼續堅持和親。
寇季翻了個白眼道：「你的心思還用猜？全都擺在臉上了。」
寇季盯著他，冷聲道：「奉命提馬？奉誰的命
寇季一行踏上了返程。
遼皇耶律隆緒瘋狂的追查事情的真相，他查到了寇季曾經去見過耶律吳哥，卻沒查到寇季去見過耶律十五。
話音落地，寇季重新穿戴整齊，往馬圈趕去。
得到的回應是一致的。
「耶律十五可沒死，她要是告訴遼皇耶律隆緒，自己是被人偷襲了呢？」
寇季也沒有挑選，趕著馬匹出了銅台關。
為何順聖元妃蕭耨斤答應給寇季的良馬從兩千匹變成四千匹，只有寇季跟她心裏清楚。
王曾沉吟道：「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那老夫就不再多言。」
他可以生拉硬拽的把耶律吳哥去外營的事情跟寇季扯上關係，卻無法把耶律十五去外營的事情跟寇季扯上關係。
他安心的躺在了床榻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事實上寇季最初選擇的跟耶律十五苟合的人，是他，而不是耶律吳哥。
劉亨重重的點頭，「我明白……」
劉亨認真的道：「不是有人，是所有人。」
不等他開口，寇季繼續道：「我知道了你答應了別人，不想失信於人，但想來你要的馬不多，去我隨行的隊伍里挑。他們的馬，在遼國都換過了，都是好馬。回頭記得補償他們一些錢財。」
寇季望著劉亨，道：「這批馬，你也不要惦記。在它的數量沒有超過三萬之前，誰也別惦記。」
寇季淡然道：「別人給的。」
向敏中撇著嘴下了馬車，一個一個的查驗了馬匹，然後激動地喊道：「沒有閹割過的！」
王曾幾乎沒有猶豫地喊道：「獻給朝廷，老夫保你一個四品官位。」
寇季只能被迫放棄了取消所有歲貢的打算。
更沒有辦法把耶律吳哥和耶律十五在外營發生的醜事，跟寇季扯上關係。
寇季燦爛的一笑。
它們唯有留在我手裡，數量才會越變越多。
也就是說，直接給了寇季四千匹馬種。
劉亨搓了搓手，笑道：「四哥，我可是答應了我手下的兄弟，每人給他們弄一批好馬的。」
一路舟車勞頓，寇季也累了。
就在這時，向敏中已經查驗過了馬匹，湊了過來，他認真的道：「寇小子說的有理，我大宋朝廷可不止軍政糜爛，馬政同樣糜爛。這些馬匹只有留在寇小子手裡，才會繁衍壯大。」
取消和親。
王曾、向敏中二人，對視了一眼，嘆了一口氣，上了馬車。
這也是遼皇耶律隆緒沒有再為難寇季，痛快的放寇季離開遼國的原因。
這廝自從跟著曹瑋在戰場上混了一圈以後，少了一些跳脫，多了一些沉穩。
綠袍官員淡然道：「奉的是瀛州兵馬都部署令，提的是圈養在我瀛州禁軍治下關塞里的馬！」
經過雙方磋商，遼皇耶律隆緒答應了取消歲貢里的所有絹，以作賠禮。
寇季皺著眉頭，問道：「何事？」
比起蕭菩薩哥的安危，寇季不算什麼。
翌日。
他雖然誇著寇季，可他的目光卻從沒有離開馬圈。
銅台關的守將是順聖元妃蕭耨斤的族弟，在看到了順聖元妃蕭耨斤的手書以後，並沒有為難寇季，從馬圈裡牽出來四千匹馬匹，交給了寇季。
向敏中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道：「你的人也處理了吧。他活著，你就仍有破綻。」
王曾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所有人……」
出了遼國境內，進入瓦橋關的時候，瓦橋關的將士看到了四千匹良馬出現，都驚了。
談判過後，雙方重新訂立了盟約。
話音落地，從一群將士們當中，走出了一個三旬上下，一身綠袍的官員。
隨著寇季帶著良馬進入到了瓦橋關，寇季從遼國弄到了五千匹良馬的消息，也如同一陣風一樣吹了出去。
劉亨低聲道：「敢動你的馬的人，自然不在乎你的身份。」
他需要好好洗漱一番，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然而，等他剛讓人準備好了洗澡水，張元匆匆來報，「小少爺，咱們的人
見到了寇季以後，先給了寇季一個大大的熊抱，隨後一個勁的誇寇季什麼智勇雙全、臨危不亂之類的話。
劉亨臉色一變，張了張嘴。
王曾撇撇嘴，盯著寇季道：「你小子厲害啊。人心被你利用透了。老夫雖然不喜歡你這種做法，但你能藉此保住性命，老夫也為你高興。」
王曾提著馬車的帘子，見到了寇季盯著阿古捏的背影久久不肯收回目光，就開口詢問道：「最初你選中的是他吧？」
寇季果斷搖頭道：「獻給朝廷還是算了，這是別人送給我的私禮，又不是送給朝廷的。我要留著自己玩。」
一行人繼續踏上了歸程。
當然了，寇季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在出遼土之前，把他寫好的寇公車的做法，派人送去給了那些向他求寇公車做法的老者。
寇季聳了聳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內。
清醒以後，寇季得到消息，耶律十五也醒了。
向敏中聽懂了寇季話里的意思，低聲道：「她確實什麼也不會說，因為她去外營，目的是為了私會自己的父母。她父母也牽扯在這件事當中。
寇季眉頭一挑，冷冷地笑道：「我人還沒回來，就惦記上了我的馬，還真是給我面子。他們是覺得我這個五品官是個擺設？」
在王曾、向敏中二人的逼迫下，為了給大宋一個交代，遼皇耶律隆緒把這件事推到了勃爾部族頭上。
寇季認真的道：「交給朝廷，才會糟蹋了這些馬。」
王曾、向敏中二人回到了帳篷里以後，差點沒笑掉大牙。
瓦橋關內的馬圈內，不止圈養著寇季帶回來的四千匹馬匹，還有寇季早先送回來的一千匹良馬。
隨說這四千匹馬匹，跟阿古捏親手挑出來的良馬，有千差萬別，但能被遼國選進軍中的馬匹，那也是一匹匹好馬。
寇季得知了此事以後，差點沒驚掉下巴。
她不會給寇季帶來任何麻煩。
寇季淡然笑道：「最先送回來的那批馬，已經在營地里待了一個月了吧。為何不
他身邊能用的人不多，好不容易培養出了一個用著順手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殺了。
可她要是說了，他們一家有可能都會死。」
寇季不屑的道：「閹割過的我也不要。」
寇季感覺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調整了一下語氣，低聲道：「您也是坐過相位的人，您應該知道，這些馬落在了朝廷手裡，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同樣也是順聖元妃蕭耨斤痛快的把賜給寇季的良馬提升到了四千匹的原因。
隨著大宋在西夏戰場上揚威，大宋的腰杆子漸漸也直了起來，說話也硬氣了三分。
最後不是折辱在那些武勛家裡的紈絝子弟手裡，就是糟蹋在那些馬官手裡。
「怎麼沒人這麼大方的給老夫馬呢？」
趕到馬圈的時候，就看到了一群將士圍著馬圈，圍著看守馬圈的寇府侍衛。
王曾怒吼道：「留在你手裡，只會糟蹋了這些馬。」
王曾惱怒道：「你是朝廷的臣子，怎麼可能信不過朝廷。」
只是他們的隊伍變得龐大了不少。
王曾、向敏中聞言一愣。
寇季沉聲道：「信得過朝廷的人多了，每年給朝廷獻馬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可現在，馬呢？」
誠如寇季所料，耶律十五醒了以後，什麼也沒說。
「怎麼弄到的？」
它們立馬會被那些武勛、馬官，以各種理由瓜分掉。
寇季並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入了瓦橋關以後，一直在接受劉亨的吹捧。
劉亨聞言，重新擺上了一副笑臉，「就知道四哥你不會忘了我。」
王曾了解清楚了寇季的手段以後，知道了寇季沒有惹上麻煩，就甩了甩袖子，離開了帳篷。
寇季拍著劉亨的肩頭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個口子不能開。一旦開了這個口子，所有人都會找上我，跟我討馬。」
寇季收回了目光，果斷搖頭道：「怎麼可能，我絕不會坑害一個把我當朋友看待的人。」
劉亨嘿嘿笑道：「四哥不愧是四哥，一猜就猜中了我的心思。」
四月中旬。
因為她……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