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75章 會發光的姑娘
劉亨，曹佾二人盯著趙禎的身影消失在了蘭花苑，一臉疑惑的看向寇季。
平日里不讓人碰。」
向嫣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兩腮緩緩發紅。
她捂著臉，慌忙跳下了佛緣石，嘀咕了一句，「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出說。」
我那些姑姑姐姐們肯定會跑回府里鬧……」
寇準回府了，招見了寇季。
就沒有佔上風的那一邊？」
「……」
向嫣低聲笑道：「小時候祖母不讓人碰這塊佛緣石，可我就喜歡坐在這佛緣石上。」
寇季趕到了寇準書房，寇準開門見山的道：「官家今日見了誰？」
「叛逆？」
「二妹妹跟曹家妹妹在蹴鞠……」
「寇家哥哥有禮……」
向嫣才從佛緣石上起身，「該回去了……」
向嫣自從跑開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寇季沉聲問道：「官家露出了破綻？」
向嫣指著月亮門道：「小時候我受了委屈，就會跑到這裏來。
「你坐過來一點，我跟你說。」
寇季狐疑道：「府上有麻煩？」
但比起向嫣，要遜色不少。
老夫算是看清楚了，廂軍的問題，就是一個葯發傀儡，點燃了就得炸，還會炸死人。
說是跟著我，其實是想從我這裏騙走你寫給我的故事。」
除了張家女張玉柔，還有一個女子也讓寇季忍不住打量了一二。
寇季緩緩點頭，不再言語。
頓了頓，寇準又道：「老夫估計也拖不了太久了，再讓他們鬧下去，朝廷可就亂套了。」
向嫣輕笑了一聲，卻沒坐過去。
我姑母如今自囚在寢宮，我爹心裏有些不踏實。
「好奇……」
寇季皺眉道：「文武官員還沒爭出一個結果？
那就是曹家女曹韻。
向嫣在介紹到張家女張玉柔的時候，寇季還特地打量了一番。
御史言官們肯定會揪住此事，狠狠的彈奏他，罵的他體無完膚。
「太熱鬧的場面，影響我看會發光的姑娘？」
曹佾悶了一口酒，淡淡的說。
「朕不宜露面。」
「……」
「去看看……」
向嫣提著裙角，走到了寇季身旁，陪著寇季走在曲徑上，輕聲笑道：「我怎麼不能來？」
向嫣順著寇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二，眨巴了一下眼。
「以前她也不怎麼跟著我，但是小妹跟著我的時間比較多。
趙禎有趙禎的難處，他雖然不知道見了張家女以後，太后劉娥，李太妃會有何反應，但御史言官們會有何反應，他卻能猜到一二。
老夫只想提醒你，以後千萬別讓官家再見那個女子了。」
「劉家哥哥有禮……」
她疑惑的道：「還有姑娘會發光？」
寇季跟著攀上了佛緣石。
「不跟她說說話？」
「嗯？」
「你也是……」
寇季湊上前，對他二人道：「回府了……」
今日見了你，卻沒動靜。」
寇季曬著太陽，懶洋洋的道：「我這人比較誠實，看到什麼就說什麼。」
寇季見自己的奸計沒得逞，就只能伸了個懶腰，伴著陽光，躺在了佛緣石上。
劉亨贊同的點點頭。
劉亨二人趕忙跟上了寇季的腳步，到了魚池另一邊。
從我把你寫給我的那些故事給她看了以後，她就整日里纏著我。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那丫頭找我要了好幾次，我都沒東西給她。
劉亨，曹佾，相繼見禮。
這後面有一個小院子。
寇準長嘆一聲，「果然……」
直到月亮門外響起了向家二妹妹的呼喊聲的時候。
向嫣一愣，疑惑道：「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向嫣垂下頭，盯著寇季問道：「你似乎不太習慣太熱鬧的場面？」
「等一下……」
她還說見到了你，要好好收拾你呢。
回到了資事堂，跟隨老夫觀政的時候，抱著一本《詩經》不撒手，老夫就看出了端倪。」
寇季沉吟道：「決定權在咱們手裡握著，
向嫣笑道：「說起來，你寫的玄莊法師西行的故事，還沒寫完呢。
「嗯……」
還會順便彈奏張家女，以及張家女的家人。
「……」
聊了許久。
寇季覺得自己可能不太適合這種場合，所以找了個借口，溜進了蘭花苑裡的幽徑里，緩緩漫步，打發時間。
難怪趙禎會對她心心念念。
寇準愣了愣，道：「能……但他首先要學會藏好自己的心思，不然只會害人害己。」
傍晚的時候。
他看向劉亨，問道：「他不願意回府，是因為裁撤廂軍的問題。你不願意回府又是為了什麼？」
「不提官家了！老夫跟你說說近幾日的朝政。
「……」
他們不明白，趙禎為何會突然離開。
當她看到手臂在陽光下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的時候，瞪著寇季，嗔怒的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油嘴滑舌？」
寇季盯著向嫣，幽幽的道：「今日出門的時候，她跟我說，要盯著我們，免得我偷偷吃你胭脂……」
寇季沉聲道：「此事倒是容易解決……」
向嫣見到了佛緣石，小跑了過去，攀上了佛緣石，坐在了佛緣石上，對寇季招了招手。
模樣比起張家女遜色了幾分，但勝在活波機靈。
可能是因為沒有長開的緣故，等她長大了，長開了，應該能跟向嫣一較高下。
若不是老夫提前把官家帶出了宮，恐怕就被他們得逞了。
「回府做什麼？府上亂糟糟的。」
寇季沉吟了一下，品評道：「可能是因為叛逆吧。」
劉亨，曹佾聞言，點頭答應了一聲，跟著寇季離開了蘭花苑。
幸虧老夫聽了你的話，沒有提前表態，不然老夫如今八成也陷進去了。」
寇準沒有在意寇季最後一句話，他嘆氣道：「現在已經等不下去了，再讓他們爭下去，朝堂可就亂了。」
向嫣諸女皆不見了蹤影。
寇季聞言，道：「那跟我去寇府吧。」
到了蘭
寇季拱了拱手，「諸位妹妹有禮……」
她既然是曹佾的親妹妹，那麼她就是已經被欽定為趙禎妃嬪的曹家五房長女。
寇季陪著諸女聊了一會兒閑話，陪著她們在蘭花苑內品評了一下蘭花，然後就不再開口。
寇季又在佛緣石上躺了一會兒，才跳下了佛緣石，出了月亮門。
向嫣作為東主，又互相為他們介紹了一番對方。
寇季之所以注意到她，那是因為她抱著曹佾的胳膊，喊了一聲兄長。
他被彈奏，他但是不在乎，可因此牽連到了張家，卻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寇季帶著他二人回到了寇府，找了個院子讓他們二人歇下，又讓廚房備了一些酒菜，陪他們喝了一會兒。
趙禎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語氣幽幽的道：「朕就算要晉陞她為國公夫人，那也得等你晉陞國公以後啊？」
寇季疑問，「近幾日有大事發生？」
寇季一愣。
但是劉亨，曹佾二人，似乎習慣了這種場合，跟諸女們聊的很暢快，還一塊跑到一片空地上去投壺玩。
「怎麼解決？」
她知道寇季很少參加飲宴，也很少參加詩會，怕寇季不認識她們當中的某人。
那是祖母從白馬寺請來的。
在寇季默不作聲的時候，趙禎突然上前給了寇季一個狠狠的熊抱，然後痛快的離開了涼亭。
寇季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這就是帝王該承擔的苦楚……」
寇季疑惑道：「你不是……」
繼續邁步往前走去。
寇季沒有多解釋，淡然道：「以後你們就會明白的。」
寇季盯著她笑道：「你先說……」
寇季疑惑道：「祖父為何會有此一問？」
寇季聞言，點了點頭。
「為了官家好，也為了那個女子好。」
我看著心煩，不想回去。」
寇季猛然坐起身，長嘆一聲，「她已經報復了……」
其目的也是為了照顧寇季。
劉亨，曹佾
寇準沒有回答寇季的話，而是繼續問道：「是不是見了一個女子？」
向嫣低聲笑問。
跟諸女在一起的時候，反倒比張家女更引人注目。
寇季盯著她，淡淡地笑道：「那當然……」
劉亨，曹佾對視了一眼，依舊一臉茫然。
「……」
寇季尋聲望去，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
「二妹妹呢？」
走了沒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寇季身後響起。
那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像是一顆天然形成的佛頭。
二人相視一笑，互相伸手，幫對方拿走了頭頂的樹葉。
最終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蘭花苑。
寇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兩個人就這麼躺在佛緣石上聊著。
曹佾張了張嘴，長嘆一口氣，道：「我曹家家大業大，有些事情不是誰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寇季隨口說了一句，邁步往外走去。
「也不是……」
今日朝堂上，有御史搬出了太祖制，打算逼著官家幫文官說話。
寇季沉吟道：「你曹家也不缺錢財，就舍不下那點兵血？」
二人同時開口。
「走吧！去見見人家，人家已經看到我們了。」
二人穿過了月亮門，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那一塊佛緣石。
況且廂軍裁撤的問題，牽連甚廣，縱然我曹家答應了，其他幾家不答應，那也無濟於事。
寇準揪起了鬍鬚道：「還是裁撤廂軍的問題，文武百官鬧的不可開交。甚至愈演愈烈，一些官員甚至放下了手頭上的公務，專門參与到了鬥爭中。
其他的女子們捂著嘴在偷笑。
像是一根木頭一樣跟在諸女身後晃蕩。
寇季卻沒急著起身，而是疑問道：「你跟你家二妹妹是一母所生嗎？」
寇季質疑道：「難道官家就不能跟心怡的女子在一起？」
「那她為何一直跟著你。」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為何？」
過幾日你就要去吏部報
在古代這個禮教森嚴的時代，敢這麼做的，只有親兄妹。
寇季低聲笑道：「今日遊園會，你做東，你這個東主走了，客人們會覺得怠慢。」
最好是文官能贏。」
向嫣一臉疑惑，寇季的話牛頭不對馬嘴的，讓她一時間聽不懂其中的意思。
寇準盯著寇季叮囑道：「老夫不會問你官家見了誰，也不想知道官家見了誰。
互相見禮過後。
這兩天在府上借酒消愁。
也就是史書上被稱作賢后的曹皇后無疑。
趙禎垂下頭，聲音低沉的道：「朕要回宮了……」
向嫣疑惑的道：「我怎麼沒見到？她怎麼報復的你？」
老夫每天被他們吵得頭疼。
走到了曲徑盡頭，有一道月亮門。
劉亨，曹佾一臉茫然。
寇季一愣，沒料到趙禎會說出如此深沉的話。
女子們見了寇季三人，並沒有表現出羞澀，而是落落大方的對他三人施禮。
張玉柔年齡不大，但確是一個難得的美人胚子，身段、五官，遠比其他的女子要精緻幾分。
向嫣理了理髮絲，輕聲笑道：「原本也沒想著請她們……」
院子里有一塊佛緣石。
在巨石正面，陰刻著一個佛字。
「我可沒有……」
寇準搖頭道：「老夫沒有開口，向敏中，王曾等人也沒有開口。目前文武相爭算是五五開。」
「不是，怎麼了？」
劉亨悶了一口酒，淡淡的道：「最近很多朝臣都在彈劾我爹，說李昭亮在西北遇刺是我爹所為，想讓我爹俯首認罪。
「曹家哥哥有禮……」
「我才不信你……」
寇準感慨道：「在面對太后和太妃的時候倒是英勇，任憑她們二人如何責罵，一句話也沒說。
走到了曲徑深處。
「你頭上沾上了一片樹葉……」
她學著寇季的樣子，躺到了佛緣石的另一側，伸出了手臂。
「你怎麼來了？」
「朕已經看過了……」
寇季盯著向嫣跑去的背影問道：「明日還來不來遊園？」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