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51章 用人命填……
只能暫居在宥州。
硬沖的話，損傷會很大。
可盔甲和戰馬沒了，西夏難以承受。
他為鐵鷂子們準備的，可不僅僅有斬馬刀。
寇季見此，看向朱能道：「你想一口氣吃下他們，還是有些難。」
「給元山吧……別給角廝羅……」
比起上次，這一次會更嚴重。
「李元昊還太年輕？鐵鷂子創立的時間太短？」
他不僅能拿下河西，還能讓宋軍在河西損兵折將。
馬背上的鐵鷂子，死再多，西夏也能承受的住。
梯形軍陣的一角。
一計兩面，皆有獲利。
這就是李元昊的算計。
一拖九。
所以朱能在看到了寇季點頭以後，就再也沒有找寇季攀談，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戰場上。
直到把鐵鷂子將士們砸的耷拉下腦袋，又或者是鮮血滲出了盔甲，才會罷手。
戰爭中，人數足夠多，固然有優勢。
他們損傷很大，但卻出色的完成了朱能交代給他們的任務。
為了挑選出適合鐵鷂子乘騎的戰馬，西夏搜空了西域一切的上等馬。
沖向陣角的鐵鷂子，在他們的攻伐下，損失慘重。
改變了西夏和大宋的格局。
「突圍！」
剩下的人，可能永願要離開戰場。
中間有不少人還吃拿卡要。
獨特的牛角號聲，傳遍了玉門關內外。
宋國的將軍們，可以仗著軍紀，去約束那些宋軍。
所以陣角以外的地方，應該沒有伏兵。
李元昊眼看著鐵鷂子在巡馬衛將士們的衝殺下，一個個倒在地上，心裏在滴血。
雙方再次廝殺在了一起。
巡馬衛將士們在屠戮鐵鷂子。
一個個持著鈍器的將士們衝上前，對著鐵鷂子就是一頓猛砸。
長槍組成的槍林，將他們胯下的戰馬刺成了刺蝟。
理奴放棄了硬沖的打算，選擇分兵。
觀戰雙方，皆紅了眼。
馬腿斷了，難以支撐馬背上身披著重甲的鐵鷂子的身軀。
在貿易上，大宋給予了西夏極大的便利。
即便如此，也很難阻擋鐵鷂子的衝鋒。
一千多鐵鷂子
李元昊對自己的謀划，信心十足。
朱能緊盯著鐵鷂子的變動，眯了眯眼道：「我從沒想過能一口吃下他們。此處吃幾百，陽關吃一千多。此戰過後，鐵鷂子最多就剩下幾百人。
屍骸成了約束鐵鷂子衝鋒勢頭的唯一阻礙。
硬沖？！
理奴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看著洶洶衝過來的巡馬衛將士，衝著朱能所在的位置，張狂的叫囂，「宋將，好算計……你想留下我們，卻沒那麼容易……」
「終于到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朱能皺眉道：「有你監督，誰還敢伸手？」
折損一個，就是在折損西夏的寶庫。
「莽撞了……」
鐵鷂子在屠殺宋軍將士。
所以，比起以後的夏景宗李元昊，現在的夏太子李元昊，差的太遠。
兩千多巡馬衛將士，在雙方廝殺的最慘烈的時候，追擊到了鐵鷂子身後。
只要他付出一定的代價，守住玉門關、陽關些許日子。
眼看著鐵鷂子要衝破人牆。
更重要的是，鐵鷂子的盔甲會落在我們手裡。
「分！」
宋軍如今戰線拉的很長，一旦斷了糧草，漫長的戰線就會難以維持。
迫使鐵鷂子提早出現，迫施李元昊提早率領鐵鷂子征戰四方。
心疼那些戰馬。
藏匿了許久的禁軍老卒們，嘿嘿一笑。
一匹馬倒下，拖著其他鐵鷂子也陷入到了窘境。
如今，戰馬在被屠殺。
十數萬民夫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其他的鐵鷂子們，衝到了軍陣東西兩翼以後，也遭受到了同樣的阻擊。
也是在一瞬間。
正在宋軍軍陣中和巡馬衛漢子們廝殺的鐵鷂子們，聽到了號聲，果斷的脫離了廝殺，聚攏在了一起。
有些話，他沒辦法跟朱能細說。
為了避免西夏以臣禮接待宋使，大宋使臣到了西夏以後，連入西夏都城的資格也沒有。
寇季冷哼
千人組成的人牆，擋在了鐵鷂子之前。
心疼那些盔甲。
朝廷的撫恤十分苛刻。
鐵鷂子分兵以後，從東北兩面，分成了十幾股突圍。
有一小部分人，將會在戰後重傷不治死去。
為了留下鐵鷂子，朱能下了血本，數千將士倒在了阻擋鐵鷂子的路上，人數還在不斷的擴大。
但硬碰硬，並不是送死。
宋軍尚未打通河西，所以不可能通過河西將糧草運送過來。
以後再也不會在戰場上見到他們的身影。
朱能、寇季，心疼的也在滴血。
「嗚嗚嗚……」
許多將士被衝撞的飛了出去。
鐵鷂子固然強大，但也不是沒有弱點。
屠殺！
他們是以十人為一隊，鐵索勾連在一起，十人一體，十騎一體。
巡馬衛若是在玉門關。
陣角。
所以他才敢死守玉門關，跟宋軍硬磕。
到時候，散落在河西的宋軍，就是他手底下待宰的羔羊。
隨後又刺向他們。
已經趕至西涼的野利旺榮，就能在李昭亮部缺衣少食的情況下，擊潰李昭亮部。
斬馬刀，專砍馬腿。
李元昊怎麼能不心痛。
你手裡已經有了巡馬衛，還要數千鐵鷂子，你是打算造反嗎？
「……」
手握信旗的傳令兵，快速的將朱能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朱能一愣，擰著眉頭疑問道：「你還要？」
朱能聽到了理奴的叫囂，對於理奴衝到了一半，折道去突圍，朱能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一旦攻破了陽關，已經誇過了陽關，侵入到肅州、正在向甘州進發的宋軍李昭亮部，就會斷糧。
軍陣正中。
他不可能告訴朱能，他改變了歷史。
他們其中有一小部分人，永願的將命留在了河西。
所以宋軍將士們手段齊出。
朱能的眉頭又皺了皺，沒有反駁寇季的話。
可敵人針對馬，那就不一樣了。
漫長的補給線，將會消耗宋國龐大的國力。
凡是能用上的手段，一個也沒有放過。
相對的。
槍身相交，形成了一個囚籠，將鐵鷂子死死的困在馬背上。
寇季的心思，朱能不懂。
「兄弟們，抄傢伙……」
弄死了鐵鷂子，河西的戰事就會依照我們心裏的想法來。
許多將士被馬蹄踢的吐血而亡。
一群身強力壯的老卒，手裡握著長長的大刀，奸笑著迎了上去。
也不是那個在大宋經濟制裁下被迫認慫，跟大宋和談，答應大宋朝貢的一方霸主。
「我拿數千將士的性命做注，就是為了留下你們，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你們離開。」
宋軍將會再次一次陷入到缺衣少食的恐慌中。
其中一大部分人在鐵鷂子的衝擊下，被鐵蹄撞飛、踩死。
但卻沒辦法約束手下的民夫。
「該死！該死！都該死！總有一日，我要屠光你們！」
一瞬間，兩個念頭從理奴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寇季第一次開口評價朱能指揮的這一場戰事。
因為宋軍、宋國民夫的數量相當龐大。
馬背上的理奴，在看到了斬馬刀出現的那一刻，神色凝重了不少。
斬馬刀貼著地上一尺揮過，斬斷了馬腿。
他心疼。
言外之意。
其實不然。
每一個鐵鷂子對西夏而言，都十分珍貴，不能輕易折損。
朱能冷哼一聲，冷冷的下令。
史料記載，宋慶曆三年（公元1043年），西夏在大宋的經濟制裁下，被迫和大宋和談，大宋答應每年厚賜西夏二十五萬五千銀，絹、茶若干，並且開通此前因為經濟制裁關閉的互市，同意西夏使臣在大宋國都汴京城內的驛館內，從事買賣。
屠殺！
瓜州、沙州的宋軍，逼退無疑。
李元昊現在才多大？
而大宋的要求僅僅是，讓西夏自稱宋臣。
對騎兵的克制性十分大。
朱能有些愕然的看著寇季，不明白寇季話里的意思。
「斬馬刀？！」
他想要仗著鐵鷂子繼續在戰場上稱雄，也只能在做夢的時候。」
以他們的衝擊力，對上了那些普通的宋軍將士，那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所以在李元昊
床弩、重弩，絆馬索、木柵欄、人牆等等。
盔甲成了別人的繳獲。
我不想讓那些將士們死了，還不能安心。
若是敵人針對他們的話，他們倒是不怕。
除了屠殺還是屠殺。
兩百巡馬衛漢子追了上來，纏住了他們。
很有可能設在兩翼的陣角。
弄不死鐵鷂子，李元昊依舊會在河西興風作浪。
他還不是那個老謀深算的夏景宗。
馬就是他們的弱點。
以後西夏南侵，也會少一部分的阻力。
陣角對外，那是克敵利器，但是對內，卻十分薄弱。
近百道的人牆，被鐵鷂子的鐵蹄踏破了一半。
他們和李元昊不同，他們心疼的是將士們的性命。
理奴沒有任何猶豫的率領著鐵鷂子，往宋軍軍陣的一角衝去。
宋將料定了他們會突圍，所以設下了伏兵。
其中用人牆的一邊，戰事是最慘烈的。
李元昊將鐵鷂子一分為二，為的就是算計巡馬衛。
巡馬衛若在陽關，那麼他便可以仗著鐵鷂子之利，殺穿玉門關外的宋軍，長驅直入，殺進瓜州、沙州，燒毀宋軍的糧草。
屆時，二人合兵一處，以玉門關、陽關為據點，不斷的侵襲瓜州、沙州。
每一個鐵鷂子，都是西夏的珍寶。
斬不斷馬腿的，生生的敲斷了馬腿。
最先衝到陣角的鐵鷂子，撞上了老卒們手裡握著的斬馬刀。
但也是一個極大的破綻。
他們有鐵鏈鎖身，縱然身死，也會端坐在馬背上，維持著衝鋒的陣型。
衝鋒的勢頭被大大的制約。
無論是暴動，還是反叛，對李元昊而言都極其有利。
宋國朝廷，可沒辦法一直支撐著手底下數萬大軍，在域外作戰。
寇季心中所想，朱能也猜不到。
寇季沒有細說，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朱能的話。
李元昊沒想到朱能為了對付鐵鷂子，既然不惜以數千將士的性命做本錢，纏
李元昊想要再次聚攏出三千鐵鷂子，那就只能等到晚上做夢的時候才行。
若是繼續借道青塘的話，那也得一兩個月以後才有新的輜重運到。
宋軍立馬就會斷糧。
屠殺！
「噗……」
在後世，很多人以為，大宋只有在戰場上打贏了對手以後，才有向對手朝貢的資格。
那陽關必然會被他手下的鐵鷂子攻破。
也不想看到他們的遺孀，因為缺衣少食，慢慢的消亡。」
分兵？！
理奴心裏有了主意，立馬下令。
為了打造三千鐵鷂子的盔甲，西夏耗空了多年的積累。
一旦瓜州、沙州的糧草被毀。
就算設下了伏兵，也不可能聚攏在一起。
鐵鷂子們突圍的方向。
「變陣！」
寇季略微一愣，點頭笑道：「說的也是……現在的鐵鷂子終究是稚嫩了一些，李元昊也是如此……」
朱能下達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留下鐵鷂子。
西夏有力量培育出更多合格的鐵鷂子騎兵，卻沒辦法再打造出一批重甲。
寇季瞥了朱能一眼，沉聲道：「我拿去給元山，拿去給角廝羅，從他們手裡換取大量的錢財，分發給那些戰死的將士們。
但宋將不是神運算元，不可能算準了他們突圍的方向。
寇季臉色陰沉著，道：「鐵鷂子的盔甲，我要了！」
一拖就死。
朱能的臉色也不好看，「我知道……給你足夠的時間，你一定有辦法弄死這些鐵鷂子……可現在，沒那麼多時間給你……
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辦法，只能用人命去填。」
因為陣角的悍卒，大多在陣角外抵禦強敵。
若是能將宋國的鎮國、興國兩支精銳禁軍覆滅在河西。
比寇季僅大一兩歲而已。
軍陣正中。
依宋國那些文臣們的秉性，一定會勸誡宋皇，將兵馬撤出西域。
在經濟制裁上，大宋若是贏了，也有向對手朝貢的資格。
他臉色十分難看。
陣角的其他將士們一擁而上。
一旦有一騎馬腿被斬，就會拖累其他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