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63章 讓人看不懂的操作
寇準皺眉道：「御史台比劉亨重要……」
得知了寇準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在生氣，寇季也就不太擔心寇準會因此氣壞身子。
幾個嬤嬤提醒了一下寇季抱嬰兒的訣竅，便將小傢伙交給了寇季。
官家罷黜的官員中，有貪官污吏，也有能臣幹吏。
寇季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躬身一禮，退出了偏廳。
向家小妹見到了寇季，一臉緊張的湊了過來。
誕下了一名女嬰。
寇季繼續笑道：「祖父也算是教導過官家的，應該知道官家的性子。」
寇季開口道：「呂夷簡三人來找我，向我說明此事的時候，我就知道官家很冷靜。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三人最終一臉不悅的離開了寇府別院。
「劉亨哪有官家重要？」
陳琳再次擺手，宦官們撤去了盤子上的紅綢，露出了盤子里的物件。
樞密使寇季，喜得千金，一瞬間傳遍了汴京城。
陳琳嘆了一口氣道：「咱家倒不擔心這個。咱家是擔心……」
寇季開心了，十分大方的往外派賞錢。
響亮的啼哭聲在房間里久久環繞不覺。
但即便他們帶的薄禮，也是許多貧民百姓難以見到的珍貴的東西。
當初他能踏破心裏的鐵關，忍痛將攝政大權交出去，這點小麻煩，還不足以影響他的安危。
趙禎若是聽了，御史台的官員們難做，寇季也難做。
其他宦官放下了東西，離開了正廳。
寇準細思了一下，覺得寇季說的有理。
寇季回到房裡，繼續去照顧向嫣。
寇季見此，失笑道：「祖父不是說，不問此事嗎？」
他懷裡的小傢伙，半眯著眼，懵懂無知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像是在看個傻子。
寇季將此事交給了寇準，他也就放心了，只是他沒料到，寇準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產婆出了門，寇季馬上迎了上去。
他大致已經明白了寇準為何悶悶不樂。
陳琳提議。
如此操作，確實讓人看不懂。
陳琳嘆氣道：「就拿御史台來說，官家突然對御史台下手，一連罷黜了御史台九成的官員，誰求情誰倒霉，到現在，也沒人弄清楚官家此舉究竟是什麼目的。」
如何順著官家的心意做事？
產婆、嬤嬤、丫鬟們，一個個在房裡房外不停的忙碌。
寇季義正言辭的道：「絕不後悔……」
產婆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
也不想看到我大宋如今大好的局面，毀於一旦。」
寇季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寇季心頭一跳，道：「你還真敢說……」
「賞！重賞！」
寇季沉聲道：「劉亨沒有入京，我不能見官家。」
陳琳嘲諷的笑了一聲。
與此同時。
御史台官員若是因此不再彈劾寇季和武臣，甚至還幫寇季說好話，那滿朝文武都會覺得難受，寇季無疑是最難受的。
寇季咳嗽了一聲，沒有說話。
寇準一愣，撇撇嘴道：「那跟罷了御史台有什麼區別……」
幾個伺候的嬤嬤輪番
模樣都十分小巧，看著就是為小孩準備的。
御史台九成官員被裁撤，內廷的三位宰輔沒有救得了他們，卻被樞密院的樞密使給救了，以後讓他們怎麼彈劾武臣，彈劾樞密院。
幾乎不會授給未出閣的姑娘。
寇準正在陪著寇天賜玩耍，聽到了寇季的請求以後，略微愣了一下，沉吟了一會兒后，道：「官家喜得皇女，曹皇后又懷有了身孕。雙喜臨門，火氣應該消散了一下。
但凡是跟寇季有交情的，又或者是歸寇季管的大小官員，一個個都攜帶著一份薄禮，趕到了寇府別院道賀。
在他眼裡，劉亨和趙禎都一樣重要。
寇季在沒見識過後宮的黑暗之前，就沒有將女兒送進宮的念頭，如今見識過了宮中的黑暗，就更不可能將女兒送進宮了。
寇季匆匆趕到了正廳去相間。
官家對貪官污吏下手，可以理解。
就在同一日，相隔不到一個時辰，宮裡的大張氏也生了。
向嫣臉上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妾身原以為相公不會喜歡女孩，沒想到……」
寇季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寇季緊張的發問。
他更不可能拿祖宗基業瞎胡鬧。
產婆怕向嫣生了個女兒，寇季會不喜歡，故而不敢流露出太多驚喜的神色。
陳琳瞪起了眼，「對不經常見官家的人而言，君心是難測。可我們這些經常陪伴在官家身邊的人，大多都能揣摩幾分官家的心思。
陳琳盯著寇季繼續道：「大張氏誕下了皇女以後，官家並沒有晉陞她的妃位。你我都清楚，大張氏誕下的皇女，是官家的親骨肉。」
寇季入了正廳。
陳琳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只是指了指腦子。
出去一打聽后，才知道宮裡的大張氏誕下了皇女，曹皇后懷了身孕。
陳琳引領著宦官們，對寇季一禮。
寇季先是一愣，隨後放聲大笑。
只不過，寇準在面露笑容的同時，握著寇天賜的手緊了幾分。
向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響起的時候，寇季心跟著揪了一下。
寇準緩緩搖頭，「那倒沒有，官家只是沒接老夫的話茬。」
寇準嘆了一口氣，「今日有人藉著皇女誕生、皇后懷孕，雙喜臨門的時候，向官家為御史台的人求情。官家將其罷了，老夫多嘴說了一句……」
小傢伙到了寇季手裡，不知怎麼了，立馬停止了哭泣。
陳琳待到寇季施禮過後，盯著寇季道：「官家有意賜雍國公千金為郡君，不知道雍國公意下如何？」
寇準一怔，緩緩點頭道：「言之有理，御史台的官員對你感恩戴德，可不是什麼好事。」
產婆臉上並沒有太多驚喜的神色，寇季看著嚇了一跳。
畢竟，寇府人丁單薄，是大宋朝眾所周知的事情。
寇季趕忙迎了上去，「嫣兒如何？」
但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
寇季笑著點頭。
以前他說什
說話間，陳琳擺了擺手。
真要不動官家的心思，如何伺候好官家？
寇府的門子敞開了門戶，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送禮的人上門。
寇府急需男丁壯大。
寇準瞪了寇季一眼，「還用你教訓老夫？」
（科普一下宮裡的三位張氏，已故的張貴妃，也就是趙禎最寵愛的寵妃，是貝州清河人，祖父是已故驍騎衛上將軍張美。
寇季搖頭道：「可我是樞密使，不是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門子匆匆入了府，將此事稟報給了寇季。
陳琳唉聲嘆氣的道：「咱家是看著官家長大的，也是看著官家從一個稚子變成一個英明君主的，更是看著官家將原本四方皆敵的大宋，治理的萬邦來朝。
寇季哈哈一笑道：「在我這裏，可沒有什麼男女之分。」
更重要的是，這個姑娘會成為官家內定的兒媳婦。
寇季心跟著揪了許久。
如今見寇季非但沒有嫌棄女兒，反而透出了一股子十分喜歡的喜悅，產婆才敢流露出笑容。
「那我也不能說……」
寇季執意不肯出府，呂夷簡三人三請四催，寇季也不曾動搖半分。
陳琳對其他宦官擺了擺手。
如果授給了未出閣的姑娘，那麼這個姑娘從小就要被送進宮中，由宮中育養。
陳琳瞥了寇季一眼，「你不應該最先關注官家的心情嗎？」
大小張氏是親姐妹，是石州人，父親是石州軍事推官張堯封。小張氏在宮裡最受寵，最先誕下皇女，被封為修容。）
陳琳有些綳不住了，長嘆了一口氣，道：「官家賜你閨女郡君的身份，按理說是當讓你閨女當皇子妃。可如今官家心情十分糟糕，想一出是一出的，咱家也不能確定，官家賜給你閨女郡君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目的。
可大張質氏誕下了龍女，趙禎不僅沒有表彰她，反而反手晉陞了尚氏的妃嬪之位。
趙禎真的是黑心，不僅想要他兒子，還想要他閨女，真是豈有此理。
「賞！」
他需要陳琳舉一個例子。
老夫去不太合適，老夫派人去知會你爹一聲，讓他去。」
陳琳瞥了寇季一眼，低聲道：「太宗皇帝在朝的時候，咱家就已經是宦官了。咱家伺候過三位皇帝，知道官家如此英明的君主有多難得。」
陳琳沉聲道：「但尚氏一無所出，官家卻晉陞了她的妃位。」
「官家終究是官家……」
寇天賜聽到了親娘的慘叫聲，一臉慌亂，小手緊緊的攥著寇準的手指。
寇季相信，寇準肯定會過了自己心裏那一關的。
「少爺，夫人要生了！」
有金鎖、銀鎖、玉鎖、紅綢、宮花、如意等珍貴物件。
幾個嬤嬤對視了一眼，一臉驚喜，齊齊躬身施禮。
皇女誕生，曹皇后懷了身孕。
寇季上下打量了寇準一眼，遲疑道：「可您現在的神清，分明是受了委屈。」
寇季緩緩搖頭，「祖父，宮裡的事情可不是一般複
陳琳一跺腳道：「咱家說的是實話。」
寇季對著皇宮的方向一禮，「臣寇季，多謝官家厚愛……」
寇準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出聲勸誡。
官員們一窩蜂的往汴京城外走，走了一半，就不得不停下腳步，返回汴京城。
跑到後院的時候，就看到了向家小妹焦急的在門口轉悠。
寇季翻著白眼，道：「你別糊弄我，我絕不會送我閨女進宮的。」
寇準也是如此。
寇季一邊細思著趙禎的所作所為，一邊隨口對陳琳道：「君心難測不是眾所周知的嗎？」
宦官們端著盤子走到了寇季面前。
寇準冷哼一聲道：「誰敢讓老夫受委屈？」
如今他說話，趙禎不接茬，他心裏自然不舒服。
寇季見此，知道陳琳有一些私底下的話要跟他將，當即也擺了擺手，讓寇府的人退出去。
陳琳起身，不咸不淡的對寇季道：「官家得知雍國公喜得千金，特地吩咐咱家送來了賞賜。」
寇季盯著陳琳沒有說話。
寇季出去幫御史台的人說情，趙禎若是不聽，那還好。
「九成？」
「我瞧瞧……」
寇季不知道如何安慰寇準，就拿出了寇準曾經說過的話開導寇準。
寇季眉頭一挑，一臉狐疑。
寇準哼哼著，帶著寇天賜和劉亨的兒子離開了寇季的書房。
寇準說話的聲音不大，寇季卻聽了個清楚。
正廳內就剩下了寇季和陳琳兩個人的時候。
但官家讓咱家提醒一句，你不答應此事，一定會後悔的。」
一般是封給三四品官員妻或者母親的封號。
寇準走了沒多久，後院的女管事，跌跌撞撞的奔到了寇季書房門口，衝著屋內大喊。
趙絮知道向嫣在房裡做什麼，她聽到了向嫣的慘叫聲以後，突然真的有了一種出家的念頭。
但官家對能臣幹吏下手，就說明此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寇準疑惑的盯著寇季。
小傢伙哭的十分帶勁。
咱家不想看到官家從英明的君主，變成糊塗皇帝。
陳琳說完這話，見寇季依舊盯著自己不說話，就繼續道：「官家對御史台下手的時候，咱家一直跟著，咱家可以肯定，官家從頭到尾都很冷靜。」
寇季在進入房內的時候，房內已經被嬤嬤們收拾的乾乾淨淨。
原因無他。
當然了，也許還有寇季所說的重賞加成。
寇季那還坐得住，他猛然站起身，快速的往後院跑去。
寇季施禮過後，趕忙問道：「祖父在宮裡受了委屈？」
「老夫……好奇……」
寇季又沒有納妾，寇府傳宗接代的重任全部落在了向嫣頭上。
回府以後，一臉陰沉。
寇季坦言道：「有倒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官家近些年行事是霸道了一些，可骨子裡的那股仁慈，仍舊沒有消散。
郡君乃是四品誥命夫人的封號。
陳琳見寇季陷入到了沉思，面色凝重的道：「咱家可是從小
門子來報，說是陳琳到了。
「不說就不說，老夫進宮去晃蕩一圈，就知道了……」
寇季狐疑的盯著寇準，「您在宮裡到底遇到也何事？」
「官家……」
寇季遲疑道：「官家給您難堪了？」
又如何讓官家用著順手？」
寇準絮絮叨叨的道：「朝堂就是如此，不能讓所有人都說你好話，也不能讓所有人都說你壞話，總得有些不同的聲音留在外面。如此一來才能安安穩穩的走下去。」
圍繞在房門口的人，臉上一個個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姐夫……」
「你剛剛生產，身體還很虛弱，不要多說話，我去吩咐廚房多給你準備一些參湯補補……」
寇季的喜悅之情，似乎感染了其他人。
此外，宮裡還傳出了曹皇后懷有身孕的消息。
一直到一聲響亮的哭聲在房內響起的時候，寇季才鬆了一口氣。
須知，以往攻擊武臣、攻擊樞密院，御史台的官員們可是主力。
寇季立馬開口問道：「官家到底什麼意思？我閨女剛出生。」
「……」
寇季略微擺了擺手，「不必多禮……」
寇季有些意外地笑道：「祖父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官家罷不罷御史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官家將御史台中近九成的官員給罷了。」
到了正廳，就看到了陳琳板著一張死人臉，站在哪兒。
寇準聽到這話，略微抿了一下嘴，遲疑再三，盯著寇季低聲問道：「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寇準板著臉，臉上看不到其他表情。
陳琳見寇季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就眯著眼，幽幽的道：「你不答應，回頭可是會後悔的。」
「祖父，煩勞您代孫兒入宮一趟……」
寇季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寇準瞥向寇季，「呂夷簡三個人過來找你，是想讓你出去說項？」
我爹在朝中就是一個閑人，也很少面君，他去了，恐怕應付不了官家，還是您去一趟比較好。」
他可以對那些貪官污吏下狠手，但絕對不會對能臣幹吏下狠手。
寇季沉吟了許久，看著陳琳道：「你如此緊張此事，是不是害怕猜不透官家的心思，官家遠離了你？」
向嫣慘叫聲持續了許久。
寇季抱著小傢伙坐到了向嫣身邊，瞧著向嫣蒼白的臉頰，心疼的道：「辛苦你了……」
但他猜不透趙禎真正的用意，略微有些煩躁的道：「官家要做什麼，老夫才懶得管，老夫只需要盯好你，不讓你胡來就行。」
寇準一進門，開口就問，「官家要罷御史台？」
你多觀察觀察，說不定過一段日子，你就知道官家為何這麼做了。」
向嫣聞言，笑道：「相公喜歡就好……」
可如今，咱家猜不透官家的心思。」
向嫣有心哄一下小傢伙，可是沒有力氣。
陳琳一瞬間氣的瞪直了眼。
之所以不帶重禮，是因為寇府不收重禮。
三人走了以後沒多久，
寇季找到了寇準，直接道明了來意。
寇準帶著寇天賜、劉亨的兒子，還有趙絮，到了房門口。
剛才她出門的時候，臉上不敢流露驚喜之色，是怕寇季不喜歡女孩。
「奴婢見過雍國公……」
寇季略微思量了一下，道：「官家應該不會有問題，我覺得官家對御史台下手，晉陞尚美人，應該都有深意在其中。
御史台的官員中，雖然有那麼幾個貪官污吏，但也有不少能臣幹吏。
傍晚的時候。
一進偏廳，就看到了寇準陰沉著臉坐在偏廳內。
寇季仰起頭，給了寇準一個苦瓜臉，繼續在門口轉悠。
寇準又瞪了寇季一眼，喝道：「趕緊滾蛋，老夫要再生一會兒悶氣。」
寇季笑道：「祖父言之有理……我覺得官家此次牽連御史台，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寇季很想說一句，都一樣。
「聽相公的……」
在他身後，跟隨著十數個宦官，宦官們手裡都端著盤子，盤子上蓋著紅綢。
依照慣例，嬪妃只要誕下了皇子皇女，必然得晉陞一下其位，彰顯隆恩，表彰其功勞。
寇準瞪了寇季一眼，「此事怪不得旁人，純粹是老夫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寇準見寇季緊張的在房門口直轉悠，移步上前，對寇季道：「靜心……」
向嫣虛弱的躺在床榻上，剛誕下的嬰兒就躺在她身邊。
「官家也不行。」
寇忠將此事告訴寇季以後，寇季匆匆趕到了寇準所在的偏廳。
「如何？」
雙喜臨門都不足以消除趙禎心頭的怒火，足以說明宮裡發生的事情，嚴重到讓人難以想象。
寇準遠離中樞數年，話語權、威懾力，沒有以前那麼重了。
產婆規規矩矩一禮，道：「回國公爺，夫人生了一位千金，母女平安……」
「要不……你進宮跟官家說說話……」
寇季下意識的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幾個嬤嬤討要小傢伙。
向家小妹快速道：「產婆說姐姐沒事，但產婆不讓我在房裡守著。」
「多謝國公爺……」
寇季要陪著向嫣不便入宮，所以找上了寇準。
可在其他人眼裡，劉亨根本就沒辦法跟趙禎相比。
寇季賠罪道：「不敢……不敢……」
寇季幾乎毫不猶豫的道：「不妥……」
百官們只能先趕往宮裡，向趙禎道賀。
寇季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一臉緊張的盯著房門。
寇季笑道：「我若現在出了門，等劉亨押解進京以後，恐怕就出不了門了。」
寇準一愣，低聲道：「官家從小就是個菩薩性子，寧願苦了自己，也不願意苦別人。只是官家近些年的所作所為，可不像是個菩薩性子。」
寇季微微皺了皺眉頭，依舊沒有開口。
寇準疑問道：「你為何沒有答應？」
寇準答應了寇季的請託，當即換上了他那一身的蟒袍，坐著馬車進了宮。
劉亨的兒子則茫然的四處張望。
寇季徹底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浮起了前所未有的驚喜之色。